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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意?
而只片刻之间,身穿白色龙袍的他,就从我的身旁,缓缓而过,他没有看我,亦没有像北宫俊琦停下脚步,他从我身旁走过,如同一阵淡淡的风。我不舍地看向他的背影,明知他们都在演戏,可是这宛如陌生人的擦肩而过,多少还是让我有些心伤。
哎……曾经清纯简单的少年们,如今一个个都已经学会戴上面具,保护自己的软肋了。
刘寒珏入席后,宴会开始,小林子就站在他的身旁,略带担忧地看向我,所有事,只有他不知。林子,对不起,我们对你隐瞒的事,太多了……
扫目看去,萧莫殿下也来了,虽然面色和精神都有所好转,但已经不再关注宴会中央的表演,而是闭眸无言,形如陪客地坐在那里。
这一次,后宫的女人们,都没有前来,难怪刘曦没有和皇后一起。当这些孩子们渐渐掌管家业时,那些寡妇们,也再次深居在后宫之中。
“小喜,你的手怎么都 是汗?”刘曦终于感觉到我手心的潮湿。
“你现在才知道!”我低着头横白他,别人看不到我的神情,他斜靠在椅子上自然能看到,“你的手太热了!”
他恍然,放开了手,他是一个体热的人,也就是精力非常旺盛,身体里的那团火总是熊熊燃烧着,即使冬天,他的手依然热烫,所以冬天和这种人睡,是最好的,暖炉都省了。但相对的。这类人也更容易上火。
“累不累?”他问。
“恩。”
“那你就继续站着吧。”他笑,他的表情被别人看到没关系,那副样子,就像是在调戏我。
我再白他,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他笑着终天怀抱:“不然,你只能坐我身上了。”
当即,我双目瞪如铜铃,他呵呵一笑,文才的抑郁尽消。他拿起一个洗干净的,进贡而来的芦柑,放到我面前,我撇开脸,不接受他的好意。他就塞到我的手中:“你跟殇尘也该和好 了,都是兄弟。”我拿着芦柑想了想,,开始后挪,在别人眼中,就像我受不了刘曦的调戏,而躲到了后面。
挪到殇尘身边,他忽然把一个纸团塞到我的手里,我低着头有些纳闷,但是,我们之间不能有眼神的交流,于是,我就把芦柑偷偷放到他的手中,我原谅你了,所以给你个芦柑吃,反正你也是太监,惩罚够重了!
他笑了,开始将芦柑层层剥开。我们之间多日的僵局,就此结束。
我打开手中的纸团,上面竟是刘寒珏的字,心中一明,这么多天,他一直挂念我,纸条上很装简单地写着:“今晚戌时,五六出宫。”
“ 刚才有人经过我身边塞给我的。”殇尘将剥好的芦柑又送回我的手中,的摆手:“你吃吧。过会我们一起去送送他们。”
“好。”
“送谁?”刘曦微微侧身,转过脸看我。
我偷偷扬起一个笑容,“送小伍和六子,他们今晚出宫。”
“是嘛。”刘曦眸中带出了感叹,“早点离开,也是早点解脱呐。”然后,他转回身,继续用他那副轻慢不屑的神情看着中央的歌舞。
自从知道小伍和六子今晚要离开,我的心就终于处于兴奋状态,主桩心事,终于了了,接下去,就可以专心致志寺投入到这场皇位之战了。
其实,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做过很大的贡献,但是,每一步计划,我却都参与着,我是那颗最小的棋子。可是莫名的,成为推动整个事件发展的力量之一。虽然我的力量很小,但我存在着。
我没有刘寒珏的大智慧,也没有刘曦极深的城府,更没有殇尘的缜密,但是,我愿意帮助他们,为他们做我能做到的事,尽管,这些事对他们而言,可能是微不足道的。
今夜,北宫俊琦喝醉了。他迷醉的目光依然流连在刘曦的身上。刘曦一定快吐了。他抑郁地起身,拉起我就直接离开,走到离宴席远远的,进入隐蔽之处,他才放开我的手,扶住一旁的假山大口大口喘息。最后,竟是“呕!”一声,干呕起来。
我远远站着,不禁感叹:“好直啊。”
“当然。”殇尘接口,“我教出来的,歪不了。”
我看向他,他朝我得意而笑。我立刻指着他的鼻尖,轻声质问:“别得意,说,我是不是滚下楼死的!”
他的神情立时变得愧疚心痛:“我……”
“你们先走吧。”忽的,刘曦的声音从前面而来,黯淡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无力。他扶着假山,背对着我们摆了摆手,“你们去送花想容 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
看着他黯然的背影,我和殇尘都为这个少年揪心。我想上前,殇尘轻轻拉住 我,摇了摇头。我怅然地哀叹一声,和殇尘转身离开。
乐曲声渐渐远去,空中圆月 明亮,但今日却要与故友分离,明明中秋是一个月圆人团圆的日子。可是今日,却添上一抹伤感的颜色。
和殇尘走在隐蔽之外,避开宫人和侍卫,殇尘突地拉住了我前行的身体:“秋苒,有些事我想解释清楚!”
“不用了。”我回绝地干干脆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让我更加多心,反正都过去了,死也死了,活也活了,这里挺好的。”难道自杀回去找那女人算帐?我才不要,怎么也放不下这里华丽丽的美少年们和我那位温柔的殿下。
“秋苒,可你总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发了急。
我看了他一眼,“那过几天吧,现在我心情才刚好。”看他如此焦急,就给他个机会,让我听听他到底对整件事有何解释。
他放下了心,轻松地笑了。宛如我能给他这个机会,让他如同获得救赎。
宫人离宫,一般都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这样,不会影响别的还在宫里的宫人们,带起他们或多或少对自由和家乡的渴望。
回想七年前,我和小伍,六子一起睡着大通铺,小伍还喜欢藏馒头,馒头被他藏得又臭又硬,这个习惯好久才改除。
而六子,性格有些文静,不擅于与人搭讪。总是一个人怯怯地躲在远处,走到我和小伍将他带入我们的世界,成为我们的朋友。
一晃,大家都已经长大,本以为在宫中只要老老实实做人,就能平安一生,可是,谁会想到大祸就此临头,命运就此彻底改变。
临近北门之时,却不见门口的侍卫,本来还想着只有远远相送。却未想有了可以靠近的机会。
而那高大的的宫门之下,黑夜之中,竟是孤立着箫莫殿下纤瘦的身影,他宛如一根枯木,站在风中。
第三十九章 失控的刘曦
大概,就是箫莫殿下将侍卫遣走了吧。
随着轻轻靠近,我们看到他的身前,是一个藤做的背椅,而椅子上,竟是六子。我看到六子那苍白呆滞的脸的那一刻,全身的力气忽然被无形的手狠狠抽离,瞬间,整个人无法站立。
“秋苒!”殇尘立刻架住了我的身体,我们的动静引得刘箫莫立时转身,目露紧张:“谁?!”
“是我们。”殇尘搀着我慢慢前进,刘箫莫看到我们,放下了心,再次转身,缓缓蹲下,握住六子的双手“师傅,徒儿不孝,让你受苦了。“
痛,在心底蔓延,曾经欢颜的六子,今日却成了偶人蜡像,不,连它们都不是,他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宫中的行尸走肉。
“唔……”呜呜的哭声,从一旁而来。转眸看去,是小伍。他哭得很伤心,哭得让我和殇尘心痛。
他抹了抹眼泪,看到我们露出一丝笑,可那笑容,比哭更加难看。
“殇尘大哥,小喜。”他朝我们而来,用他那肥胖的双臂抱住我们,然后就是号啕大哭,“宫里不是人住的……哇……你看他们把六子折磨的……哇……好好的一个人……你们……你们也要小心……”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泪水不禁涌出眼眶,我蹲到箫莫殿下的身边,拿起了六子另一只手,心痛地抚上他原本娇美,现在却如骷髅的脸庞:“六子……我们终于出去了……自由了……好好治病……好了给我们唱戏……”
六子无神的瞳仁忽然因为唱戏两个字而收缩了一下,可是,那只是昙花一现,很快,他的灵魂又被茫然无际的黑暗,吞没……
“小伍。”我起身给小伍擦了擦眼泪,“出去好好照顾六子,京城,越远越好。”
“恩,知道……”他擦着眼泪。
“还有……你没有心眼,出去别被人骗了,把钱藏好,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给别人看见钱……”
“知道……我藏六子身上了,我知道自己笨……”
我放心地点点头:“还有……六子长得好看,就算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怕他被别人卖,你把他脸涂黑了,知道吗?等落脚后,再给他治病……”
“恩……好……”
“别住店,让自己像叫花子,然后找个宁静的小村庄,开个包子铺,钱很多,但估计给六子治病后,就不会剩多少了,省着点花……”
“恩……”小伍擦干了眼泪,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和殇尘,“小喜,殇尘大哥,我们走了,你们出宫就来找我们。”
“好。”殇尘哀叹地拍着他的肩膀,“我们找你们容易,你们放心吧。”
“恩。”小伍憨憨地点点头,对着刘箫莫一拜,“殿下,我们走了。”
刘箫莫悲伤地闭上了双眼,缓缓放开了六子的手。小伍背起了背椅,对着我们再次摆手:“走了。你们放心,我们会保重的。”他一边走,一边回头摆手,隐隐的泪水,再次从他的眼角滑落,直到他们渐渐被黑夜吞没。
站立在寒冷的风中,我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小伍,六子,我一定会找到你们的,放心吧。
轻轻的,殇尘扶起了依然蹲着的箫莫殿下,他无力的身体在夜风中摇摆了一下,轻轻推开殇尘的搀扶,失魂落魄地远去。
又是一具行尸走肉,又是一个悲凄的游魂,不久之后,他也会离开,离开这个无情而又冷酷的皇宫。之后,寒珏殿下也会走。
真的,只有像内心坚强如负的刘曦,才能在此生存吗?当倔他独自一人面对曾经兄弟欢笑嬉戏,而今却人去楼空的宫廷,他,又会怎样……
带着深深的感伤,和殇尘慢慢返回,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此时此刻,离别的哀伤占据了我们二人的心房,多少次,我们和小五一起在秘密基地相会,还揶揄他的发育,取笑他越来越胖的身体。
虽然知道他们迟早会离开这里,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六子的病化作一团阴云,缠绕在我和殇尘的心头。相信,在再次见到六子之前,这团阴云是不会消了。
视野中,竟是出现了一截白色的衣摆,让我和殇尘的脚步,都就此停下。缓缓抬眸,白色的华袍,金色的龙纹,温柔却带着担忧的目光,和那深深锁起的双眉,是他,是我的殿下:寒珏……
“殇尘。”小林子也来了,他走到殇尘的面前,拉住了 他的手,“怎样?他们走了吗?”
“恩……”身边,是殇尘淡淡的回应,因为,我只看着我的殿下,他朝我缓缓而来,而身边,是小林子将殇尘渐渐带远的身影。
“喜儿……”他清澈的明亮的双眸中,是我一个人的身影,他张开了双臂,将我深深揉入怀中,“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殿下……”我环抱住了他温暖的身体,闭上眼睛嗅闻着他身上那清新的淡淡的梅香,只有他,才能温暖我此刻被夜侵染的冰凉的心。
下巴,轻轻地被人抬起,一个湿热的吻。就此落在我的唇上,温柔而缠绵,抚慰我心底的哀伤和这几天的焦虑。
“我不能久留。”他放开了我的唇,爱怜地抚上我的脸庞,不舍地看着我的容颜,“喜儿,很快,很快我就会来接你的。”
“恩!”我埋入他的怀中,紧紧地将他拥抱。然后,放开了他民,他恋恋不舍地转身,却在迈出一步时突然回转,将我扯毛主席怀中,攫取了我的唇,深深地探入,重重地吮吸,直到我们彼此的空气都被抽空,只能放开彼此,额头相抵,粗粗喘息。
“呼呼呼呼。”呼吸在咫尺的距离交融,熏热了我们之间的冰凉的空气。
忽然,他放开了我,转身大步离去,他没有让我看到他的神情,极快的速度让他和我,都瞬间从对彼此的依恋中抽离。
他走向小林子将殇尘带走的方向,即使他身着白色的衣衫,最终,也还是被无情的黑夜吞没,我的寒珏,也在孤身作战……
“你还说你们没有上床?!”忽然,冷冽刺耳的声音从旁而来,我惊诧地转身,看着和黑夜一般深沉的他,他怎么会来?
忽然,他大步朝我而来,几乎在我还看得见刘寒珏朦胧的背影时,将我用力拖入一旁深黑的密林之中。
“你干什么?!”在他停下脚步之时,我重重甩开了他的捭,他骤然转身,深青色的他,只要后退一步,就能没入黑暗之中。
我揉着手腕,生气地看他,他缓缓扬起了手,指上我的脸,冷然的脸上没有任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