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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夜刹忽然晃了一下脑袋,站了起来,脚步还有些不稳,然后再晃了晃脑袋,有些受伤地看着自己的主人。鸠摩罗冷冷地盯了他一会,抿着有些发白的唇开启,发出沉沉的命令:“走!”
2楼
夜刹甩了甩头,低着头走向院门,踏雪又变得不安,夜刹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沮丧地走了出去。
“办好比赛,还你黄金。”鸠摩罗淡淡扔下这八个字,也走出了院门。
我抱着不安的踏雪,和文修一起看着那离开的一人一马,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顶撞鸠摩罗的好,他的拳头和力量,让人恐慌。
“妹妹,摩罗他——好像在向你认错。”文修看着鸠摩罗越来越远的背影,呐呐地说,我看向他,轻抚踏雪,安抚她的情绪。
文修转回脸看向我,水蓝色的眼里透着认真:“妹妹,你知道的,摩罗是不可能对你说对不起三个字的,但是刚才那一拳,虽然打的是夜刹,但我感觉到他是在打昨天的自己,我了解他,他知道错了,他对自己昨天的行为一定很愤怒,也很自责。”
我静静地听着,鸠摩罗对女人向来是召之即来,但并不是呼之即去。因为他是全民英雄,是女人们心目中的偶像,女人们愿意跟他们的王一起享受那件快乐的事,鸠摩罗也喜欢看着身下的女人因为满足而快乐,这样他会获得巨大的自信。
男人的自尊和自信,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于他们功能的强健。一般提前阳痿的男人,在别人面前就会蔫蔫的。
“妹妹,摩罗十六岁就是女孩们心目中的偶像,十八岁身边就围绕着女人。”文修继续说着,“他从来不缺女人,会出现昨天的事,我觉得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拒绝过他,所以他会认为你也不会拒绝他——”
“可是他错了。”我打断了文修,从一旁提来水,准备给雪儿好好洗洗,尤其是被夜刹碰到的地方!
“是啊,他错了——”文修拿来了毛刷,兀自嘟囔,“我也没想到你会拒绝——”
“——”文修的话,让我很无语。
“你为什么拒绝?”文修居然还追问,他是真的没把我当外人,我看了看他,开始给踏雪洗白白:“我喜欢皮肤白的男人——”
“皮肤白?”文修水蓝的眸子一下子睁圆,仿佛听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而且要细腻,摸上去要滑。”
“就像——上好的丝绸?”文修加入了比喻。
我点点头,“最关键的,要有肉感,不能像鸠摩罗那样硬邦邦的。”
文修张大了嘴:“妹妹,你的喜好怎么跟摩罗一样?——”
“不,不一样,他还喜欢大胸,这个咪咪控!”我非常地不屑,看着我都没发狂,看到我的——那个就发狂,现在想起来都让人恶心。
“什么——是咪咪控?”文修不耻下问,表现出了他对学问的执着精神。
我对着他指了指胸部:“就是看见女人的胸部就发狂。”
“不不不,”文修立刻摆手,“这你误会摩罗了,他不会看到就发狂的,他都看了那么多年了。而且,男人不都喜欢女人的胸部——”文修低下了头,耳根微微泛红。
我停下手,看他“你从刚才开始就在帮那个禽兽说话,你是想让我原谅他吗?”
“不不不。”文修又匆匆仰起脸,“我们不能原谅他,不然他会认为自己错了也没关系,反正女人是会原谅他的,这对他不好,这次该让他反省反省,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崇拜他,都迷恋他,他就算有八块腹肌,不喜欢他的女人,还是不喜欢,嘿嘿。”
说到最后,我发现文修暴露出了他心底小小的阴暗,似乎他对这件事有点幸灾乐祸,终于有女人不再膜拜鸠摩罗的八块腹肌,只是他自己还不自知,显然八块腹肌的事情,是文修这辈子的心理阴影。
第二天,文修从宫里回来就给我带回了我那个装有六块金币的宝盒,我盯着宝盒许久,然后铺开纸开始写角斗士的策划案。
初步打算结合古希腊角斗士和拳击比赛制度。古希腊角斗士的历史非常悠久,而且一开始也并不是那么血腥和暴力。只是随着上层建筑的腐化,人们越来越追求鲜血和刺激,才会就此恶化
现在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相当缺乏,所以还不适宜建造专门的角斗场,我打算先实验性地开设一场小规模的比赛,参赛者也从王的将士中挑出十人,比赛的场地就选在围场,而观看的人也集中在贵族,再加上一部分有收入的百姓,等于是做一个小规模的尝试。
如果成功,并且引起了战士们的兴趣和百姓的追捧,再开始筹备大规模的比赛,到时候说不定参赛者会为了准备比赛,而纷纷返乡,既然是比赛了,他们就不会再跟别人聚在一起练习,自己的绝招在比赛中将会变得尤为重要,既然返乡了,他们总会帮忙做点农活吧,这样人力资源就有效地利用起来。
几天后,雪铭又送来了书信,里面还肉麻地写上了:我想你。害得我一整天无心工作,就为这三个字傻乐了一整天。回信的时候,我还给他三个字:我爱你,这三个字,是我一直想说,却没有勇气说的三个字。
当然,我没有说鸠摩罗欺负我的事,不想让雪铭为我担心,而且,鸠摩罗确实如他所说,不再招惹我。
接下去,我将角斗士的策划书送去了老宰相家,他比我更了解傲鹰国男人好战的性格,以及这里的经济状况,经常听听他的意见,会使我的工作更加完美。
就在这天早晨,当我开门准备去见老宰相的时候,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鸠摩罗站在门口,他的头发有些湿漉,神情也有些凝重,似是站在门外很久,因为清晨起来的时候有雾。
他看见我的那一刻,竟是失去了往日的高傲,而是垂下了脸“夜刹厌食十天了,情况很不好。”
“啊?”他的话,让我有些吃惊。
“我希望你能带着白马去见他,决定权在你,我不会勉强。”说完,他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小道的尽头,黑色的背影透着无限哀伤和落寞。
我怔怔地站在门口,夜刹——得相思病了?
“妹妹,你刚才在跟谁说话?”文修从屋里走了出来,我看向他:“夜刹厌食的事你知道吗?”
文修一脸茫然,却在下一刻陷入惊讶:“难怪最近摩罗茶饭不思,夜刹难道生病了?这——怎么办,夜刹在他心里就是兄弟,而且还是战友,如果夜刹不行了,他一定会陷入消沉,夜刹还救过他的命,他有一次甚至为了救夜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怎么办,怎么办——”
文修陷入了慌张,我完全没有想到夜刹在鸠摩罗的心里,会是如此重要,鸠摩罗那么要面子,显然不是夜刹到了危机时刻,他也不会屈尊来求我。
既然如此?——只有看踏雪的态度了。哎,没想到夜刹会这么痴情。
第5卷——第26章——感情要慢慢培养
这么多亲亲想到是踏雪和夜刹的H啊,其实我也这么YY的。。。。不然小毛驴咋办。。。
夜刹的厌食可以说是在我和文修的意料之外。因为这件事文修也不知情,应该说鸠摩罗没有告诉他。而文修也只是察觉到鸠摩罗最近几天都茶饭不思。他虽然有问,但鸠摩罗并未答。
而今天,这个答案让我和文修惊讶。
站在门口,文 修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夜刹怎么厌食了?”
“相思病,想我们家踏雪呢。”我简单的答。这个答案让文修更加惊讶:“夜刹……也会有感情?他只是一匹马吧。”显然这个情况超出了他所学的范围。
我认真地看向文 修:“文修,很多事不是学问可以解答的,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感情。你可以把夜刹保护鸠摩罗,与鸠摩罗一起战斗视为护主,但怎么界定现在这种情况呢?他为了踏雪不吃不喝,你说是为什么?”
文 修皱起了与发色同色的双眉,长叹一声:“没想到动物也会有感情。:”
今天天气很好,离夜刹骚扰踏雪,已经 有十天了,踏 雪受惊之后,也在第二天恢复了平静。她平静的时候很像雪铭。但是从夜刹事件来看,显然她被雪铭保护着,甚至可能从没上过战场。
而自从她来到我的身边,我更舍不得让她受一点苦。她是那么得美丽,就像独角兽里的白雪公主,我甚至从没骑过她。文修有时就笑我,说我把踏雪当女儿疼。
踏 雪静静地站在自己的棚子下,听到我和文修的声音,就朝我们看来,笑容很淡,带着一种王族的尊贵和端庄。
“雪儿。”我打开栅栏,抱住 她,她将脖颈放到我的肩膀上,与我轻轻摩擦,和她亲热了一会,我才放开她,身边的文 修看得真是羡慕不已,直到现在,踏 雪也不允许他碰她。
“雪儿,那天那个傻大个为你绝俼了,可能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踏雪眼中的笑容渐渐变得平静,她知道我在说谁。因为从那天后,我就称呼夜刹为傻大个,她低下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文修急了:“踏雪,求求你了,夜刹快死了,他一定也在懊悔那天的事情,才会绝食的,你去看看他吧,反正他现在也不能动了,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
踏雪还是没有抬头。
我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脸:“你自己决定吧,我现在去看看那个傻大个,你如果愿意,就跟上来。”说完,我转过身,文修还想开长篇劝说踏雪,但被我拉走。
文修很着急:“你让我再跟 踏雪说说。”
我摇摇头,拉着他走出后院,到了门口,然后等了一会。文 修急急看着进入大院的方向,水蓝的眼睛忧急不已。
等了许久,踏发也没有出来,我只有叹一口气,准备和文修去看看夜刹。可就在这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一声轻轻地呼气声:“呼……”
我和文修立刻转身,踏雪在过道里探着半个身体,目光平静如水。
“好姑娘。”我脱口而出,她朝我小跑而来,然后停在我的身边,我再次抱住她,“好姑娘,你真是善良。”
踏雪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露出淡淡的笑容。
夜刹的房间在王宫内,是一个极大的马房,当然不可能太过奢华,但在马里,他的房间是最好最大的。
到夜刹的马房,要经过后宫一段路,没想到却因此被王妃们围住了。她们不仅惊叹于踏雪的美丽,还追 问我怎么不入宫了,说她们的王很久没有召唤她们了,是不是因为我和文修跟王吵架了,所以影响了他的心情。
我和文修很尴尬,就复工我们跟鸠摩罗吵架,也不会影响到他宠爱这些妃子的心情。没想到夜刹在他的心里会如此重要。
阳光之下,渐渐出现了一片草地,草地的中央,就是夜刹大大的豪华马房。此刻那扇高高的大门打开着,我和文修带着踏雪轻轻走到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上,里面静的可怕,那是一种带着哀伤的安静。
而就在夜刹安睡的区域里,没有看到夜刹,而当我们视线下移时,竟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夜刹和鸠摩罗。
大家都知道马是站着睡的,一般躺着就很不正常了。
鸠摩罗轻轻地一遍又一遍抚摸夜刹,被大家都认为不可能出现在他们这位英雄脸上的痛苦和哀伤,此刻已经满布他有些消瘦的脸上。
他静静地坐在夜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夜刹,夜刹平日油亮的毛发彻底失去了光泽,变得晦涩,干枯,大大的眼睛也无力地睁着。几乎听不到的呼吸,微弱地让人心疼。
“夜刹!”文修当即冲了进去,鸠摩罗有些惊讶,文修跑到夜刹身边,抱起了他的脸,心疼地几乎落泪。鸠摩罗似是缓缓回过了神,然后疲惫地扬起脸,眸中带着一丝希望地看向门口。
我就站在门口,与他的视线在那一刻相接,他的眸中划过一抹失落,因为他没有看到踏雪,他垂落了目光,脸上没有丝毫责怪我的神情。
轻轻地,我走进了马棚,踏雪从门边缓缓而出,然后探出半个身体,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呼!”
立时,夜刹睁圆了眼睛,鸠摩罗也在那一刻再次扬起目光看向门外。金色的阳光下,踏雪静静地站在门口,丝丝白发如同金丝一般迷人。
鸠摩罗欣喜若狂,夜刹也奋力地想从文修的怀里站起,可是,他甚至连脖子都抬不起。夜刹就像他的主人:鸠摩罗。高高在上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最落魄的一面被踏雪看到。
我站到了一边,踏雪便走了进来,夜刹最后放弃地继续躺着,乌黑乌黑的眼睛里透出了哀伤。
“文修。”我叫回文修,文修和鸠摩罗一起起身离开了夜刹的身边,站到了我的身旁,而踏雪就走到夜刹的面前,平静地俯视他,夜刹无法动弹,只有颓丧地被踏雪看着。
踏雪将水盆踢到了夜刹的嘴边,然后又踢了一些草料。夜刹便乖乖地吃了起来。一下子,鸠摩罗露出了安心地神情。而文修,也激动地揽住了鸠摩罗的肩。鸠摩罗看向我,神情很复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