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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阏飧鲱俪杖寺穑俊弧侯俪杖恕灰馑急闶恰撼钥谒谋康啊唬杉鹜釉缇椭浪绾稳〉桨㈥^世支持的过程及手段。这件隐私被揭穿后,恼羞成怒的提婆达多愤然离开了世尊身边,成立新的教团;甚至煽动阿阇世王子发动政变篡位,将父王囚在后宫,并且致使父王因不堪酷刑而自杀。”
陆寄风惊愕地听着,教人杀父夺权,这果然是邪魔之行。
吉迦夜道:“当时受惑于提婆达多的权势者不计其数,他自命为『新佛』,认为佛陀不如他,归附他的僧团们对他的敬仰,更胜于世尊。虽然他的声望一度凌驾佛陀,但终究无法超越,最后,提婆达多想出了恶毒的方法谋害佛陀。”
陆寄风更专心地听着,吉迦夜道:“提婆达多前去面见世尊,表示要忏悔自己过去的错误。当他趋前顶礼,请求宽恕时,世尊默然不答。提婆达多突然伸出十爪,以预涂在指甲内的毒药要抓伤世尊,不料没抓到,反而划伤了自己,指甲内的毒渗入肌肤。提婆达多中了自己的毒之时,突然间地下升起大火,围绕着提婆达多,他痛苦惊慌地对他的亲弟弟阿难叫道:『阿难,我被火烧着了,我被火烧着了!』阿难不忍心见兄长被火焚烧,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叫道:『快点皈依佛陀,快点皈依佛陀!』生死之交的提婆达多或许真的发出悔意了,但是烈火焚身之下,他只来得及说出『南无』二字,便已被焚死而堕入地狱。”
陆寄风道:“他死了吗?”
吉迦夜道:“没错,但是他所造成的余孽,却留了下来。”
“余孽?”
吉迦夜道:“提婆达多死后,他的信众将他埋在秘密的塔中,他生前心爱的白狐徘徊塔边,不肯离去。不知过了多久,再也没人见到这头白狐,不知它受了什么感应,进入塔中开始修行。”
陆寄风隐隐知道舞玄姬得到机缘的起头,却忍不住问道:“难道以佛陀的智慧,不知道有如此的余孽?”
吉迦夜道:“佛陀知道。在佛陀涅盘之前,就已经说过:未来将有三恶王毁灭佛法,杀害一切,欲向东方。而正法千年,将会佛法尽灭!”
陆寄风吃了一惊,道:“佛法尽灭?”
现在已是佛陀离世千年了,佛教依然十分势力庞大。就算是魏国道教势力渐渐凌驾,也看不见半点佛法尽灭的征兆。这样严重的说法,只令陆寄风半信半疑。
吉迦夜沉重地说道:“佛陀的话慢慢地应验了。在佛灭后四百年,出现了上百个教派,本已分裂不安,突然间出现了一名妖女,就是遁入提婆达多塔中的白狐。她吞下了提婆达多的舍利,在塔中经过四百年的修行,练出了人身以及无上法力。她美丽绝世,神通高强,说法更盛于当初的提婆达多,又精通幻法,而且淫乱无比,很快地便吸引了许多分裂的僧团拥戴。她本是畜牲,以欲念主导她的行为,她的教派表面上信奉佛法,事实上却以种种卑贱淫乱的行为,破坏佛法清净。他们所行的所谓无上瑜珈,也就是双身法,欢喜法,就是淫乱之法!他们公然行淫,号称得到天人感应,欢喜无量,才是真正的佛法!结果是比丘们蓄养姬妾,占人妻女,酒醉狂欢,衣食无节,种种乱象尽生,有如末世!”
陆寄风点了点头,道:“男女双修之法确实源远流长,原来佛门也有。”
男女大欲是无从禁绝的,毕竟凡人多不愿苦修,而宁可享受欢乐。舞玄姬的兽性正好唤醒了人类原始的欲望,会成为最大的教派,更是顺理成章。但万恶淫为首,放浪之后的种种,就是欲望的过度扩张与掠夺堕落。
但是,在西方佛国拥有无比权势的舞玄姬,又为何会转移阵地,到中原作乱?甚至被弱水道长整得差点灭亡?
这一切的因缘从何而来,只听得陆寄风疑问更多。
吉迦夜道:“当时所有的教派,几乎都要被她收服,信仰她的国王更是不计其数。而不服于她的教派,不是被灭就是被屠,掀起无数腥风血雨,令佛国衰弱,纷争不断,再加上西方的异族恶王入侵,将整个佛国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几乎灭亡!后来有一位王子名唤难当,难当王起兵对抗外族,整整十二年,将入侵的外族逐走,接着便举行十二年的无遮大会,让所有的佛门教派自相辩论,以论出最正统的佛教。最后得胜的是持戒律的罗汉,以及多闻的三藏两派。这两派谁也不服谁,最后仍是自相斗争残杀而灭,终于天下无人可与妖女的双身派竞争。她有两大男女护法,最为有力,男称狮子,女称无相。”
陆寄风道:“无相是舞玄姬的护法,怎么半点武功也不会?”
吉迦夜道:“她的武器就是美貌与淫行,这一男一女乱尽佛国,受尽供养,他们就代表那狐妖。”
说到这里,吉迦夜停顿了一下,才道:“可是,就在大约两百年前,那狐妖突然失去了踪影。没有人知道狐妖的下落,以及她为什么就突然不见了。”
“哦?”
吉迦夜道:“当时她的淫教有狮子与无相主持,势力依然强大,因此有人传说她只是暂时闭关修炼,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地位。可是几年过去,她依然下落不明,渐渐地谣传她死了,或是她已经衰亡了。当时正法佛教隐匿在罽宾国,一得知狐妖可能已经衰亡的消息,僧团大为振奋,重新振作,破恶法,立正法。狐妖的男护法狮子身为国师,在王宫中淫乱王妃,国王十分愤怒,只因为狮子神通高强,国王无计杀他,便求助于贫僧。贫僧力战狮子九天,终于斩了狮子的头,不料狮子断首之后竟然不死,首级飞至半空,狂笑着往东方飞遁了。贫僧接着展开了追杀无相女的行动。数十年来,无相女逃匿于王宫中或贵人家中,以美色求得保护。最近她往东而来,贫僧想起当初狮子比丘的断首也是往东,便来中土找寻。这一路间接查知狮子比丘已经重生,成为北凉国师,法号昙无谶。”
陆寄风点了点头,道:“原来这就是大师追杀无相女的因由!”
千年以来的灭教大恨,何止十分难解,根本是万分不可解!比起来舞玄姬与道门之间实在不算有什么大怨恨了。
吉迦夜道:“贫僧见陆施主年轻而功力深厚,又袒护无相女,故误以为施主是昙无谶,多有得罪。”
陆寄风忙道:“好说。但是您怎么知道此地也是舞玄姬的巢穴之一呢?”
吉迦夜道:“原本贫僧也不知,只是见此宅邪氛深重,心感不祥,才追至此来。方才入墓见到壁画,竟与罽宾所见的狐妖相貌一样,也是吃惊不小!看来两百多年前,那狐妖是到中原来了。现在无相走投无路,逃至中原,便是投奔于她!”
陆寄风道:“难道大师完全不知她来到中原的目的吗?”
吉迦夜道:“这是无解之谜,或许只有无相和昙无谶知道她突然离开佛国的原因。”
两百年前,那是来到中原后不久就遇上了弱水道长,受了重创而无法回去。但是舞玄姬为什么会放下权势,只身前来中原,陆寄风怎么也猜不出来。
“啊……”
云拭松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见到陆寄风和吉迦夜两人灰头土脸,盘腿对坐谈话,又看见身在荒野,一时之间迷迷糊糊,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陆寄风和吉迦夜都知他醒了,既无大碍,也不去特别看他。
吉迦夜继续说道:“对了,陆公子,您不觉得方才那墓塌得离奇吗?”
“是吗?”陆寄风倒没想到。
云拭松忙问道:“什么墓塌了?这里是哪里?”
吉迦夜续道:“苏毗公子已经烟消云散,峰也死了,墓道却自己陷落,会是何人毁墓?”
“这……”陆寄风抓了抓头,也感到有点奇怪。
“苏毗公子死了?被你们杀的?”云拭松又问。
陆寄风回头道:“苏毗公子许多年前就死了,我们所见的只是个阴魄。”
“阴魄?”云拭松一怔,猛然想起昏倒前所见到的恐怖景象,连忙叫道:“陆寄风!那花园……那花园……头发……”
陆寄风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没事了就好。”
吉迦夜却更好奇,道:“既然苏毗公子只是一缕亡灵,为何陆公子还能杀他呢?”
陆寄风道:“我所修习的上清含象功,能变阴为阳,将邪气化作无形,散向天地。通明真人创写此功,或许就是为了对付邪魔吧!”
吉迦夜道:“通明真人真的如此高深?唉!可惜,这样的绝顶智者竟不能识佛陀无上妙法……”
陆寄风道:“真人不慕名利,也不执着门派,是佛是道,并没有差别。”
吉迦夜摇头道:“天下有万法,但佛陀乃是一切法,佛陀哀悯众生,欲令众生解脱,试问道家有这样的大胸襟吗?”
陆寄风笑道:“真人以自己的毕生智力创写上清含象,并将功力尽传功予我,以灭邪魔,这样是不是可以救众生,我不知道,但我想真人不必去修佛法,已经有无上的智慧和悲悯的心胸了。”
吉迦夜道:“那也只能除一魔,天下还会有更多的邪魔,甚至人心的心魔。诸恶念及欲望、烦恼,都还不能灭除。”
陆寄风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跟吉迦夜说,一会儿才道:“在下不懂得佛法,可是道书里却说『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又说:『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世间本来就是正邪共存,怎么可能有绝对的善恶能定于一?”
吉迦夜仍是大摇其头,道:“你认为不能定于一,是因为你不识佛陀。如果能了解佛陀所说的因缘法,你就会知道真正的究极真理,永远不必再承受生死轮回流转的痛苦。”
陆寄风笑道:“我们道家不教人脱离世间,而贵养生,贵知足,既然有生就有死,那不如好好地活,好好地死。”
吉迦夜叹了口气,道:“那是昏沉茫昧,不是真知真觉!”
陆寄风也不再跟他争辩,心里却在想着:“人间有多少人能放下世俗之心?既不能放下,那只能善加引导,你们强要教人看破,恐怕反为不吉。”
云拭松见两人论起道来,颇感不耐,道:“要信什么是各人的事,陆寄风,你们进了墓里见到什么?怎么杀了苏毗公子和他手下的?”
陆寄风没回答他,反而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云兄,你可有见到满园花木如何枯萎的?”
云拭松愣了,问道:“什么枯萎?”
吉迦夜道:“那庭园原本阴气绝盛,恐怕有人在我们落入墓中之时,收了满园女子亡灵所聚的阴气,才会突然间化作荒芜。”
陆寄风心头一沉,苏毗公子奉舞玄姬的命令,以女子肉体蓄养花木,汇聚阴灵,会取走所炼成的阴灵的人,除了舞玄姬之外也不会有别人。如此说来,舞玄姬可以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还差点将他们活埋在墓中。
一想到他们都跑不出舞玄姬的手掌心,陆寄风更感到要诛灭舞玄姬,绝不是靠武功就能杀她。还需要更多外力,掌握权力,才有机会将她的余孽彻底消灭。否则就算杀了她,她的爪牙及心腹们依然会成为下一个舞玄姬。就像提婆达多死了,依然有舞玄姬取代他一样。
吉迦夜也怀着同样的想法,长长地叹了一声,道:
“经中有宣示我等:佛陀涅盘以后,佛钵会东传,最后兴于汉境。想不到贫僧来到中原之后,又遇狐妖,更加壮大。这其中种种因缘业力,实在教贫僧参悟不透啊!”
陆寄风道:“那妖女是乱尽天下的妖魔,也是本教欲灭的对象。佛道自应合力诛魔才是。”
吉迦夜点头,道:“有施主相助,大事偕矣!”
陆寄风道:“在下还有急事,必须赶路,不知将来如何与大师联络?”
吉迦夜道:“贫僧暂时在中观寺落脚,还望陆施主再来相商除魔大事。告辞。”
吉迦夜双掌合十,向陆寄风行了个礼,便双足不动,御风而退,很快地身影便退出了百丈之外,完全看不见了。
第十五章 世俗久相欺
陆寄风目送吉迦夜翩然远去,云拭松道:“那秃驴净叫人跟着他出家!”
陆寄风笑了一下,道:“大师也是为了除灭舞玄姬而来的,有这样高强的帮手,还深知舞玄姬底细,岂不是大有帮助?”
他抱起千绿,又道:“已经过了一天了,要到剑仙崖的路还好远。咱们没有马,只好用走的,快赶路吧!”
半路上千绿便醒了,除了感到有些虚弱之外,倒是没什么大碍。被陆寄风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