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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蹲在墙角,将那死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后冷笑着抬眼,望向了站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他却不知道该做什么阿零,平静开了口:“我想再和妈妈见一面。”
阿零愣了愣,随即点头同意了。
依旧是一个梦境,他每一次和妈妈见面都会选择这么一个场景。那是一片花海,有一间很漂亮的白色小房子,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花香,天上的云彩都是粉红色的。
他从屋子背面绕出来,看着妈妈坐在椅子上手里叠着他的小衣服,妈妈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他温柔一笑,招收让他过去。
他爬上妈妈的膝盖,感觉她用温暖的手臂环住她,轻柔的叫他宝宝,他仰头望上妈妈的脸,从那双无比温柔的大眼睛里望进去,看见自己样子,圆圆的脑袋,乌黝黝的大眼睛,头上微卷的短发看着很俏皮,微微挺翘的小鼻子甚至和妈妈的有点像。
这就是他,从来都不敢用自己真实的样子出现在妈妈面前的他,即便是这最后一次的相见他还是藏在了伪装之后,让妈妈以为他是一个长得如同小天使一般可爱的孩子,那个她和她爱的男人所生的孩子。
只是那个孩子,早就在他侵入的那一天就死去了,他甚至把它吸收得一点都不剩,只为了完全占据妈妈心头的那个位置。他是一个坏孩子,他是一个丑陋的坏孩子,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无法同妈妈说出真相,他害怕从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看到厌恶和恐惧。
于是这最后的时刻,长得粉雕玉琢如同天使一般可爱的小娃娃,他躺在他最爱的妈妈的怀抱里,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是那样的忧伤。妈妈担忧起来,心疼得问他怎么了,他却只是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摇摇头不说话。
这最后一次相见,他好好的记住了妈妈的样子,从今以后他成为了侍灵,妈妈就再也不是他的妈妈了;
这最后一次相见,他好好的记住了自己的样子,从今以后他已不需要伪装,就让这个他最憧憬的样子随着对妈妈的记忆永远封存起来吧。
最后的时刻,娃娃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看上无措惊慌的妈妈一样,漂亮的白色小房子不见了,满地的花海和粉色的云都不见了,那是一个看似美好实在却是悲伤的噩梦,他走了,妈妈也终于要醒了…
那一日,沈梦谨从梦中醒来,眼角含着未干的泪痕,望着前一夜如同噩梦一般肆虐的暴风雨之后,那从屋外洒进的,裹着雨后天气特有的清爽味道的阳光,恍如隔世。林放跌跌撞撞从门外冲进来,大声责怪自己居然喝醉了睡着了,然后那对年轻的小夫妻紧紧相拥在了一起,喜极而泣。
那破碎的落地窗外,阿零陪着大头站在结界之后看着这一切,直至大头率先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卧室之内,林放抱着老婆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沈梦谨含着泪抚上平坦的小腹,忽然感觉窗外吹来的微风中带来一阵熟悉的花香,她微微偏头望向窗外,初冬的季节,便是连青草都已干枯,又哪里来的花呢?
怅然若失的回眸,沈梦谨伸手搂上林放的肩膀,心里空落落的只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却是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想不起那张脸来…
我怀着满心怨恨,来到你身边,
我带着深深恶意,来到你面前,
你却用最温暖的双臂将我搂入胸怀,用最温柔的声音念出我的名字,
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爱。
这一次我从黑暗中来,却舍不得让你跟我一同回到黑暗中去,
于是我把你留下,连同我最短暂的幸福一起。
妈妈啊,下一个宝宝一定会健康出生,平安长大;
妈妈啊,对不起。
——婴灵篇完——
那一日,看似平静的清晨,当大多数人都还裹在温暖的被窝里享受着周末慵懒的时光时,从林家别院开出的黑色轿车上,坐在后座的娃娃沉默着望向公路两旁飞掠而过的杉树林,幼细白嫩的胳膊上那串漂亮的水晶手链上又多了一个精致的挂件,一根漂亮圆润的小骨头。
阿零身旁,昼焰行垂眸翻着手机查看邮件,那封定时发送的邮件已经在今晨六点发出,隐形抄送给他的邮件里附着一段视频,全程记录下了那一夜在昼家矿山上发生的血案,而那邮件的收件人,一定能从视频的特写镜头里清晰的辨认出自己当时嗜血狰狞的模样。
一切仿佛都尽在掌握,按部就班的生活平静得就像此刻轿车经过的那片巨大的湖泊,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一丝流云,没有一点水纹。
只是,略懂水性的人都知道,越是平静的湖泊潜入下去,就越是水草厚密暗流汹涌,稍不留神就会被水草缠住脚踝,卷入漩涡溺死在无底深渊!
青黑如玉的墨瞳望上那平滑入镜的湖面,继而淡淡望向远方,那抹暗色之中望进去所计量的一切,是苏家,是昼家,还是那隐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未知威胁?
那一步一步踏入陷阱只待最终收网的苏家,卑微弱小得就像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只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时候看似渺小脆弱的生物却最易在疏漏之时伺机而动,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坏。
那支离破碎苟延残喘只待最终瓦解的昼家,不堪一击得就像可以放任自流的病殍,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时候看似毫无威胁的杂碎却最易在意外之机乘势反扑,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而那隔了重山万壑的千里之外,青州一处隐蔽别院内,几个凑头在一处低声言语的白衣人,各个脸上都带着激动的情绪。
“师叔确定么,真的是金色灵魄,还是一个小孩子?”
“师叔看度化之人向来是最准的,绝对不会有错!”
“好,那我现在就去禀明门主,我们明日启程,前往A市!”
轿车飞快掠过的高速公路两侧,墨色杉树林连成一线延伸而去的方向,那里,黑压压的云层在城市上空聚集,电闪雷鸣之间,又是一场,骤雨将至!
------题外话------
婴灵篇结束,五章以内第一卷完结,进入新的篇章,这几天白身体原因更文的时间和字数都比较混乱,今天居然连通知都忘记发了…实在是对不起大家!明天发文也会在9点多,后天恢复老时间6点,恢复万更,谢谢大家的支持,大家抱歉,深深鞠躬。
☆、090 暗涌 一物降一物
自那日从林家别院回来之后,昼家便又多了一份子,一只无比顽劣让夜福头疼不已的小侍灵。
出于对大头的愧疚和先前做好朋友的承诺,阿零对大头的约束很宽,只限制了他不能做伤人和害人的事,其他随意。结果阿零的好心立刻就被阴险的大头钻了空子,之后在阿零和殿下面前,大头每每都装成一副温顺懂事的样子,但是只要人一走,他就天天在家搞破坏,弄得夜福十分烦躁。
这一日清晨,昼焰行和阿零相继出门,夜福独自在厨房忙碌,灶上炖着香喷喷的汤,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客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飞快从楼梯口跑到客厅的沙发后躲起来,微微探出半个头来打量着夜福的背影。
“阿福,这个送给你,给汤加料吧!”软软的童声突然自身后传来,模仿了阿零的声音和语调,尖细欢快得无比诡异。
正在发呆的夜福惊得猛一回头,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长发大眼的娃娃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一个毛绒绒的还滴着血的东西,朝他伸出手来!夜福惊了一惊,随即怒气上涌冲了上去,下一刻那娃娃却是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将手里的东西往他身上狠狠一砸,软软的瘫到了地上。
“哈哈哈,库库库,阿福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想帮帮你的忙呀,哈哈哈!~”空中传来大头张狂得意的大笑,远远近近飘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夜福低头看了看脚边,方才那扔过来的东西竟是一直流着血的死麻雀,在他最喜欢的围裙上沾了一大滩血,连带着主子送给阿零的那个人偶娃娃上也被弄脏了!
“大头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绝对不许再附身在这个娃娃上,听见没有?!”夜福仰头咬牙怒吼,结果回应他的竟是一个横空飞来的大抱枕…
大头狞笑着在客厅里乱窜,把椅子和雕像全部碰倒,把抱枕和垫子到处乱扔,做着他这几天新爱上的捣蛋工作~大头是个坏心眼又聪明的小鬼,来了几天就把昼家主仆三人的性格摸了个透,只要避开那个最凶的殿下,讨好最傻的阿零,其余的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反正这个没用的老管家一定会收拾好,而且绝对不敢告诉阿零,而且就算他说了,只要他哭一哭装可怜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阿零根本不可能怪他~
所以大头自从来到岚山大宅之后就过得可谓是舒爽又自由,天天搞些破坏发泄自己被收为侍灵的不满,今天也是这样,再是乒呤乓啷把客厅和饭厅席卷了个遍,大头一下跃上客厅那华丽的大吊灯冲着夜福做了个鬼脸,嬉笑着飞去了二楼。
夜福无语的看着客厅里的一地狼藉,再是回头看了一眼那脸上和手上都沾着血迹的人偶娃娃,微微失神小跑两步刚准备把娃娃捡起来,突然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一滑,跐溜一声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身下压着那面容呆呆的人偶,手上拽着人偶的小裙子,方才踩到的是那只死麻雀的尸体么?!夜福呲牙咧嘴忍着膝盖的剧痛爬起来一些,甚至都不愿回头去看看身后那狼狈不堪的景象!
这一天的这一幕,他,夜福,随侍魔王殿下万年的大总管夜福,居然被一只小鬼折腾成这样还不小心踩到死麻雀摔了一跤的丑事,这本该被划成他人生之中第一大耻辱永远封存起来知道的人都得死!如果…没有那接下去发生的那一幕…的话…
“哎呀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就闹哄哄的我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听见的?诶呦我的高跟鞋啊那个花园的泥地能在难走一些么…”
突然对面那厨房侧门忽的一下被拉开,一身桃红色裹身小裙装搭配雪白长绒皮草的艳丽美人一瞬出现在门口,俯身下去脱了脚上的桃红色小高跟拎到眼前心疼的撇了撇嘴,再是一抬头,叽叽喳喳嚷个不停的樱红小嘴瞬间僵住了…
那一日,夜福和佘青的第二次相见,佘青还是那个身材火爆面容姣好明艳不可方物的佘青,夜福却是以非常猥琐的姿势压着仿真人偶娃娃一手拉着娃娃的肩带褪到肩膀以下一手按着娃娃的裙摆撩到腰际之上身后还有一大滩红色不明液体的夜福…两人四目相对呆愣了片刻,佘青僵着脸后退几步,一把关上了厨房侧门。
——咳咳咳,那个…没关系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NG!我们再来一次!准备好了吗?Ready?Action!
屋外沉静片刻再次响起佘青欢快又豪放的呐喊,夜福捂脸狠狠一拳捶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只想着怎么不直接捶出个坑来把那女人推进去埋了才好?!
——
“哎呀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就闹哄哄的我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听见的?诶呦我的高跟鞋啊那个花园的泥地能在难走一些么…”
佘青进门,刻意无视了那躺在厨房地板上一副惨遭蹂躏了的样子的人偶娃娃,小跑着跟在夜福身后,很敬业的背着同先前一模一样的台词,夜福沉着脸走到门边按下打开铁门的按钮,那个样子看着很严肃,细看却能发觉是很恍惚…
半晌之后,在听见屋外传来的卡车刹车声之后,一直对着墙发呆的夜福终于回过了神来,那时佘青已经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跑去外面指挥工人搬东西去了…
“诶诶,那个,那个小心点放,里面是玻璃制品,你没看见上面写了易碎么?”
“还有,还有那个箱子不要压在那个包上面,那个太重了!”
“对,这个可以先搬进去,先把架子搭起来就好放其他东西了~”
夜福恍恍惚惚的跑到大门口,看着佘青那披着大白皮草的高挑身影在前方激动的指手画脚,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一个工人抱着箱子在他身边问了他好几次要送去哪里,直到佘青惊讶的跑了过来俯下身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那个,其实我刚刚就想问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今天要搬进来?”
夜福神色淡淡的望上对面那张白皙妖艳的脸,只想这个女人为什么大冬天还穿着领口这么低下摆这么短的裙子到处乱跑?想着,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今天要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的房间在一楼右拐往里倒数第二间。”
工人得令鱼贯而入,佘青也不在意夜福此刻那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纠结的表情,只当他是被她撞破了小秘密心有余悸:“是啊,我本来是还有两个月合同才到期的,结果你造吗,那个模特公司的老总居然想潜规则我啊!”
夜福闻言诧异的看了佘青一眼,见她拿着手机伸长了胳膊,照着手机摇了摇头道:“如果是个帅哥我也就接受了,结果一肥头大耳跟我说他是猪妖我都会信的中年大叔啊我靠!唉你说那小说里遍地都是的年轻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