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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说!”
冷冷的吐出这一字,慕白尘微微垂眸,颜离收回被覆上了一层淡淡白霜的手,笑意不改:
“白白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懂得怜香惜玉呀~离儿伤心了,才不要讲!”
说话间,已经撅起嘴巴,扭过身子,直接用一后脑勺对着慕白尘。半晌,不见动静,他又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转回身子:
“好啦好啦,吾与你这死木头置什么气?你呀~你这几年不见,无人来抢师尊的宠爱,离儿都有些不习惯了呢……”
“忘川。”
毫不留情的戳破颜离实际上是被忘川给气出来的真相,颜离脸色微微冷了点,颇为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慕白尘!你得意什么?忘川再厉害,师尊也不可能收他为徒,而且……比起我只是在宫内受受忘川的气机压迫,你当初可是差点把命都丢在了他手里,你一定不知道师尊知道这事的反应罢?”
冷笑了两声,颜离妩媚的勾了一眼慕白尘,这才悠悠然的继续道:
“师尊不仅没有怪罪忘川,而且还说……你呀~若是死了也好,免得给他丢人现眼,皇魔宫尊主不需要一个空有修为,无甚其他作用的废物弟子,少尊主以为何?”
慕白尘面无表情,冷淡道:
“说完了?”
颜离气结,白了他一眼:
“罢罢罢!吾真是糊涂,等你真被忘川害死了,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如今天这般无动于衷。”
慕白尘沉默,与其让他相信忘川想杀自己,还不如说是颜离想自己与忘川斗个两败俱伤,最好能同归于尽,或者自己杀了忘川,他再来杀自己……这妖孽的心思,还是一如既往的扭曲,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对师尊的占有·欲早就爆表。
“血河子死了。”
颜离终于懒得再吊慕白尘的胃口,恢复原先的样子懒洋洋的开口,果然听到这话,慕白尘没有继续沉默,而是平淡的看着他,无悲无喜:
“你?”
颜离摇头:
“他是你试炼的目标,离儿哪敢动手啊~不过。我倒是知道坏事的是谁。”
慕白尘没有说话,颜离只好继续道:
“是唐子云。”
慕白尘没有问原因,颜离幸灾乐祸的哼哼了几声:
“那家伙纯粹是自作孽!本来么,这次你能被派出仙影,早就是师尊预料之中。因此,忘川接到秘令,吾猜定是与剑冢有关,毕竟仙影门太过无能,量他们也拿不出什么至寒灵器……你又与忘川一样,灵根绝寒,为保仙之逆境不出变故,师尊自然要为你尽心尽力,只可惜啊……”
顿了顿,颜离笑得恶意满满,根本不加掩饰:
“唐子云恰逢出关,寻‘慕白尘’未果,吾自然好心告诉他,慕白尘在景洪寻血河子晦气喽,所以说……怪只怪……血河子说不出慕白尘身在何处,你说……身为四妖中‘暗妖’的唐门惊羽,能饶过他嘛?~啧啧,白白可真是出师不利呀,寒冰圣子?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连个小小的试炼都过不了,这样的寒冰圣子,真不知,仙影门留着你作何用处?”
“放肆!”
骤然出声,慕白尘周围一片肃杀,他的眸里没有任何的光彩,就仿佛落叶深潭里的死水,一瞬间,颜离甚至以为再次看到了忘川,不禁下意识的脚步微退,却只听慕白尘淡淡道:
“本少尊之事,无需你理会。”
颜离眨眨眼,波光潋滟,轻吸了一口气:
“哦?连说都不让说,莫非白白……如今已对仙影心生眷恋了么?~”
说到最后一字,他甚至语气缠·绵,声音比之寻常,更加勾人惑人。慕白尘却是转身,朝来时方向走去,缓缓吐出一句话:
“仙道如俗世,藏污纳垢,虚表不一,又岂会让本少尊动心。”
颜离微笑,难得的正经道:
“既是如此,白白,师尊有命……杀,夏限桑!”
慕白尘身形微顿,待回到木舟,冷扇已经快步上前:
“大师兄!你查看到什么了?”
“无事。”
望着冷扇好一会儿,慕白尘神色缓和了不少,祝红衣温柔的开口:
“卡苏米,这一路波折重重,想必大师兄有些乏了,你我不妨让大师兄静一静,休息片刻。”
冷扇愣了愣,看慕白尘的脸色虽说还是一如既往,但似乎的确有哪里不同,不由点了点头,慕白尘见状,不得不说,他的确是松了一口气——祝红衣……的确细心又柔雅,很难让人讨厌,只可惜,他是主角,否则,慕白尘是真的不介意表面也对他温和友好一些,而不是时时刻刻准备着让他离心离德。
想到这里,慕白尘望了望天空——待回到仙影,仙影路这本书,便正式宣告走向属于祝红衣的时代……而不是自己这无关紧要的牵引支线,还有夏限桑……
默默在心底重复低喃了几次这个名字,慕白尘从意识海中翻开反派指南,果然发现上面本来寥寥无几的几个任务,不知何时,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字体覆盖,粗略一看,就有:
阻止猪脚进入仙影内门;
阻止猪脚拜师长老;
阻止猪脚获得高级功法;
阻止猪脚获得门内月例;
阻止猪脚……
其中,最为上方的一条却是:
追杀血河子失败,即刻返回仙影。
默默收回,慕白尘还未有其他动作。一只纯白色微带着些许碧绿色的蝴蝶,已从极远处轻轻悠悠的飞来,看似缓慢,实则快速无比的来到了慕白尘头顶,而后一道声音从内传出:
“息隐闻令!吾闻血河子已毙汝手,心甚慰之,特召汝速返师门,再行议事。”
语音落下,那蝴蝶便瞬间化为了一堆粉末,簌簌飘落间,冷扇扬眉:
“这是……”
慕白尘已经转身,深深望了两人一眼,淡漠道:
“回……仙影。”
。。。
 ;。。。 ; ; “燕炎演焰。”
冷而平仄的呵了一声,慕白尘松开手中的两人,冷扇立即十分有眼力劲的拽着祝红衣退后了几步,同时燕炎演焰又是一拳出手……
呼啸间,他的拳头上似乎裹着风暴,拳劲无比强悍,打出时甚至都能听到空间挤压的声音,显得异常狂暴。如此力道,想必倘若击实对方,必然能将对手直接穿透!可见燕炎演焰并没有留手,因为他对面的那个人,也根本不需要他的留手。
抬手间,慕白尘双脚一错,五指亦是张开,竟然就这般生生用手掌狠狠接住了那拳头,寒气涌动,冰霜爆炸,一时间,冰冷与炽热,竟是直接犹如彗星直击,气浪翻炸,两人同时趁着这道冲劲,直接各自向后滑动了两三步。
“息隐……”
燕炎演焰黑眸闪动,神情兴奋而激动,甩了甩与慕白尘硬碰硬的右手,显然并不因方才那石破天惊的对击有所损伤,反而再度欺上。
但这次,慕白尘却早有准备,他的脚步一阵挪移,肢体就仿佛变成了无数虚影,敏捷又如同林中猎豹,虚虚实实,再度躲开,等燕炎演焰再定睛,却发现……慕白尘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柄剑,一柄冰蓝之色,薄如蝉翼般的透明冰剑,白气森森,寒霜如雾。
瞬间,面色一沉,燕炎演焰不再出手,黑眸深邃得仿佛装进了整个夜色,危险得令人可怕:
“息隐……”
他说,语气低沉而磁性,慕白尘面无表情,已经做好了直接杀人的准备,却不想……停顿了好一会儿,燕炎演焰仅仅端正无比的道:
“寒冰圣子果然名不虚传,吾……不打了!”
慕白尘微僵,神色却是更加冰冷,燕炎演焰又道:
“息隐,你莫不是还真想继续出手不成?莫忘了,三圣虽分属三门,却理应同气连枝,否则日后,又有谁能一人独压那魔主慕白尘?更何况,如此境地,你我若全力出手,恐怕莫说这小小的客栈,就是方圆十里,亦会人烟绝迹,衰草荒芜。”
慕白尘仍旧面无表情的大放寒气,但到底还是收敛了身上迫人的气机,冰剑更是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水,依旧一手抓起一个,继续起最初的行动,却是在跨出客栈的同时,他突兀停顿了一下,只因祝红衣忽然握了握他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而后回头微微一笑,颇为从容冷淡的对燕炎演焰道:
“一魔三圣四妖七仙……那魔主慕白尘固然独领风骚,吾大师兄却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尚未交手,离焰圣子已出此言,想来定是道心蒙尘,他日必为魔主败将,难怪师兄早先不愿对汝出手。”
话落,他朝慕白尘笑了笑,表明可以继续走了,不料燕炎演焰竟然在后方大笑出声,随后有如鬼魅一般再次出现几人面前,依旧是那副最端庄不过的模样,最危险不过的气息神态,却点着手指嗲声道:
“息隐,息隐,你这两师弟都很有趣~不如你把他们冰封起来,吾用火焰来雕刻?”
慕白尘直接看也不看他,从怀中自顾自的掏出那不停在掌心叫唤着‘哆啦哆啦’的事物,冰冷的吐出一个‘舟’字后,塞回原处,抬头,凌空走向那再度悬浮而出的木舟,安置好两人,木舟瞬间只留残影,燕炎演焰抬头远望,身后侍卫排列成队,甲乙丙踏步上前,神色愈加恭敬,口中称谓却是为之一变:
“大师兄,接下来……”
燕炎演焰以食指点唇,瞳孔的黑色浓烈得似乎占据了整个眼眶,又抬手摘去自己头顶那高高的发冠,任由长发披散,金衣飘荡,危险而魅惑,而后慢慢冷声道:
“息隐高傲过人,其实力却是不可小觑。方才我们若当真斗下去,反倒试探不成,倒叫某些人坐收渔翁之利,倒不如就此作罢!”
甲有些迟疑,满是肥肉的脸抖了两抖:
“大师兄所言甚是,只是那两个胆大妄为之辈……”
燕炎演焰面无表情:
“他们,很有趣。”
乙若有所思:
“既是如此,方才听那寒冰圣子之言,恐怕是想去往景洪,大师兄,依乙看……仙影门收徒大会在即,寒冰圣子定然不会平白去那景洪,咱们?”
燕炎演焰淡淡嗤笑:
“乙,你越轨了。”
乙立即扑通一声双膝着地,毫不迟疑的用手连扇了自己三个大巴掌,低垂下脑袋,瑟瑟发抖,最终却仅仅只吐出五字:
“大师兄息怒!”
燕炎演焰并不作答,良久,微风拂起他的衣袍,青丝飘动,他平静道:
“杀。”
顿了一下,又加了两个字:
“全部。”
下一刻,乙瞳孔一缩,只是还不待他有其他动作,两柄长刀已一前一后穿透他的心肺,红色滑落,丙与甲对视一眼,默契的转身,同时朝着客栈门内走去,燕炎演焰微微勾唇,朝着木舟消失的方向比了个口型:
“息隐不会胜过慕白尘,因为……在此之前,吾必定能先解决了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燕炎演焰还在深情凝望,那边冷扇已经趴在木舟上软绵无力:
“大,大师兄,你飞这么快做什么?燕炎演焰那家伙,不可能会追过来……”
慕白尘没理他,径直盯着天空的某处,祝红衣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茫茫一片,隐约之中,似乎有个若隐若现的银紫色点点。
“大师兄,那是什么?”
冷扇有些奇怪,祝红衣眯起眼睛,不动声色:
“大师兄……”
话未说完,慕白尘已经一步踏出,不多久,他已到了那银紫色的点点处,不出所料,果然看见了一个既熟悉,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还未说话,那人已经转过身来——熟悉的少年,熟悉的桃花眼,熟悉的潋滟眸光,熟悉的似笑非笑,甚至,更有熟悉的衣裳和熟悉的嗓音:
“哟,五年未见,白白可曾别来无恙?”
慕白尘沉默,那少年笑得更加欢畅,眉眼弯弯,食指更是轻佻的抚上慕白尘的胸口,轻轻慵懒道:
“白白啊,你就是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