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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临碣石叹伶秋
几番欲问却含羞
花下蝉鸣似悲歌
可怜落花无人收
刘通看过之后说道:“此诗画之意乃相辅相成,并不难解。纵观画上花石,呈错落之势,石虽耸却稳若磐石,主静;菊则奔放如烟花飞溅,主动,这动静相许,正是临画之要啊!”
刘通不愧是个行家里手,信口一开,便振振有辞。
可这时的闵丞相听了刘通的话却不见半点悦色,反而板起脸说道:“刘文吏敷衍了!是不是因为是本丞相所藏之画,刘文吏就扬长避短,不肯有稍逊之辞啊?”
刘通见丞相要自己品鉴,只好说道:“这画上的花瓣施彩略艳了些,与画意不够协和,还有就是诗文的行笔过于端庄,使整幅画的留白显得呆板,更少了些灵气,如果用行草来书写,则会使整幅画显得丰满而磅礴。据此,下官可断言,此画非是出自名家之手,倒像是闺房刺绣的画稿,乃即景抒怀之作。”
闵丞相仰天大笑了一阵之后,称赞道:“刘文吏果然好眼力,一语就道破了其中的玄机!实不相瞒,此画乃家中闺秀秋菊之作。昨日被她娘看见,私下拿来与本官照量,本官请刘文吏前来一观,并不是欲盘论文工之巧,亦非是欲品画笔之成拙,而是欲从画中的寓意,寻出个话题来。”
刘通也笑了一声说道:“闵丞相言戏了,下官虽说是对书画之类略有灵感,可是对于人情轶事却形同朽木,实难成器也!”
闵丞相拉着刘通,两人重新归座之后,闵丞相说道:“只因我这闺女作了这幅字画,她娘因见这画意之中带有些孤守闺阁的哀怨,便拿来与本官商议。本官亦思量着这秋菊如今已十八芳龄,确是已到了该出闺阁之时,本官今日思索良久,因想起刘文吏之子昭文尚未婚配,又见爱昭文人才出众,又是朝中的一品大学士,论门第,你我两家可谓门阶同高,故而本官请刘文吏过府,正是欲商议联姻之事。”
刘通听了闵丞相这话,忙起身说道:“我家玉儿虽是个一品的文官,不过他如今还只是个文卿之职,怎敢与闵丞相相提并论啊?”
闵丞相摇了摇头说道:“刘文吏此言差矣!昭文他年少有为,才识过人,且相貌堂堂,乃富贵之相也!将来封侯拜相,前途无量啊!”
刘通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丞相过奖了!我家玉儿若成了丞相的女婿,还望丞相多加提携!”
闵丞相一仰头有些不屑地说道:“那是当然!听刘文吏的意思,是对你我两家的这门亲事首肯喽?”
刘通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刘府鄙处虽也是个三进三出的宅院,可若要迎娶丞相之女入门,则略嫌羞涩。下官正想在洛阳城内给昭文建一处官邸,教他自立门户,故而这迎娶之日,尚难料定。”
闵丞相摆了摆手说道:“只要刘文吏早下聘礼,这良辰吉日,全凭刘文吏主张。不过……”
闵丞相说到这又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如今昭文业已成年,且大小也是个一品正卿,你最好还是回去与他商量一下方为稳妥。”
刘通一拱手说道:“丞相说得是!如此——下官也就告辞了。”
剪段截说。话说刘通回到家找到长子昭文,把丞相请自己过府的真正意图合盘托出,最后说道:“丞相之女秋菊虽不如香儿貌美,可她却是个难得的才女,且诗画出众,颇有些旺夫之相。你若娶她为妻,就有了闵丞相这座靠山,将来在朝中谁人敢不另眼相看?”
要说这昭文也是个孝顺之人,他笑了笑说道:“全凭父亲做主!”
就这样,刘通请好了媒人,又备了一份大礼,送往丞相府,这门亲事就算是订下。之后,他又张罗在城内择址,为长子昭文修建官邸。由于昭文是一品官,又沾了丞相的光,所以这昭文官邸的规模比刘府可是大出了许多,当然这府宅的规格也高出了许多。
话说这一年之后,昭文的官邸终于如期完工,刘通选好吉日,这才要迎娶丞相之女秋菊过门。
眼看离昭文结婚的日子只差半个多月的光景,刘通在书房正在准备请帖礼单等一应之物。他铺开了纸,取笔在手,忽然他想起一人,又开始犹豫起来。谁呀?这就是已经过世的老友花尚荣。刘通心中暗想:如今花尚荣已不在人世,这喜帖我是派还是不派?如果不派的话,又怕将来花夫人知道了会觉得自己瞧不起人家,派吧!刘通又担心此举会有向人家炫耀自己攀了高亲的嫌疑。
这下,刘通还真是犯了难!
欲知后来之事,咱们下回再说。###第一百八十七章 花府故辞赠麒麟
上一回说到:刘通正在为长子昭文的婚事要不要给花府派帖犯难,这时候正好家人周全提着茶壶进来说道:“老爷,这花茶只剩下最后一壶了,奴才没舍得喝,特地拿来孝敬老爷!”
刘通示意周全将茶壶放在书案上,然后他看着周全说道:“你来得正好,老夫正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周全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老爷哪儿的话?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也就是了,哪儿还犯得着与我们下人商量?”
刘通摆摆手,意思是让周全坐下。周全哪里敢坐,他垂着双手站在原处,两眼直直地望着刘通。
刘通见周全不肯坐,他将笔墨砚台向一边推了推说道:“老夫为因为玉儿的吉日临近,正有一件为难之事……”
周全马上接道:“这官场上的事,自然由老爷您应酬,内务之事,自有人各负其职,老爷只要吩咐下去,必万无一失!”
刘通摇了摇头说道:“老夫说的不是此类之事,而是在为是否给远在云南的花府派帖为难。”
周全听了一笑说道:“原来老爷还在为花府退亲的事耿耿于怀,当初小的前去花府提亲之时,闻得花姑娘不允与长公子合亲,小的也是觉得惜的不得了。花夫人虽然言有苦衷,可小的看得出来,她对这门亲事也并不十分的在意。依小的之见,这喜帖还当送得!”
刘通追问道:“你是说花夫人不会因此而生嫉妒之心?”
周全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记得小的提亲回来不久,花夫人便派人送来许多云南当地的特产前来赔礼,如此说来,这提亲之事已算是老黄历,翻过去就另当别论。如果老爷还在为此而忧心,反倒令人觉得是老爷没了肚量……”
“哈……哈……”刘通一阵畅笑,他打断了周全的话说道:“你此言真令老夫我心旷不已!不过……”
刘通收了笑容,两眼盯着周全,放慢了语气说道:“不过——这送帖之人,派谁为好呢?”
周全笑着鞠了一躬说道:“老爷,这点小事,奴才倒愿意效劳!”
“呵……”刘通笑了一声说道:“老夫与你提及此事,便知道你有一心二用之意!”
说着,刘通用手指了指周全送来的茶壶又继续说道:“你对老夫一向是忠心耿耿,老夫当然明了。可这次送帖,你却有半边的肠子挂在了花府的茉莉花茶上了,老夫如是说,你敢说半点没有?”
周全嘿嘿一乐,非但不否认,反而接茬说道:“老爷说得极是!正因为小的受了人家的恩惠,故而此次前去,小的亦当备些礼物,略表寸心!”
刘通好像来了兴致,他将眉毛一扬,追问道:“以你之家财,即便是倾尽所有,又能几何?况且花家可是豪门府第,你若般班门弄斧,岂不反被人笑?”
周全却一脸认真地说道:“小的亦如此思之,故而小的想带些中原的特有之物,货不问其价几何,但只要货居为奇,便可弥足珍贵!”
刘通听了似乎觉得有理,但又感觉不甚明了,于是又问道:“依你之意,当如何筹措?”
周全思索了一下说道:“小的前几日在市井见干货店的红枣儿不错,便称了一砣(十市斤),还有就是我们洛阳的牡丹可是天下闻名,正巧花府的小姐又是个极爱花之人,小的思量着讨些牡丹花的花籽捎过去,相信花小姐一定会喜欢。”
周全如数家珍似的,倒是说得有条有理。这时,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还有,中原物产丰富,小的明日还想到市井寻些猴头香菇之类,一并带去。”
周全一口气把话说完,之后,他屏住呼吸,静静地凝视着刘通。
刘通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你倒是真明礼义!可你乃我刘府之人,你如此举动反会令花府觉得我刘某缩手缩脚,不够豪爽。”
说罢,刘通转身在书架的下方打开一个暗格,从里边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黄布包,随手放在书案上说道:“这里有十根金条,乃是玉儿中得状元之时皇上所赐,你一并带上,也显得我们花、刘两家不是一般的交情。”
周全上前将布包打开,他仔细数了数,又重新包好,然后提在手上说道:“既然是老爷的吩咐,小的照办就是!”
刘通见周全转身要走,忙止住说道“你此次南下,并不急切,可回去多做些准备,明日晚些时候再走亦可。”
周全答应一声,一侧身正要走,忽然他迟疑了一下,又定住身形说道:“小的还有一事要请老爷恩准,小的明日打算牵一匹壮马,也好作为驮带物资的脚力。”
刘通想了一下说道:“你若是牵一匹驮马,一人独行难免会招人眼目,如若遇上强人,必然凶多吉少。这样吧!我们府上正好有两个会武的家丁,老夫派他们随行护送,也省的老夫我为你提心吊胆。”
刘通说到这又想起了什么,继续接道:“还有,让他们两位顺便护送花夫人和小姐到洛阳来贺,一路上要多加小心,不可有半点差池。”
周全想了想问道:“老爷说的可是朱骞和吕良二位?”
刘通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两个!”
周全又继续说道:“这两位的把式倒是不错,经常舞刀弄枪的,尤其是吕良,说起来还算是二公子的半个师父。听说朱骞善能饮酒,在外边还结交了许多江湖道上的朋友,小的若有这两位随同,那真是既省心又少了一路的寂寞。可是……”
“可是什么?”见周全说话有些犹豫,刘通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周全顿了顿身形解释道:“小的意思是说——花夫人和小姐会送份贺礼给小的带回,可她们大概不会亲来道贺。”
刘通十分不解地问道:“呃——这又是为何啊?”
周全神气十足,似乎是早有准备,他提高了嗓音说道:“小的因知道花府在淮阴县城内开了一家茶庄,而现在又正值采茶的旺季,花府上下都在忙着茶叶生意,恐怕花夫人和小姐会脱不开身。另外,如今花府正缺少一个男人支撑门面,若是她们母女前来道贺,到时候若见了朝中的官员,又不知如何回避,故而小的猜想花夫人和小姐念及当初被逐之事,一定不肯前来,正所谓是官场如虎,惟恐避之不及呀!”
刘通听了慢慢点了两下头说道:“好啦!那就尊她们的便吧。你尽管回去准备,晚上想着到书房取一份喜帖,老夫再给你五十两银子作缠资,其它一切均由你自行做主。”
周全躬身说道:“小的谢老爷信赖!那么——如此,小的告退了!”
周全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长话短说。话说周全带着两位家丁朱骞和吕良一路上晓行夜宿,这一日刚过了中午,她们一行三人便来到了花府。
花夫人见周全带着两个家人又来拜访,忙一边招呼婆子快来上茶,一边又派人通知厨房准备午饭。
周全让两个家丁朱骞和吕良将刘通刘大人和自己的礼物呈上,花夫人见了这些礼物,砸了咂嘴说道:“啧、啧!难得刘大人这份心意,又派家人千里迢迢的送来,这可都是些稀罕之物,可教我们说什么好呢?”
周全取出了喜帖,见隙说道:“小的此番前来,这些个礼物只是随身捎来,略表些心意,小的受我家主子之托,还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向花夫人呈报!”
周全说罢,将喜帖递了过去。
花夫人接过喜帖,打开一看,马上满脸喜悦地说道:“呦!真是天大的喜事!感情是你家长公子昭文不日将有大婚之喜哩!”
周全立刻接道:“正是!所以我家老爷才特意派小的前来报喜。”
花夫人沉思了片刻,突然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刘门府上的燕尔之喜,本夫人当亲去道贺,怎奈是府中上下都忙着上山采茶,我若脱离几日,这家中就没了主持,这便如何是好?”
周全听了一笑说道:“我家老爷念及花夫人南北往来怕不太方便,特意嘱咐小的说,如果花夫人事务繁忙,这奔波之事,能免即免,一切悉由花夫人尊便!”
花夫人放下手中喜帖,正待要说话,这时候只见婆子端着茶盘前来敬茶,花夫人忙上前接过茶盘对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