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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骊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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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说说何为君子立身之道。”林夫子课讲到一半,突然发问。

坐在最前排的一名书生被点到名,起身回道:“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说的就是君子立身处世,须知命、知礼、知言。”

林夫子满意地颔首,又将视线投向后排,说道:“不错,柳毅,你来说说看。”

柳毅优雅地起身,侃侃而谈道:“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一个人在显达之时能以天下为己任,而在困窘之时还不放弃个人修养,还能心怀天下,这便是君子之道。”

赵惟宪却在一边嗤声道:“要做君子,也得量力而行,没有那瓷器活,就不揽那金刚钻。按我说,当以老子的无为而治立身才切合实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展璇听他此言分明就是针对柳毅,起身不屑地斥道:“哼,你身为太祖皇帝的子孙,却说出如此没有雄心壮志的话来,实在是给太祖皇帝脸上抹黑。依我之言,凡君子者,当以诗圣杜甫为榜样,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胸襟博大、胸怀天下者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君子。”

赵惟宪也跟着站起了身,带着痞态耻笑道:“你是君子吗?也敢谈君子之道?”

展璇顿时胸中燃起一股怒火,呵斥道:“赵惟宪!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你出言辱人,与小人何异?”

林夫子见下边争论如此激烈,不由地面显难色。赵惟宪乃是八贤王之子,当今皇上的堂弟,他不敢得罪,只好说道:“好,各位同学各抒己见,皆有道理。一个人立身处世之道,决定着他的志向和未来,无所谓对错。那……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吧。”

学子们纷纷散去,展璇和赵惟宪两人还在斗鸡一般相互瞪视,谁也不相让。

柳毅有趣地看着两人,绕身到展璇跟前,说道:“展兄,一起去用膳吧。”

“好啊。”展璇收回了目光,冲他暖暖地一笑。

“本郡王允许你走了吗?”赵惟宪一见着两人如此亲密,心里就窝火,不想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展璇想到目前的状况,还不宜跟他翻脸,只好推说道:“柳兄,还是改日吧。”

柳毅好奇地在两人之间巡视了一番,只好点头离开。

展璇怕得罪了赵惟宪,一气之下不再帮她,忙好言解说道:“赵惟宪,我刚刚只是实话实说,抒发己见,可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再说了,你身为太祖皇帝的子孙,怎可抱残守缺、不思进取呢?”

赵惟宪冷笑道:“进,如何进?难道你要我夺取我堂兄的江山?”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之色,有无奈,也有悲凉……

展璇突然发现他不止她平时见到的顽劣的一面,似存着一种难言的壮志未酬之感,忙嘘声道:“你小声点。”

赵惟宪很快又恢复了吊儿郎当之色,自嘲道:“所以说,像我这般太祖皇帝的嫡传子孙,最好是安分守己、浑浑度日。这样,朝廷才会安宁,天下也才会安宁。”

“对不起,是我误解你了。”展璇心中莫名地一疼,或许她还没有真正地了解他。

赵惟宪若有所思地回望了她一眼,一抹愁思转瞬即逝,说道:“走吧,吃饭去。”说完,他率先迈步离开了课堂。

因赵惟宪身份特殊,书院专门安排一人给他单独做菜,他平常也不与其他学子们一起往饭堂拥挤,只在书院单独为他准备的厢房里用膳。

今日展璇也借了他的光,可以改善一下伙食。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她不禁大呼道:“哇,你一个人吃这么丰盛?那你上回还去饭堂?”

想起那日他在饭堂门外的奚落,她心里就来气。他们貌似天生就不合拍,自认识他以来,没有一次和平相处过。

“本郡王乐意,不行吗?”赵惟宪脸上有些微窘,他怎能告诉她是专门冲着她去的呢?

展璇啧啧摇头,反奚落他道:“想八贤王英明仁德、正气凛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败家子?”

眼见着他俊眉倒竖,她连忙摆手道:“当我没说过,吃饭、吃饭。”

赵惟宪不愧为帝皇贵胄出身的子孙,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从容,就连吃饭时细嚼慢咽的模样也说不出的文雅惬意。展璇一边扒着碗里的饭菜,一边用余光打量着他。认识他以来,他几乎次次都与她作对、惹恼她,她都未曾用心仔细地观察过他。

第一卷 藏书阁盗影

第九章 无丑何以为美

还记得初见他,是在两年前八贤王所设的宴席上,那时兄长刚刚被皇上册封为御猫、四品带刀护卫,随侍包大人左右。京城里的官员们纷纷请兄长往府中作客,都被兄长推拒。

兄长是淡泊名利之人,他出身江湖,最后却选择站在有青天之称的包大人身后持剑卫道,为的也是想辅佐包大人替天下的百姓申冤。他不喜欢官场尔虞我诈的客套虚应,所以很少与其它官员来往。唯有八贤王的邀请他没有推拒,因为他打心眼里景仰八贤王的品行为人。

当她跟着兄长第一次踏进八贤王府时,王府里已有许多客人到场,可是她却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那时的赵惟宪虽只十六岁,却已长得高大英俊,俊俏的面颊上带着高贵的笑容。他还有几个兄弟,可没有一个人能及得上他的姿容和风采。

他天资聪颖,文采出众,十四岁便已扬名开封,有才子之称。

宴席上,客人们纷纷起哄,要小郡王吟诗作赋,以助酒兴。

当时她也很好奇,想一睹才子的风采,满怀期待。赵惟宪却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出场,也不吟诗作赋,却当众作了一幅画。

当在场所有人看到那幅画后,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气氛十分尴尬。她坐在离主桌稍远的位置,没能第一时间看到那画的内容,但她却注意到八贤王的脸色已是铁青一片。

她很好奇,伸长脖子去看那画的内容,一看之下,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来他画的是一幅《百丑图》,各色丑陋的人物活灵活现,如跃纸上。显然,他是在借画讽喻在场之人攀附权贵、面目丑陋,也难怪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僵。

她突兀的大笑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时也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眼眸中带着好奇和探究之色,她没有畏惧和退缩,大大方方地接受所有人的注目礼走至他跟前。她巧然嫣笑道:“不如由我来为这画题词。”

不待他回复,她已执笔在画上题写:贵珠出乎贱蚌,美玉出乎丑璞,无丑何以为美?

她放下笔,回眸冲他微微一笑,擦着他的肩,回到座位上。

四座的客人纷纷展颜欢笑,夸耀她的言语纷至沓来,唯有赵惟宪带着怪异的目光盯视着她,令她感觉毛骨悚然。也是从那时起,她时不时就会在府衙、在街上、在酒馆偶遇他,他每每总是一副冷言冷语的嘲笑面孔待她,每次不惹她生气,他誓不罢休。

今年年初,一道圣旨突然降下,皇上莫名其妙地为她指婚,将她许配给赵惟宪,待来年春闱后便举行婚礼。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圣旨不可违,兄长和包大人也极为赞成这门婚事,她虽有些不情愿,也只能接受。

在她神游间,对面射来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她这才惊觉自己已打量了他许久,脸上微微有些泛红,忙侧过脸避开他的视线。

恰时,门外传来卢灵儿泼辣的大喊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小璇子,你太过分了!自己在这里开小灶,把我一个人丢在那边。别忘了,我可是为了陪你才来书院的。”

卢灵儿气冲冲地踢门而入,一张樱桃小嘴翘得半天高。展璇无奈地擦了把冷汗,拉着她到身边坐下,安抚道:“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

她瞟了眼赵惟宪,用眼神询问道:“你不介意吧?”

赵惟宪抬了下眼皮,也没说什么,依旧自顾自地用膳。展璇见他如此反应,便知他是答应了,忙招呼着卢灵儿给她夹菜哄她。

这个小冤家有了吃的立马就将方才的不快抛诸脑后,粉嫩的脸颊上也露出满足之色。展璇抿嘴轻笑,像她如此知足常乐之人,最有福气,只不知她与兄长是否真的有缘。

她甩甩头,又开始寻思案情,如今已能肯定黄裕便是潜入藏书阁之人,但他真是盗画之人吗?

“想什么呢?”赵惟宪停了筷子,抬头询问她。

展璇凝眉道:“我在想,黄裕到底是如何挖通机关进入藏书阁的。依我看,那么大一个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暗中完成如此大的工程。”

赵惟宪敛了敛俊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帮凶?”

展璇摇摇头,道:“帮凶倒未必,但他口中所谓的老东西说不定就与此案有关,所以现在必须弄清楚黄裕到底是靠何人进的天字班,他口中的‘老东西的秘密’又是什么。”

赵惟宪沉吟了一小会儿,道:“此事副山长应该最为清楚。”

展璇再次摇头道:“不,我总觉得副山长有意包庇黄裕,我们还是找别人问为妙。对了,为何从来没有见过山长本人?”自入书院以来,一直都未见过山长的面,她不禁有些好奇。

“山长祖籍山西太原,曾担任过当今皇上的太傅,德高望重。他平常是很少来书院,除非有大的祭祀和祭典,而且他也不理会书院的具体事宜,书院的事宜通常都由副山长代理。”赵惟宪娓娓道来,貌似对书院的人事较为了解。

展璇为难地蹙了蹙眉,有些泄气道:“难道此事只能问副山长?”她可没忘了上回被罚面壁思过之事,心里有些阴影。

赵惟宪似看穿了她的心事,轻笑道:“如果你求我,我或许可以帮你问。”

展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就不能有点正义感吗?为书院查找盗画飞贼,不应该是每个学生的义务吗?”

赵惟宪不屑地嗤笑道:“本郡王可没那么高尚,要不要查案,还得看本郡王的心情。”

展璇正欲发作,那头卢灵儿已打着饱嗝站起身,擦着油嘴说道:“我吃饱了!你们小两口继续慢慢吵,我先走了。”她暗自庆幸自己的明智,趁着他们拌嘴之机,吃了个全饱。吃饱,睡个美觉,人生一大乐事。

“谁跟他小两口?”展璇气恼地瞪了一眼赵惟宪,追上卢灵儿道,“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

第一卷 藏书阁盗影

第十章 再入藏书阁

午时的藏书阁在暖日的沐浴下似涂上一层金黄,飞檐青瓦,呈伸展之势,气势恢宏。湖面上泛着粼粼的微波,时有金光反射,一片绿叶轻落,漂浮在水面上悠然地飘荡,惬意而安详。

“小璇子,你饶了我吧,还要下水去?”卢灵儿站在湖边上皱着小脸抗议,她的美觉计划又在展璇的无情摧残下破灭。

展璇摇晃着她的手,诱哄道:“好灵儿,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你怎么忍心丢弃我呢?”

卢灵儿夸张地打了个冷战,摩挲着双臂,嗔道:“少来了,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怎么不叫你的郡王爷来?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未婚夫。”

“别提他,见着他就来气。”

最后在展璇的软磨硬泡下,卢灵儿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下了水,循着湖底的机关,两人再次来到藏书阁中。

“上次不都看过了吗?还能有什么发现?”卢灵儿一上楼就嘟嘟囔囔地发牢骚,手上随意地翻阅着书架上的藏书,整个人跟蔫了一般打不起精神。

展璇无奈地扫了她一眼,她也不想硬拖着她来,可谁让她对湖底的水鬼仍然心有余悸呢,安抚她道:“肯定会有的。”

她走至供奉真宗画像的桌案前,四下察看。听闻两幅画是先后被盗的,她很好奇,为何盗贼不一次将三幅画都盗走,反而一幅接着一幅地偷盗,而且故意还留了一幅,难道他还打算再来偷一次?

仔细观察锦盒和案桌四周,依稀可见网状交叉的细线分布四周,唯有锦盒的盒盖上方没有密线布置。这些密线细如发丝,若不仔细察看,还真不容易察觉,想必这些便是触动周围机关的密线了。只要稍稍越过案桌的范围,就很有可能触及这些细线。想要从中将锦盒取出,还真是有些难度,那么盗贼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视线再次回到画像上的梅花小孔,这个线索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正思索间,一旁的卢灵儿又开始发牢骚:“真无趣,什么破玩意儿!又是棋谱,又是琴谱的。”

“等等。”展璇眼睛一亮,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她从卢灵儿手中接过两本书册,随意翻阅了几页:“《呕心谱》上册,《广陵散》下册。”她曾在公孙先生那里看过这两本书册的手抄本,印象极为深刻。而这书册所用的质地和书页上的墨迹,显然年代已久,里面还有些她未曾见过的内容,应是难得一见的手稿。

她自幼就酷爱读书,尤其对弈棋和琴艺甚感兴趣,乍见到如此罕见的原稿,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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