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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一招一式之间均关乎胜败,他这一分神,手头上剑法顿时露出破绽。悟明禅师此时只需捉住他这破绽,趁机发动攻势,那柳风定然要败下来,但悟明禅师却是双掌一振,将柳风长剑震开,自己反身一跃,向后跃开了四五步。原来悟明禅师见他分神,不愿占他便宜,故而退出了战局。
悟明禅师一收手,柳风登时压力大减,见自已的妻子被司空见惯所持,心头怒气横生,怒道:“师兄,你身为痕剑派掌门人,口口声声正义仁道,怎的却捉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来要挟于我,不觉太过无耻吗?”
司空见惯冷笑道:“时事所至,时局所迫,行大事者岂能拘此小节,我为天下武林同道,不得以而为之,你若将那狂屠下落说出来,我立刻放了你夫人。”
“休想。”柳风冷哼一声。
“好!”司空见惯大喝一声,长剑一划,剑锋登时划过柳夫人喉头。霎时间柳夫人喉头鲜血狂喷,俯身倒地而下。柳夫人怀中那孩子跟着柳夫人倒了下去,见自已娘亲倒地不起,哇地一声便哭了起来,伏在柳夫人身上,双手捉着柳夫人衣衫不住摇动,边哭边喊:“娘亲……娘亲……。”
柳风没想到司空见惯说杀就杀,见自已妻子惨死,胸口一痛,悲愤之极,手中长剑一抖,便冲向司空见惯,一声怒喝:“司空见惯,你个畜生,拿命来。”
旁边悟明禅师叹了一声,口念一声‘阿尼陀佛,罪孽,罪孽。’拿起念珠,口中喃喃念起佛经来。
司空见惯见柳风向自已冲来,道:“执迷不悟,那我便杀了这孩子。”长剑一送,便刺向那孩子。
“住手。”悟明禅师见司空见惯竟欲对那孩子下杀手,眉头深皱,大声喝道,但他此时离司空见惯有些距离,即使想出手救那孩子却也救不了,因此他大喝一声,只盼司空见惯能停住手中长剑。###第4章 移形手
司空见惯对悟明禅师这一声大喝却是犹如未闻,长剑丝毫不停,刺向伏在柳夫人身上那孩子。眼见这孩子便要被司空见惯一剑刺中,忽的一道精光一闪,一把长剑飞冲而至,剑尖叮地一声撞在司空见惯剑身上,将司空见惯这一剑撞了开去。
这突如而来的长剑自是柳风所掷,他见自已的孩子有生死之危,当即运足十成功力,将手中长剑掷去撞开司空见惯长剑。司空见惯见这一击被柳风掷剑撞开,长剑一挺,便欲再刺,那边柳风腾身一闪,已然欺到他身边来。
司空见惯见他欺到身边来,心中暗道:“来的好!”他与柳风同出一门,对柳风的武功一清二楚,柳风向来精于剑术,掌法拳法等比之剑术却要差上许多。本来柳风剑术便比他略逊一筹,现下柳风手中无剑,对他自然更有利。他心中窃喜,长剑一挽,使一招痕剑派剑法当中一招‘痕海无涯’,便向柳风刺去,这招痕海无涯平凡之极,但其真正厉害之处却是在于后招,其名痕海无涯,便是说无穷无尽的意思。这一招当中,却是藏着十七八招后招,其厉害之处正是于此。
柳风自然认得这一招,本来他若有剑再手,当以一招‘解痕去尽’来挡这一招,将其剑路打路,他剑路一断,后招自断。但此时他手中无剑,当即曲指成爪,捉向司空见惯‘内关’穴。他这一招,乃是赵家寨五路爪法中的一招‘破关’,这一招乃是十分基础而平凡的招式。
司空见惯见他使这一招,心中暗骂一声:“蠢货,隐居这些年,连功夫都落下了,用五路爪法这一招便能破了我这一招痕海无涯吗,痴心妄想。”一声冷笑,剑式一转,紧接一招‘承上启下’,点向柳风‘气户穴’。
柳风俯身这一爪去抓他,胸前不免有了破绽,司空见惯点他气户一穴,正是这破绽所在之处。柳风却是不避,双手平摊成掌,运劲于掌,蓦地向司空见惯打去,这一双肉掌一击过去,却是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蓦地变成十六只肉掌将司空见惯全身罩在了当中。
司空见惯却是不避,心中寻思:“哼!我这一剑比你这掌快,你掌未到我便已先刺中你气户穴,竟不躲不避却出掌反击,武功见识果然越来越差。”他这一寻思,便不去理柳风那十六掌,长剑一送,已然刺在柳风气户一穴上。
司空见惯一招得手,正欲松一口气,不料柳风竟安然无恙。如此一来,柳风双掌所化十六只掌影便向他身体击来,司空见惯知他这十六掌中只有两掌是真的。但他此时来不及撤剑应对,慌急中伸出左掌,向十六只掌影当中掌风最大的一只肉掌迎击而上,不料这一掌打去,竟击了个空,紧接着胸口底下一双肉掌啪地一声,已打在他身上。霎时之间,身子一痛,被击了出去,连连退了八步,这才稳住。他一稳住身,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直喷了出来,洒在半空中,急忙一运力,欲要调好气息,不料一运力间,只觉丹田中痛如刀割,这才知道受伤不轻。
那边柳风一击退司空见惯,俯身一探,将那伏在地上哭的孩子抱到了怀中。那孩子突然被人抱住,吓得更是哇哇大哭,待得看清抱自己的人是自己爹爹,这才止住哭声,口中喊道:“爹爹……娘亲怎么了,娘亲不理我了。”
旁边正在观战的商剑此时却是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这是那狂屠的移形手。”
“哦!”程啸东跟悟明禅师一听这话,都是一惊。移形手的大名他们可都是听过,只是没见过罢了。
商剑口中所说这移形手乃是一门高深的掌法。这掌法便如其名,移形移形,所打出的每一招都可不断换位移形,刚才柳风所打出那双掌,之所以幻化出十六道掌影,便是这移形的功效了,看似是十六只,其实只是他的双掌在不断的移形换位。若要说到一双掌幻化作十几只,甚至几百只江湖上有些掌法也可以做到,但当中本质却是不同,那些掌法乃是因为打得快,所以让人看起来有许多掌影,而他这移形手,那是真真实实的双手,不是快而造成的掌影,是他双掌在打过去的过程中不断变位。一般掌影,敌人很容易分出真假,而他这移形手,不断换位,那便叫人防不胜防。
商剑道:“绝对没错!是移形手,我曾与狂屠斗过,他便是用这移形手伤的我。那日我差些死在他手上,只是不知后来那魔头怎么了,突然善心大发,竟放了我,要不然我早已便死了,这移形手我怎么可能记错。”
柳风望着地上妻子的尸身,惨然一笑,对着众人道:“没错,狂屠前辈将移形手教给我了,不但如此,还将移形功也教给我了,只是我学艺不精,不然你们岂是我对手。”
众人登时愰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明明见到司空见惯击中了柳风气户穴,他却安然无事,原来是练了那移形功。
这移形功其实乃是一门移形换穴的功夫,练至深处,全身穴位皆可交替逆转,实是一门神功。刚才司空见惯点他气户穴,他正是靠着这一门神功将气户穴暂时移开。众人听闻他练了移形功移形手,无不神情耸动,均思:“今日我等这般逼迫他,今日若不除掉他,以后等他移形功移形手练成,岂不是要来找我们算帐。”心中这般想,众人更觉今日必须除掉柳风。
程啸东叹了一声,道:“想不到那狂屠竟连移形手和移形功都教给你了,我原来还以为你只是太过重情重义,欲报狂屠的救命之恩,没想到你竟跟这魔头勾搭在一起。竟然如此,那我也只有为我三合剑盟清理门户了。”说罢将腰间长剑唰地一声一拔而出。
柳风惨然一笑,对着众人道:“今日之事,在场的各位我柳某人都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柳某人便不奉陪了。”说罢蓦地纵身一跃,抱着那孩子向屋顶跃去。场上众人都是一惊,知他这是要逃之夭夭,等来日练成神功,再来向众人报仇。
司空见惯见柳风欲逃,心中着急,但他此时身受重伤,根本无能为力去追柳风。悟明禅师却是不动,手中拿着念珠,在那不住摇头叹息。程啸东商剑两人均大喝一声:“留下。”便欲纵身去追那柳风。
便在这时,屋顶上蓦地传来一声大喝:“想走!勾结魔头,这等罪孽,岂容你一走了之。”这一声大喝一过,一条人影从屋檐一角处忽地一窜而出,向刚跃上屋顶的柳风疾冲而去。
柳风吃了一惊,但那条人影来得好快,他还未有所反映,那道人影已然欺近他身边,一掌便击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掌成爪,抓住柳风抱在怀中的孩子,猛力一扯。
柳风中了他这一掌,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这剧痛仿佛会蔓延一般,霎时间便充满了全身,抱着孩子的双手顿感浑然无力,登时一松,怀中孩子便被那人扯了去。自已则被那人影的掌力击飞了出去,撞到屋檐上,滚了几圈,跟着被撞碎的瓦片一起从屋檐旁摔落了下去。这一落在地上,柳风连连吐了几口鲜血,胸口更是剧痛无比。
那孩子被那一个陌生人扯到怀中,心中害怕,登时哇哇大哭,手脚乱踹,不停挣扎。那人立在屋檐上,冷冷看着摔下去的柳风。底下众人朝那人望去,见他一身长袍,长着一双丹凤眼,两条眉毛倒竖而起,给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商剑一见这人,当即揖礼道:“原来是单大哥。”
程啸东道:“单大哥总算来了。”
悟明禅师双手合十,道:“原来是风剑派掌门单钟单施主,老纳有礼了。”
那人向悟明禅师行了一礼,道:“悟明大师有礼了,久闻大师风采,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悟明道:“单施主过奖了,老纳对单施主也是久仰之极。”
单钟微微一笑,道:“我路上有些事些耽误了,所以来迟了,怎么?狂屠那魔头呢,没藏在这庄中?”
商剑道:“柳家庄中我们已经全部搜过了,没发现那狂屠,定然是被柳风藏到别处了,但他却不肯说出狂屠的下落。”
“哼!”单钟冷哼一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左掌扼住那孩子脖子,伸将出去,将那孩子凌空置于半空之中。那孩子本来在哇哇直哭,被单钟扼住了喉咙,却是发不出哭声了,只涨得小脸通红。单钟喝道:“柳风,你还不说出那狂屠的下落!你这么多家眷个个不顾,只顾着这孩子,看来你对这孩子很看重呀,你若不说,那我便将这孩子杀了。”
柳风此时已受重伤,他强忍着撑起了身子,摇了摇头,只是惨笑,却是不答。“好!”单钟右掌猛地挥出,击向那孩子。蓦地里一条人影一闪,奔将过来,一掌击向单钟手腕,众人向这人望去,却见竟是悟明禅师。原来悟明禅师见单钟对这孩子出手,他没想到单钟竟会对一个孩子下此杀手,心头一惊,急忙抢过去打出一掌,欲要击开单钟这一掌,相救那孩子。###第5章 十三年后
悟明禅师掌至半途,蓦地一变,掌变为爪,向单钟手腕扣去。单钟却是毫无闪避的意思,一掌照落不误,悟明禅师心中一急,快步急奔而上,一爪便扣住了单钟手腕。不料单钟这一掌实在太快,悟明禅师终究是慢了一步,单钟一掌便击在了那孩子胸口上,不过被悟明禅师这一扣住手腕,这一掌的力道却是消了八九成。但听得啪地一声响,紧接着那孩子的哭声嘎然而止。
单钟冷笑一声,将扼住孩子脖子的手一松,那孩子顿时摔落到了地上。柳风见单钟打死了他的孩子,悲痛不已,眼泪滚滚而下,但他现在重伤在身,身子难以动弹,只能望着那孩子,空自流泪。
悟明禅师见单钟打死了孩子,怒道:“畜生,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一掌便向单钟击去。单钟却是不与他纠缠,腾身跃开,道:“悟明大师,所谓除恶务尽,斩草必须除根,方能永绝后患。”
悟明禅师叹了一声,却是不理他,行到那孩子身旁,俯身伸手去探那孩子鼻息,这一探之下,发现那孩子已无气息,不禁一声长叹,口中念道:“阿尼陀佛。罪过,罪过。”说罢不理众人,径自向门外行去。
单钟望着柳风,道:“柳风,你不说是吧,我一声一个,叫他们杀光你的家眷。”
刚才柳风与司空见惯打斗之时,他的家眷还有护卫已被司空见惯这边的人马尽数擒住,此时正架刀在他们脖子上,等候司空见惯他们发号施令。
柳风冷笑一声,将双眼一闭,置之不答。
“杀!”单钟一声大喝,那边人顿时手起剑落,一剑一个,不过片刻,已然全部杀光。
单钟冷笑一声,道:“将柳风捉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不招?哼!还有许多手段让你尝尝,到时看你招不招。”说罢一招手,示意叫人过去捉柳风。
柳风刚才已中了他一掌,那一掌单钟运足了十成功力,他十分自信,中了他这一掌,柳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