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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公主一面浪荡地呻吟着,一面说道:“唔……我受不了了,狮子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呀?难道要我……要我……自己来吗?嗯……你都还没入关就要出来啦?”
昙无谶怒道:“谁说的!躺好等我!”
高处的陆寄风见西海公主表面上又叫又扭的,眼中却全是狡狯,不由得愣住了,突然间陆寄风想通了,差点就要笑出来,拼命忍住,继续看昙无谶被她整得要放弃又舍不得,不放弃又碰不了。
西海公主的毒液果然厉害,不管昙无谶怎么运功,就是无法驱除那股晕眩呕心之感,终于忍不住任其喷射而出,狂喷出的精液至少有一斛,洒得到处都是,却全是血色,昙无谶的痛苦才略消了一些。
西海公主还惊叫道:“唉呀,西域第一猛男果然不同凡响,宝液竟是红色的,太伟大了!”
陆寄风暗想道:“你最好见好就收,别再玩了,否则惹火了昙无谶,恐怕你也不好过!”
昙无谶脸色有点苍白,他可以连御十女而不泄,这回猛然喷了许多,也有点招架不住,静坐着调息运功,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气色。
昙无谶喘着气,仍十分不干心,教他就这样退却,是他毕生所无之耻辱,说什么也不能在西海公主面前低头。
昙无谶喝道:“你把衣服都脱掉!”
西海公主道:“你帮我脱嘛……”
昙无谶不会再上当,喝道:“叫你脱你就脱,不脱我杀了你!”
西海公主笑道:“那你看好啰,我会慢慢脱的。”
西海公主一面轻轻摆扭着身体,一面宽衣解带,欲脱不脱之间,又把昙无谶挑逗得心痒难熬,笑道:“好,很好,慢慢脱,嘿嘿……”
西海公主脱得一丝不挂,随手拉过昙无谶也脱下的衣裳略遮身体,若隐若现之间,更增诱惑,昙无谶大喜,笑道:“看你还怎么玩花样!”
陆寄风也有点担心,西海公主现在与昙无谶裸裎相对,还有什么机关暗器可以使用?
昙无谶一逼近,西海公主便退开了,倒真是有些害怕,昙无谶笑道:“这么难搞的娘儿们,本座也是第一次遇上,嘿嘿……现在换我让你尝尝厉害了!”
西海公主颤声道:“等等呀,我……我只是跟你闹着玩嘛……”
昙无谶喜道:“我也是跟你闹着玩,过来!”
西海公主被他一把拉住,扯开遮身之物,西海公主一声惊呼,再也无可闪躲,火辣的身驱展现在昙无谶面前,当真是倾国尤物。
她连忙翻个身子,跪坐在床榻上,可怜地说道:
“你,你这物好凶好怕人哪……可别弄坏了我,让我先侍候你,好吗?”
昙无谶得意万分,道:“你也知道怕?嘿嘿,本座就看你怎样侍候我,侍候得我舒服,便饶你不死!”
西海公主将昙无谶按倒,嗔道:“你可别气我,狮子哥哥,我真是爱死你啦,所以才跟你玩嘛……我想你是这样勇猛的男子,应该是不会玩得太过火才对,是你不跟我计较,是你故意放过我,对不对呀?”
她一面说,一面在昙无谶身上吻之,抚之,弄之,啜之,挑逗得昙无谶心中欢喜不已,笑道:“好,很好……嘿……本座御女无数,今朝总算见识了真正的女人……呵……”
昙无谶被她一番大弄,再也忍不住,狂吼着将她给按倒,将她的双腿高高拉起,便要挥戈直入,却身子一动,脸色登时变得有些奇怪。
西海公主假装大声呻吟,道:“我……我受不了了……快,快进来……”
“我、我就来了!”昙无谶连忙再度努力,这回却更奇怪,不管怎么样就是举不起来。
西海公主边扭边叫:“来呀,怎么不来呀?”
昙无谶大为惊骇,放开了她,两手撑在床上拼命地运功,却就是无法让阳物动上一动。
昙无谶总算感到害怕,连忙滚下了床,道:“你……你动了什么手脚?”
西海公主笑道:“唉呦,自己不行就怪我?我都脱光了,哪还有地方藏东西呀?”
昙无谶怒道:“本座绝不可能不行!你说,你说你动了什么手脚?”
西海公主眼神轻蔑,慢条斯理地穿上衣裳,道:“可能还有些玩意儿藏在我指甲里、舌齿里,唉,玩得过火了,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不管昙无谶怎么运功,他的分身就像完全与他无关似的,根本没有反应。昙无谶什么都不怕,就怕不举,此时又惊恐,又恼怒,一把拉住西海公主,一掌举起,喝道:“你快让我复元,否则我杀了你!”
西海公主笑道:“杀了我,你永远别想复元。”
昙无谶道:“让我复元我就不杀你!”
西海公主道:“可是万一我让你好了,你一定会杀我雪恨的……”
昙无谶阴恻恻地说道:“哼,你不让我恢复,我会让你求我杀你!”
西海公主道:“要死,还用求你吗?我可有上万种立刻就死的法子,你想不想试试?”
“你!”昙无谶气得一掌就要往她头上打下,掌气正欲出,勉强忍住,道:“我绝不会杀你,你把毒给解了!”
西海公主道:“这毒解不了……”
昙无谶大怒,正欲一掌杀了她,西海公主又道:“……可是……”
昙无谶急忙收掌,道:“可是怎样?”
西海公主道:“我好像记得解毒的法子,不过解得不全,一次只能解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又是这样。”
昙无谶哭丧着脸,道:“只有……半个时辰?”
西海公主道:“狮子哥哥,你别心急呀,半个时辰也够你玩啦!其实……”
“其实怎样?”
“其实,永远复元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但我一时想不太起来,你让我慢慢想,别逼我,否则我笨,会忘了。”
昙无谶道:“那你慢慢想,我……我不逼你,但是你的话有半句虚假,我、我就……”
至于“我就”怎样,他却没胆量说出来,西海公主笑着抛了一小包药给他,闪身出殿,笑道:“你拿去试试别的宫女吧!别吵我想解药。”
昙无谶急忙服下那包药,运功调息,不一会儿见到委顿的玉剑又重新立起,雄伟如初,不禁大喜,狂笑了起来。
陆寄风摇头苦笑,西海公主既然有这样自保的本事,倒是自己太多虑了,此后昙无谶的重要把柄握在西海公主手里,谅他也不敢伤两位公主半点毫毛。但由这种情况看来,西海公主只是与昙无谶虚与委蛇,可是她们又怎么会和昙无谶扯在一起,实在令陆寄风不解。
陆寄风悄然潜至拓跋雪的寝处,灯火已灭,静无人声。若是因自己的“死”,拓跋雪有一丝一毫的伤心,那么她应该还没入睡才是。
但是,殿内没半点声响,甚至连叹气也没有。陆寄风心中有点痛,想道:
“小雪,你……你是真的心系着我吗?还是你竟是个最成功的骗子呢?”
他不愿现身,轻轻一跃,坐在殿瓦上,望着欲曙的天色,不知为何,心底竟有点空虚茫然。
他怎会知道,在寝殿中,拓跋雪睁着眼睛躺着,没有入睡。她的心已经死了,死心之人是没有眼泪,也没有叹息的……
在敌友未明的情况下,陆寄风不愿立刻就出现,这几天他藏身王宫,自然没有人能发觉他的存在。但他多方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西海公主每天依旧以整昙无谶为乐,她给昙无谶的解药,确实能让昙无谶恢复半个时辰的雄风,半个时辰过去,则又抛兵弃甲,无所用武。昙无谶为了得到解药,倒是不敢造次。
而拓跋雪则冷冷淡淡,对谁也没说什么话。陆寄风看在眼里,既心痛又不解,不知道拓跋雪的冷淡,是天性使然,还是根本对自己的生死无动于衷?
在这几天里,龟兹、疏勒、乌孙、悦般、渴盘陀、焉耆、车师、栗持八国的国王相继前来。由于鄯善国内会发生全国性的毒杀,是因为水源处被下了无解剧毒之故,几乎是可以说全城少有幸存者,就连王宫中也死了许多人。鄯善王却早在八国国君到达之前,严令各家即刻焚尸,不许停放,甚至出动军力,烧尸毁屋,夷为平地,表面上整顿出平静无事的样子。但是被毒死的人实在太多,尸体全烧尽了,城中也一下子变得空旷无人,原本有两万人口的大城,一夕之间竟只闻风吹虫鸣,不闻人声,极目荒凉。
就算为昙无谶报仇,又何必做得这样绝、这样狠毒呢?
陆寄风暗中看着这一切,想道:“鄯善城中的百姓生命,皆是无辜,西海公主你这条罪业不小!”
这段时间以来,陆寄风对西海公主固然产生了同伴之谊,但一想到她做出这样的事,便不禁痛心,感到她是罪不可赦的。
八国国君不日来齐,皆被鄯善王礼遇对待,只有陆寄风知道他是不怀好心的,便看鄯善王要怎样处理昙无谶要他做的事。鄯善王等八王都到齐了之后,便在火焰山下布置出巨大华美的帐篷,举行盛大的野宴,宴中珍味罗列,歌舞毕集。
每一位国王都带了翻译,全以鄯善国的语言交谈,以示尊重地主,龟兹国的国君先问道:“这数十年来,战火不息,原本的十数国合并为我们九国,本应和平共处,不该再启战端。”
乌孙国王也附和,道:“没错,自从逐走狮子,灭了邪教,小国残孽失去护持,一一被灭被征服,只剩下我们,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建立东方佛国。”
鄯善国王勉强笑道:“大家说得没错,孤王这次邀请诸位,就是为了商议此事。”
乌孙国王道:“虽然大王您邀请得突然,但您难道不奇怪,为何我们全都如期赴约吗?”
鄯善国王一怔,道:“这……本王以至诚相邀,各位以善意相应,有何奇怪呢?”
渴盘陀、悦般、龟兹、疏勒、焉耆、车师、栗持等国君都看着乌孙国王,竟似早已达成其他协议,公推乌孙国王开口。
暗处观察的陆寄风,也有点儿意外。
乌孙国王道:“咳!鄯善王,很久以前,九国曾合力围杀狮子比丘,此事是各国的先人所共谋,只有您好像不解其中详情……”
鄯善王听他们一再提起此事,心中不安了起来,这场宴会就是依昙无谶之命所举行的,事先保密到家,八国国王当然不可能知道,但是听他们这样的语气,竟好像也是有备而来。
鄯善王若无其事地笑问:“什么其中详情?”
乌孙国王道:“当初九国曾合力开了一条道路,通往中原,做为暗中交通秘道,难道您完全不知?”
鄯善国王确实不知,想了一想,心头猛跳,道:“难道……难道……是一条看不见的道路?”
八国国王虽未回答,那眼神却已经说明了确实如此。
鄯善国王道:“呃……中原离此有多远?那条道路真的通得了中原吗?”
乌孙王叹道:“原本九国是合作无间的,但是您的先人家族被灭之后,工程也告暂停,我八国当时不知您的立场是支持邪教,还是反对邪教,便无人泄密。现在已经隔了这么远,你的政权也已巩固,我们没有必要再隐瞒你。”
鄯善王道:“那么古老的事……如今再提,有什么用处呢?”
乌孙国王道:“最近中原变事极大,教我们不得不忧!狮子重生了,你知道吗?”
“这……略有耳闻……”鄯善王道:“可是重生的狮子,与九国隔着千里沙漠,应该也威胁不了我们吧……?”
乌孙国王道:“那可未必!不久之前亡国的夏王赫连定流窜到西域一带,还有能力灭了秦王乞伏暮末,屠杀秦王王族,没留下一个活口。何况狮子高强于赫连定百倍,如今知道他已经重生,九国早已人人自危。”
陆寄风想不到自己放过赫连定一命,他在流亡之际却仍如此凶狠,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难道乱世之中,就非如此狠毒狡猾,才能够生存吗?
鄯善王道:“话是如此……那么,诸位有什么打算呢?”
乌孙国王道:“唯一能打败他的高僧吉迦夜,也不知身在何方,因此八国讨论后,认为还是应该再继续地下工程,当初只通了几百里,就没有再通了,只要通到敦煌,便足以暗中往来东西。”
“暗中往来东西……有什么用呢?”
八国国王互望了一眼,似觉鄯善王这个问题问得奇怪,道:“当然是避过柔然、北凉的耳目,打探消息,随时防备!谁与北凉交战,我们便帮他,好灭了狮子比丘!”
鄯善王道:“这……其实也没有必要。”
乌孙国王奇道:“难道你不怕狮子比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