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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阵激动,可是,总觉得上驴这两个字听上去十分之别扭。
不想了。上驴!
第六章 兄弟团聚
无良和大家都忘记了一件事,就是小伍和六子当初离宫时并不知道小喜是女孩。无良昨晚睡到一半,想了起来,已经在小六和菊花相遇时,稍作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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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毛驴,想容便牵住缰绳前行,清清楚楚护在我的左右,我转头冷视县长:“县长大人,请带下官去放人。”
“好……”那县长灰头土脸地走了上来。
乡亲们笑着让开了路,我骑着毛驴昂首挺胸地离开了万家大宅!
小伍的案子是在菊里村审结的,所以,小伍便关押在菊里村府衙的大牢,进入大牢的时候,我没看到小伍,小小村庄只有一间牢房,但是牢房里没有胖子,只有一个瘦瘦的蜷缩的身影。
他蓬头垢面,白色的内单沾满了尘垢还带着隐隐的血迹。
“伍哥。”想容急急上前握住了牢房的木柱,声音透着哽咽。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那,那是小伍!
牢中人听到呼唤,慢慢扬起了脸,乱发覆盖下,是一张纤瘦的脸,却看不清容貌。但是他立刻起身,有些趔趄,似乎挨了板子。
“伍哥!小心!”想容焦急地提醒,水眸中已经映出了盈盈的水光。
我继续呆立在原地,忘记叫人大开牢房。
;牢里的男人忍痛缓缓走到想容的面前,想容急急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双手:“伍哥,没事了,我们没事了。”
“没事了?”那是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厚实而稳重。虽然想容也是男子,但因为从小学戏,唱的是青衣花旦,嗓子便一直带着一种女子的柔细。
“是的,没事了!小喜,小喜来了!”
“小喜!”他登时惊呼。
“对,就是小喜!是小喜救了我们,我不用嫁给万家了,你也不用坐牢了!”
他怔立在牢内,想容立时朝我看来:“小喜,你怎么还不过来?”
那人随着想容的视线朝我看来,随即,我和他便同时陷入怔愣之中。
“小喜?”他不确定地问。
“小伍?”我也不确定地反问。
然后,我们就继续怀疑地看着对方。
“还不打开牢房!”倒是元楚镇定,命人去打开牢房。整个府衙,只有一个女捕快,她积极地打开了牢房,想容便匆匆进去,扶出了那人,而那人,竟是比想容高出了一个头。
“馒头……变油条了?”我呐呐出口,首先不是心疼小伍被打,反而是惊诧于他身形的变化。
“真是小喜?”他比我更加惊讶,“像……是有点像……可是小喜是男孩啊……”
我愣了愣,才想着上前:“这件事以后我再解释。我真是小喜。”
“真是小喜!”他的语气立时发生了变化。
“是,伍哥,是小喜,她真是小喜!”想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
“小喜!小喜!”他惊喜地扑到我的身上,就如当年,可是,现在的小伍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与我同高的圆乎乎的小伍了,我被他扑了一个趔趄,他紧紧抱住我,竟是开始呜呜哭泣,“小喜,我们把你给的钱花光了,我没保护好小容,还他差点成为别人的侍郎……”
“……”果然,小伍还是当年那个傻傻的,憨憨的小伍。遇事总是先抱住我哭。
“夫人。”耳边又传来某人的轻语,“女儿国不能随便拥抱男子……”
抽眉角,难道现在算是小伍投怀送抱吗?
“那义姐弟可不可以啊……”我轻声问。他点点头:“可以。”然后从我耳边消失。
什么将清清楚楚放我身边时为了帮助我,分明就是监视我嘛。
雪铭真狡诈。之前让女皇做眼线,现在可好,两个眼线了!
想容走到了我们的身旁,小伍就把想容也抱了进来,我们三人在牢内,紧紧拥抱。相别六年后,终于团聚了。
晚上,在修缮过的府衙内,我们吃着团圆饭。清清楚楚起先不肯离去,那提防的神情宛如怕我酒后乱性,好不容易将他们赶走,我和小伍,想容才能好好喝酒吃菜。
小伍梳洗干净,立刻变得精神抖擞,只是挨了板子,行动依然有些不便,想容便给他的凳子放上一个垫子,让他做得可以舒适一些。
让我吃惊的是小伍的英俊,虽然依然带着当年的憨厚,但容貌已与我印象中完全不同。当年他是横向发展,所以是张包子脸。现在瘦削下去,有相隔六年,变化极大,让我大吃一惊,甚至有些惊艳。若是先遇到小伍,我定然认不出他。
而六子以前便是如此,所以感觉没有太大的变化。
若我是那万家二小姐,便会选择小伍,不会选择略带女气的想容。看来女儿国的女人审美观也各不相同。
大家边吃边说着这些年经历的事情,他们终于接受了我是女女孩的事实,说到情动之处,大家又是潸然泪下。
六年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挑着讲了些,例如殇尘的死,刘曦的登基,寒珏的事没有提。小伍他们离开时,也不知我与寒珏之间发生的一切。
听到殇尘的死,小伍和想容又纷纷落泪。原本小伍有伤不宜喝酒,但今天日子特殊,便让他喝了,哪知两碗下了肚,他哭得更加厉害,整个府衙都是他一人的哭声。
我和想容安慰他,毕竟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胖嘟嘟的馒头小伍了,人高马大的男子汉哭得黑天混地,实在也有些不像话了。
于是,我立刻说起了刘曦的大婚,想用喜事来冲淡小伍的哀伤。可是,我却忘了小伍与刘曦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实在也有些不像话了。
没办法,最后只有将他扔在一边,和想容说起了箫莫。想容听到箫莫四处游历学习舞技,便目露羡慕,说如果还能遇到箫莫殿下就好了。
想是小伍看见我,将这几年的辛酸一股脑儿地用嚎啕宣泄了出来,最后,想容扶着酒醉的他离开的时候,他的眼睛都已经肿得睁不开,喉咙也哭得干哑。
我将他们一直送回家,回头时,清清楚楚已经站在我的面前,即使之前驱赶他们,他们却依然偷偷跟随我。
“夫人跟一年前完全不一样了。”走在回府衙的路上,清清这么说着。我便转脸问楚楚:“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楚楚正经地点点头:“好似换了一个人。”
“是吗?”我仰望空中明月,“这么换了一个人呢?”
清清大着胆子说道:“一年前,夫人楚楚可怜,让人心疼,而现在,夫人却可以给他人依靠的感觉了。”
“呵……”一年多的经历全都化在这声感叹之中。
“夫人叹什么?”楚楚问。
我淡笑摇头:“你们当年见我之时,正是我落难之刻,我毕竟是个女人呐,女人呐……哪有女人不想找一个肩膀可以依靠的呢?”
清清楚楚低下了头,脸上带出似怜非怜的表情。或许女儿国,还有不少男人,会有依靠女人的想法。见他们不说话,我便故意问:“你们该不会想依靠女人吧。”
清清楚楚同时脸红起来。我有些惊讶,他们还真有这样的想法!
“夫人……”清清嘟囔地说,“我们始终是要嫁人的……然后……就要听主母的……”
这话听上去很奇怪,因为一般都是从女人口中说出,便是: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我有些无语:“你们该不会嫁一个女人吧,我听雪铭说,你们形影不离。”
清清楚楚的脸继续红着,然后低着头点了点。立时,我有了一种既无语,又羡慕地感觉。无语的是清清楚楚作为男人,却像女人一般认命。羡慕的便是能娶到他们的那个女人了。
能坐拥双美,人生几何?
第七章 菊里山上天脉宫
柳寒烟即将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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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积极上任,准备大干一番!本想戴上那个代表官帽的发饰,却发现自己的头发如何也盘不起来,无法佩戴发饰。最后只有穿上那件朴素的官服,将头发扎成一束,垂在肩膀上。
小小菊里村府衙,真的只有一个女捕快,便是昨日为我们打开牢房的女孩,名叫莫菲菲。
菲菲是个很积极热心的姑娘,年纪也才十八,府衙里上至捕快师爷,下至做饭勤杂都由她一人兼了。我让她将积压半年的公务拿来给我批阅,她就捧了出来。可是,却只有十来本。
我问她:不是菊里村半年没有农官上任吗?她就说道,因为菊里村不过二十户人家,村民也不过五十,所以半年下来,也就没堆积多少公务。
她的话也有道理,我便打开那些公务,她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说是有些急的,她就处理了。但因为没有印章,所以不能盖印存库。她有些害怕我治她越权之罪,我笑道,既是急事,她及时处理便是负责。
她听到我的赞赏很开心,做事更加积极,连连问我有何吩咐。我想了想,便叫她去监督二狗修补羊圈。她一下子就欢蹦了出去,显然也是一个闲不住的姑娘。
给菲菲处理的公务盖上公章,发现她说的急事,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张家锄头丢了,李家的鸡被王家的狗咬死了,小小村庄,还真没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
而正因为事小,便越显不出政绩,想要高升,难度就加大了许多。女皇这是在考验我。
菲菲唯一没有处理的,便是欠下的赋税和万家申请租借菊里山南麓种茶。
赋税拖欠是因为菊里村半年没有村官上任,菲菲没有实权,不能擅自征收。或者也因为她本就是村里人,既然没有上司,这赋税便不了了之,从她的角度,反而还帮助了乡亲们。
而这租用菊里山南麓种茶的神情,却是经过层层审批发还菊里村的,心中有些惊讶,怎么租块地还要经过那么多级官员审批?而上面的批复都是:仅遵上意。
上意,我往上数了五个仅遵上意,才看到真正的批复,是:菊里山属天脉宫物产,须经天脉宫宫主同意方可租借。然后,边上盖了好大好大一个章。
我拿出自己的章跟这位的一比,哎……没得比。
既然如此,我便提笔,打算也写上仅遵上意,这件事便了结了。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下笔。合上本子,决定出去走走。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倒好,想烧都烧不起来。菊里村并不大,绕一圈下来也就一个时辰,乡亲们看见我都热情地拉着我说话,于是,我便和乡亲们唠嗑。唠着唠着居然还有人提亲的,倒不是给我,而是给想容和小伍。
我可不承认自己是在插科打诨,我这叫体察民情。
然后我顺便去看了一下二狗修补羊圈,由菲菲看着,他变得老实。乡亲们就说我治人有方。二狗六岁没了娘,十三岁没了爹,后来由奶奶带着,老太太没力气管教他,所以二狗就成了现在这样。
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二狗也没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所以大家也不会太计较他,也很想他能学好,因为这孩子虽坏,却孝顺,没次做坏事都不想让奶奶知道,让她生气。
之后,我又晃到了一片百亩良田,乡亲们告诉我,这片田便是万家的,他们也为万家耕种。虽然万家人有时看不起他们,但是工钱从不克扣他们,主要还是因为这里离京城太近,万家人很注重口碑。
所以,从乡亲们口中了解到,无论是二狗,还是万家人,都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最后,我就游荡到了菊里山下,仰望深入云霄的菊里山,不见宫殿。隐隐记得雪铭好像跟我提过天脉宫,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说什么说起了。何以连那样大的官员,也要说需经过天脉宫宫主同意,方能租借?然后将这个皮球又踢回菊里村。
按道理,只要朝廷说一声,没道理连一块小小的地都借不来。这天脉宫里到底住着何方神圣?
“夫人——夫人——”身后传来应该是元清的呼喊,因为他的语气一向比较欢快。我转过身,他正朝我跑来,我立刻招他过来:“清清,快来快来。”
“夫人!”他开心地跑到我的面前,刚想说话,我就问他:“这天脉宫里住的是谁?”
他愣了一下,然后遥看山顶:“夫人,您忘啦,主子跟您说过,寒烟宫主住在天脉宫里。”
“寒烟?就是那个柳寒烟?”清清的回答让我陷入惊讶,慢慢的,我回忆起来,天脉宫是在雪铭提柳寒烟的时候说起的。因为他总是说什么让柳寒烟陪嫁,所以我对此人的印象说不上好,而且有些烦了。
“夫人,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天脉宫?”清清开始八卦地问,“夫人您不是一直有些排斥柳宫主?主子每次说让柳宫主嫁给您,您都一副厌烦的样子。。。”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嘟囔出来的。
我抿嘴看了看他,才说道:“今天我看到一件去年搁置下来下来的申请,是借菊里山南麓种茶的,结果上级官员都在踢皮球,说要经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