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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新传-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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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中暗表:就因为此刻行云师太说出了这两句泄露天机的话,说实话,这也就仗着有如来佛祖的庇佑,这才不致惹下杀身之祸,到后来才有了一段“行云师太莲花山金錾刻经”的故事。因为这是后话,咱这里按下不表。
  剪段截说,一晃六年过去,这时候的小刘重已然七岁。
  单说这一日,香贻和昭武刚刚送走了几个来取货的客商,此时的昭武正在账房整理账目、清点银两。这时,香贻从库房点库回来从账房经过,见昭武正低头忙活着,便走进去说道:“夫君怎么还在这里磨蹭个没完?重儿他只一个人在家中尚无人照看,还不快点回去!”
  昭武听罢香贻的话,忙放下手中的活计,锁了房门,同香贻一起返回家中。
  香贻进了房门,她先四处查看了一下,然后对昭武抱怨道:“你看,重儿他果然不在房中,不知他现在去了哪里?”
  昭武忙安慰道:“贤妻不必担心,重儿他一向听话,又从不惹事,我想此刻他一定是又跑到了上房里。”
  昭武说罢,拉着香贻转身便往屋外走。
  昭武边走边又说道:“近日来我经常见重儿他时不时地就往上房跑,也不知他进去都玩些什么。你先不要喊,咱俩悄悄进去看看重儿他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原来,香贻和昭武所说的上房就是花夫人从前的居所。自打花夫人在鸣鼓庵出家为尼,这间上房就一直空着,虽然六年来这间上房一直无人居住,可里边的陈设还保留着花夫人临行前的老样子,再加上家人勤快,这间上房一直都日日有人打扫,所以说花夫人所遗这间上房,毫无那种久无人居的阴森之感。
  提起这间上房,在这里我老瞎子还要给大家再罗嗦几句。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二百零四章 闻书香  刘重嗜书如命
  话说当年花尚荣在县太爷梁墉的手中得到这处府宅的时候,其实这间上房的里间就是一处大卧室,后来花尚荣又请人打了道隔墙,所以就多出了一间书房。花尚荣之所以要间隔出一间书房出来,这也是沿袭了在京城时的习惯。想当初花尚荣在京城之时,好赖不济也是个朝廷命官,这官家的府邸,当然是拿现在的花府比起来是望尘莫及的,咱且不说当年的花尚荣是怎样的家财万贯,如何的富有,只单说一个书字,因为这才是今天咱要讲的话题。
  说起这个书字,其实花尚荣原本出身于富甲之家,到后来他跟随光武帝刘秀征战多年,一直都是以武为用,说句更贴切的话,花尚荣当算是个武夫,文人两个字,与他根本就不贴边。
  可话又说回来,花尚荣虽然在朝中是个武将,可谁说武将就不能藏书?说到这个缘由,咱还得从光武帝刘秀身上说起。
  大家都知道光武帝刘秀是个文武双兼的皇帝,可要是细说起来,打江山的时候,难免要和敌军对垒,所以必然是武为当先。转过来,刘秀他一旦坐稳了皇王的宝座,这文治就显得尤为重要,再加上光武帝刘秀喜欢藏书,正所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藏书在当时就成为了一种时尚,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每个人的家中是必有书房,而书房的书架上又必是摆满了各色的藏书。
  要说这花尚荣本来他并不喜欢读书,那么书房和书架上的藏书就只能算是应景之举,原本是为了迎合时尚,这日子一久,在视觉上就养成了一种习惯。
  虽然后来花尚荣被放逐到了云南,可是到了现在的花府,他还是依照老习惯,将原来的书房照搬了过来。
  现在咱接回前言。话说香贻和昭武轻手轻脚地进了上房,夫妻俩穿过卧室一直来到书房,这一看不要紧,眼前的一切还真让香贻和昭武大吃了一惊。
  若问此时的刘重正在做些什么,咱们下回再说。
  二百零四回
  闻书香  刘重嗜书如命    访县衙  昭武奉子授业
  上一回书说到:香贻和昭武两个进了书房,眼前的景象不免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吃惊什么?只见此时的刘重正蹲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在看一本书。
  一见此景,昭武心想: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又没人教过他认字,他怎么会钻进书房里来看书呢?
  香贻也有与昭武类似的的想法,不过香贻以为:一定是哪本书里面配有插图,这孩子看书只是为了图个新奇、看个热闹而已。
  香贻见此时的刘重正埋头看书,她怕惊到了孩子,于是她先轻轻咳了两声。
  刘重听见声音一回头,见父母亲正站在自己的身后,便放下手中的书,稚声稚气地叫了句:“爹、娘!”
  昭武从桌上拿起书,他翻看了一下,见是一本西汉初年欧阳宇先所著的《磐石赋》,书虽然不厚,也就百二十页的样子,可满篇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若非识字之人,是很难看得进去的。
  昭武对刘重看这样的书也是深感诧异,便问道:“重儿,这种书你看得懂么?”
  没想到刘重抬头看了父亲一眼,竟然点了点头。
  昭武哪里肯信,他打开书摁在桌子上,然后又指着上面的的一行字说道:“这里写的什么?念给为父听听!”
  刘重向前欠了欠身,他往昭武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开口念道:“磐石立于峰,虽与日月同仰,然孤而不傲,沉稳之故也;磐石居于水,虽与浊浪共舞,竟不能陨其壮,坚毅使之然也……”
  刘重念到这,香贻俯身抱住刘重惊问道:“重儿,父母都不曾教你念书,你哪里学得认字?”
  刘重得意地晃了晃头说道:“孩儿自打看见这些书,便认得上面的字。”
  刘重说着,伸出小手在书架上指了指又道:“这上面的书,孩儿已经读过两遍了。”
  香贻直起身拍了拍刘重的肩赞道:“我儿真个聪明!等过几天娘亲教你父去城里给你请位教书先生回来,好好教你念字。”
  刘重满脸稚气,却又语气坚定地说道:“爹娘不必再请先生,孩儿无师自通,只要有书念就好。”
  香贻半应半哄着刘重说道:“好!这事容为娘和你父商量之后再说。我儿年纪尚小,不要贪书,有时间多到院中去玩玩。”
  香贻说到这,又向昭武招了招手继续说道:“我和你父还有事情要做,呆会儿别忘了回去吃饭。”
  香贻最后嘱咐了一句,这才和昭武一块静静地离去……
  放下刘重在书房读书咱先不提,单说香贻和昭武两人回到卧房,只见昭武一屁股坐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
  香贻看了昭武一眼,调侃道:“看你大口舒气的样子,刚才在书房一定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是不?”
  昭武点了点头,现出满脸的疑惑说道:“重儿这娃子自言无师自通,可这世上哪有天生就会念字的道理?我还是想不明白!”
  香贻“噗”地一乐,道:“你儿也许是天上下来的文曲星,或者是神童也都不好说,反正他小小年纪便通文理,这固然是个好事,也许他将来能和你父兄一般入朝为官还未可说呢!”
  昭武一展眉笑道:“贤妻言之有理!有道是‘武能安邦、文能治国。’这孩子天资聪明,若能有个先生点拨于他,那他将来必成大器。”
  香贻点头说道:“若请先生须得找个文资高的才行,凭我儿天生的聪颖,仅识文断字的恐已无可用,否则会贻误了这孩子的前程。”
  昭武挠了挠头道:“话虽如此,可这里毕竟是个僻壤之处,又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先生呢?”
  香贻想了想说道:“本地的知县王晟从前对我们花府多有礼遇,如今我娘她虽然已经出家,可请王知县在县内寻个博才之人为我儿授业,我想这并不是难事,明日你可前去求他。”
  第二天,昭武果然依香贻之计,他来到县衙见了县太爷王晟把自己的想法这么一说,人家王知县还真挺痛快,只见他哈哈笑了一阵说道:“刘贤弟之所求恰在好处!正巧本县衙之内有个咨文马上将告老回归故里,本官已经准了他的辞呈,只因新任咨文之官尚未到任,故而他还需在县衙之内留职几日。此人书阅颇丰,在衙内除草拟咨文之外,二十余年来,本县的县志一直都是由他亲手执笔,正可谓是才高八斗,若给你家少公子做个启蒙,真乃是绰绰有余呀!”
  昭武闻听,忙追问道:“这个咨文高姓大名?能否现在就容我见他一面?”
  王知县摆了摆手,示意昭武不要急。之后,他招过一个衙役说道:“你速到后边去找楚老咨文,传本县的话就说本官邀他来书房议事。”
  见衙役出去,王知县又慢吞吞地说道:“本官所说的老咨文姓楚名良,字怀顺,此人嗜书如命,又善于博文,且为人忠厚,乃人之上品。怎奈他不善交际,处事又多显呆板,故而在本县司咨文一职二十余载,竟不得升迁。”
  昭武接道:“官场素有重亲轻德之风,可惜像楚老先生这样的人才竟在小小的县衙之内苦苦埋没了二十余年,直至告老还乡竟不得重用,真是可惜!”
  昭武和王知县正在谈话间,就听见门外有人痰漱了一声,紧接着又听得一个粗哑嗓音报门道:“老匹夫楚怀顺告进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着蓝布长袍的人漫步而入。
  昭武细一端详,见这人又瘦又长,乃是个细高个,虽然他搭上个“老”字,可面色白净,头顶高挽着发卷,仍是一头的黑发,眉宇下双眸通亮,闪着炯炯的光,真的是应了百姓嘴里常说的话:“身瘦人精神!”惟独颌下留着那撮山羊胡略显花白,昭武推断,这人也就能有个五十岁上下的样子。
  这时候王知县将手一展,他先瞅了瞅昭武,又对楚怀顺说道:“这位刘贤弟乃是碧月茶庄花夫人上门的姑爷,只因他有一子,年方七岁,天资聪慧,故欲请你上门为师,每月可赏你在县衙双倍的奉银,本官找你前来就是要你与我这个刘贤弟当面对议。”
  楚怀顺看了看昭武,他先是点了点头,之后他马上又摇着头说道:“老匹夫彷徨,愧不能应刘贤弟之请。实不相瞒,老匹夫我辞官除告老之外,其实还另有隐情,只因我家中七旬的老娘卧病不起,老匹夫我辞官之意是欲回家侍奉老娘,以尽孝道。”
  昭武一听,心里就犯了难,常言说百善孝为先,所以楚怀顺此言一出,昭武一时间也是没了对应,只得呆呆地杵在哪里。
  这时,就见王知县用目光在昭武和楚怀顺之间来回扫了几遍,然后他轻轻一笑说道:“本官倒有个折中的办法,既然楚老咨文欲回家尽孝,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知刘贤弟是否舍得将你年幼的公子交由楚老咨文代养,如若你的公子能时常在楚老咨文的身边,这样早晚他也好指教。”
  昭武心中一喜,马上说道:“若楚老先生不嫌我儿幼小,尚不懂事,我愿每月以三十两银子相奉。”
  王知县见楚怀顺依旧站在原处,竟毫无反应,便开口对楚怀顺说道:“楚老咨文,你在我县衙的月俸可是每月满打满算都不足十两银子,这三十两银子本官我可是都动心的啰!想你这次回家可以尽孝育人两不误,这样的好事不知你还犹豫个啥哩?”
  楚怀顺向前欠了欠身,有些抖抖瑟瑟地说道:“老匹夫我从不在钱财二字上打小算盘,我之所虑并非为财。只因时才得闻刘贤弟之贵子年方七岁便酷爱读书,将来必是博学之人,老匹夫恐才疏学浅,反会误人子弟!”
  昭武一听楚怀顺这话,这才放心说道:“我儿刘重他痴爱读书,楚老先生只要稍加指点,令其悟道,至于将来他功名成败,决不归咎楚老先生。”
  楚怀顺点着头,他捋了捋山羊胡子笑道:“若照此说,老匹夫我虽非达官,可这些年来倒是藏书颇丰。昨日我在书斋整理书案,只大致估算了一下,我手中现存之书恐千册不止,这次告老还乡,这些书籍非四辆马车带不得家去呀!”
  楚怀顺说完,开心地大笑了一阵。
  昭武见机说道:“楚老先生有这多藏书,已胜过了万贯家财!但不知楚老先生家籍哪里,何日启程返乡?”
  楚怀顺整了整衣襟答道:“老匹夫我家住凌阳县,若刘贤弟肯令贵公子随我从师,那么,贵公子拜师之日,便是我返乡之时。”
  昭武不是本地人,对于凌阳县这个名字感觉还很陌生。他正在揣摩去凌阳县的路程是远还是近,就在这时,王知县见昭武迟疑的样子,便插话说道:“凌阳县与本县乃属毗邻,只因有青石山相隔,故少有人来往。若绕山而行,也不过半日的工夫。”
  王知县说到这,又转向楚怀顺说道:“刘贤弟的贵子年纪尚幼,爱子之心这也是人人皆有。奉子授业之事你容他回去与家人商议,过不了两日便会有定论,绝误不了你回家的日程。”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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