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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本座还道是谁来得这般早,原来是限桑与息隐小子。”
说话的,却正是羽华峰的叶正勋。
“见过诸位师叔。”
慕白尘听罢,终于不再闭着眼睛,而是淡淡的开口说到,夏限桑微微点头:
“既来了,不妨坐下。”
几人也不客气,自是一一上前,只是白曼青在看到冷扇的时候,顿了顿,微笑道:
“汝名为何?”
冷扇连忙行礼躬身,硬着头皮:
“冷,冷扇,见过峰主。”
“哪峰弟子?”
白曼青又问,这次还不待冷扇哑口无言,慕白尘已经淡淡道:
“白师叔,冷扇已被隐调于凌华,为吾打理洞府。”
听此,苏瑾深打量了慕白尘好一会儿:
“不过一趟试炼,息隐的话总算多了不少,也有亲近的人了,本座真是心下甚慰。”
慕白尘沉默,夏限桑却看了看叶正勋:
“时辰可到?”
叶正勋笑了笑:
“自是到了,不过年年乃本座施法,映雪却坐一旁悠然自得,他天资聪颖,于幻法两道皆有造诣,此次吾定也要悠闲悠闲,好让他知晓,本座的便宜可不好沾。”
“你这人……多少年前之事,你竟记挂如斯……”
原映雪淡淡勾唇,刹那间,仿佛连逐渐蔓延的夜色都明亮了不少。而后,他一挥长袖,云雾涌动翻滚,不过短短几瞬,雾气凝结,形成一方巨大的平面影像,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虚浮于空,出现在其中的,却正是天梯底下,广场之间的画面——
此时,随着连续不断的竹筏从空中凭空出现又落于水中,渐渐地,那广场上的人数也越加的多了起来,期间议论低语之声不断,很是热闹的场景,只是人数,却比之慕白尘离开前,又是一减再减,如今却是已经不足万余。
而其中,人群之内,或三五成团,或众星拱月,又或两两交语,神色之中,有兴奋,有憧憬,也有激动,就在这番对比之下,一个身于角落的孤僻身影,自是变得令人注目起来。
此人身穿一身轻罗直襟白衣,腰间挂着一块墨玉,如鸦的黑发随意被一根银色丝带绑着,神情既冷淡又平静,从容跨步间,自是与周围的热闹形成了一种格格不入之感,沉默的应对着来自于八方的奇怪目光,却仍旧没有丝毫其他反应,只是一人,独自一人,一步一步,不疾不徐的朝着天梯峰台阶走来。
白衣胜雪!他的相貌柔雅,并不算英俊,身材也不强壮,甚至还有些读书之人的瘦弱,但他整个人朝着天梯走来的过程中,却给中途所有人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令得在其经过之处,所有的声音都一一嘎然而止,寂静得有些诡异。
“此人是谁?”
突兀的,白曼青温和开口,冷扇迟疑半晌,还是行礼答道:
“回禀峰主……他,他名叫祝红衣,乃是息隐大师兄自人间界中州景洪带回。”
“哦?竟是息隐小子带回来的人?想必天资定是让人惊叹。”
叶正勋惊讶的道,白曼青微笑:
“祝……红衣?嗯,若是他能走到我等面前,本座又可惜给他一个名分。”
听此,不说冷扇暗暗叫苦,苏瑾深便已开始似是不满的皱眉:
“曼青,这试炼还未开始呢,你就忙着与我等争弟子?你怎知他就一定会选择你絮华峰?”
叶正勋调笑:
“你这老小子,他总不会选择你尧华峰就是了。我说息隐小子,你倒是说说,这祝红衣,可是身具风、火、木灵根之人?”
慕白尘面无表情,冷冷吐出几字:
“无属性。”
几人微征,叶正勋心直口快,讶然道:
“五属性?此等下下资质,就连杂役也充当不得,你怎会带他回归师门?”
慕白尘垂下眼睑,冷扇忍下心慌,解释道:
“峰主,不是五属性,是无属性,祝红衣天生灵根为纯空,对他来说,无论是何种功法,都能修炼,对灵根毫无要求。”
“哦?那岂不是传说中的通灵之体?”
苏瑾深皱眉道:
“此等体质,本座亦只在上古记载中见过,若修炼得当,据说可尤胜天系单灵根一筹。如若有个万一,只怕还不如普通双灵根,却不知……这祝红衣,如今又是个何种状况?”
没有人回答,苏瑾深也不尴尬,只是随着几人的目光朝虚空望去,人影绰绰间,只见白衍之不知何时已站在天梯阶梯旁的一座白玉石台上,夜风吹拂,他的衣袍猎猎,长发飘舞,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广场上的人群,气质风姿尤为胜人。
。。。
 ;。。。 ; ; 却说此时紫玉车内,冷扇满脸苍白,全身冷汗浸透了大半个身子的衣裳,双腿更是止不住的抖动着,全身好似没有了骨头一般趴在一方靠椅上,慕白尘虽面无表情,手中却递过一只白玉杯,杯中装有八分满的清水,散发着袅袅热气:
“后怕?”
冷扇咬牙,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能不怕吗?你在车内是没看到,那么多人……一个个,那目光……不是我说啊大大,要是目光能杀人,我肯定早就被刺成筛子了……”
慕白尘神色微微柔和,声音却仍然冷冷淡淡的:
“你不是要体验明星,以及纨绔?”
冷扇哼哼了一声,接过茶杯,又递了回去:
“太烫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
“那不是因为知道有大大罩着我么?我估计,现在祝红衣再白莲花,也得对我好感直线下降,我这么一拉仇恨,啧啧,那些弟子,看我拿着冰魄剑,再犯酸水,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只会把仇恨转移到既不受息隐大师兄你的信任,又明显与我关系‘非常要好’的祝红衣身上……
嘿嘿,这次就算祝红衣能登上天梯,到时候,肯定有不甘心的人说他舞弊,开了后门,到时候,祝红衣若是来与我对质,我就狠狠打他的脸,装作不认识他,他若执意理论,大大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随便给他安个理由,让他进不了内门!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慕白尘摇头,手中寒气微凝,将杯子的水温降得差不多了,再次递给冷扇:
“若是如此,你也得受牵连。”
冷扇低头,沉默了半晌,才缓慢道:
“可是大大,我现在,并没有原身的修为,也没有其他的什么金手指,甚至连自己修炼也做不到。如果我不来这么做,你要怎么办?你有其他可以放心信任的什么人么?还是说,你要亲自去找祝红衣的麻烦?
别忘了,你是真传弟子!你是门派的天之骄子!而祝红衣呢?他在你眼中,就该是一个蝼蚁般的小人物,你有什么理由可以去找他麻烦?那也未免太自降身份。至少,在你身份彻底暴露之前,寒冰圣子,就该有身为‘三圣’之一的风度与宽容!”
慕白尘沉默,冷扇笑了笑,认真道:
“至于我嘛,虽说内门弟子也算高贵,不过总体来说,我也还真就是一个小人物,也没什么大背景,现在不趁着还有命帮大大一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了门派之中……没有修为的我,要是没了大大挡在身前,恐怕立刻就得被降为杂役,死……也死的没有价值……”
“不会。”
蓦然出口,慕白尘同样仔细的看着冷扇,再次重重的重复了一次: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
冷扇扭头,好半晌才噗嗤笑了一声,好似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特别夸张的作双手捧心状:
“大大,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你现在至于跟我来·这么琼瑶的对话方式么?有你的冰魄剑在手,门派中,恐怕就算是白衍之,也得给我几分薄面,更别说那些普通弟子了,来一个,我就用剑敲回去,来两个,我还用剑敲回去,就像打地鼠一样的敲!要知道,我的梦想,可是成为仙影门一大纨绔~那多威风啊!”
听此,慕白尘十分艰难的微微扯了下唇角,弧度几不可见,但冷扇还是眼尖的发现了。恍惚中,他只听到慕白尘极淡的轻声道:
“我很高兴,有你这种脑残粉。”——
我很高兴,有你这种脑残粉,所以,我不能让你死,至少……你的死因,不能是出在与祝红衣针锋相对上。我尊重你想帮助自己作者大大的狂热心理,所以,我心甘情愿放手,支持你做自己一切想做的事情,但……身为你的作者大大,我同时也必须站在你的身前,肩负起身为一个‘前辈’的责任,就如同你想帮助我一样,我同样,也想守护你,守护……一个真正爱护着自己的读者,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友谊之情,我相信它牢不可破。
“好像到顶了,大大。”
微微脸红,冷扇被慕白尘突如其来的十一个字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狮车恰巧停下,他便连忙起了身,看也不看的一把抓起放在一侧的冰魄剑,深吸了一口气,神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天梯峰顶,我冷扇来啦~”
话罢,一掀车帘,顿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慕白尘见他神色有异,也不多话,直接走上前,就着冷扇掀开的那条缝,往外一看……
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片平整的山岩地面,足足有一片小型篮球场大,而在其的正中间,存有一个石台,显然,石台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处,不对劲的,仅仅只是石台上的人——
一个身穿青衣的青年男人,年岁看起来很模糊,却有着一身极其骇人的气势。
端坐闭目间,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白发拖地,眉目间似乎凝聚着万年不化的冰雪,无情无心,无忧无怖,又无喜无怒,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座雪山,不仅顶天立地,也还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意。
这样的一个人,容颜如何已然不是重要的了,因为他周身都被一团强烈的寒意包裹着,使人觉得,他就是雪山,雪山就是他。这一点,尤为与慕白尘不同。——
虽然大体说来,慕白尘与他,都很冷,但青衣男子的冷,仅仅只是气势中的冷,仿佛其中充满了无边的杀意,既森冷,又沉重。
而慕白尘的冷,则是漠视一切的冷,仿佛无论是天下芸芸众生,还是飞禽走兽,在他眼中,都不存在,又或者是说,都是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无需被他放在心上……
所以,从某一点上来说,若是两人站在一起,虽然都是风华绝代,可真正论起来,自然还是青衣男子更受人注目……因为若是定力不够,往往看向慕白尘的人,都会有种自己的神魂会被其冻住一般的错觉,从而从心底里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
而看向青衣男子的人,只会觉得他气势凛然,即便他与无数人站在一处,也永远不会被人忽视。人们总会在第一眼看见他时,就仿佛看到了一座雪山,冷而厚重,虽然心底亦有敬畏,但却不会觉得无法呼吸,仿佛就连那森冷的杀意,也全都幻化成了安全之感。
“他是……”
冷扇低喃,慕白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答:
“师尊。”
“师尊?”
冷扇一愣,当即道:
“皇……”
话未说完,慕白尘便截断道:
“不。”
冷扇瞬间就明白了,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原来他就是凌华峰·峰主,你的师尊……夏限桑。”
。。。
 ;。。。 ; ; 另一边,祝红衣处,一行五人正乘坐在一方竹筏上,顺瀑而流,谈笑间,因那吴剑人问起‘天梯’之事,那外门执法弟子便也点了点头,有心提点:
“此事,我张三本不应透露,不过……几位今后就算入不得内门,也定是直接成为外门弟子,因此,说来你们与我,也分属同门……这般,你们他事莫问,只需待得试炼开始时,仅仅劳记以下十七字,机会便可大上三分。——‘天之威压,化作无形,承压而忍,唯踏阶而上’。”
话音刚出,李二狗便已经沮丧的抬起了头,憨憨道:
“张三师兄,俺听不懂……”
微微摇头,水流湍急,狂风怒嚎,张三说完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