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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快去快回。”
听到一个脚步声走远,展昭心中一动,原来白玉堂不在这里。他暗暗地抽出宝剑,在皮袋上划了一道口子。
“什么南侠展昭,这么容易就被擒住,还是我们家五爷厉害。我看也别叫御猫了,改叫御虫吧。”外头的人在皮袋上踹了一脚,嘴上还在不住地嘀咕。
展昭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直静待着,只待他走远,才破袋而出。
入目的是一个宽敞的山洞,有两间屋子的大小,山洞内空空如也,平常应该少有人迹。山洞口处传来脚步声,应当是方才抓他的人又再回来。他先发制人,疾步飞跃至那人跟前,在他还未来得及出声之时,已点中了他的穴道。
展昭也不想为难他,只是将他扶到了一边,随后踏出洞口。原来这是个连环洞,洞外有洞。在外洞中,有一男一女关押在此,手脚绑缚,看他们的外貌和装束,应当是贫苦的百姓人家。男的年纪过百,额头有几道皱纹,女的正值青春年少,容貌清秀,只是两眼带着怯意。
展昭上前用剑挑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开口问道:“二位,你们怎么会被困在此处?”
老人家上前叩拜道:“大侠,小的只是个渔夫,带着女儿来岛上送鱼。谁知来接鱼的人见我女儿相貌可人,就将我们父女俩擒了来,说是要将我女儿献给白五爷做小妾,求大侠救救我们。”
展昭忙扶起他,他平生就不喜见人下跪,听完他的陈述,他心中十分恼火:“真有此事?想不到白玉堂竟是这样的人。老人家放心,展某这就送你们出去。”
老人家忙拉着闺女连连磕头:“多谢大侠。”
暗暗送走了父女俩,展昭又回到了洞中,白玉堂迟早会来见他,说不定正迫不及待地想羞辱他一番,他何不在此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白玉堂亲自来了洞中,随行的还有他新近认识的朋友柳青。
乍见到他持剑坐在洞口守候,白玉堂的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换上了痞笑的面容。
“哟,这不是臭猫儿吗?怎么坐在这里给五爷我守洞口呢?”
展昭持剑站起,正色道:“白玉堂,展某向来敬重你是条汉子,才不跟你计较。谁想你竟强抢民女,不仁不义,展某今日定要替天行道,收拾了你这个败类。”
白玉堂脸色微变,斥责道:“臭猫儿,你可别诬陷小爷,你凭什么说小爷强抢民女?”
正好见洞内的人解了穴道走出来,展昭遥指他道:“你问他!”
那人见白玉堂脸色不善,哆嗦着回道:“五、五爷,是新来的胡主事抓的人,不关小的事。胡主事说要将郭家的闺女送给五爷做小妾,所以就将人绑了来。”
白玉堂面色更加往下沉,本来还以为是展昭被抓后心情难复,所以才陷害他。现在看来,是真的确有其事,他为人虽率性而为,但侠肝义胆,从不做不义之事,朝手下厉喝道:“胡烈人呢?”
“小的这就去喊他。”手下踉跄着跑远。
旁边的柳青面色有些难堪,那胡烈兄弟乃是他介绍给白玉堂做了主事,如今胡烈犯了事,他脸上也无光彩。
白玉堂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回头与展昭对质道:“展昭,你也看到了,此事小爷根本不知情,是下人自作主张。”
从方才两人的对话,展昭也看出了端倪,白玉堂是真的不知情。
“好,展某且信你一回。宜城分别时,白兄曾约展某前来陷空岛赴会,如今展某如期而至,还请白兄立即交还真迹,兑现前诺。”
白玉堂有些犹豫,他本想给展昭个下马威,却不想让他逃脱了,他也不是说话不算话之人,归还真迹也是理所应当,可心里就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柳青见他迟疑不觉,怕他真的归还真迹,忙劝阻道:“白兄,千万不能给他。如今庞太师率大军守在江边上,不敢贸然来攻岛,还不是因为白兄有先帝的真迹在手,做为保障。你若是将画交了出去,那么庞太师便可毫无忌讳地全力攻岛,所以真迹关系到陷空岛的安危,你千万不能拱手相让。”
白玉堂眼睛一亮,他也听蒋平说了庞太师封江之事,此事有些棘手,他的确要有所防范:“柳兄说得有理,真迹如今就是我们兄弟的保命符,小爷绝不能交。”
“白玉堂,你怎可出尔反尔?”展昭蹙眉,有些焦急。若是庞太师真的来了,他怕是根本不会顾及真迹的完好与否,毕竟他的目的是为他侄子报仇。
白玉堂瞪眼道:“哼,臭猫儿,庞太师率军封江,说不定你也有份。想致小爷于死地,你休想!”
正说话间,胡烈前来觐见。
白玉堂一见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狠踹了他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好你个大胆的东西,竟敢打着小爷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小爷什么时候让你强抢民女了?你当我陷空岛是土匪窝吗?”
胡烈面色大变,原以为可以讨赏,却不想好心办了坏事,忙磕头求饶:“五爷,小的知错了,您饶了小的吧?”
“想让小爷饶你?先废了你一只手再说。”白玉堂弯身捞起他一条手臂,反手凹折了,只听得骨头碎裂的声音,胡烈这只右臂算是废了。
“啊——”
“白兄!”柳青正想阻拦,已迟了一步,暗暗心惊。都说白玉堂行事狠辣,他原不信,如今亲眼所见,果不其然。一抹杀气掠过他的眼眸,他当着他的面杀他引荐之人,就是轻视他,他哪里能忍?
“臭猫儿,想让小爷交画也可以,除非你也从小爷这里把画盗走,那小爷才算心服口服。”
“好,一言为定。”
展昭想了想,不让他彻底服气,他也很难离开陷空岛,便爽快地应下。
第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十二章 为情所困
床榻前,展璇和卢灵儿两人聚在床头好奇地打量着昏迷中的丁月华,一个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兄长如此紧张,另一个则是嫉妒,无限地嫉妒,早知道她也来这招苦肉计了。
卢灵儿长长地叹息,她的情路为什么就这么坎坷呢?
展璇好笑地瞅了她一眼,突然出现了个情敌,有她受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床上的这个女子长得倒是端庄秀丽,眉宇间还有一股英气,跟兄长也蛮相配的。不管怎样,只要兄长喜欢,无论是卢灵儿还是眼前的这位女子,她都不反对,只要兄长开心就好。
“小璇子,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拉你去白云观出家。”卢灵儿越想越有危机感,小嘴已嘟得上了天。
展璇无力地叹息:“我的姑奶奶,干嘛动不动就想出家?离了男人,难道就活不了了吗?”
“没有展大哥,我活不了。”卢灵儿哇哇大哭,可哪里有半点眼泪,真受不了她。疯起来,跟个野丫头一般,或者说本来就是个野丫头。
展璇只好投降,拉着她好言道:“好好好,我帮你总行了吧?”
卢灵儿闻言,立即止了哭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说的,不然你养我一辈子。我就去你们王府白吃白喝,住上个十年八载。”
白了她一眼,那边的事都还没个影,谁晓得那婚事还算不算数:“谁说我要嫁去王府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又改主意了?”卢灵儿眨眨眼。
展璇捏了把她的小脸,真是八卦得要命:“我就没有过主意。”
卢灵儿夸张地叹道:“唉,咱俩同病相怜啊,为情所困。”
展璇扑哧轻笑,掸手道:“去去去,我可跟你不一样,你为情所困,我是为婚所扰。”
就在两人相互调侃的功夫,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贝扇的睫毛扑扇了几下。丁月华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物如此陌生,她有些不适应。
“这是哪里?”
展璇回头,对上她迷茫的眼神,回道:“姑娘,你醒了,这里是陷空岛。”
“陷空岛?我怎么到了这里?”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岛上,她记得她想戏耍展昭不成,反而自己淋了雨,成了落汤鸡,之后……之后的一切,她已经想不起来。
“是我哥哥带你回来的。”见她还是很迷茫,展璇又说了句,“哦,我哥哥是展昭,我叫展璇,这是我朋友,卢灵儿。”
丁月华的美眸亮了一下,好奇地打量着她:“你就是展大哥的妹妹,他终于找到你了。”不知为何,她也为展昭感到欣喜,她相信此刻的展昭眉宇间定然不再有那抹愁思。
“哼。”卢灵儿气哼哼地撇了头,不爽她叫“展大哥”叫得这么亲密。
展璇脸上有些尴尬,跟丁月华解释道:“别理她,她在耍小性子呢。你跟我哥哥怎么认识的?”不止她好奇,卢灵儿比她更好奇,微微侧过头来倾听。
丁月华于是将展昭如何到茉花村,又如何到小岛寻妹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中间跳过了他们之间的比剑和她想戏耍报复展昭的细节。
展璇听完后,暗自点头,原来是兄长的救命恩人之妹,难怪如此紧张。
“原来你是丁氏双雄的妹妹,将门虎女,果然与众不同。”
“哼。”卢灵儿哼得更为大声,两眼恨恨地盯着展璇,仿佛在说她的背叛。
展璇讪笑着打哈哈道:“其实都是江湖儿女,不分彼此。”丁月华虽不懂其中原委,但也觉两人十分有趣,跟着抿嘴轻笑。
外面忽然想起一阵敲锣声,似有人在相互传喊着什么,屋里的三女相互对望,总觉得事情不妙。
“灵儿,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卢灵儿出去了半晌,回来后,神色焦急:“不好了,庞太师带兵包围了陷空岛,说要捉我三哥去抵命。”
“我们去看看。”展璇忽然想起过江前在茶楼与庞太师的三日之约,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临行前,回头嘱咐了丁月华一声:“丁姑娘,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不用担心。”
第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十三章 剑拔弩张
陷空岛的江岸边停了数十只大船,上面遍插“庞”字的旗号,那是庞统所领大军的帅旗。船上的这些士兵都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不似朝廷里供养的那些侍卫们有形无实,他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当展璇和卢灵儿两人来到现场时,展昭已经在和庞太师交涉,五鼠也齐齐在场。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
“只要你们交出徐庆,老夫就下令撤兵,要不然……老夫将你们五鼠一齐剿灭。”庞太师的态度咄咄逼人。
白玉堂轻蔑地冷笑:“老东西,你也太小看我们五鼠,陷空岛岂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之地?”
“要我们交出三哥,这不可能,有本事你杀光我们五鼠。我们五兄弟同生共死,共同进退。”蒋平的一番言语,激起了其他四鼠的共鸣,五人相互对视,眸中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那是仿佛回到了从前结拜时的豪情壮志。
“对,同生共死,共同进退。”
铿锵有力的誓言,让所有人都深深地感触。
展昭也甚为羡慕五鼠的情谊,上前相劝道:“各位,请不要冲动,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
他又拱手向庞太师:“太师,请听展某一言。令侄之死真相尚未查清,凶手未必就是徐三侠,何不等包大人查清了此案,再决定抓人不迟。”
庞太师冷哼:“笑话!等包黑子查清楚了,恐怕连凶手也跑没影了。”
展璇终于看不下去,上前道:“庞太师,敢问你又有何证据,证明是徐庆杀了令侄呢?”
“庞玉是被人用重锤击中而死,尸体又是在陷空岛发现。陷空岛上,除了徐庆,还有谁能使得动百余斤重的大锤?”
他此话一出,五鼠又开始骚动,各人紧了紧手上的兵器,形势一触即发。
“那么敢问,尸体究竟是在何处被发现,死亡已有多时?”展璇继续追问。
“哼,问这么多做什么?展姑娘,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即将嫁入王府,就不该再和江湖人有任何来往。”
展璇有些气恼,最讨厌别人拿此说事,不过他为何不肯说明,莫非其中的确有异样?
“庞太师可否传来发现尸体之人,大家当面把事情了解清楚。倘若真是徐庆所为,那么我和我哥也不会再插手此事,回开封后,也可跟包大人有个交待。”
“没有此必要。”庞太师还是断然回绝。
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一名渔夫装扮的老者,上前说道:“姑娘,我就是发现尸体之人。”
“您是?”展璇细细地打量他。
老者谦卑地回道:“小人姓陈,常年在江上捕鱼。十九那日,大雾弥江,别的人都没有出船捕鱼,唯有小人一如既往地出船。回来的途中,在芦花荡里看到有个尸体浮在水面,于是便下水将他捞了起来。察看他身上的随行物品后,才发现他姓庞,小人立刻报了案。”
展璇大喜,继续查问道:“那你发现他的尸体时,他是从什么方向漂来,还有尸体当时的情形可有浮肿的迹象?”
“尸体是从北面漂来,顺江而下,尸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