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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情理之中的故事,可出乎意料的是:银河、磐耕为此事竟然拌起嘴来,一来一往,生出许多妙趣!
话说银河、磐耕还在为因此生出的是非各执一词,偏巧就有糊涂仙在殿外求见,这才打破了这场僵局。
磐耕闻听糊涂仙求见,立刻大声说道:“召!”
磐耕这个“召”字话音刚落,只见糊涂仙猫着腰倒背着双手踱上殿来。
磐耕一见糊涂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对银河悄声说道:“你看,你看!这糊涂仙迈着八字步,背着双手这幅德行,活像只刚刚从河沟里爬上来的鸭子!朕晓得他是无所事事,悠然自得,可在旁人看来,这简直就是居功自傲,是对圣王的不恭不敬,朕今日非将他打发回老家不可!”
待糊涂仙三拜之礼一过,不等糊涂仙开言,磐耕先声说道:“糊涂仙,你来得正好!朕和王母娘娘明日即欲动身前往天界助天帝开疆守业。现在银河天宫的神职已各安其位,无甚要事。朕登临天界,只担心磐龙天界尚无人照管,故朕令你回磐龙天宫做你的逍遥王,你可即刻辞行!”
只见糊涂仙迟疑了一下说道:“呃——这个……”
这时银河在磐耕耳旁低声回敬了一句:“你这是打发糊涂仙回老家?为妻看你明明是在赐帝封王。”
磐耕见银河戳穿了自己的意图,又见糊涂仙对自己的高封厚赏无动于衷,以为是糊涂仙没听清楚自己的话,便加重了语气说道:“朕派你回磐龙天宫去做逍遥王,你还犹豫什么?”
糊涂仙挪了挪身子,向上拜了拜慢慢说道:“这个——小神谢龙爷厚爱,可是……”
磐耕满怀不悦,没好气地追问道:“可是什么!难道让你做个逍遥王还不满足?”
糊涂仙晃着脑袋说道:“非也——非也!只是——只是小神今日尚有一事之请。”
磐耕不解道:“你还有什么事比做你的逍遥王还重要?说来听听!”
糊涂仙欠了欠腚说道:“此事说起来说长不短,说短不长……”
磐耕当即打断糊涂仙的话斥道:“朕要你说事,你少在这里说长道短!”
这时银河有些看不过去,插话说道:“糊涂仙,如今你已是磐龙天界的逍遥王,论神职可与银河玉皇大帝平起平坐,不必下跪,请起平身!”
磐耕苦着脸对银河小声说道:“今日朕为磐龙天界封个逍遥王,本是件大喜之事。你看糊涂仙那副胎歪相,连朕都郁闷得可以,如此的大封大赏,遇上这气氛,实属罕见!”
只见糊涂仙起身耸了耸肩说道:“此话从长说来还是小神托身后羿之时,曾将后羿的肉身带到了月星之上,后来这后羿的肉身化作了一棵桂树,如今已是壮观得可以……”
磐耕不耐烦抢话道:“别那么多废话!快往下讲。”
糊涂仙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从近处来说,几天前小神奉命用天网网罗凡尘野魂,顺便在月星上小憩了一会,小神看见桂树,想起了当初曾许下的诺言,欲为后羿神树修建灵宫,故而上殿请奏!”
磐耕“痴”了一声,正要说“痴人说梦”。
这时银河开口说道:“此主意甚妙!本宫在造月之初,因环形山正对着凡间,亦曾有此想法。”
糊涂仙忙接话道:“这桂树正是在环形山之内,月宫依山而建,环环相扣,正有团团圆圆之美喻!”
磐耕旁边一听心说:得!我磐耕想做个红脸怎么就这么难?你看糊涂仙刚一提修造月宫之事,人家王母娘娘就很早就有此想法,你说怎么就这么巧?看来此事已是大势所趋,我磐耕即便是想拦也拦不住,反会把脸越抹越黑,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磐耕于是提高了嗓门说道:“糊涂仙,如今你是磐龙天界的一方之主,修造月宫一应所需随你调配,你监工督造,不可马虎大意,待朕在天界得暇,必亲去观瞻!”
糊涂仙精神一振,向上拜了三拜说道:“小神谢龙爷青睐,那么——既如此——小神告退!”
糊涂仙说罢,不紧不慢、一步三摇的下殿而去……
再说吴刚借凤羽神力,风驰电掣,不多时便远远看见了嫦娥的身影。
吴刚收了收脚步,赶在嫦娥面前拦住说道:“嫦娥姐姐暂歇几步,吴刚有话要说!”
嫦娥正在专心赶路,冷不防前面窜出一人,还真把嫦娥吓了一跳。
嫦娥定了定神,见是吴刚,这才平静下来说道:“呦——是吴刚哥呀!看你神色慌张的样子,可是有什么急事?”
吴刚喘了口大气说道:“是这样,小弟奉了龙爷和王母娘娘的谕旨,特来与嫦娥姐姐同行。”
嫦娥上下打量了吴刚一眼冷冷地说道:“吴刚哥心急火燎地追赶妹妹,原来是奉了天庭的旨意,妹妹可不敢当!如今妹妹我可是私自下界,若有何差错,妹妹岂不连累了哥哥?”
吴刚忙解释道:“不是这等说法!龙爷和王母娘娘并未怪罪于你,还说……”
嫦娥打断吴刚的话说道:“还说!还说什么?反正都是圣天的御旨,妹妹我如今也没这个心思听。既然你奉旨与我同行,可路是妹妹我自己走的,你若是有本事,就寸步不离地跟着!”
嫦娥说着话,便欲纵身疾行。
吴刚再次拦住嫦娥抱拳说道:“姐姐休要肆意而行,吴刚我还有句话未说出口,待小弟把话说完,你再走不迟!”
嫦娥瞥了吴刚一眼,嘴唇动了动,并不置可否。
吴刚见机说道:“今小弟欲与姐姐一起到凡间投胎,正如牛郎织女一般,做一回尘世夫妻!”
嫦娥笑了一声说道:“仙身之体,都未见几分诚意,若是投胎成了凡人,怎见得有多少恩爱?”
吴刚顺势拜了一拜说道“小弟愧不该持迷丹术,辜负了姐姐的盛意!小弟此番必洗心革面,与姐姐重续旧好!”
嫦娥将眉毛一扬说道:“哥哥若是洗了心、革了面,教妹妹如何认得于你?凡间的黄花美女多得是,怎知你不会喜新厌旧,惜玉怜香,早把妹妹我忘在了脑后?”
吴刚被嫦娥的几句尖刻的话说得一时语塞,只得重复着先前的话题说道:“你我若是不投胎,便会错失了这段姻缘,将来悔之不及矣!”
嫦娥将脸一板,正色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哥哥若是觉得可惜,只管快去投胎,反正妹妹我心意已决,路由我主,何人也休想干涉!”
此刻,凡间的街巷已是渐渐的明晰起来。嫦娥乘吴刚不备,化作一道灵光,冲入凡尘,吴刚回头再看时,已不见了踪迹。
吴刚隐在云中,压低云头向下一看,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呢?原来,在云端之下,是一处集镇,人烟稠密,可更令吴刚感到头疼的是:此地是个交通的要塞,南北西东各有一条大路在这里交汇,且相距不远,还有几座小镇。吴刚懊恼不已,后悔当时没看清嫦娥落在了哪里。
吴刚心想:她若是幻化了身形,教我如何相认?
吴刚犹豫了半天没敢冒然落入凡尘,因为吴刚虽然是在蓬莱仙岛随太上老君炼丹,但他对凡尘并不陌生,他深知:别看市井从空中看起来不大,可真要是挨家挨户地去寻找,那还得从长计议。
吴刚想到这调转云头,来到一座山前,他向下一望,目光立刻被一团黄澄澄的色彩吸引住了。吴刚落下云端,再一抬头,眼前是一棵沧硕的枣树,此刻已是春末,山间的许多山野花都已脱去了花瓣,舒展着挺括的叶子,惟独这棵枣树上的花儿竞相盛开着,仿佛是一帮踏青的少女,挤挤攘攘的,生怕错过了赶春的时节……
吴刚用手抚了抚枣树的树干,看得出,这是一棵千年的老树。在它那粗壮的“腰身”和纵横交错的枝丫间,已经留下了太多沧桑的印迹。
吴刚正兴致满怀地专注着这棵枣树,忽听身后不远处传来几声响动。吴刚猛一回头,正看见两只豺狼从一个山洞中蹿了出来,瞬间钻入一片低矮的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
吴刚心生好奇,他小心翼翼地步入山洞,一眼瞧见洞内几步远的地方横躺着一具被挖空了脏腑尸体,尸体旁并没有多少血迹,看来这人是在豺狼入洞之前就已经死去。
吴刚将尸体拖出洞外,在远处找了块空地将尸体掩埋严实。他再次回到洞中,将尸体残留的血迹清理干净,又向洞的深处走去。
吴刚只走了十几步,便来到了山洞的尽头,见脚下有一片用干草铺成的地铺,吴刚意识到,这里必是死者生前的居所。吴刚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感觉草铺还算干爽厚实,心说:我若将此处作为暂居之所,倒也不错!
吴刚顺势向前一探,他摸到了一个又硬又圆的东西。吴刚掀开干草再仔细一看,原来草铺下还藏着一个瓦罐,在瓦罐旁边又发现一个扣着的木碗。吴刚一琢磨:看来这人曾经是个讨饭的,这木碗和瓦罐都是白天用来乞讨的器具,到了晚上,这瓦罐却是用来当枕头用的!
吴刚看着这两件讨饭的用具,他忽然眼睛一亮,心说:我若是化作一个乞丐,借乞讨为名,便可逐门挨户地去查找嫦娥的下落。
吴刚想到这喜上心头,他忽然有了个主意,他要扮作一个落难的穷书生,以乞讨为命,在寻找一个失散了的妹妹。
若问吴刚能否寻见隐在凡尘的嫦娥?咱们自有分晓!###第一百四十章 吴刚讨米得琼浆
书接上回:话说吴刚拿定了主意,化名杜康,日日捧着木碗挨户乞讨。一晃几个月过去,吴刚已经几乎走遍了各镇各户,可就是不见嫦娥的一点消息。
这一日,吴刚捧着一碗讨来的剩饭回到枣树下,抬头见枣树上已结满了翠绿的果实,吴刚不禁感慨万千……
一阵秋风拂面而过,枣树上柔柔的细枝轻轻随风摆动起来,吴刚突然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吴刚心中纳闷,因为他知道:此刻的枣儿虽然浑圆饱满,可尚未到成熟的时候,怎么会散发出成果的香气?吴刚摘下几颗枣子放在鼻翼下闻了闻,果然不是枣子本身的气味,可自己明明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气,而这种香气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吴刚向上一探身,他看见了枣树上的一个大大的树洞。吴刚将手伸进树洞,手上立刻沾上了一种粘粘的,有些温湿的东西。吴刚将手抽回来,见手指上沾满了一种糊状的东西,正是这种糊状物,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吴刚再仔细一看,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
原来,别看吴刚天天走街串户的要饭,可他乞讨只是个借口,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讨回的剩饭并没有吃,因为他看见洞外的枣树上经常有鸟儿停落栖息,于是他起初是将木碗放在树杈上来伺喂这些经过这里的鸟儿。后来吴刚发现树的顶端有一个很大的树洞,便干脆将剩饭倒入树洞内,任凭鸟儿取食。天长日久,吴刚已经养成了习惯,总是顺手将讨回的剩饭倒进树洞。久而久之,这些剩饭在树洞内历经雨打风吹,如今竟蚀化出了一股特殊的香气。
吴刚突然意识到,这种香气与自己在磐龙天界所酿的玉液琼浆有一种相近之处。他立刻变得兴奋起来,急忙回到洞中,取出瓦罐,将树洞中的蚀米捧了两捧,放进瓦罐,他要用酿制玉液琼浆之法,求取浆汁。
吴刚立刻动手去寻找干柴枯枝,可巧的是,这几天刚刚下过几场雨,吴刚找寻了半天也没找到几根干爽的燃火之物。吴刚抬头看了看天,他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所处位置是山的背面,日照不足,或许南面的山中会有干柴可寻。
吴刚想到这,他翻过了山梁,来到了山的南面。这里果然不负吴刚所望,他不大会儿工夫就拾得了一大抱干柴。
吴刚正兴高采烈地往回走,忽然见在四五十步远的地方有一只灰狐口中正衔着一只白兔。吴刚觉得这白兔好生可怜,便放下干柴,捡起一块石头打了过去。这石头不偏不倚,正中灰狐的脑门上,直打得灰狐脑浆迸裂,扑倒在地。吴刚走过去摸了摸白兔,感觉这白兔还有气息,便将白兔揣入怀中,又扛着干柴回到枣树下。
吴刚先挑选了几根粗壮的树枝做了个支架,然后将瓦罐吊在上面,在瓦罐下生火焙烧。不多时,罐口便弥漫了玉液的香气,吴刚兴奋异常,以为不久便会焙得甘爽的琼浆。
可事与愿违,待吴刚撤了火,再向瓦罐内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吴刚心里立刻就凉了半截:吴刚看到的是一块块又干又硬的东西。
吴刚感觉有些沮丧。忽然,他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伸手一摸,这才想了起来,刚才自己只顾提炼玉液,竟将怀中的白兔忘在了脑后。
吴刚从怀中取出白兔,他捧在手里看了看,见这白兔双眼微睁,三瓣嘴一张一合的,仿佛是想吃东西。吴刚顺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