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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面露一丝烦躁,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起身:“今晚我睡这里,你们两个陪我。”
“啊?”我和文修都犯难地看向他,而我更多了一份吃惊,有没有搞错,要睡在这里!
文修看着自己乱成一堆的床,尴尬地说:“摩罗。。。。。。你还是回宫吧。。。。。。”
“现在搜已经半夜,你叫我回宫?”鸠摩罗冷冷打断,半眯两只眼睛盯视我们,“我很久也没跟你们在一起,平时也不觉得,今天你们一个人都不来宫里,让我很想念你们。今晚我们一起睡,好好谈谈,联络一下感情。”
听着他一点都不像要跟我们交流感情,更像是要审问我们的话语,心里直发怵。他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看向文修,文修的眼里也心虚不已,可见跟我想的差不多。可是,文修可以跟他睡,我不能啊!
“把床整理好,乱成这样!”一声命令下达之后,鸠摩罗就走到文修研究发明的案桌前,开始摆弄他昨晚刚刚做好的,还有瑕疵的望远镜。
文修看向我,我的脸皱成了包子。整理床铺吧,文修的床如果他一个人整理,得整理到明天。
文修有着一张很大的床,足足可以睡下四个人。这里的人流行大床,就像我那张,也能睡下三个。
这么大的床却又四分之三的地方都被文修放上了书籍和资料,这样他就能躺在床上研究他的发明。
“文修,我就不留下睡了。”我一边整理一边跟文修轻声说。文修偷偷看了一眼鸠摩罗,他正拿着望远镜望远方。
文修就轻轻说:“你再傲鹰国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我们这里的习气,摩罗既然邀请你同睡,就是承认你是他兄弟了,他从此都会信任你。如果你不留下来,他对你一定会有猜疑,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我跟你说过,他不是你想想地那么简单。”
“他会知道什么?他中午才来,一直都没离开过,怎么知道?”我反问。
文修漂亮的咖啡带着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他。。。。。。”
“你们说完了没,我要睡了。”鸠摩罗放下望远镜,冷冷地看着我们,那如同老鹰的视线更像是在看着罪犯。
傲鹰国的男人和自己好朋友一起睡觉是常有的事,他们认为这是增进兄弟感情和彼此信任的最好办法,但可惜的事,他们不黑哟黑哟。如果他们邀请你和他们同睡,就说明心里已经正式接纳你为他们当中的一员,从此只有信任,不会再有猜疑。
起先知道的时候,我还兴奋了好久,因为这个国情很接近古希腊。在古希腊更早期的时候,有一段时期,男人更崇尚男人之间的爱,而女人,只是用来生产的工具。
将床铺整理干净后,我就提出去给他们取热水,却没想到鸠摩罗将我拦住,说我细胳膊细腿怎么拿得动热水,他就让文修去,然后坐在床上用他那两只分外锐利的眼睛盯视我。
“你们今天去哪儿了?”他冷冷问,我站在一边,低着头不说话,他这是要分开审问呐?
他收回那如X光的目光,不再看我:“你知不知道打发女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你今天一天没来,那群女人就都围到了我的寝宫前。很烦!”
啊?我只是一天不上工,后宫女人就造反了?嘿,有意思,谁让你娶那么多呐?心里窃笑,但不敢笑出来。
“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没想到却被他看穿了。我只有想了出来:“王,王妃们也是因为崇拜你。”
“哼,今年送走几个。”他说这句话时,文修便拿着热水进了屋。在傲鹰国里,男人是三妻四妾的,除了正妻,男人们的姬妾时可以互赠的,这也是表达兄弟之间感情深厚的一种方法。
鸠摩罗经常会将自己的妃送给有功勋的将士们,奇怪的是,这些女人非但不会哭闹,反而会很开心,而且还会自豪。即使是鸠摩罗最喜爱的妃子,只要某个有战功的大将开口,他都不会吝啬。
反正我看不懂这里的女人,如果是我,一定会觉得分外耻辱。这跟傲鹰国女人们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他们崇拜英雄,喜爱将军。而且,只要鸠摩罗王妃中某个不怎么受宠的提出自己喜欢哪一个将军,鸠摩罗同意后,就会成其美事。
反过来想,这些女人难道不聪明吗?久居王宫,不知多久才能轮到跟鸠摩罗一夜,她们还不如选择外面的森林。鸠摩罗在她们心里,估计偶像的成分更多一些。
文修拿来一块布巾给鸠摩罗,鸠摩罗就站起来自己洗脸。他在洗脸的时候,我就从文修的柜子里拿出一条被子,没想到文修拿出了另一条,这样加上床上的就有三条。
我奇怪地看着他,因为在这里,一起盖大被,、才是兄弟情深。我可以说自己从天朝来,有些不习惯,怎么文修也让鸠摩罗自己盖一条被子呢?
打开被子,我就问文修:“你们这里不是应该盖一条被子吗?”
文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轻说:“我睡相不好,嘿嘿。”
睡相不好?看似如此文文弱弱的文修,也会睡相不好?
“洗脚!”鸠摩罗沉沉一声,就坐到了床边,他已经在文修大大的脚桶里放好了热水。这里什么东西都往大了走,脚盆都可以当一个小孩的澡盆了。
文修和我就依次坐在床边,说心里话,我是不愿跟他们一同洗脚的,但是,入乡随俗,这时候越是扭捏,越会被鸠摩罗怀疑,就当他们都是大脚女人吧。
三个人把脚往热水里一放,都不说话,这气氛别提有多奇怪了。
房间里,三个人就像僵尸一样排排坐,不出声,连洗脚的水声都没有。
鸠摩罗双手环胸,双眉始终没有舒展。文修的视线定定地落在前方,而我就看着脚盆,从鸠摩罗开始,到文修,到我,依次渐白,依次变小。
我受不了这种气氛,第一个把脚收了,拿起布巾擦脚。
文修定定的视线转向我:“你这么快就洗好了啊。”
“恩,我困了。”
“哦。”然后他又转回头,定定地继续看着前方。
我迅速地往被子里一钻,就滚到最里面,四个人睡的大床,想象怎么也不会挨到我。房间依然静得让人窒息,然后,就传来鸠摩罗冷冷一声:“睡了。”
“好。”
灯火吹灭,我没有转身,一直背对外面,等他们躺下后,房内也没半点声响。气氛从鸠摩罗出现,就一直没有舒坦过。
“文修。”鸠摩罗说话了。
“呼……呼……”得到的回应是文修轻微的鼾声。文修很聪明啊,用装睡来防止鸠摩罗套话。
根据两人声音远近的判断,纯然小修睡中间。
“小东西。”鸠摩罗改作叫我。
“呼……呼……”我学文修,嘿嘿。
鸠摩罗不再出声,可是文修的鼾声却是越来越响。我郁闷了。原来他是真的倒头就睡的类型,而不是装的。
第7章——听小修说梦话
“呼……呼……”整个房间最后就只有文修的呼声,没想到看似健壮的鸠摩罗没有半丝鼾声,这文文弱弱的文修却是鼾声如雷。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忍。从小跟男人们睡到大,这种级别的鼾声根本不会影响我。我还能将他转化为催眠曲。
可是,没想到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又跟狠狠踹了我一脚,我当即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揉着后腰,只见文修穿着亚麻长裤的腿已经横踢出了被子,他的睡相果然不咋样。
然后紧跟着就听见:“怦!”一拳。鸠摩罗捂着眼睛也从黑暗中坐起。他似乎打着赤膊,上身凹凸的曲线在昏暗的光线里,清晰可见。
他揉了一会眼睛,无意间看见我也坐着,他捂着左边的眼睛微微抬起下巴:“他打你了?”
我懵了一下,指向他的眼睛:“他……也打你了?”
昏暗中,隐隐感觉到了他的抑郁。
然后,文修也坐起来了,我吓了一跳,怔愣间,他却直直站了起来,然后跨过鸠摩罗走下床铺,打开门,竟是出去了!
“他,他,他。”
“没事,过会就会回来。”鸠摩罗说得见怪不怪,然后提着被子起身,长长的,好似赤裸的腿从我身上直接跨过,就搬到了我的里面,然后躺下,转身向内,随意说了一句:“你挡着。”
“我挡着?!王,怎么看也是你的体形更适合做挡箭牌吧。”没想到文修的睡相会这么不好!还会梦游!
他转身,锐利的视线朝我而来:“修喜欢左边出腿,右边出手,我不能让他打坏我的脸。”
我几乎下巴脱臼地看着他,那难道我就要让他踹坏我的腰?
“吱呀。”我立刻看向门口,文修回来了!白色的睡袍就像一缕幽魂那么让人恐怖。
鸠摩罗也在我身后坐了起来,单腿曲起和我一起看。
“他会去哪儿?”我问鸠摩罗,他应该了解他。
“后院,我跟踪过。”鸠摩罗说话一直简洁明快,可见他确实与文修有着十分深厚的情谊。我与文修同住半年,都没发现他有梦游的习惯。
文修缓缓走到自己堆满东西的桌子边,然后开始整理,这个习惯倒是不错,早上弄乱,晚上睡着整理。
我和鸠摩罗就这样一起坐在床上,像看戏一样看文修梦游。
“他经常梦游?”
“不是,只在特别累的时候,今天你们干什么去了,玩得这么累。”
我立刻不再说话,他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文修整理完桌子,从一边的花瓶里拿出一朵花,走回了床前,定定地站着,然后举起了花:“沙沙……我喜欢你……”
“沙沙?”我压低声音惊呼,听说梦游的人不能惊醒,不然会对他们有很大地伤害。
“沙沙是文修曾经喜欢过的一个女孩。”鸠摩罗在我身后轻轻解释,忽然,他赤裸裸的手臂从我旁边穿过,身体前倾,自然而然地靠上了我的后背,然后他从文修手上接过了花,轻轻说一声:“谢谢,我也喜欢你。”
说完,便从我身后退离,只这刹那间的接触,就让我感觉到了他的身体的温度和触感。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身体比我遇到的任何男人都要硬朗,我觉得质感两个字,会比较适合用来形容他的身材。
文修嘿嘿一笑,便躺回了床,鸠摩罗拍拍我的肩:“可以睡了。”他再次躺下,我就盯着文修,太有趣了,我从没见过梦游的人,如果鸠摩罗不接文修的花,不接的话,他又会怎样?会不会一直就那样站着?
“秋苒……秋苒……”
我愣了,文修又开始说梦话了,而且叫我的名字叫得跟鬼一样。
“你这么做是不对的……我知道你是为了王……”
一下子,我彻底的僵硬了,只觉得冷风嗖嗖嗖灌入后颈,文修这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他会砍死你的……砍死你的……”
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可以用抓狂两个字来形容,真狠不得掐死文修。
“把他的还给他……还给他……”
终于,我忍不住了,伸手就捂住了文修的嘴,拜托,别再说了!
“唔……唔……唔……唔——呼……呼……”
我慢慢地松开手,全身依然汗毛直竖,因为总觉得背后有人嗖嗖地放冷箭。
机械地转过身,果然,鸠摩罗那两道分外锐利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拿了我什么?”他冷冷地问。我一下子语塞,僵僵地看着他,忽然,他扬唇一笑:“如果是女人,我不会砍死你。”
“不不不,不是女人。”就算我有那心,也没那“工具”。
“我会砍死你的,只有权利。你用了我的王印?”他的语速并不快,也不严厉,但就是带着一种让你心虚和害怕的魔力。
“没没没,我没用你的王印。”王印就是傲鹰国的国玺,也相当于公章了。
他不再说话,而是直直地盯视我,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就迎视他,结果,他那分外锋利的视线,让我浑身直冒冷汗。
“你的脚不像男人的脚。”忽然,他却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轻笑一声转过了身。我怔怔地看着他的后背,他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地说到了我的脚?难道刚才洗脚的时候,其实他留意过了?
什么时候?他明明一直拧眉看着一个地方,何时瞄过我的脚了?心中无来由地一阵心慌,人最胆寒的就是被人暗中盯视,自己还不自知。就像地面的小兔欢快的跳跃,却不知天上的老鹰已经将她锁定为自己的猎物。
“别说梦话,我不想听到秘密。”鸠摩罗背对着我,冷不丁地说出了这句话。而这句话,却让我莫名地心跳加速。那是心虚。
我忽然明白鸠摩罗睡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听文修说梦话。他了解文修,知道文修会说出他要的东西。如果没有我的阻止,他已经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了。
也正因为这句话,我这一晚上,都不敢深眠。再加上文修睡相不好,动不动就把腿横放到我的身上,于是,第二天,我精神萎靡,眼神呆滞,熊猫眼,含胸,驼背,腰酸,背痛。。。后两者是被他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