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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大师摇了摇头:“每个人的有缘人皆不同,可能是路边的乞丐,也可能是朝中大官,亦或是被遗弃在路边的腐尸,而明心的有缘人,便是你,只有你能提点他,让他最后得以大成。”
“是嘛 ……”我再次回眸看明心离开的方向,他能从我的身上得到大成?
“老秃。”我转回头,“那我接下去会如何?”
行走大师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会,慢条斯理地摇头晃脑:“继续做太监。”
“什么?!我都已经离开天朝了,怎么还做太监?”
“太监命始终是太监命,此国不做,他国做。”行走大师说完,起身晃到了远处,然后继续面对村林坐禅。
我@#¥……我还太监专业户了!怎么做?我现在的胸又包不住,藏不了,谁会找个女人做太监?这个结果真是让人气郁,还这国不做,他国做了!
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笑了,是对自己的哭笑不得,谁摊上这样的事,都会哭笑不得。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就看看这太监怎么做吧。
其实细细一想,这难道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吗?
一个已知的结果:就是我要做某国的太监。
但是过程却是未知的。
究竟怎么做,如何做,给谁做,到哪国做,一切都变得新奇刺激,渐渐的,反而不讨厌这个命运,反而有些迫不及待,真想看看自己都女儿身了,还怎么做太监!
心态再次恢复平静,整个人也变得平和。在行走大师坐禅的时候,我就会看着地上的风吹草动,当心彻底平静下来之时,竟是看到了蚂蚁搬食。它们擒获了一只小虫,可是在前进中,又被别的虫子吞食,多么渺小围观的世界,却已经解释了大千世界里的弱肉强食。
一只小雀从树上掉落,落在了树下的荆棘之中,它挣扎着,可是每次一动,那些荆棘就毫不留情地刮伤了它还稚嫩的皮肉。
我看着心疼,想救,自己却动不了。
想叫行走大师时,正巧明心回来了,我就让他去救那鸟儿。明心便小心地将小鸟救出荆棘,然后送回巢穴。
可是,他却就此对着那些荆棘出神。他又悟到了什么?
第三十七章 沿途的风景
下个月可能前半个月不能小粉红加更了。倒不是身体的原因,是要完结《八夫》。拖了那么久,也该交稿了。。请大家谅解。。
放心吧,一天两更依旧保证。。
………………春日灿烂,百花绽放。明心不看那些艳丽的花儿,却只盯着那丑陋的荆棘,而且荆棘的小刺上,还沾染着那只可怜小鸟的毛发和血丝。
我忍不住想问,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比他笨。所以我就佯装自己其实已经悟出的模样,学着行走大师的语气,慢条斯理地问他:“明心啊,你又悟出了什么?”
可怜的明心,明明比我大出好几,却被我当晚辈压着。
明心在荆棘面前转身,浓浓的眉皱起,双手合十对我先是一礼,然后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哀伤:“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实身体里那个灵魂已经完全僵硬了,不过是一只小鸟掉落荆棘,他都能巴拉巴拉说出一堆道理,我不禁想对他竖起大拇指:I服了U。
他在说完这一长串后,垂眸看向我,目露忧伤。我被他看的很纳闷,他那副神情就像是要看着我要去死一样。
“明心想到明镜师妹即将再涉尘世,如那鸟儿坠入荆棘,心中便倍感忧虑。”他说完对我深深一礼,摇头叹息而去。
我继续僵硬。明心这样……应该算悟了一半吧,不然他怎会杞人忧天?明心一个人独自走到了不远处的溪边,开始给水袋装水。
挪动了一下僵硬的屁股,然后看向一直坐禅的行走大师,轻声喊他:“喂,老秃,明心不会走火入魔吧。”我对他现在的样子,很担心。不会到时大师没有培养出来一个,倒教导出了一个林妹妹。
行走大师坐在一棵大大的菩提树下,颇有种释迦摩尼的感觉,他没有睁眼,只是开了口:“成佛成魔皆在一念之间,明心是成佛,还是成魔,要看他的指路人。”
看明心的指路人?不就是我?一时间,感觉肩膀好重。莫名其妙地就被压上了培养明心的重担。扪心自问,我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能误人子弟。明心跟着我虽然不会成魔,但估计也会变成妖魔了。至少,腐男是肯定的!
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个和尚,和一个伪尼姑,一起盘腿坐在一棵菩提树下,然后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流着口水看着前方。
前方是什么?正是酒池肉林!仙气一定要飘渺,浴池一定要华丽,然后里面装的当然不是美女,而全是赤果果的美男子……噗!内伤了。罪过罪过,果然让明心跟着我是错误的。
到时候连佛祖都YY。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走村过镇,行走大师走的路线都是山路崎岖,基本找不到出路的路线。但是,每当在迷茫时小憩片刻,立刻,就会有一条路出现在前方,给人一种车道山前必有路的感觉。
渐渐的,我也不用躺在担架上,明心就做了一个藤椅,将我背在身上。此情此景,我自然想起了小伍和六子,当年小伍也是背着六子上路,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人在山间不知时日度,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坐在藤椅上,看着沿途的风景,恍然间,我有一种顿悟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悟到了什么,但是,那种感觉让我兴奋,让我重生。原来,我一直都在错过,就像错过这些沿途的风景。
每到此时,我都会忍不住哼唱一首歌,模糊的记忆里,好像就叫《沿途的风景》:“沿途的风景,时光的后视镜;有时候透明有时却看不清沿途的风景,总会成为层经,美丽常在心灵……”
现在明心背着我,我所看到的景象就是倒退的,我的眼睛不就是时光的后视镜,晴天很透明,雨天看不清,多么形象,多么贴切。仅仅因此,我便有了天天好心情。
行走大师一直在行走,不知不觉的,就过了春捂,天气开始温暖。但是我依然被捂得严严实实,还穿着原来的冬衣,头上的帽子也依然没有摘除。
行走大师说,我是病人,有时看上去很精神,其实依然体弱。要想不留后遗症,例如长短腿啊,风湿啊,就要乖乖地听他的话。
我听得心慌,所以就很老实。咱既然是不懂医学的人,就不要装懂。万一到时真的变成啵子,怎么办。还有风湿,风湿在这个年代,不,即使在我们那个年代也是极难根治的病,最后关节都会肿大变形。
我十指纤纤,玉腿长长,才不要变成那个样子呢。
一路上,也看多了人生百态,世态炎凉。什么张家的儿子欠了赌债把妻女卖进妓院啦;李家媳妇红杏出墙,抛夫弃子啦;王家兄弟为争夺父亲遗产大打出手啦;赵家子女从不孝顺自己老母,最后老母烂尸在家中都不知啦。
竟是些让人看着可气,又心寒的事。真恨不得将这些不负责的丈夫,贪慕虚荣的老婆,见利忘义的兄弟和狼心狗肺的子女,全都拖出去,剁剁剁!
可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们就像一个过客,当听到这些事时,感叹一声,看到这些事时,无奈离去。明心曾经想去劝化,结果被人用扫帚打了出来。
于是,明心就充满了困惑。行走大师便告诉他,这就是宣扬佛法的目的,为了点醒世人,劝人向善。
光是劝有用吗?我不禁对行走大师的说法产生了质疑。但是,我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我不懂佛法,我只知道作为世人,能让自己不去做坏事已经不易,若还能帮助别人,那就更好了。
每每在我和明心对世人失望的后一刻,就又会出现很多感人的事:
陈家丈夫一直照顾自己瘫痪的妻子;钱家寡妇对自己的公婆不离不弃,更是育子成才;陆家兄弟一起收养孤儿,管理家业只为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孙家子女得知自己病重的母亲要用血做药引时,纷纷主动献血。
原来人世间,是有真情的,只是我们平日都过得太匆忙,没有留意。这些冷暖故事就像一幕幕电影,在我跟随行走大师行走的日子里,在我身边上演着。在明心成长的同时,我也在感悟着。
在清明过去,天气温热的某一天,行走大师带着明心洗澡去了。
这让我相当滴抑郁!我怎能不抑郁?就算明心照顾着我吃喝拉撒,会给我擦脸,擦手,擦脚,但是,我身上已经臭的自己都受不了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现在的我还不能和他们一样,扑进冰凉的溪水。
估计到时人是畅快了,以后阴雨天,就痛苦了。
没办法,只有咬牙忍着。我头皮也痒了。那里是我一直不敢去看的地方,我甚至近两个月都没勇气去看自己的样子。
抬起左手,左手已经能弯曲了。伸出一根食指,伸入帽子,挠了挠,惊喜地发现,长毛了!
嘿嘿,虽然很短,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就拿下帽子,爱不释手地摸啊摸。人生第一次,那么喜欢摸自己的头。毛羊羊的,硬硬的,就像摸一只短毛刷子。
头发的再次新生,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开朗。
菊花本来是想去找小雪的,但是阴差阳错的,她跟着鸠摩罗回了国。
第三十八章 和尚、道士、尼姑
伤筋动骨一百天,终于,行走大师准许我起来活动了。明心扶着我,我的脚第一次下了地,那种踩在大地上的感觉,让我激动地差点落泪。
软绵绵的满布落叶的地面,每一次落脚,都带出了我的脚步声,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脚步声那么好听。
仅管我只能一只脚落地,另一只还不能久立,但那短暂的触地,已让我欣喜万分。明心还给我做了个痒痒挠,身上哪里痒就挠哪里,非常方便。
但是,因为骨头恢复也会痒,所以乱抓容易抓破皮肤,就只能用痒痒挠的背面,在皮肤的表面轻轻敲打,来缓解瘙痒。
在我还没欣赏够春天的美景时,夏天就悄悄来临。夭气变得更加燥热,身上的冬衣也越来越闷热,身体自然也就越来越痒。那种浑身痒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烦躁。
看着面前潺潺的溪水,和碧绿绿的水,真恨不得马上就跳下去。
我拿着痒痒挠,看着已经换上干净僧袍的行走大师和明心,他们两个现在都香喷喷的,就我一个人臭烘烘的,也不怕熏着他们。
“老秃,你有没有干净衣服给我换换啊。”我一边抓痒一边问。
行走大师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坐在村下微微笑:“明镜啊,你再忍忍吧。”
“老秃,这都忍过一个春天了,再不洗,我真怕熏着你们。”说话间,一只苍蝇就飞了过来,围着我的头顶转啊转,嗡嗡直响。
“明镜啊,我们行走,是不住客店的,故而没有热水给你清洗,你就委屈一下吧。”
“……”憋闷,不就是没钱嘛。也是,他们行脚僧从不化钱财,只化斋饭。我忽然想起了刘曦给我的手珠,那玩意应该很值钱,当初留作纪念是明智的,可以当了给我一个人住旅店。
乐滋滋地去拿手珠,一愣,怎么手腕上空空荡荡?我挽起自己的衣袖仔细找啊找。就是没有,不会吧,难道掉下山崖的时候掉了?
“明镜师妹,可是在找手珠?”明心坐在一边,轻轻地问。
“是啊,我手珠呢?”我看向他,他有些尴尬地垂眸,将圆圆的脑袋对着我:“已经当了换汤药了。”
“……”我说这两和尚还真不客气。先是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头发剃了,再是不经过我同意把我手珠当了。
“嗡……嗡……”那只死苍蝇就是不肯走。我烦躁地拉下帽子将它驱赶,然后抓挠自己已经长长了的毛,软软的,细细的,又跟当初一样。
只是,很痒奇怪?怎么这么痒?
不经意间,好像抓破了井么东西,“啪”一下,还带声响的,拿下手一看,还有血。拔会吧!这情形莫非是长虱子了!
“明心明心。”
“明镜师妹何事?”
“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长虱子了?”
明心大大的眼睛眨了一下,缓缓起身走到我的身后,然后翻看我的头发:“明镜师妹,是长头虱了,不如剃了吧。”
什么?!又剃?!好不容易长到肩膀的头发啊!
“呵呵,明心啊,你给明镜修剪一下,方便捉虱便可。”
“是。”
于是,明心就用小剃刀,将我头发一点点削短,不怎么整齐,放在我那个年代,还属于比较时尚的短发。
然后,每到中午,就会看到明心跪在我身后,给我捉头虱的景象,偶尔有一天,还蹦来了两只猴子。这下,可幽默了。明心给我捉,他们也在一旁互相捉,最后好像还把我们当做同类,还扔水果给我们吃。
真是囧。。。
老天爷没有亏待我。在经过一座山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