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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助力,至少不做阻力,既然小舅想一个人拼搏,他就放手让他一搏,而他,过好自己的生活,平稳自己的心态,就这样静静的,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再去讨一个公道。
这样成熟的心态,说实话,连严景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想到这里,薄唇淡淡弯出一抹有些得意的弧度来,眼风再是飞瞟了一眼一旁的阿零,那小小的眉头皱皱的脸,就像看着一个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严景乐了,却是故意严肃了语气:“我的事先这样,后面我再慢慢跟你说,倒是你的事是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还大言不惭的给小爷我传授信任之道的么,怎么几天没见突然就蔫了?苦大仇深跟个怨妇似的~”
“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不满撇嘴,阿零抛去了一击你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儿的表情,再是一偏头,语气愤愤,“那我是想要信任啊,但是关键是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信任?连选择的余地都不给我…”
“唔——”严景淡淡扬眉,“真的是没给么?”
阿零不说话了,回头皱皱眉。
“还是你不开心,却是自己憋在心里什么都没说?”严景揣测一句,从丫头脸上细微的变化确定了实情:“如果你什么都不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且选择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做的,你来跟我好好说说,你真的是没得选么?”
阿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半晌:“哼严景你凶什么凶,老头子一样!”
“不要岔开话题。”好不动摇。
“反正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呢,不要你说!”
“呵,”一声冷笑,“耍赖也没用!”
阿零怒了,尼玛这人哪一点像病人了?怒目圆瞪,再圆瞪…“好吧我承认了是有的选的,但是我怕选错了,所以根本就不敢选,这样,好了吧…”
一番话,气势汹汹开头,低头委屈结尾,那墨瞳之中一瞬闪过的情绪是真的难过,严景看在眼里,轻叹口气,蠕动着伸出手来:“怎么会选错呢,你跟你爹之间,哪有对错之分,他什么事情不迁就你,就算你做了什么不合心意的事,他什么时候怪过你?”
说着,手心在被子上擦了擦,严景倾身抚上了阿零的发。那个动作很轻,声音也很温柔,那一刻阿零微微抬眼对上那淡淡含笑的凤目,突然间,第一次有了一种严景的确是比她大,像个大哥哥一样的感觉。
“所以啊阿零,不要顾虑太多,也不要勉强自己,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皆大欢喜,让所有人都满意。这种时候,我给你支个招,你就任性一点,做你想做的事情,说你想说的话,毕竟这个世上,在你爹眼里,还有什么人什么事,会比让你开心,更加重要?”
这一听,完全就是打气的话,阿零心想着微微皱眉,一瞬抬眼望上那青黑凤目,却是只看到了全然的坚定。这是严景的真心话,一个字都没有夸张作假,其实阿零心里也清楚,只是太在意了,所以才会当局者迷,变得那么不自信起来。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什么事,会比让你开心更重要?这一句,淡淡的声线说来就像带着蛊惑,一点一点在心底蔓延,让人心悸。望着那含笑的墨瞳,听着这样给她信心的话,这一刻,阿零突然感觉到心里一股暖流溢了出来,像是一瞬填满了这些天来一直觉得空空荡荡冰冰冷冷的角落,那一刻鼻子酸酸的,她差一点要哭,下一刻却是微微抿唇终于笑了出来,很用力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心口盘踞多日的郁结,仿佛在这一刻消散了不少,今天,她明明是过来安慰病人的,结果却是没想到好好的被病人安慰了一番。
严景他,真的变了很多呢,不仅沉稳了,也更加积极乐观了,看着对面那透着淡淡坚定的眼神,阿零心想,关于小舅的事,严景心里应该已经做好了打算,无需她再去担心;而如今,能用着这样坚强而乐观的态度去面对一切的严景,阿零坚信,他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而她,相似的遭遇,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阿零觉得,前几日那样的心情,或许真的是她太钻牛角尖了,以至于失去了很多好好考虑事情本身的理性。
其实,灵鸢迁就着她,殿下也迁就着她,这件事是本就是她自己的命运,也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做主。
待到离开公寓楼,重新站在阳光下的那一刻,同样的一双墨瞳,里头的情绪却已是不再迷茫,灵鸢的事,她的事,就让她来好好调查出真相,待到清楚了一切之后,她会好好的,依着自己的心意,做一个选择。
------题外话------
今天有二,二更写了发上来!╭(╯3╰)╮
☆、014 千年之恋 拒绝(二更)
阿零告别了严景和墨轻玉离开,走的时候维多利亚正高冷的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威廉热情的跑来相送,一不小心又开启了扑与反扑的拉锯战,这一次墨轻玉放下了温文尔雅的礼节在一边笑得花枝乱颤,阿零无奈使出一丢丢拳脚功夫才最终逃脱狗爪,厚重的大门关上的瞬间,还能听见里头传来的隐隐欢笑声。
墨轻玉笑够了,才支开了威廉去了卧室,昨晚地上蹲了一晚上的男神(精病)这时候倒是好好的躺到了床上,气息均匀已经睡着了,墨轻玉看了一眼,轻斥了一句重色轻友,出门翻出了手机,回复了一条一个小时之前收到的短信。
严氏总裁办公室,气氛一片静寂,严铭拿起桌上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回复起来。严铭对面,一袭乳白色套装的段溪凌瞥了一眼严铭左手上缠绕的纱布,眸中一抹深意稍纵即逝,继而淡淡开口:“我明晚就收拾东西搬去你家,一会儿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到,钥匙我叫人配一把,家里不用留人。”
清淡一番话,严铭抬眼望来一眼,段溪凌镇定回望:“婚礼的事情我已经让步了,但是住都不住一起还怎么演‘夫妻’?你放心,年底了我的时间安排不比你轻松,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婚后见面的时间兴许比婚前还少~”
段溪凌是当年严家给严铭物色的相亲对象之一,姻缘虽然没成,之后两人却在工作上有过不少接触,算得上是熟人。两年前,段溪凌正式接手家族企业万通国际,其后段父病逝,她一个女人打理偌大一个公司很不容易,严铭通过两家企业的合作关系先后卖了段溪凌一些人情,所以这一次,当严铭设计了三年终于开始运作的棋局需要第一个助力的时候,早已被家里逼婚到了头疼的段溪凌很乐意的借用了这个双赢局面,还上了一个人情。
严铭最近有些心神不宁,段溪凌很早就看出来了,所以今日的布置她很大方的多做了一些,把企划案放到了桌上:“再过几天博奥的抗老化试剂就要正式送检了,透出的消息全是利好,价格哄抬得不行。内部报价在这里一会儿你看一下选个喜欢的,后面就等着步步为营,请君入瓮了~”
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的严铭听到这里才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道了声谢,段溪凌红唇轻勾笑得像只狐狸,笑过之后施施然起身:“那你忙着,我先走了。”
“…之前不是约好今晚一起吃饭么?”严铭有些迟疑。
哦?难为我们一心扑在小外甥身上都快疯魔了的严大总裁还记得吃饭这种小事啊~段溪凌有些诧异的扬了扬眉,回头笑道:“抱歉,今晚不行了,刚刚接了个电话今晚有约,吃饭的事情后面我让秘书联系你秘书,我们再约时间?”
段溪凌的有约自然是正经约会,排在同严铭的作秀“约会”之前自是无可厚非,严铭很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我们之间的事…”
“放心,你的事我一个字没提,他只知道是我随便找了个人堵了家里的口,就这么简单。”段溪凌踩着优雅的步子一个转身,走到门边的时候又淡笑了一句,“处理感情的问题我一向比你在行,严总顾好自己就行。”
陶侃了一句,段溪凌施施然飘走,严铭坐在桌前蹙眉望向门口的方向,片刻之后收回微微失神的目光,望向手机。
高烧一夜,昏睡不醒,谢绝探视。手机上墨轻玉发的话句句简短,平铺直叙的交代了事实表达了意见,末了一句,说多谢他的好意,但是严景现在不需要这种假以人手的关心,他送去的钥匙他会寄回严家去,以后严景在哪儿吃在哪儿住全由他来负责,无需他再关心。
淡淡的话语,带着冷意,这样的发展全在意料之中,便是连此刻心头的情绪,都是和之前设想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长指轻轻触上手机屏幕,回复那一栏,光标一直闪烁着,却是迟迟没有落下一个字。片刻之后,手机终于黑屏,墨瞳轻阖之间严铭长长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桌上,翻开身前文件夹的那一刻,眼底已是恢复一片沉静,再无其他。
………………………………………
有些动荡的秋末,案件频发,近日市里似乎又有了诡异的案子,频繁的准新娘失踪案,嫌疑人直指男性婚礼策划师,感觉证据齐全手法也不复杂的案件却是迟迟未能侦破,渐渐成了媒体争相报道的神秘事件。
是夜,完成了一天的行程,黑色低调的劳斯莱斯终于开离了市中心拥堵的人群上了高速,车后座上,一身洋装气质慵懒的女孩儿正懒洋洋的斜靠在车门上,脱了高跟鞋,一双纤细修长的美腿蜷缩着搭在座椅上,侧身持着手机放在耳边,那个姿势看着身段玲珑气质绝佳有种说不出的风韵,再配上那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微微眯起的惬意模样,看着叫人愉悦,怦然心动。
车里放着电台,这是大小姐坐车时的一个小癖好,前排,穿着正式西服带着手套的米家司机目视前方将车开得异常平稳,司机身侧,一身黑色中山装气质出尘的男子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没有回头,却是能感觉到身后女孩儿那慵懒中带着肆意的风致来,浅浅弯了弯嘴角。
米优在拨米傲的电话,因为她要骂人,但是米傲又不傻当然不会接,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之后大小姐自是更加火了,手机里再次传来留言提示音的那一刻,米优忽的勾唇,淡笑起来:“喂,阿喵啊,还在外面野着呢?不想回家了是吧~行啊,那你继续野着吧,等下回去了我就把你今天到的那个包裹给拆了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大厅地板上~什么?那是bachelor_party要用的小道具绝对不能见人的?呵呵,那不叫齐了家里的女佣人手拿一个拍张性感合影都对不起互联网的观众啊,你说是不是?~”
含着森然笑意的威胁环环相扣说到这里,留言一下挂断,脸上始终带着淡淡惬意的大小姐丢了手机,懒洋洋的扬手伸了个懒腰,那个样子就像是刚刚正淑女的谈论了一下天气那般淡定。前排跟了小姐多年的司机专心开车充耳不闻,另一边,自上车起就一直没有开过口的杜明卿微微偏头掩去了嘴角的一抹笑意,车厢里再次恢复宁静,只余下了收音机里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讲着什么都市传说。
“所有的目击证人均表明,说是不记得犯人的脸啊,而且记得的那个婚庆小店的地址,找过去没有一个是对的!”嘉宾的语气明显激动,“这难道还不诡异么?接触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所有人都忘记?所以一定是障眼法!绝对是用了什么迷药,或者生物武器!利用婚庆,将目标锁定为准新娘,这样的犯案手法简直是丧心病狂!而我市公安局也非常没用,让这样的疯子在外流窜将严重影响市民安全…”
言辞激烈的话说到这里估计是扰乱了民心,下一刻嘉宾的发言就被切掉了插播了音乐,丝竹声袅袅的前奏响起的那一刻,后排突然响起缓缓一声轻笑:“准新娘,遇上男婚礼策划师,引发了诱拐事件?呵呵,不觉得这样的发展和我们现在的情形很像么~而且,如果是杜先生的话,新娘子会跟着你跑可一点都不奇怪哦,嗯,这么想了一想,感觉可能性越来越大了呢!~
这还是上车以来米优第一次同杜明卿说话,一句话听着像是玩笑又像是试探,却是调侃的成分更多。今天一天,去了那么多酒店和会所却是没有一个看上的,米优心里难免烦躁,这时候听到了这么个有槽点的新闻立刻就拿来吐槽了,也不管这么直言不讳的将对方比成了嫌疑犯是不是很失礼的行为。
只是,一番话,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说实话杜明卿并没有想到米优会借题发挥说出这样的话来,一贯带着淡笑游刃有余的表情在那一刻微不可查的僵了一僵,下一刻杜明卿忽然开口:“那…米小姐,您会么?…”
那一句无心之言,却是一瞬触动了心弦,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感谢的人,一句不该出口的话说出口的那一霎,杜明卿就后悔了。
那样的问题,问得无头无脑,米优听到的第一刻愣了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回了神,她倏然严肃了脸色,一双乌亮的大眼眯了一眯,再次望向前方的时候,眸中隐隐带起了深意。
下一刻,冷冷的声线毫不迟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