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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亮的早。虽然寅时,但已经有了青青的亮光。小林子轻手轻脚走过刘寒珏的卧床。在卧床后侧有一个独立的小间,然后,就见他从里面拎出了传闻中的马桶。
他将马桶交入我的手中,轻轻说道:“跟我来。”
手中的马桶分外沉重,刘寒珏能制造出那么多“软黄金”。但是仔细一看,晕,这马桶竟是红木所做,不仅桶外雕刻着繁杂精美的花纹,而且还用金箔一一黏贴。红木马桶,不生才怪。
再看桶盖,正因为是红木,才压得严实。所以一点臭味都没有外漏。而我手中拎的环,亦是铜环镀金。而铜环上,让你可以 拎着不痛的把手,是白玉。白玉打磨出四个凹槽,让你四根手指可以舒舒服服地拎着。
我彻底无语了。。。奢侈啊。。鄙视皇族。难怪胡人说,皇宫里的马桶偷出来,都值钱。
一路跟着小林子,出了营苑,往西走,西面有一扇小门,门打开,是一条宫道,而宫道的对面,是那我再熟悉不过的红墙。
“放下吧。”小林子提醒我,我赶紧放下,谁愿意拎着粑粑不放?
然后,他伸手指向 左右两侧:“你看看。”
我探出头一看,哟,果然不少太监一个个站在马桶边,齐刷刷等夜香司的车。这景象,也算一奇。
渐渐的,起了晨雾。而在朦胧的晨雾里,东面出现了两盏飘忽的红灯,还传来若有若无的马蹄声,这个诡异哟,就像幽灵车慢慢朝你而来。
然后,人影渐渐清晰,是两个太监,一个收桶,一个发桶,然后起着马儿前进。当他们走近时,我才看清,拉车的不是马,是驴。我刚才还在想,皇宫果然不同,居然用马拉粪车。
而且,在驴子的四蹄上,都裹上了减轻声音的布,难怪蹄声听起来这么飘渺。
两个收桶的公公很机械,甚至不奇怪为何今天多了一个我站在这里。而是重复着刚才的工作,收桶,发桶,然后远去。
看着他们僵硬的表情,我浑身一颤,这完全就是僵尸夜行。
“好了,回去吧。”小林子转身,我拿起了干净的新桶,完成了作为内侍的第一件工作。
回去后,基本没睡,因为卯时三刻要叫床,咳,不对,是叫起。虽然小林子说让我再睡会,到时候会叫我,可是,我却如何也睡不着了。
东方渐渐发了白,小林子和我匆匆洗漱,然后穿着整齐地站在刘寒珏的床边,小林子看着我,我轻声呼唤:“殿下,该起了。”
“呼……呼……”
我看向小林子,接下去怎么办?
他笑了笑:“再大声点。”
于是,我再次尝试:“殿下,该起了。”
“恩~~”
恩~~?这算嘛意思?若是依我的性子,肯定立刻拉开蚊帐,一脚踹在刘寒珏屁股上,MD,你到底起不起,叫那么骚找压啊!
当然,我不能这么做,于是我只有耐着性子,继续喊:“殿下,该起了。”
“知道了……”不情愿的语气从床内而来,声音还带着清晨的沙哑。这声音,挠人啊~~
第二十七章 内侍第三关 :脸皮厚如城墙
“小林子,拿件干净的裤子来。”声音声音再次从那薄薄的蚊帐里传出,这一次,声音变得清晰,可是,带上了一分尴尬。
小林子看向我,还不明所以的我,只是听令取来干净的裤子,他皱眉:“还有底裤。”
我一僵,囧了,不会是……
机械地拿来小林子要的底裤,然后他一起送入蚊帐。
雕花的木床开始轻晃,然后平静。
小林子便垂首问:“殿下,做梦了吗?”
“做了。”里面轻轻地答。
小林子就推我,压低声音说:“还不记下来。”
“哦,是是是。”我慌慌张张拿出小本本,用小林子给我的毛笔,在舌尖上润湿,在空白页上写道:八月二十,梦……
太囧了。由此可以断定,我前生一定不是医生护士,不然这个遗字不会写地那么纠结,那么痛苦。
深吸一口气,NND,不就一个字吗!落笔,写了个贵,剩下的“走”字底几乎是颤抖地画上去。
“呼……”长舒一口气,艰难的第一步,终于迈出了!以后,还会难吗?这样下去,老娘的脸皮,绝对堪比城墙。
就在我自认为已经适应的时候,忽然,刘寒珏换下的裤子从天而降,直接放到我手中的本子上,于是,我再次僵硬了。
淡定,淡定。我这么告诉自己。
捧着裤子机械地走到屏风后,就赶紧扔到那个箩筐里,立刻,全身一阵鸡皮。再次松口气,合上小本本,赶紧给自己扇风袪热,顺便驱散那膻腥的味道。
可是,怎么有些不对劲?小本本好像粘住了。我疑惑地翻开,只见我刚才记录的那页纸和前面那页,华丽丽地粘住了。
ONG,我想死了。。。。
克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和胃部的恶心,努力回想刘寒珏那俊美的样貌和细腻的肌肤,才将两页纸分开,用筐里的污衣擦了擦,才再次放好。
做完这些事的时候,我整个人彻底崩溃。估计最近是不会再去YY这批美少年的成长血淋淋地放在我的面前,让我对他们渐渐失去“兴趣”,对他们的美貌和身体彻底麻木。
杯具(悲剧)啊!不!简直就是餐具!(惨剧)
垂头丧气地出来时,小林子已经在为刘寒珏更衣。之后的事,总是是步入正轨,比较正常。
给刘寒珏传授课业的不是我两年前看到的那个太傅,而是另一个,不过也是个老头,当他说起治国之道的时候,我就靠在窗直打瞌睡,有一次还撞到小林子身上去了。感觉很不好意思。不过小林子说这很正常,毕竟我第一天来,而且一下子起那么早。
下午刘寒珏出了宫,听说是外国使节纷纷回国,他去相送。于是,小林子就叫我睡一会,他会打扫屋子,我也不客气,就这么睡了。
当晚再给刘寒珏沐浴时,已经心平气和,顺便还给他按摩了其他地方,让他舒舒服服的,还问我这手艺从哪里学的,我就说跟娘学的,小林子看着眼热,晚上睡觉的时候缠着我也给按两下。
结果,他就在我的按摩中,沉沉睡去。辛苦你了,小林子。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慢慢适应之时,面对任何情况也不再囧迫。三天后,我就能自己在寅时醒来,我就叫小林子继续睡,自己去换桶。
小林子很开心,然后,他下午的时候就会叫我睡觉,他来打扫。如此一来,反而两人都不觉得疲惫了。
转眼,就是第六天的夜晚。小林子为刘寒珏再次铺被后,垂首说道“殿下,明日奴才就是您的外侍了。”
刘寒珏坐在床上点点头,微笑着:“没想到这么快,不过,你依旧在我身边,让我很安心。”
小林子憨憨地笑了:“多谢殿下关爱。”
刘寒珏笑得很温暖,我有的时候会想,有这样笑容的人,他的心一定很善良。
这天晚上,小林子就离开了,他彻底结束了内侍的工作。从此,他成为了外侍,守候在门外,听候差遣。夜晚,也不再睡在刘寒珏的房内,而是到隔壁那个供外侍居住的院子安睡。
早上,我为刘寒珏梳头,他的长发丝丝分明,即使用女子最密的梳子,也是一顺到底,他看着铜镜里的我,微笑着:“小喜,你与小林子最大的不同,就是你很温柔。”
我侧过身体看着铜镜里的他,笑了:“因为殿下温柔,所以小喜温柔。我们村里的狗,性格都像主人。”
“哈哈哈……”他仰天大笑,转身轻刮我的鼻梁,“那你就是我的小狗?”
我笑了,“殿下喜欢就随殿下。”
“那好。”他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根发簪,晃了晃,扔上了床,眸光满是玩意,“去,叼回来。”
我拿着梳子不高兴了:“殿下,不带你你这么玩人的。”
“哈哈哈。”他畅快而笑,再次转身,看着铜镜里的我,“你跟小林子确实不同,你活泼,他有点愚忠,若是他,是不会说出这些话逗我开心。”
我嘿嘿笑,给他挽上一个新的发髻:“殿下,这样可好看?”
他点点头,我便去拿梳妆台上的发簪,可是,我个子小,手短,几乎快要挨上他怕后背,依然拿不到。他笑了,轻松拿起发簪放到我面前。
我去拿,他却立时放远,我一扑,扑上他的后背,他被我压弯了腰,但却丝毫不介意,他拿着簪子开始晃来晃去,我急了,放开手中的长发,立时,没有挽好的长发便如珠帘垂落,而他也顺势起身,用他的身高来欺负我这个矮子。
“哈哈哈,小矮子。”他一边笑,一边按住我的脑袋,不让我跳高。我不开心,他和刘曦到底是亲兄弟,即使他表面再温柔仁厚,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邪恶,就喜欢欺负人。
“殿下,再不穿好,就要迟到了。”终于,我很严肃地说。
他笑得开心,将发簪放入我的手中,拍了拍我的头,转身坐下,让我为他梳好了头。他看着铜镜,面露感慨:“是不是长大了,就不能再像孩提时那般嬉闹?”
我一边将他剩余的长发整齐地铺盖在他的后背,一边回答:“也不是啊,只要颗童心,任何时候都可以。只是宫里比较难。”
“为什么?”
“规矩太多。”我恭敬地站在了他的身边,“殿下,好了,该用早膳了。”
他继续静静地坐了一会,似是想到什么,眸光透着轻松:“那就是说宫外就可以了。”
“啊?”难道他想离开皇宫?我赶紧说道,“殿下,我说着玩的,您别当哪。”
“不,小喜,你说得很对。”他忽然转身,竟是握住了我的手,“等太子登上皇位,我就会成为一方王爷,到时,就可以离开这里,天涯海角任君飞,那时,岂不消遥快活?”
“啊……这……”
“放心,我会带上你和小林子,带着你们一起游山玩水,弹琴赏梅,可好?”他认真地凝视我,我抽回一只手挠头:“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乖。”他开心地拍了拍我的脸蛋,心情大好。
其实,如果最后真的成为他说的这样,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没想到北宫俊琦悉心培养的王位继承人,玩心竟是如此之重,甚至完全没有做一国之君的想法,难道,这就是当年北宫俊琦忧心之处?
第二十八 来,让我看看你们的腿
每日午后,刘寒珏都会休息增修时辰。英俊的少年和衣而寐,面容安静,纯然无害。我为他摇扇袪热,他疏密的睫毛在我扇出的微风中轻颤,原来看着美少年睡觉,也是一种美的享受。
“呱~~呱~~”
我一愣,手中的扇子捏了又捏。
“呱~~呱~~”
抽眉角,大白天蛙叫什么?!
我走到后窗前,远处,一个人影在树后一晃便消失不见。
他胆子也太大了!居然白天找我。
匆匆走到门口,小林子恭敬地候在门旁,还有其他几个太监宫女。
“小林,我去偷眯一会。”我将扇子放到小林子的手中,说得光明正大。因为我偷懒,让小林子接班的事情,刘寒珏是默许的。
其次,刘寒珏的身边肯定有摄政王的人,当着他们的面说,也可以少去不必要的麻烦。
小林子接过扇子:“你怎么不在屋里睡?”
我拉了拉衣领:“屋里太热,我又没人扇扇子。外面凉快。”
“好,那你记得按时起来。”小林子笑着提醒。我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偷懒去也。
绕到景阳宫的花园深处,然后翻墙,墙后也是一片密林。我从翻窗,开始向翻墙进化。
跃 过墙的时候,竟是有人接住了我,他抱着我,漂亮的眼睛笑成半月:“不错,身手越来越矫捷了。”
站在他的身前,我矮了他半个头,十天没见殇尘,他又长高了。他笑站放开我,我拉好了衣衫,几分得意:“那是当然,爬墙不好,还怎么红杏出墙?”
他笑着挑眉:“你现在还怎么红杏出墙?”
“你管不着。”我神秘地笑,以后亮明身份吓死他。
“呵……”他笑着摇头,拍上我的肩膀,“走,殿下也不了。”
我有些吃惊,刘曦也一来了?还以为今日只有殇尘想见我。一般白日刘曦不会与我想见。殇尘转身看向前方,当我转身之时,看到了侧立在斑驳树影之下的刘曦。每次见他,不是黑夜,就是在这种密林之间,是不是因为环境的阴暗,才让他的身上,多了一分阴沉。
长发及腰的他,鬓脚的长发没有梳起,而是任嵋它们垂落在胸前。耳后的长发在中间扎起,一根深蓝的丝带在背后的长发里若隐若现。双耳从发间凸显,那如同妖精般精巧的耳朵,让他在树荫下,更像一个安静的精灵。
平静的侧脸,带着几分深沉。他在沉思什么,又或是回忆什么。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他……好像突然间长大了。竟是有些让我陌生。
“殿下……好像不开心?”我轻声问殇尘,他带着我走向刘曦,叹了一声:“殿下与皇后深淡了。”
“什么?”我有些吃惊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