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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给我点好处,我抱着你,不也凉爽一点吗?”
“你这分明就是歪理!”她指责他。
然而每次的结果自然都是两个人腻在了一处,再也分不开。
轻尘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件事来,只觉得讽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刚要直起身继续寻找往惠清宫的道路,却听天空中突然一声炸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落了下来。
那大颗大颗的雨点打在身上,生疼,轻尘却依旧丝毫不在意,缓缓的走在雨中,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脸上身上,湿了衣裙也仿若未觉。
水汽朦胧之中,隔着密密的雨帘,前方的路似乎越来越看不清楚,轻尘也只是胡乱的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却突然被人自身后抱住了,耳边传来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我知道是你,远远地看见,我就知道是你……”
这个声音似乎很陌生,轻尘转过脸,却对上萧霖灼灼的目光,微微一怔:“你……”
萧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你好残忍,你明明答应了我七日,却又使出那样的手段逃走……我去古犁找你,你却又回到了京城……”
“你知不知道,我在承乾宫外站了七天七夜,我在等你出来,可是你一直没有出来……”
正文 如果我说
“你知不知道,我在承乾宫外站了七天七夜,我在等你出来,可是你一直没有出来……”
轻尘心中微微一震,用力想要挣开他,却被他越抱越紧。
在这之前,她从未听到过萧霖回宫的消息,更不用说他在承乾宫前站了整整七天的事情,在这流言飞涨的后宫之中,她甚至连一点旁枝末节的议论都未曾听到过。
而能做到这一点,除了萧晟,不作旁人。
“不要推开我。”他的声音听起来疲累不堪,“我生病了,你推开我,我会晕倒。”
不知道和,轻尘心中竟蓦地一软,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雨越下越大,近乎滂沱的打在两人身上。良久之后,轻尘方才开口道:“你……怎么会病了?”
“七天……”他喃喃道,“你许我的七天没能做到,我却等了你七天,你和他恩爱缠绵的七天……承乾宫外很冷,又是风又是雨,可是却见不到你出来。御医说我感染了风寒,又转化为肺炎,他们说如果不好生医治,会死……”
闻言,轻尘猛然挣开他的手臂,转过身看向他:“萧霖,回去休息。”
“不——我要与你在一起,我要你陪着我!”语罢,他又想伸出手去报轻尘,却被轻尘躲开了。
她微微倒退了两步,看着他:“你明知自己生了这样重的病,还出来作甚?快回去!”语罢,她再也不看他,转过身便继续往前走去。
然而,走了许久之后,当她回过头,却见萧霖始终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失魂落魄的模样。大雨将他的身形冲得极其模糊,又显得那么单薄,摇摇欲坠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这个孩子,他竟这般傻!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仿佛被突然间触动了,然而轻尘知道自己不可以动摇,她一动摇,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她狠了心,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或许是因为心疼,所有的感官都清晰起来,她很快找到了朝往惠清宫的方向,快速跑了起来。
刚刚跑回惠清宫门口,便与匆匆出门的几个宫女迎面相撞,那几个宫女见了她,都欣喜的往里间看去:“皇上,娘娘回来了!”
他竟然又在这里!轻尘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低了头走进大殿之中,头也不抬,径直入了房间。
躲在屏风后,她褪掉身上的衣物,迅速的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渍,拣了一袭干净的衣衫,正准备换上,却忽然听见门响的声音。
她知道必然是萧晟进来了,可是却依旧不曾回头,只是想快速的将衣物穿好,偏偏最贴身的那件小衣,却怎么也系不上。
有温热的手指触上了她背部冰凉的肌肤,轻尘身子一僵,感觉着他一点点的为自己系好了带子,身子微微有些僵直。
下一刻,便落入了那熟悉的怀抱之中。
“尘儿,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这七年都是怎么过的。”他淡淡的开了口,可是声音之中却如同浸透着无尽的悲凉,“我也没有打算告诉你,可是这一次,我要你留下来,我不会再放你走,我不想让自己像从前那样痛苦的度过一个又一个七年!尘儿,我需要你陪在我身边,像从前一样……”
四周围的空气微凉,轻尘光滑细致的肌肤之上,不可克制的泛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疙瘩,她微微有些发抖,轻笑了一声:“那么,我们要怎样才能像从前一样?世间没有一种药,可以让我们遗忘过去,不是吗?”
他察觉到她的寒意,静默无言的拿起她的衣衫,披在她光洁的肩头。
“你说过,不会再勉强我。”轻尘静静闭上了眼睛,喃喃道,“左右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不如放彼此一条生路,不行吗?”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可是得到的答案,却只会让自己更加心寒。不是猜不到答案,他那样清楚她的性子,他早就应该知道答案。
只是因为不甘心,而到头来,所有的不甘心,都在叫他死心。
他终于缓缓放开她,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前尘以往,所有的幸福与甜蜜,所有的心酸与痛苦,都在他脑中交替,一幕幕的出现。要怎么样,才能忘记那深入骨髓的爱恋,转而说服自己,重新陷入那种无边的黑暗?
“如果我说,只要你肯留下,所有的一切我都答应你呢?”
离开房间之前,他终于再度开了口。
轻尘默默地系着自己的衣衫,微微咬住了下唇,抬起头,眸中闪过一丝火花:“如果我说,我要亲手杀了敬妃呢?你也会同意?”
皇帝的手猛然攥紧了,良久之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轻尘淡淡的笑了起来,咬住了牙,眼角,却倏地滑落两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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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不能站在这里淋雨,快些回去休息吧!”
“王爷,您身子还未完全痊愈,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您就不要让老臣为难了!”
“王爷,您体内的热毒让位完全排除,这样子折磨自己,会大大伤身的!”
惠清宫外,空地之上,萧霖单薄的身影站在雨中,周围的几个太监,御医全都满脸焦急的劝慰着,他却仿佛听不见一般,只是直直的看着惠清宫的宫门,等待着什么,期待着什么。
正文 恻隐之心
当皇帝在吴永连高举的伞下走出惠清宫之时,见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情景,霎时间,便禁不住怒火中烧。
他走进雨中,吴永连不敢让他身上沾湿,小心翼翼的举着伞走在他身后。他站在伞下,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萧霖,脸部微微抽动了片刻,冷冷道:“回去。”
萧霖的目光却直直的越过他的肩头,只是看着幽幽的大殿之内,仿佛眼前根本没有他的存在。
皇帝看着他,终于勃然大怒,看向周围的侍卫:“还在等什么?将惠王带回雍阳宫!”
“不要碰我!”萧霖终于出了声,“谁都不要碰我,我要等她出来,我就是要等她——”
“啪”的一声,因为夹杂了雨水的声音,显得犹未清晰,传入周围每一个人的耳中。
皇帝的手还举在半空之中,因为发怒而微微有些颤抖,而萧霖,缓缓抚上自己被打得发麻的左脸,良久之后,方才将目光投向皇帝,冷笑道:“你第二次打我……不过你再怎么打,我还是会继续在这里等她。”
“不知所谓!”皇帝再次扬起手来,刚欲挥下去,却听他突然道:
“你凭什么阻止我站在这里?你已经不要她了,你已经抛弃她了,当初是你让她离开,是你烧了她的宫殿,她已经不再属于这个皇宫,更不再属于你!”
这一番话,如同晴空霹雳一般闪过皇帝的脑海,他只觉得心凉,手僵住,目光也微微凝滞了。
萧霖冷笑看着他,步步紧逼:“当日,也是你选择将我送出宫,是你丢弃我,所以今日,我也不再是你的十七弟!所以,你凭什么管我与她怎样?”
“你从来都是这般自私,自己想怎样便怎样,你从来都只为自己想。我可以为她放弃一切,你可以吗?你能为她做些什么?”
皇帝静静地看着他,竟然无话可说。他能为她做什么?他可以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她,可是,如果她不稀罕,他的行为除了可笑,还能有什么意义?
“十七弟!”
突然之间,斜里却传来女子略微有些忧虑的声音,带着焦急:“十七弟,你怎么可以这样与你皇兄说话?”
皇帝和萧霖依旧仿佛对峙一般相视而立,谁也没有看敬妃一眼。
敬妃匆忙上前,拉住了萧霖的袖口,苦劝道:“十七弟,你听话,快些回去,你大病未愈,怎么能这样站起雨中淋雨?”
“阿敏嫂嫂,你不要理。”萧霖甩开袖子,“她不出来,我不会离开。”
闻言,敬妃怔忡的看向皇帝,皇帝却依旧没有看她,最后看了一眼萧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缓缓低下头,拢了拢被雨水打湿的袖口,冷冷道:“也罢,朕不会再管你,该怎样,是你自己的事情。”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了惠清宫,吴永连不敢耽搁,匆忙的跟上。
萧霖依旧站在雨中,任由磅礴的大雨冲刷着自己年轻单薄的身体。
敬妃眼见着皇帝走远,想要跟上前去,脚步顿了顿,却终究还是还是转过身看着萧霖,苦苦相劝:“十七弟,你不要再这样任性了,回去吧!”
萧霖不为所动,敬妃苦苦劝了又劝,眼见着他的身子已经开始发抖,一咬牙,提裙跑进了惠清宫的大殿之中。
那时,轻尘刚刚从屋内走出来,正低了头与丢丢说着话,却蓦地察觉到有人进了大殿,一抬头,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角,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
敬妃身上也都湿的差不多了,妆容显出些许的狼狈,见到轻尘,脸色惨白的喃喃唤了一声:“皇贵妃……”
轻尘嘴角微微一勾,眉梢眼角皆是轻蔑的笑意:“敬妃娘娘,长久未见了。”
敬妃脸色更加苍白,怔怔的站了良久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娘娘,那孩子还在外面站着淋雨,求娘娘救救他吧。他刚刚大病一场,这样子淋雨只会让病情加重——”
轻尘冷眼看着她,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然而她并未说什么,只是低头跟丢丢说了两句话,让宫女带着丢丢回房休息去了。
随即,她方才抬头看向敬妃,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怎么,敬妃娘娘竟还有这等菩萨心肠,对一个孩子心痛成这样?”
敬妃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朝着轻尘重重叩下头去:“娘娘,这孩子素来痴心,认定了的事情便会一条道走到黑,这样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求娘娘劝劝他吧。”
“好动人的恻隐之心。”轻尘冷笑看着她,“我原也心疼那个孩子,可为何是你来求我?敬妃娘娘,当日你害死我腹中孩子的时候,你的恻隐之心,你的菩萨心肠,都到哪里去了?”
闻言,敬妃身子愈发僵硬,甚至微微抖了抖,低低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湿意:“娘娘……”
“现在皇上不在这里,你不用在这里做戏给任何人看,更不用做给我看。”轻尘冷冷瞥了她一眼,你分明恨我入骨,而我也恨不能将你剥皮拆骨,何必还要说这些假惺惺的场面话!”
敬妃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娘娘,从前的事——”
“不要与我提从前的事!”轻尘冷冷道,“你说要我劝萧霖,有何不可?可是我想要什么,敬妃娘娘你知道吗?”
正文 深明大义
“不要与我提从前的事!”轻尘冷冷道,“你说要我劝萧霖,有何不可?可是我想要什么,敬妃娘娘你知道吗?”
敬妃咬着牙,跪在那里没有说话。
轻尘缓缓移步走到大殿门边,往外间看去,正好能隔着细密的雨帘看见萧霖模糊的身影。
轻尘微微模糊了视线:“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与你之间的恩怨,原本也不应扯到他身上,可是敬妃娘娘,你在乎他,你竟然也会在乎一个孩子……”
她从未觉得自己这样恶毒过,想替自己的孩子报仇,竟然要用另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威胁敬妃。
轻尘倏地笑了起来,带着三分自嘲,七分怨愤:“我要你将孩子还给我,你自是做不到,那么杀人者偿命,敬妃娘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