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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当年春药貌似是她让人下的,好像还威胁垠苍说必须娶这个女人来著。
吞了吞口水,看著身边一脸漠然的明黄衣袍男人,冰芝觉得自己当年做得真有些过了,吐吐舌头,有几分讨好的靠过去,扯扯他衣袖,柔声道:“皇上哥哥,我饿了,既然皇嫂来了,不如我们一块儿用膳吧?”
“那就传膳吧!”不明白她莫名歉疚感的垠苍,只轻轻抽出袖子,把人揽入怀中,毫不避讳的在她微启小嘴上啄了下,才凑到她耳畔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柔柔道:“满意了麽?”
偷笑著点头,故意不去看皇後的表情,只招呼著莫邪要跟上,然後就死赖著垠苍怀中,拽著他衣襟,依在他身上,不动了。
仰著头,用力眨巴著大眼睛,与他对望,一副你奈我何的泼皮表情,让垠苍没了脾气。
“你这丫头。”摇摇头,无可奈何的把人打横抱起来,垠苍也没管周围瞠目结舌的傻样,就这麽大步出了寝宫。从来都拿她没辙的他,纵然是做了皇上,对她也是极度纵容的。
对此,被雪暖石熨凉了的金贵身子抱著,後面还有凉飕飕的阴狠眸子瞪著,不用大热天受热又省力气还好玩儿。冰芝觉得,这场游戏开局就非常有意思,她喜欢极了!
(11鲜币)哥哥疼爱
一行人,揣著各色心思,到了御花园。
早已遣退旁人的漂亮园子中,那个宽大凉爽的亭子里,已摆上了一桌丰盛精美的菜肴。
抱著冰芝的九五之尊,在选了个最凉爽位置,把怀中人也安顿好了,才唤来一脸僵硬表情的皇後落座。
众人未动,只有垠苍举起了筷子。夹了块极为寻常的青菜,喂到怀中人儿小嘴边,轻声道:“吃吃这个,我特意吩咐他们做的,山上吃不到这麽新鲜的味道。”
点点头,也不拘礼,冰芝率先就著垠苍的筷子,吃下了一块脆脆的青菜。比雪山上更加新鲜的清脆味道,让她满足得眯起了眼来。想到什麽似的,转过头,朝著自家侍卫吩咐道:“莫邪,你也该饿了吧?先下去吃饭,待会再过来。”
看了看四周形势,莫邪摇了摇头,仍决定守在她跟前贴身保护,不愿离开半步。
点点头,冰芝抢下垠苍筷子,拿起个小碗来,一桌子菜肴夹了个遍,笑笑得抵过去:“那这个赏给你……”
“放肆!”啪的一声,皇後再忍不住了,一掌狠狠拍桌上,震得冰芝差点没碗都没端稳了。
挑了挑眉,看著不发一语抿紧双唇的垠苍,冰芝搁下碗筷来,拍了拍手,淡淡应道:“你才放肆。”
“冰芝,你竟敢对哀家这般无礼!”已气得再顾不上形象的皇後,瞪大的双眸盈满怒意,若不是冰芝尚在垠苍怀中,这般架势,应该是会赏几个巴掌才了了的。
“你可知道,我是轩辕家的冰芝麽?”淡淡勾起嘴角,冰芝状做不经意的偏了偏头,把那明黄色的龙袍枕在脑下,还特意炫耀似的,揪起那衣领处小巧盘扣戏玩起来。只有那可以加重的“轩辕家”三个字读音,让明眼人听出了端倪。
世人皆知,这世间,姓这个姓氏的人,仅余三个了。
“来人啊──扶皇後下去歇息吧!”一直没吭气的垠苍,淡漠得接收下皇後的求饶目光後,冷冽的唤来侍从,不容拒绝的遣走了他受了气还没讨著好的女人。
撇了撇嘴,冰芝仍这麽懒懒的趴在垠苍肩头,幽幽的冒了句:“这就算完了啊?”
“冰块儿想怎麽算完?”又夹了筷子青葱色的菜叶子,喂到她嘴边,垠苍好脾气的反问。
“人你都弄走了,我还怎麽玩儿?!”张嘴,一口咬住菜叶子,哢嚓哢嚓几下,囫囵吞枣的咽下了肚,看起来,是真的不乐意了。
“傻丫头,难不成,你这趟只准备玩玩儿她一人就够了麽?”放下筷子,轻轻掰正了她的小脸,垠苍戏谑得说道。
“自然不是。”吐吐舌头,知道自己意图被看穿了的冰芝,赶紧坐正了身子,半仰著头与垠苍额头相抵,娇嗲嗲得撒娇,“哥哥,哥哥,你可是最疼我的,你说了,由著我的!”
“是是是,哥哥疼你,疼你。”亲亲她撅起的小嘴,把她不依不饶的赖皮模样瞧在眼中,垠苍觉著自各儿难得的用上了兄长娇宠妹子的专利,连半点儿理智都没了踪影,哪里还兴得起拒绝的念头?一心只盼著能宠她爱她到底,这会儿,垠苍不是皇上,他只是她哥哥,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的哥哥,“快用膳吧,菜该凉了。”
“哥哥也一起。”得到承诺,心气儿向来高到天上的冰芝,有了服侍人的心思。跳下他膝头,绕著桌子给他夹菜,然後一口口非要喂到他口中。
享受著心爱人儿的贴心服侍,垠苍心头跟灌了蜜似的甜,嚼下花椒都没觉著麻,只寻思著这一嘴儿的滋滋美味,比寻常可口了不止多少倍。
晚膳後,两人遣了莫邪等人进食,手牵手在御花园散起了步,没走多久,便得了通传,说是刘尚书求见。
“真是个疼女儿的爹爹,比我那不肖父亲好上不知道多少。”酸酸的开口,拽著垠苍衣袖,冰芝热得有些晕呼,不愿再走了。惧热的人,对这黄昏时分的闷热气息,是极度不能适应的。偏偏还有人来撞枪口上,还是她这次注定要灭的主,真正是让她想放他多活几日都不成了。
“你要爹爹疼干甚?哥哥疼你不就好了麽?还是,你觉著哥哥疼得不够?”没有急著传唤刘尚书,垠苍先是运功降低了身体的温度,这才搂著她,到了一处树荫下的小石凳旁歇息,把心头压了许久的不快倾吐而出。
“皇上哥哥,你怎的这般小气,人家只是随口提提罢了,人家最喜欢的,不就是哥哥你麽?老头子什麽样儿我都不记得了,可哥哥的脚趾甲模样我都没敢忘记喃!”脸不红,气不喘,冰芝拍著当今圣上的马屁,可遣词用字却明显不太高明。
脚趾甲若不是畸形,不都长一个样麽?
偏偏,有人就喜欢她的不高明。
“哈哈哈──你著丫头!”朗笑著,把那小身子往怀中揽得更紧了些,垠苍爱宠的在她面庞印下一连串的浅吻,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了,他才停下来,朝一旁恭候多时的侍从吩咐,“传刘尚书。”
未几,一身靛蓝色官府的官员远远跟著侍从便走了来。
一身凛然正气的刘尚书,行止间,无时无刻不让周围人感觉到一股隐隐的压力。
许是久居兵部的缘故,行礼言辞,都多少带了点儿军味儿,若不是因为莫邪的血海深仇,冰芝觉得,但看表面上,也不会觉著这老头有多讨厌。
“爱卿来此,只是找朕讨要珍奇药物麽?”闲话说完了,腰杆上的肌肉也被拧得快掉下来了,垠苍清清嗓子,赶紧问出某人想听的话语来。
“臣思念久未归家的爱女,想来讨圣上一个赏,容我同去後宫之中,与皇後娘娘见上一面。”刘尚书说话不卑不亢,冠冕堂皇,可事实上,明眼人都知道,他这分明是被皇後娘娘遣来拖人的。那眼神,光顾到垠苍身上时很恭敬,光顾到某人身上,却不那麽舒服了。
被这麽光明正大的瞪了一眼,某人乐了,搅和的兴致高上了不止一点半点儿。
嘟起嘴,没羞没皮的扯著垠苍袖子,权当没听见刚刚尚书大人的请求,只可怜巴巴的依在垠苍肩头呢喃:“皇上哥哥,冰芝乏了,渴睡得紧。”
“放肆!圣上龙体启是你一介民妇可随便触碰的!”不愧是一家子,那口气,那态势,简直跟皇後娘娘一般无二,跟一个版拓印出来似的,威严无比。
可惜,那是旁人,现下换在冰芝眼中,只觉著逗趣极了,憋了两下没憋住,扑哧一声就猛得嬉笑出声来。
(10鲜币)哥哥吃醋
“你……你……”已经气到吹胡子瞪眼的刘尚书,这会儿全然忘记了该有的规矩,手指极不规矩的朝著冰芝无礼比划著,直到收到垠苍的冷冽凝视後,方才惊觉不妥的收了回去。
见此情形,早已笑得快趴下的冰芝,捂著肚子,把小脑袋埋在垠苍肩头蹭著眼角泪花。
怎麽能这麽搞笑喃?
本来还盛气凌人的老头,突然就变了颜色,只不过是因为垠苍那淡淡一瞥。真不知,这人前些年是怎麽把整个朝堂玩弄与股掌间的。抑或,是真如消息里所说,这人爱女如命,今个儿才会无法自持的失了礼。
“圣上的龙体若是碰不得,那麽,後宫这些人,不都应该砍去手足麽?特别是尚书大人的女儿,啧啧……那怕是得排上头一号的位置了。”最爱探人底线的冰芝,继续煽风点火的自言自语,那声音,偏偏大的方圆数丈都能听歌分明。
这一次,刘尚书咬紧牙关憋气不做半点回应,可单凭他握紧的双拳上已泛白的关节便看瞧出,此刻的他,对女儿素日里所受到的冷落对待,是怎的一番愤恨不平。
“芝儿别皮了。”似乎是瞧不见尚书大人眼中的期盼与愤然,垠苍收了收双臂,把有些下滑的冰芝往怀中揽了几分,亲了亲她面颊,头也不抬的朝旁边扔了句,“刘尚书且退下吧,朕今日颇为忙碌,改日再同你一同前去陪陪皇後。”
“微臣告退。”面色泛青的刘尚书,行了个礼,也不待垠苍发话,便疾行而去。
一直目送著那挺直的背脊和苍白的头发淡出视线,冰芝才稍松了口气,因为莫邪快回来了,目前的情形,她暂时不想让两人直接对上。
“冰主,皇上。”果然,不出半刻,莫邪便以极为迅速的领著几名暗卫回到了冰芝身边,一脸如常的表情,让人瞧不出什麽端倪。
“莫邪,我知道你不是急性子的人。”伸出手,招来自家侍卫,拉起他黝黑的胳膊,把自各儿柔荑塞进他掌中,冰芝这是试探,也是安抚。
“莫邪明白。”反手把她汗湿的小手执起,凑到唇边,轻轻印上一吻,莫邪收到了她的关怀。
事实上,已在龙牙身边受教数年的他,再不是当年那个兽般的野小子,他开始懂得“识时务”及“顾全大局”这两个词的真正意思,明白冰芝已为他想好了万全之策,自不会鲁莽上前坏了大事。
温柔的唇瓣印再手背上,留下的软软触感,让冰芝觉得很舒服。
她从垠苍怀中,挣了挣,依过去,在莫邪略带尘土味的怀中蹭了蹭,跟小猫似的嘟喃了句:“乖。”
闻言,莫邪同垠苍一道,勾起了嘴角。
怎麽就爱把这字眼搁别人身上?她这模样,才是真正的乖巧讨喜,招人怜爱的紧喃!莫不是,仁者见仁的变奏版?可真黏人又可爱!
“小冰块儿,你顾了他,可曾顾顾哥哥我?”有些吃味又有些撒娇得把人拉回怀中,趁著她不注意,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满意得瞧见那惊到的小东西往怀中只蹿,垠苍这才把心头酸涩劲儿给压了些下去。
这身子,过去他曾经有过禁忌,不敢妄动,不舍触碰。
今个儿起,虽是由她任性而为的启开了两人的情欲枷锁,让那乱了道德伦常的欢爱缠绕在了两人间,可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欢喜的。当日她硬逼著他娶妻之日,那种绝望的几乎想毁天灭地的情绪,竟因得到她後,全然没了踪影。
给她,一切的一切,绝非空谈。
早已决定交付全世界只为了让她快乐幸福的夙愿,在被她躲避多年後,因这次突如其来的交集而越发强烈了。
想要占有她,进入她身体,进驻她心房,盘踞她灵魂……各种的奢望与梦想,在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後,越发蠢动。
“我的小冰块儿,我的宝贝,我的爱……”紧紧的,拥著她,一面宠溺的深吻著,一面缓步往寝宫中行进。已大半日未处理国事的垠苍,不顾周围一众随侍守卫的侧目,温柔的倾吐著爱语,双手如同环抱小娃儿般,把人护在胸膛里。
“唔唔──”有些不耐热的冰芝,这会儿再没了半点昨天的寻欢兴致,想要推拒,却因日头稍斜却仍炎热的天气而作罢。比她更有力气的垠苍身上,有好些个用雪暖石做的饰品,这麽近距离的依凭著,虽不算太过清凉,但也不至於热到她冒著流汗的危机去拒绝他的好意。
不是她懒!她不过是体谅垠苍对她垂涎已久,了了巴不得随时抱著她的夙愿罢了,真不是她懒!不是!
知她心思的莫邪,这会儿心境明白了几分,平日里打翻的醋坛子也扶正了,只觉得天青日白一切都顺眼极了。瞧见她这赖皮样儿,心头莫名一松,平日抿紧的嘴角,禁不住扬了起来。被趴在垠苍肩头喘气的冰芝逮住,还了个吐舌的怪脸,莫邪再绷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顿住脚,回头瞥了一眼迅速恢复神态的莫邪,垠苍把怀中人身子正了正,颇为严肃道:“莫非你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这侍卫?”
“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