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说这麒麟乃是雌雄的一对,有护佑官运之能。而以兄长眼中看来,这姿态分明是一对文武麒麟,正与你我相对应,因此上哥哥今天要将这对麒麟拆散,你我各留一只,以寄兄弟之情。”
昭文说着话,便将雄的武麒麟交给了昭武。
昭武接过麒麟,纳在怀中,又与兄长昭文相拥告别。
话说昭武和昭文两人出了草亭,昭武守在轿旁搀扶着哥哥昭文上了轿,又一直看着大轿颤颤巍巍转过了那道弯路,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这才含泪上了马,继续赶路。
昭武这一路上带着十几个兄弟护拥着三辆马车,感觉还真像是押镖一般。虽然说昭武这一行人自打过了十里长亭就一直顺顺当当,并无话可说,可昭武还算是个细心的人,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马队后面总是跟着一个怪人,这怪人骑着一头黑驴,看模样至少也在七旬开外。按俗话说这大路朝天,各走各的路,谁也干涉不着谁,你别看人家天天跟在你的马队后头,你歇脚他也歇脚,你住店他也住店,你赶路他也赶路,其实在昭武的眼里并不算什么怪事,或许人家赶巧跟你是同路,你也不能说人家跟你同休共憩就有什么不正常。关键是这老叟的穿装打扮太特殊了,本来是九月的天,又是响晴白日的,这老叟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
这老叟是谁?我老瞎子本想在此打住,来个下回分解,可下边偏偏有几个急性子的,我要是不说明白了,他肯定回去就睡不好觉。所以今天趁着还有一点时间,我老瞎子在这里再给大家唠几句。
提起这个老叟,他不是别人,正是土地神。
有人问了:土地神怎么疯了?再说他总跟在昭武身后干什么?
这话,要是说起来,那可就话长了,咱还得从最近一次的蟠桃会上说起。
话说土地神在蟠桃会上因为七女和董永的事被长公主春兰请到了七仙宫,当时土地神提出要找观世音菩萨来撮合这两人的后世姻缘。后来土地神回到瑶池与各路神仙草草告了别,这才匆匆下界直接去找董永。
有人说了:不是去找观音菩萨么?怎么又去找董永?
这里边有一个细节。因为土地神上界前去赴蟠桃会之前最后一次看到董永,正是董永和红杏大拜花堂的时候……
这时候又有人说话:八爷,您了快给我们讲糊涂了,怎么董永和红杏拜开了花堂?那昭武是谁呀?
这位您问着了,这正是我老瞎子当前要讲的地方。其实刘府的二公子昭武,他就是再世的董永。因为当时董永和七女商量好了要到一户刘氏之家托生,并说明白了刘姓的含义,由于董永乃是个贫汉出身,没什么文化,他希望自己再世的名字能与前生的名字有些渊源,故而他将董永误作懂勇,这才成了今天的昭武。
回过头咱再说土地神。因为土地神知道昭武不久就将迁居,他怕走失了昭武日后不便查找,所以他一下界便匆匆赶往洛阳。可巧的是,土地神还没到洛阳城,却在十里长亭正好碰上了昭武和昭文两兄弟正在话别,于是土地神就化作了一个老者,骑着一匹黑驴,一路上紧紧尾随。
又有人问了:土地神你跟就跟呗,干嘛还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这样一副怪相,是不是怕昭武把他给认出来呀?
实话跟大家讲,的确不是!因为前世的董永是个凡夫,再世的昭武也依然是个俗子,他不可能还记得自己在阴曹之中的事,更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谁,所以土地神这副打扮乃是另有原因,因此上我老瞎子必须在这里给大家交待清楚。
大家可能都不知道,土地神本是个地府之神,他在光天之下是看不到影子的。你想呀!如果一个人走在路上,他要是没有影子,那岂不会被人视为灵异?所以,土地神这副打扮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能在身后留下一个影子。
闲话少说。话说昭武这一队人马一路之上慢慢悠悠,走了整整三天,这才来到了祖籍郅县的老宅。您别看是一处老宅,但从这大开大合的院落就可以看出,这刘通的祖上,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大户。
昭武在府门前下了马,他上前叩打门环,高声喊道:“人来——开门!”
不多时,只听得门枢咯吱一响,从门缝中探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这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昭武,用一种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噢——原来是二公子回来了,老奴……”
这老者的话只说了一半,只见他向后一撤身,一对大门在一阵吱吱呀呀的呻吟声中缓缓敞开。
昭武刚跨过门槛,便向老者问道:“你是何人?缘何认得于我?”
各位:刚才土地神化作一个老头,我老瞎子就想收官,这回又教我老瞎子碰上个老头,该着我老瞎子回去休息!若问这老者是谁?咱们下回再说。###第一百九十章 夫妻相拥情窃切
书接上回:话说这老者先向昭武鞠了一躬,然后他颤颤巍巍地说道:“老奴贱姓安,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安守全,在这里算来已有五十多年了。六年前,你家大老爷带着你们全家老小回乡祭祖,故而老奴还记得二少爷当初的样子,只是如今的二少爷已经是一副英雄的模样了。”
昭武向老家人安守全禀了禀手说道:“哦——原来如此!只怪当时人多,竟已不记得老伯。”
这时,一位驼背的老妪倒着碎步,略显慌张地走了过来。
老家人安守全看了一眼,冲着老妪嚷道:“老伴啊!是二少爷带着家人回来了,你快准备十几人的饭菜,给少爷接风。”
这老妪赶紧在衣裙上反复擦了擦手,颠颠儿地返身回去。
安守全领着昭武走向马棚,他边走边说道:“刚才二少爷见到的是老奴的贱内,想来还是祖老爷做的主,我们才得以在府上成的亲,因膝下无子,你家大老爷可怜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临走前安排我们夫妻二人在此看守家业,这一晃十八年过去,我们二人在此蒙大老爷恩遇,日子过得还算充裕。”
昭武命手下这帮兄弟们统统将马匹牵到马棚拴好,又对安守全问道:“老人家,我们这次欲久留在此,不知如何居住?”
安守全回头看了看说道:“这里除三间正房外,尚有东西厢房共十二间,还有厨房、柴房和库房各一间。这正房乃是东家的住所,外人居住不得,再有就是库房,现在由老奴寄居于此。少东家意欲久居,依老奴看来,您手下这些若人各一间恐怕打点不开,最好是分成两拨,在东西厢的首间住下。这首间本是堂房,宽大的很,从前十几口人居住,都不嫌拥挤,况且离上房较近,有事也好招呼。”
昭武听了点点头说道:“老家人言之有理!”
之后,昭武又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然后问道:“老人家手中可有碎银?”
安守全点了点头说道:“呃——这碎银倒是有的!”
昭武又继续说道:“我和这些兄弟走了几天的路,现在人困马乏,还望老人家能出去讨些草料回来,以供马匹之需。至于银两之事,待日后一定双倍奉还!”
安守全一躬身说道:“噢——这个容易!那么——老奴这就去办。”
安守全说罢先回库房去了一趟,然后又匆匆出门而去。
昭武迈步来到上房,他先四处看了看,见室内的陈设依然应有尽有,除年久略显陈旧之外,整间房收拾得还是挺干净,从中也可看出,这对老夫妻真的算是勤恳老诚之人。
昭武令手下弟兄们将三辆马车拉过来,让新夫人红杏先到卧房休息,然后又将货车上的财物卸下来。
大家正里外忙活着,就见老妪站在门口说道:“少东家,茶饭已在西厢的堂屋准备妥了,快让大家过去用饭吧!”
昭武见吕良就在身边,他拍了拍吕良的肩膀说道:“你去招呼一下,让兄弟们都过去吃饭,我和红杏稍后再过去。”
只见吕良将身子一横说道:“少爷,那哪行啊?这些人虽说都互称兄弟,可他们毕竟和小的一样,都属于府上的下人,还是照府上的规矩,我先将少爷和少奶奶的饭菜端过来,这样,大家才好张口。”
昭武看了一眼吕良,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嗯,这样也好!”
待大家吃罢了晚饭,昭武将带来的这些人分成两拨,由朱骞和吕良各带六人,总共是一十四位,在东西堂屋各自住下。昭武又在东厢选了间靠近门首的房子作账房,以便打点生意时用。
昭武刚将一张桌子搬进账房,就见老家人安守全领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壮汉进屋说道:“少东家,这人姓齐,人称齐老六,是这地界儿出了名的泥瓦匠。这府上因为年久,东西厢房都有几间房子漏雨,这其中有的还需要加固房檐,有的则需要换瓦,所以老奴特请他来与少东家商量。”
昭武看了看齐老六,又瞅了瞅老家人安守全,心说:这老人家还真够心细的,就连修缮房屋这样的事都做得如此周到!
昭武想到这,于是对安守全说道:“老人家,您在这府上住了大半辈子,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事情惟您最清楚,我看还是请您老人家辛苦一趟,带着齐叔各处走走,一应所需先拉个单子,这样,我们也好筹集银两。”
安守全听罢,他抖擞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说道:“少东家,您若不说老奴差点忘了,七天前周全从洛阳来过,特交给老奴这张银票,说是大老爷吩咐,这银票乃是供修缮房屋所需,别的——倒没说什么。”
昭武接过一看,见上面盖着“天朝皇宫”的章子,并注明了“官银肆佰两”字样。
要让我老瞎子说话:这官银大概是刘通一个月或许一年的工资倒还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银票绝对是最早的代金券,可以在官府衙门之间流通。
话说昭武看着这张银票,他忽然眼前一花,心内就如同打翻了五味子,说不出是啥滋味……
这时候安守全早看出来昭武的心思,他边将昭武搀扶到椅子上坐下,边慢吞吞地说道:“呃——依老奴看来——二少爷乃是继承祖上的家产,相信大老爷绝不会把一所残檐断脊的房子交给二少爷的,所以——老奴以为——这出资修缮房屋,乃是大老爷的必然之举。”
昭武听了老家人安守全的话,果然心里头好受了些,他先笑了笑,然后将银票放在桌上,向前推到齐老六的面前说道:“这张银票乃是四百两官银,您可到县衙去取,工钱、料钱由你一并核算。”
齐老六一把抓过银票揣在怀中说道:“二少爷,趁天色尚明,小的先去各处看看,待明天一早便去县衙取银子也好备料。”
齐老六说罢,拉上安守全转身就要出去。昭武忙叫住说道:“齐叔留步!除了修缮房屋之外,本公子还想在迎门之处外加一道影壁墙,上刻一个‘武’字,还有,本公子还要麻烦齐叔替我订做一块写有‘平远镖局’的匾额,以便作为招牌之用。”
齐老六连连弓了两下腰说道:“这个使得,小的一定用心去办!”
待昭武送走了齐老六之后,他马上又找来几个亲信,一块商议镖局的事情。
都谁呀?头两个自不必说,当然是昭武带过来的家丁——吕良和朱骞。再有一位,这人姓习名人寿,生得紫红脸,倒八眉,鹰钩鼻子三角眼,身高四尺,形瘦如猿。别看他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奸相,可他的功夫不凡,飞檐走壁、穿墙越脊的都不在话下,人送外号“长臂猿爬墙虎”。这小子从小就失去了爹娘,后来被一个寡妇收养,做了干儿子,可这寡妇毕竟年轻,只有不到三十岁,且人长得丰腴匀称,肤白如玉,后来嫁给了一个财主做了偏房。这习人寿一赌气,干脆从此离家出走,四处流浪,靠小偷小摸为生,再后来,他遇上了一位叫做“黑蝙蝠”的飞天大盗,跟他学了不少翻墙走壁的功夫,最后这个“蝙蝠侠”贼胆包天,竟偷到了官府的家中,被护院的家丁和护卫活捉送到了衙门,这衙门口里的清官大老爷也没问他到底是个什么“侠”,当堂就赏了他五百大板,给拍扁了之后,这才知到这位是个“蝙蝠侠”!
从那以后,习人寿才开始自立门户,终于在江湖之中闯出了一些名气,到后来通过朱骞,这才认识了刘府的二公子昭武。
昭武知道习人寿有小偷小摸的恶习,但还是器重他的武艺不错,善使一路六六三十六式走马刀,如银蛇缠身。昭武也喜欢使刀,留意之间也是受益匪浅。因为昭武怕习人寿再犯老毛病,所以他平日里总是慷慨解囊,隔三岔五的便十两二十两银子的暗里相赠。日子一久,这小子便安静下来,不再做哪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他借昭武的财,又多交了不少的江湖朋友。
话说昭武和吕良、朱骞、习人寿四人在一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