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今生我大仇便不得已报,只能自刎於族人灵位之前。”听到这番言辞,似早已料到,又似终下决心,莫邪深深吐了口气,张看眼来,认真得望向她的眸子。
“臭木头,算你狠!”事实上,她这才上任几天?怎麽可能是他仇人?而且,历任冰门的门主,哪个不是重色之人,纵有几个小男宠不听劝告做出啥伤天害理的事,她作为新任门主,也有清理门户的责任。反正也不是她的谁,就算皇帝哥哥,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好用的货源提供处罢了。
血亲这东西,在冰芝心里,指不定还不如一个常年相伴的小宠物来得重要!
所以听到自己竟然在贴身侍卫心里被排在了他人之後,她就不乐意了!非要争个你强我弱来!这下好了,答案是逼出来了,人家也算是选了她当心中头名,可看著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她又不爽快了!
从她记事起,周围谁不是乐呵呵得把她捧在手心你疼啊宠啊的?这死木头!非要摆个苦大仇深的表情,才能承认她最重要是不是?!气死她了!可是,又舍不得对他动粗!这好歹是她第一个男人不是?好在,他已经全家灭门了,那些死人已经没法跟她抢了不是?
想到这儿,深呼吸数度後,冰芝又笑了。
“好啦!逗你的!你家的仇人不就是现任兵部尚书麽?皇帝哥哥若舍不得,我就亲自想办法把人给你弄来!你这下,可是诚心诚意的把自各儿交到我手里了吧?”说著说著,纤细的指尖还顺著那垂下头的男根顶端圆环处,一圈圈划起了圈来,只把欲火刚退的莫邪给圈得再度硬了。
“不要冰主伤著,仇,我自己来。”深呼吸,捉住她作乱小手,莫邪心下松快了不少,却仍是担心她的安危。虽然明白皇室与她的关系,也知道她在国中的特殊地位,但他还是担心她,生怕她乱来,有不长眼的会伤了她。就算是被伤到一丝半点,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当年她为他所作的,已经够多了!
“你……”好心当成驴肝肺就是说她了吧?气鼓鼓得把他捉她小手的巨掌扯到面前,狠狠咬下一口後,直到尝到了腥味,这才当著他一脸宠溺的表情下松开了来。
撇嘴,暗暗寻思著,面子上拧他不过,只有到时候再说了。反正,她是有千百种方法让他妥协的!臭木头,难道不知道女人是需要哄的麽?!不让她插手?哼!她偏偏就要来搅和一下,让这个木头知道她的厉害!
────我是觉得女猪别扭起来满有爱的分割线────
虽然名字叫做《寡情》,女猪的设定也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不过她有她的小坚持咧!现在看起来,似乎她也并不是那麽寡情薄义来的。
见不得自己有兴趣的把她排在其他事情之後,是她的就必须强占著死活都不放手,她放在心上的人(她自己不会承认)她就愿意豁出去帮人家的忙……这种小孩子性,总觉得有时候讨人厌,有时候又招人疼!
挠头,不知道看文的宝贝儿们有何见解?请不要客气,多多指教哦!
冰主怕热
故意不给某人消火的机会,整理好自己衣衫,冰芝便转身出了冰阁,一路往那雪山下疾行而去。赶紧收拾好自己,尾随其後的莫邪,以为方才谈话已算是稳妥,便不再赘言,只耐心得护在她身後,亦步亦趋。
一路走著,离山脚越近,越发得觉著炎热。
冰芝扇著宽大衣袖,走走停停的沿著树荫前行,脚步逐渐慢下了几分。
待到半个多时辰後,她已觉著委实热到脱力。远远瞧著一简陋茶棚,甩著一头满脸汗珠缓缓挪了进去。再顾不得劳什子的门主形象,躺尸在条凳上,喘著气抹汗。
一脸担心的莫邪,跟著她坐了下来,招呼来小二端上茶水。想了想,侧身半掩著自己的双手,倒来大碗凉茶,运功使之降温到近乎接霜,方才小心翼翼递到冰芝口边。
挑眉,瞧著那一脸木然却不见半点不悦神情的俊脸,冰芝微微撑起身来,就著他的手,小口喝起了著盛夏中难得的冰水,有些郁闷烦躁得心思渐渐褪去了许多。运功改变水温那麽费内力的事,他都能不用她开口就做了,真是死忠到让人心酸!
不过,说起来,这臭木头虽说太死脑筋了些,对她却是真正好的,也不枉她冒著酷暑骄阳的跑下山来帮他解决“终身大事”。
想到这儿,眉头也舒开了几分,不嫌热得往莫邪身侧挪了挪,死活要把剩下的冰水全灌进他口里。见他红著脸,小口吞下了她喝过的茶水,心情大好的冰芝,掏出锭明晃晃的银子,扔到桌上,遂又扯著他继续往山下疾行。
不曾察觉的是,两人身後,一桌黑衣的剑客,看著他们背影窃窃私语。待到他们走远後,彼此交换了个了然眼神,又朝著半空发出一枚特质的讯号弹,方才齐齐起身,策马疾行而去。
山下的景致数年如一日,热闹的集市,纷杂的人群,还有那些个好赌又贪财的聚集点,统统没变。
挽著莫邪健壮胳膊,冰芝同她那刚上任的帅气暗卫,晃晃悠悠来到镇中最著名的斗兽场。
瞧著门口飘扬的旗帜,以及三三两两准备下注的赌客,莫邪收了收脚,却拗不过冰芝拉扯,只好微微皱眉跟著进了场中。
说是斗兽场,实际上确实个围了高墙的大院。
院中除了环绕四周满满看客的观战台之外,最显眼的莫过於位於门後的那栋坚固小楼。三层的小楼,顶层为场主私人领域,二层为接待贵宾之处,一楼……则是莫邪最不愿去的地方。
当年,他与冰芝,便是在那里相识的。
莫邪不太想忆起自己当年的卑微,那会让他本就不太坚实的自信心瞬间崩毁。
可咱寒冰门大门主却没啥顾忌,她也不理会身边人的别扭,挽著他的臂膀,就是死活不松手,让他没奈何得不得不跟。
见到这两人也不出示信物就直接往主楼奔,四周有些不长眼的打手,就想动手了。
却在几个眼尖的瞧见冰芝手上腕饰後收了势。
乖乖,场主挂脖子上奉若宝贝的那种奇石,这丫头手上有一串!那可是全奥格兰大陆最名贵的石头,冬暖夏凉不说,三年至多只能炼制指甲盖一块大,还是千金难买万金难求的皇室宝贝!他们这些卖力气的穷小子,可不敢轻易得罪这种财大势大的大户人家。
赶紧让路得了,反正没事场主担著,有事场主也跑不掉。
像是没注意到那些打手们的转变及注目,冰芝就是不管不顾得拉著人进去了。
人家的地盘,冬暖夏凉跟堡垒似的小楼,她就这麽踩了进去。熟门熟路得绕开那些一人高的大铁笼子,躲开那些如野兽般嘶吼疯叫的笼中人,一气儿跑到楼梯口,朝著楼上扯起了嗓子:“死胖子你快点给我死下来!”
话音刚落,莫邪便听到楼上传来劈里啪啦的重物坠地声,然後是嘈杂嚷嚷声,最後是咚咚咚的下楼声。
九尺大汉,一身的肥肉像是全然碍不著他行动似的,飞快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胖嘟嘟的大脸,笑眯得眼睛都瞧不见了,看到冰芝,生怕她不知道他好客一般,挤得越发猛了,连眉毛都快靠到了那胖嘟嘟颧骨上。
“笑笑笑!死胖子就知道笑!我叫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啦?”也不当自己是客,拉过张小木凳坐了下来,扯著莫邪的强健胳膊就往大汉身上招呼。若是肉碰肉也就罢了,偏生那大汉身上肥膘太过丰盛,莫邪那被灌了一点内力的拳头过去,也不过是招呼到了棉花地里,猛得就吸掉了力气没半点寻常反应。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交代的事我敢不鞠躬尽瘁嘛?这不,左边数第三个笼子,新货,你肯定喜欢……肯定比这个小娃儿更讨你喜欢。”被打了,被骂了,“死胖子”却不恼不怒。拍了拍莫邪肩头,恬著脸,朝著冰芝笑嘻嘻得用嘴指了指一旁某个牢实的大铁笼子。那里面,有个嘴上缠了三层纱布,浑身捆了几圈铁链子的黑衣人,一动不动躺在其中。
“嘁!就知道吹,若是货不够好,可别怪我不客气。”威胁般得瞥了瞥胖子脖子上的小石头,冰芝笑盈盈得起身,也不看她那听过胖子话後就一直面色不愈的自家侍卫,径直走到了装黑衣人的铁笼子跟前,“可别是死的,大夏天的,恶心。”
说完,轻轻踢了踢笼子,瞧见笼子里的黑衣人突然张了眼。牛铃似的双眸,恶狠狠瞪视著她,苦大仇深的,惊得冰芝往後猛退了两大步,直到贴上了尾随而来的温热胸膛才收住。
“瞧瞧,活蹦乱跳的货,我的小祖宗你可是满意?”依旧是笑眯了眼,双手护著脖子上耐以降温的小石头。挪了挪高大身子,胖子场主像是生怕她收回这宝贝订金一般,努力夸奖著自己是如何如何辛苦弄来了这人,又如何如何制止了他的逃脱厮杀自尽等等,极力想争取保留下那块宝贝石头。
想想,他都多少年没能夏天不流汗了!只要这丫头愿意把石头送给他,再麻烦的货他都肯给她弄来!
“不错!石头你且拿去用著,尾款我改日给你拿来,你可以滚了。”点点头,随後不耐烦得挥挥手,冰芝把那散发著巨大热气的胖子从她身边撵开了去。可怜这叱诧黑道的场主大人,被这麽个小丫头一挥手,还当真就捧著脖子屁颠屁颠跑上了楼。那听话娃儿模样,比他亲爹指使时都乖顺。
见碍事的胖子离开,冰芝擦了擦额际汗珠,羡慕得看著仅靠一粒雪阳石就能不发热的莫邪,撇撇嘴,“这人就是你想要的兵部尚书刘鸣鸿,你快去弄死他,把仇给报了吧!这里热死了,我想回去了!”
────我是冬天写夏天试图制造温暖气氛的分割线────
哎呀,剧情终於开始了,都破两万字了才刚进入正题某龙真是太害羞了(掩面)
报仇雪恨
10
宽大的房子里,仍是纷乱喧哗的,不过莫邪却什麽也都听不见了。
这个笼子里的男人就是刘鸣鸿?他苦等多年一直希望能够手刃的仇人?!
掏出佩剑,挑掉绷著那人口部的纱布,一张略显沧桑的面庞出现在他面前。挺直鼻梁,浓眉大眼,官场上老江湖都蓄著的长胡子,可不是那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兵部尚书!
深呼吸一口,莫邪问出多年来深埋心底的疑惑:“刘老贼为何害我全族?”不过是铸剑门不愿为他赶制劣质兵器罢了,这伪君子竟动用黑白两道乃至朝廷的力量,把他一族壮年统统诛杀。留下来的几个老弱病残,也不放过的卖入各地充作最低档官奴。
想那当年,他父亲还把这伪君子当作莫逆之交,频频请入家门,奉若上宾。连刘老贼酒後污了他姐姐清白,他父亲也为了其仕途给压了下来,只把无辜长姐送入尼姑庵权当不知。可如此换帖,竟换来得是灭门惨剧,他爹爹真是妄作好人,而这刘贼的良心,简直是被狗吃了!
“老夫做事,何必给你黄毛小子交代!”躺在笼子里,被铁链捆绑,刘鸣鸿说话还不忘端那官架子,可见其叱诧官场时,是怎的一番倨傲。
“哼!”眯了眯眼,把剑尖探入笼中,莫邪刷刷几下便刺的那刘尚书一阵哀嚎连连,官威不再。
一旁冰芝看得委实无趣,不由得上前催促一番,又提了几种折磨虐待足以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建议後,再度退到一旁,张大眼睛耐心欣赏起来。
这会儿,也不知是主子那鼓励的眼神,还是当真被家仇给激怒了。平日里段不会如此很辣的莫邪,今个儿委实杀红了眼,一刀刀划在刘鸣鸿身上,每次都同一部位,见骨方休。如此这般手段,任那刘鸣鸿一介武夫怎的叱诧沙场身强体壮,也扛不了百十来下。渐渐的,便由那嘶吼咒骂转成了低喃呻吟最後直至出气多进气少,没了小命。
“太好了!莫邪,你的仇也算是报了,旁的也没什麽可牵挂的了,今後你就是我的了,必须全听我的!”见到满地血污,冰芝不像寻常人那般惧怕或退让,而是开心得拍起了手。弄这个刘鸣鸿来可是费了她一些劲儿,不过莫邪开心了,她这个当主子的自然也开心!
见她这般模样,莫邪本有些被仇恨侵蚀的心,这会儿又突然敛住了。
这丫头,寻常里时不时见她故作大人模样,实质上,心性还是孩子一般。微微扬起嘴角,收起佩剑,莫邪旋身迎了她的飞扑,一面掏出巾子帮她擦汗,一面由著她在他胸前蹭蹭磨磨的撒娇。
“咦,莫邪,你瞧瞧这人,大热天的手上还套个皮套子!”吸了好一阵混合皂角香味的男子气息入鼻,把一脸汗给蹭得没了影儿,冰芝稍稍拨空瞄了眼死透了的前任兵部尚书,诧异得低呼出声。对於她来说,这麽热的天,若不是身处冰门外,她可是连见兜衣都不爱穿的。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