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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从怀中取出白兔,他捧在手里看了看,见这白兔双眼微睁,三瓣嘴一张一合的,仿佛是想吃东西。吴刚顺手从树上摘下一颗枣儿放进白兔的嘴里,这白兔可能真的是饿了,几口便吃了下去。吴刚又一连喂了十几颗枣子,这白兔都吃进了肚里,吴刚再取一颗枣儿放在白兔的嘴边,这一回白兔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只呼吸,不再张嘴。吴刚两眼盯着手中的枣儿,他突然发现在枣儿的下面,有一颗晶莹的水珠。吴刚将枣儿举在空中,从下向上观看,可巧的是,这水珠突然掉落下来,正落在吴刚的两唇之间。吴刚用舌头一舔,立刻察觉出了一股甘洌的味道,这种味道与自己熟知的玉液有着极其相似之处。吴刚抬头向枣树上仔细一看,见一个个枣儿上都挂着琼浆的露珠,吴刚用掌心接了几滴,放在鼻子下一闻,果然是玉液琼浆的香气。吴刚惊喜万状,忙将白兔放在洞中的草铺上,他返身出洞,用木碗接了满满一碗玉液,他只尝了一口,没舍得喝,而是存放在了洞内,然后他将瓦罐重新清理干净,兴冲冲提着瓦罐又去镇子里乞讨。
镇中的百姓大都认识吴刚,知道这个可怜的书生名叫杜康,以讨饭为生,在四处寻找失散了的妹妹。
这一次,人们见吴刚提着瓦罐前来乞讨,因为吴刚面相忠厚,又着实可怜,只当是小伙子饭量大,也都纷纷舍予。
待吴刚提着满满一瓦罐各种米粮剩饭再次回到洞中,他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洞中的草铺上端坐着一位白衣少女,看模样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这少女生得口若丹珠,齿白如玉,巧鼻通冠,双颊饱满,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显得出奇的灵秀。
吴刚一见这少女忙向后退了两步问道:“这位村姑,你是哪里之人?为何来在了书生的藏居之所?”
这少女见了吴刚,毫不神慌。只见她大大方方地起身施礼说道:“恩人离去不过半日,如何竟不认得于我?”
吴刚不解,惊问道:“书生讨米出行,此前何曾见过于你?”
少女指了指身后的草铺说道:“小女亏恩公相救,是恩公将小女放置于此,恩公如何不知?”
吴刚这才醒悟道:“如此说来,小妹乃是先前的白兔所化!”
兔仙定了定神说道:“小女本是此地修行千年的白兔,因功果圆满,仙化成人身,谁料山中的狐精见小女貌美,强入仙洞将小女掳走,亏恩公出手打死狐妖,小女才幸免于难!”
吴刚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兔仙已修成人身,你我孤男寡女在此不便,望兔仙早回仙洞。”
兔仙面露些许不悦说道:“恩公不要一口一个兔仙的称呼小女,小女婉名玉儿,不知恩公贵姓何名?”
吴刚抱了抱拳说道:“书生姓杜名康,乃是个落魄的穷人,望玉妹儿为书生行些方便!”
玉儿上下看了看吴刚说道:“此山乃是玉泉山,此洞名叫玉仙洞。小女在此山修行千年,这玉仙洞亦是小女所开,所以是去是留本由不得恩公说了算,小女才是此洞的主人!”
吴刚有些为难地说道:“果如此,还望玉妹儿看在书生无家可归的份上,莫要强行驱逐才好!”
玉儿笑了声说道:“妹妹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怎能强人所难?只是希望恩公休要以男女是非为由,令小女报恩无门!”
吴刚无奈,只得实话实说道:“其实我亦不是什么书生,乃是上界的仙人,下界在此欲求正果!”
玉儿闻听惊喜道:“原来恩公亦是仙身!但不知恩公下界修的是什么正果?”
吴刚端过木碗,他指着碗中的玉液说道:“这便是正果!”
玉儿上前一闻,立刻掩口说道:“此为何物?”
吴刚一脸认真地答道:“这若是在上界,乃是琼浆玉液!”
玉儿后退了半步,然后说道:“玉液好是好,只是饮之必令人沉迷,可说是多饮无益!”
吴刚疑道:“玉妹儿何以知之?”
玉儿抿了抿嘴说道:“小女吃了恩公的枣儿,知道这玉液乃是从枣儿中所取。小女只吃了十几颗枣儿便沉迷起来,还做过不少的美梦!”
吴刚笑了笑说道:“玉妹儿只说对了一半!”
吴刚说着话拉起玉儿来到枣树下又继续说道:“玉液并非生于枣,而是从五谷中所得!”
吴刚说罢,又将手中的瓦罐示给玉儿看。
玉儿看了看问道:“难道恩公讨米就是为了得此玉液?”
吴刚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以今日话讲,当说然也!”
玉儿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是此玉液需五谷为饵,靠乞讨安能以长?”
吴刚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以此为技,传之于民,功果可善而广用!”
玉儿追问道:“恩公此技可纯熟于胸?”
吴刚愧道:“只小试偶得而已,尚未得其要。”
玉儿道:“功利乃久而久之,方可得也!不如暂将此玉液称之为‘久’。”
吴刚赞许道:“久,佳谓也!只是当以同音改一字,称之为‘酒’,更为妥切!”
玉儿双手一合喜道:“恩公不愧是才貌双兼,只‘酒’这一字,便可一窥恩公才气!”
玉儿说罢,感觉有些失语,忙又改口道:“恩公本来就是上界的仙人,自然文采非凡!”
吴刚一本正经说道:“玉妹儿莫要夸奖,这‘酒’字虽好,可酿酒之法,尚需经验!”
玉儿想了想说道:“小女在南山有座修仙洞,洞中藏有谷粮,只是不知是否可用?”
于是玉儿带着吴刚来到了南山的修仙洞。吴刚进洞一看,这洞府洞口虽小,可其间不仅宽阔,而且洞中含洞,共有三个内室。
吴刚见玉儿的修仙洞乃是别有洞天,便问道:“此洞中只你一人居住,为何要如此费工?”
玉儿看了吴刚一眼笑道:“恩公可曾听说过‘狡兔三窟’之论?”
吴刚亦笑道:“今日有幸,方见其实矣!”
玉儿将吴刚领到最里边的洞前,指着满满的谷米说道:“这都是小女千年修行所藏,若是合意,恩公尽管取用!”
吴刚捧了一把在手中说道:“酿酒之用,不甚挑剔,杂粮谷米,皆可为用。只是生米尚需熟蚀之后,方能成为煮酒之材,无大器不能为之。”
吴刚说罢带着玉儿走出修仙洞,回到枣树下,他先将瓦罐中的米饭腾出来,然后又从树洞中取了满满一罐米浆,顺手又将讨来的米饭填入树洞之中,最后这才将瓦罐挂在支架上,他边向瓦罐下放干柴边说道:“如此以火蒸之,其露必结于枣上,酒可得也!”
玉儿蹲下身子,她上下看了看说道:“此法甚易,小女亦能为之。只是我洞中谷粮苦无大器为用,望恩公速去镇中寻个大器回来!”
吴刚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拍手说道:“太上老君在蓬莱仙岛尚遗几座丹炉,我即去取来!”
吴刚说罢又嘱咐了玉儿几句,立刻动身前往蓬莱仙岛。待他肩扛背抱着炼石用的三足大鼎和丹炉回到枣树下,眼前的一幕令吴刚惊喜万分……
若问吴刚如何取得酿酒之法,咱们下回再说。###第一百四十一章 吴刚提葫馈美酒
书接上回:话说吴刚连背带扛,从蓬莱仙岛带回了一个三足大鼎和一座丹炉回到枣树下,见玉儿手举着一把竹伞,正在树下煮酒。令吴刚眼前一亮的正是玉儿手中的这把竹伞,这竹伞的伞面是用竹皮编结而成,既严实又轻巧,其中还有个特别之处就是:在竹伞的内缘有一圈用劈开的柔竹围成的内兜,接口出留有一个齿隙,在齿隙的下方挂着一个葫芦,从瓦罐中蒸出的雾气遇伞面逐渐凝成水滴,水滴沿着伞面落入下方的内缘,又在齿隙处形成水溜,正好从葫芦口流进葫芦中。
吴刚惊喜万分,忙从身上卸下大鼎和丹炉,他走到近前握住伞柄问道:“玉妹何来此奇想,令酒气蒸而复得?”
此刻的玉儿正专心煮酒,见是吴刚回来,只抬头笑望了吴刚一眼,并不说话,而是继续向瓦罐下添柴。
吴刚轻轻夺过玉儿手中的竹伞,又用手拭了拭玉儿的额角,关切地说道:“愚兄出行一日方回,令玉妹儿受苦了!”
玉儿大概是真的累了,她偎坐在吴刚身边,细声说道:“小女纵然辛苦,但深感劳有所值!”
吴刚双眼紧盯着瓦罐的罐口,他眼见从罐口升腾的酒气瞬间流入了葫芦之中,两眼闪烁着喜悦的灵光。
而此时的玉儿却在深情地望着吴刚,她的双颊不知是因烟火所炙还是心潮血涌,飞霞般泛着红晕,额头上亦不知是蒸凝的酒露还是渗出的汗水,整个一张脸儿变得如同雨后的玫瑰,有一种明媚的灵秀之气……
涉世未深的玉兔仙子此刻春心萌动,而吴刚却全然不觉。
吴刚见罐口的蒸汽渐少,并且罐底已经开始发出细碎的噼噼啪啪之声,吴刚忙熄了火,转头见玉儿正仰望着自己,便拍了拍玉儿的柔肩说道:“此功非玉妹儿莫属!不知玉儿妹妹何来此奇想?”
玉儿正了正身子,她用手轻轻拍了拍伞柄,让剩余的酒露尽可能的都流入葫芦之中,然后她取下葫芦,挂在树杈上,回眸一笑道:“提起此法,却非小女苦思所得,而是有仙人相助!”
吴刚一听,忙追问道:“是何仙人出此神法?”
玉儿转回身继续说道:“此事说来也奇!今天一早小女在树下煮酒,想趁树上的枣儿正冷,可多获取些酒露,谁知老天不作美,竟无缘无故地下起雨来,虽然这雨只下了片刻光景,可这枣果上已缀满水珠,小女劳心伤痛,便坐在树下流起泪来。恍惚间空中飘下一位足踏莲荷的仙姑,正落在小女的对面。这仙姑自称是个菩萨,她详问了小女煮酒之用后,便赠给小女这把竹伞,说是小女若是能助无缸将煮酒之术传至民间,此竹伞可助小女得道升仙。小女已将菩萨的话谨记在心,只是不晓得无缸是人还是器物?”
吴刚笑了笑赞道:“玉妹儿贵福匪浅,竟与仙家有缘!既然竹伞乃菩萨所赐,还是仔细收留为好!”
玉儿执意道:“竹伞乃化酒之器,不可自以为贵而不舍!”
吴刚哈哈大笑了一阵,他指了指身后的大鼎和丹炉说道:“如今大器已得,竹伞之贵,妙在其理!待日后我编个与大鼎相配的巨伞,煮一鼎,便可获十坛之酒,故仙家赠物,可收为留念!”
玉儿蹦起来,一拍手说道:“恩公聪明了得,又有仙功在身,依小女看来,煮酒之技,十成九矣!”
吴刚被玉儿的一席话说得兴奋起来,他抱起玉儿悠了几圈又放在地上说道:“玉妹儿功不可没,愚兄得福矣!”
玉儿将身体紧紧依在吴刚身上,脸儿埋在吴刚的胸口柔声嗔道:“恩公得意忘形,令小女两眼昏花,难以立足矣!”
吴刚顺手将玉儿抱起,脚下一路生风地走进洞中,他将玉儿放在草铺上说道:“玉妹儿劳累过度,当在此多多休息!”
吴刚说罢,又奔出洞外,他从树上摘下葫芦,嘴对着嘴,一口气不知喝了多少酒,然后高声喝道:“嘿嘿!好酒哇——好酒!”
吴刚过了不多久便汗流浃背、摇摇晃晃起来,他迷瞪着眼睛,走进洞中,扔下葫芦,扑在草铺上,倒头便睡。
吴刚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当他渐渐苏醒过来,感觉身边有一种又温又滑的东西和自己紧紧偎在一起。吴刚睁开眼睛一看,可不得了!他看见自己和玉儿正赤着身子缠在一起。
吴刚腾地起来,跳到地上。
吴刚这突来的举动将正在熟睡的玉儿惊醒,她仰面望着吴刚问道:“恩公可是做了噩梦,受到了惊吓?”
吴刚在原地急急地转着圈,嘴里嘟念道:“衣服哪里,衣服哪里去了?”
玉儿慢慢坐起身,面上毫无羞涩之意。她目光直视着吴刚说道:“恩公昨日醉酒,今早小女见恩公满身酒气,便拿到溪边洗过,现正在枣树上晾晒。”
吴刚疾奔到洞口,又连忙返回来说道:“羞煞了,羞煞了!这若是被人看见,颜面全无,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呀!”
此时的吴刚正面对着玉儿,玉儿看了看吴刚,掩鼻而笑。
吴刚立刻慌张起来,他连忙冲到草铺边,抓起一把干草,夹在两股之间。
玉儿一见,更加笑出声来戏道:“小女若还是兔身,偏啃光了这片干草不可!”
吴刚急忙用双手将干草在前面紧紧捂住,然后转身将后腚冲着玉儿说道:“玉妹儿休要玩笑,羞煞我也!”
玉儿起身,用手撩了撩吴刚后面的干草说道:“恩公如今已生出了尾巴,这样出去便无人认得啦!”
吴刚夹紧双腿,蹦了几个兔蹦,靠在墙边说道:“玉儿妹妹前身乃是兔儿,当然不知人间羞耻!”
玉儿也不争辩,只抿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