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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用像躲瘟疫一样躲我吧?”
“是啊,你就是瘟疫。”
两人四目对望,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不想要先皇真迹了?”
展璇停住了脚步,回首望向他,不知他是何意。
白玉堂抱剑斜靠在墙边,噙着笑意打望着她,视线忽上忽下。
展璇不满地瞪他:“你到底怎样才肯交出来?”
白玉堂轻笑道:“很简单,让你哥跟我比武,无论输赢,我都会把画交出来。”
“你是想让我劝我哥跟你比武?”他可真够执着的,为了和兄长比武,无所不用其极。
“说实在的,你未必是我哥哥的对手,何必自取欺辱?”她根本不认为他能敌得过兄长。
白玉堂面色有些不善,冷哼道:“没有比试过,你怎知我武艺不如他?”
下巴上扬,露出倨傲的神情,展璇故意气他道:“你输,那是必然的。”
白玉堂两眼微眯了下,也不恼,挑眉笑言道:“我不跟你多言,总之我的条件已经提出,接不接受,那就是你们兄妹的事。”
展璇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白玉堂,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凑近她身前,白玉堂有意捉弄她:“怎么,难道你想凌辱我?”
展璇牙齿咬得咯咯响,真没见过他这么无耻的人。白玉堂见状,仰头哈哈大笑而去。
展璇差点背过气去,死瞪着他的背影,早晚有一天,她会将他捏在手里,任意搓圆拉方。
再回身时,房内的鼾声已经停歇,房门接着拉开。原来两人方才的动静,已经将里面的徐庆吵醒。
徐庆揉着迷蒙的睡眼,询问道:“展姑娘,你是来找俺的吗?”
展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打扰了,徐三侠。我确实有些关于案情的事要问你。”
“展姑娘请里面坐,有什么话,你只管问,俺一定照实说。”徐庆热情地将她迎了进去,她几次挺身为他洗脱罪名,他心中感激。
展璇有些纳闷,分明是结义兄弟,怎么性情差这么多?
她刚要入座,徐庆忙用衣袖替她拭了拭凳子,确保毫无尘隙后,才请她入座。展璇报以微笑,开口说道:“徐三侠,你能不能回忆一下你与庞玉见面时的情形?你又为何跟他动起手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说得越详细越好。”
“好的,让俺想想。”徐庆拧眉沉思了一番,开始娓娓道来,“记得那是在五日前,俺到后山练武,经过林子时,听到有人喊救命声。俺听清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叫得凄惨,便立即赶了过去察看。待俺走近时,却见庞玉那畜牲正在对一小姑娘行畜牲之事,俺看不过去,便与他打了起来。庞玉那小子练过几手,在俺手底下躲过了几招,不过最后还是被俺的锤子击中,伤了他的额头。”
“俺不想闹出人命,只想将他吓走也就算了,所以就放走了他。俺将那姑娘送回了家,之后就回了卢家庄,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至于庞玉为什么会死,那位姑娘为何会惨死在茉花村,俺一点头绪也没有。”
“展姑娘,你相信俺吗?”
展璇认真点头道:“我信,我为什么不信?只是此案扑朔迷离,恐怕很难找到真凶。”
是啊,徐庆离开后,没有人知道庞玉还接触过什么人,因此也无从查起。现在只能从女尸上那道剑伤下手,看那伤口的宽度,介于寻常的剑和刀的宽度之间,这样的兵器应该不多见。
在人前,她没有提出这个疑问,为的就是不想让凶手提高警惕,从而掩藏凶器。她相信一旦凶手放松了警惕,早晚会露出马脚来。
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问道:“对了,先前你们打算离开陷空岛,结果消息泄露,被抓了回来,是吗?”
徐庆点头道:“是的,那条秘道只有我们兄弟知道,却不知庞太师是如何发现的。”他一直觉得此事匪夷所思。
展璇笃定道:“一定是你们中间有奸细。当时除了你们陷空岛的人,还有其他什么人在场?”
徐庆回忆道:“除了我们兄弟五人,灵儿,还有就是展护卫和丁姑娘……哦,对了,还有柳公子。”
兄长和丁姑娘定然不可能会出卖大家,至于这个柳公子……
“这个柳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物?”
徐庆回道:“柳青是江湖人,使得一手精妙绝伦的判官笔,为人正气,人称白面判官。”
判官笔?那么应该不是他,判官笔伤人留下的伤口绝对与此伤口不同,可是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可疑。
她沉吟道:“他是何时到的陷空岛?”
“应该是七日前吧,五弟在回岛的路上与他相识,趣味相投,便将他带上岛来作客。”徐庆忽然有所怀疑,疑惑地问道:“展姑娘,莫非你是在怀疑柳公子?”
没有证据,她如何能妄下断言,摇头道:“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那就不打扰了。”
走出徐庆的厢房,忽然瞥见一个身影晃过,展璇认出了他,厉声喝道:“庞统!”
那个身影停了下来,慢悠悠地转身,庞统勾唇轻笑:“怎么了?展姑娘有何吩咐?”
他刚才分明就是在外偷听,被逮个正着,还如此大言不惭,真不知他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你到底有何目的?为何针对五鼠?”
庞统丝毫不觉惭愧,堂而皇之道:“这话,从何说起?”
“徐庆的流星锤应该是你设计放在山洞里的吧?你别想否认。”
直觉告诉她,此事必定与他脱不了干系,否则他不会这么巧正好出现在那里。
庞统只是一阵轻笑,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
展璇有些微恼,内心里,她不愿怀疑他。毕竟他曾给过她帮助,让她感受到温暖,可是如今,他的嫌疑最大,她不得不怀疑他。
“你为何要这样做?五鼠到底和你有何仇怨?”
“没有证据,展姑娘可别胡乱猜测。”
“是,我是没有证据,但是事实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问问自己的良心,你心何安?”
一阵击掌声响起,庞统浅笑着凝望她:“你真的不同了,不再是我从前所认识的那个小妹妹。不过这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倔强、好强。”
“昔日救命之恩,我很感激。我希望你没有做违法之事,否则,我不会顾念昔日之恩情,定要将你送往开封府法办。”专注的眼神与他对视,她不想有一日亲手捉拿他。
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在庞统的唇角徐徐逸出:“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此事与我无关。你相信吗?”
展璇沉声道:“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我能吗?”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与其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倒不如去查一查更为可疑之人。”
总觉得他是知情的,展璇试探道:“你指的是谁?”
庞统仍是轻笑:“你这么聪明,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展璇义正言辞道:“庞统,庞太师究竟是想查出杀人凶手,还是想得到先皇真迹?你应该明白这两者的区别,先皇真迹隐藏着宝藏的秘密,庞太师若是想将它占为己有,也就昭示着他有谋反之心,你们父子真的想谋朝篡位,成为窃国之贼吗?”
庞统眼神微敛,正色道:“展姑娘,此话可不能乱讲,谨记言多必失的道理。”
直直地盯视着他,展璇郑重道:“我话已至此,希望你好自为之。我一定会查出真凶,希望我要抓的人,不是你。”
“我也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成为敌人。”他异样的目光突然转向她,悠悠说道,“小璇儿,你可知,当年为何我要在青楼救你?”
展璇微愣,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为何。
他抬手抚上她的眉眼,继续悠悠说道:“因为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很迷人,有着不同与其他女子的执着和坚韧。可惜你当时太小,要不然……”
展璇心中一惊,忙后退了几步,沉声道:“请你自重。”
庞统无声地轻笑:“你放心,你是郡王爷的未婚妻,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希望你不要将我设想成为假想敌,若是有需要,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
直到他走出很远,他的话语还一直在她脑海中打转,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为何她无法琢磨?
第二卷 陷空岛捉鼠
第二十三章 夜盗
从徐庆处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展璇只能找丁氏双雄查问村民,看案发当日有没有见到陌生人出现在村里。
谈至一半,丁老夫人突然而至。
展璇观其慈祥和蔼,心中生出敬意,忙作揖行礼。
“你就是展大侠的妹妹?果然长得俊俏,兄妹俩都是人中之龙凤。”
“老夫人谬赞了。”
丁老夫人甚是喜爱她,拉着她的手,问道:“许了人家没有?若是没有,看看我们家的两兄弟如何,他们啊,都还没有定亲。”
展璇脸上一阵尴尬,回头看丁氏双雄,他们两个也是一脸尴尬之色。
丁二爷陪在老夫人身侧,埋怨道:“娘,人家展姑娘是未来的郡王妃,您就别瞎操这个心了。”
丁老夫人一脸惋惜:“原来是许了皇家,也是,嫁到我们江湖人家是委屈姑娘了。”
展璇怕她误会,忙辩解道:“老夫人别这么说,我和哥哥本就是江湖人,又怎会介意这些?”
丁老夫人大喜:“那你的意思是,展大侠不介意我们江湖人家?”
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原来是为了丁月华的事而来,她微笑道:“老夫人,我哥哥他心意坚定,一心只想跟着包大人办案。我虽也觉得他和丁姐姐缘分匪浅,奈何我劝不动他,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包大人,也会体谅的。”
看老夫人如此心切,展璇微笑道:“老夫人,您说的对,我看此事,说不定还真得通过包大人来拍案。”
夜已深沉,四下寂静无声。
案子毫无头绪,展璇难以入睡。坐在窗台前,烛火下,她执笔记录目前所有的线索,苦思冥想。
庞玉、女尸、宽刃的剑器……
这中间究竟藏有怎样的内情?
庞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陷空岛?而庞太师兴师动众前来,究竟是为了命案,还是另有所图?
她拧眉愁思,已经过去一天,她只剩下四天的时间了。
窗外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她顿时警醒,打开窗户观望,另一条白影接着在她眼前晃过。
是白玉堂!
他在追什么人?
不多细想,她跟着跳窗追了上去。
前方一黑一白两条身影忽上忽下、忽起忽落,她心中生疑,那黑衣人究竟是谁?会是凶手吗?
追至丁家庄外的一片树林中,黑衣人已和白玉堂缠斗在一处,黑衣人的背上系着一个包裹,身形矫健。展璇注意到他手中的兵器,一把形状怪异的宽刃剑,她立即想到了女尸上的伤口。难道他就是真凶?
“白玉堂,抓住他!”
展璇飞身加入了缠斗中,与白玉堂两人前后夹击。
黑衣人显然有些应付不过,突然握着身上的包袱,威胁道:“你们再逼我,就休怪我毁了先皇真迹。”
“不要!”展璇连忙停手相阻。
白玉堂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攻袭他。展璇有些急了,反手向白玉堂攻去,她绝不能让他毁了真迹。因为真迹一旦销毁,不止兄长要背上处事不利的罪名,对于大宋也将是一大损失。那毕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若是能用到实处,不知能有多少百姓将从中获利。
白玉堂没料到她会突然攻向他,仓促地回手接掌,而就是这短短的间隙,黑衣人趁机抽身逃脱,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的夜幕中。
“你这女人,敌我不分吗?”白玉堂对着她一阵咆哮。
展璇虽然心里也不甘,但还是理直气壮道:“我不能让他毁了真迹。”
“他千方百计想得到真迹,怎么会真的毁了它?他不过吓唬你罢了,谁会将到手的宝藏图轻易毁掉?蠢女人、笨女人,还自以为聪明绝顶,我看你根本就是最愚蠢、最没头脑的女人。”
“白玉堂,你凭什么辱骂我?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既然拿了真迹,就该好好收藏,怎么这么轻易就让人盗了去?你学的本事都丢到江里喂鱼了吗?什么锦毛鼠,我看你根本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仓鼠、地鼠、田鼠、赖皮鼠……”
“泼妇!”
“赖皮鼠!”
两人恨恨地互瞪了一眼,分道扬镳,继续往林中搜寻。
夜色太黑,林中的视线不够清晰,搜索了一阵,还是没能找到黑衣人的踪影。或许白玉堂是对的,黑衣人不会毁画,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不能冒这个险。
后方传来一个细碎的脚步声,她猛然回头,却是那道熟悉的白影。她朝着那个方向冷瞪了一眼,继续往别处搜寻,不愿搭理他。
“喂,我估计是找不到人了,他的武艺不在我之下。想必在茉花村有此等武功的高手不超过五人,不妨一一排除。”
听到白玉堂如此分析,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展璇停下脚步,转头问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