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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
如此这般,昭武离开县衙回到家中,将自己在县衙与楚怀顺说过的话前后这么一说,香贻听了立刻眼圈一红,她对着昭武埋怨道:“让你去县衙求王知县寻个先生回来,怎么竟成了奉子授业?”
香贻说到这,她揉了揉眼睛,又转而说道:“看来是求书易得,良师难觅。我也不能因溺爱孩子而毁了他的前程,现在重儿他年纪尚小,若让他离开我们,怕他也不会应,咱们还是想办法哄他一哄才是。”
香贻说罢,她打开箱子,伸手在里边鼓捣了一阵,然后她扣上箱子说道:“咱们先找重儿他透透口风,试探试探再说。”
香贻和昭武来到书房,此时刘重正在伏案读书。香贻过去轻轻抚了抚刘重的头说道:“我儿暂行歇息一会儿,你父他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刘重一听,忙放下书拍着小手冲昭武道:“啊——好消息!”
昭武低头望着刘重说道:“是啊!为父今日进城为你寻了个先生,此人文才了得,又是……”
昭武刚说到这,刘重便努着嘴打断昭武的话说道:“文才了得又能抵几本书?我只爱读书,并不需他人指教。”
昭武抬头看了香贻一眼,他咽了口吐沫又继续说道:“提起此人,他家中的藏书可是四五辆马车都拉不来的呀!你若不从他为师,他的书可从不外传的呦!”
刘重兴奋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高声道:“只要有书读,管他是什么先生,我从他为师就是!”
香贻借机忙帮腔道:“我儿若跟随你师到他家中,可就有读不完的书喽!”
刘重眼珠一转,他突然蹲坐在椅子上低声说道:“原来父母亲是欲将孩儿送到他人家过活,我才不去呢!”
香贻上前搂住刘重,另一只手从袖中抓出几块糖塞在刘重手中哄道:“其实你师的家就住在邻村不远的地方,往来方便得很,我和你父会时常去看你的。”
刘重将手中糖果放在桌上数了数,然后他一脸灿烂地说道:“果然这样便好!只是到时候别忘了多带些糖果给我。”
香贻挺起身在刘重的后背拍了一把笑道:“你先生他可是个从县衙刚刚归隐的官人,咱们与人家都不堪比得,又怎么会缺你几块糖果子吃?”
长话短说。就这样,刘重被香贻和昭武送在了楚怀顺的家中,一晃就是十年过去。这一年,正是腊月初八,在北方可是个最寒冷的日子。咱东北就有句老话,叫做“腊七腊八冻掉下巴!”由此,北方之寒,可见一斑。
话说云南虽然气候温润,可是到了腊月时节,风中仍可领略出一丝丝的寒意。可偏偏就在腊月初八这一日,楚怀顺老先生竟不顾年迈,乘着一顶马轿带着刘重来到了花府。
楚怀顺拉着刘重进了府中,一见到香贻和昭武,便从袖中退出一卷手卷交给昭武说道:“老夫我今日特来贺喜,你儿他写了一篇好文章,令老夫我相形见愧,自叹弗如,故而老夫我今日一来是专程前来道贺,二来是将你儿刘重送回,老夫我业已年迈,请你们替他另谋高就。”
昭武展开书卷从头到尾细看了一遍,见这篇文章写得果然不错……
果然不错?端的不错!可就是因为刘重他的这篇文章写得好,这才引出一段刘重“踏雪寻梅”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第二百零五章 求仕途 刘重一骑独行
书奇文 昭武两进官府 求仕途 刘重一骑独行
上一回说到:昭武展开书卷看了一遍,见这篇文章写得果然不错,于是他抬头向楚怀顺说道:“重儿他自幼酷爱读书,如今有此文章,还当谢楚老先生教导有方!”
楚怀顺晃了晃头说道:“重儿他虽然跟老夫我从师十年,可重儿他天资聪敏,又读书刻苦,所以从这一点上说,老夫还真是省心得很。”
昭武笑道:“这十年来,楚老先生为了重儿日夜操劳,现如今已是满头银霜、身心俱疲,楚老先生辛苦,我们岂能不知?”
楚怀顺叹了一声说道:“这倒说不上辛苦,只因重儿他渴望读书,这些年老夫四处求书,几乎是当尽了家私。”
昭武忙接道:“为了重儿令楚老先生如此破费,真是不好意思,若老先生愿意,所购之书,在下愿照价收买。”
楚怀顺仰面大笑了一阵说道:“贤弟此言差矣!殊不知藏书千卷,胜过家财万贯。老夫我有这些书相伴终老,晚年亦可自得其乐。”
这时,家人沏了壶茶走过来,香贻接过茶壶说道:“楚老先生请喝茶!贱下正欲求教老先生,既然我儿的文章写得好,可他若不奔个仕途,这岂不枉费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一番心思?”
香贻说话间,已经斟满了一杯茶送到楚怀顺的眼前。
楚怀顺看了一眼茶杯,又转向香贻说道:“老夫正要言及此事,常言说学好文武艺,货卖与国家。重儿他文才出众,将来必成大器!这仕途之路说来容易,可若想入朝为官,非得在科举之时,上得金榜方可。”
昭武道:“据在下所知,科举之事,只在隔年的春季才有一次,不知明年可是科举之年?”
楚怀顺点了点头道:“转过年便是朝廷科考之年,这倒是确事,可这需得在乡试中得了秀才,然后在大理省府的会考中中了举子,才能入殿应试。”
昭武问道:“不知这乡试之考,开在何时?”
楚怀顺答道:“乡试一般是在仲夏的六月初,而省府的会考则是在金秋十月。”
香贻闻听急道:“如今已是岁尾,显然已是错过了会考的时限,慢说是中举,就算是想得个秀才都已是奢望,更不用说是入京应试了!”
楚怀顺摆了摆手说道:“此事老夫亦曾想过,只因重儿他今年尚不满十八,故而入不得乡试,可凭重儿他的文才,若想得个秀才之名,倒也并非难事。”
香贻接道:“既然是只有秀才才有中举的机会,这秀才之名,还是要争的,不知楚老先生方才之言有何寓意?”
楚怀顺笑了笑说道:“老夫之所以说这秀才之名并不难得,只因如今这淮阴县的县令仍是王大人任职,重儿他有此文章,若让王大人看了,于公于私,点他做个秀才这只是举手之劳,可若要点他做个举人,则非有省府的历大人不可。”
昭武想起十年前在县衙,王知县对自己还算热忱满腹,心中便有了七分的把握。于是,第二天昭武便带着刘重的文章独自到县衙拜见王知县。
昭武见了王知县说明来意,王知县看了刘重的文章,和颜道:“你儿他果然是文笔非凡,这文章本官看了亦是受益匪浅。看来这十年前的雏鹰如今已成了大鹏,若非刘贤弟有此之请,本官也倒愿意点他做个秀才!”
昭武忙谢道:“我儿他能有今日,全赖当初王大人荐师之功。今日我儿他又蒙王大人提点,若我儿他将来能有出头之日,王大人此恩绝不敢有忘!”
王知县拱了拱手说道:“本官自知才疏学浅,在本县任知县一职,一晃十余载,竟毫无建树,升迁之事,已不再敢奢望矣!”
昭武接道:“王大人为官清正,爱民如子,淮阴百姓泽福不浅!”
王知县笑了一声说道:“刘贤弟过奖了,本官如今已年近四十,垂暮之景耳,力不从心矣!”
昭武忙摇了摇头说道:“王大人正当年壮,何必如此灰心?”
王知县叹了一声道:“正所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有道是后来者居上。如今你儿他有此文章,本官亦觉自愧矣!”
王知县说罢,他提笔写了篇公文,又盖好了官印,然后说道:“本官今日点刘重做个秀才,此乃是本官分内之事,可若想在明年的殿试之上一举登科,还少不得举士这个名冠。”
昭武拜了两拜叹道:“可惜我儿已错过了今年选举的时机,看来我儿他若想进京应考,还要再等上两年了。”
王知县边整理了一下书案边说道:“看刘贤弟急切的样子,本官倒有个主意……”
王知县说到这,他看了看昭武,然后又正了正头上的乌纱继续说道:“记得当初本官上任之时,前一任知县梁大人曾嘱咐本官对碧月茶庄多多善待,本官虽不知梁大人与花掌柜有何交情,可本官知道王大人在省府如今已做了堂官之职,你若去求他,或许他会替你想个变通的办法。”
昭武悦然道:“多谢王大人指点,在下明日便前往府衙去拜见梁大人。”
王知县摆了摆手阻止道:“刘贤弟有所不知,现在正值年关,各官府衙门都繁忙得很,你若在这个时候前去,反倒会旁生枝节。”
昭武向前探了探身问道:“王大人的意思是……”
王知县稳了稳身子说道:“依本官之见,此事若过于急切,反会误事,倒不如过了年关,只要是赶在省府向朝廷上报投名状之前将此事办妥,便可顺利入京,只是要想办成此事,还望刘贤弟稍加破费。官场之事,本官即便不说,你也当明白,就算是花掌柜从前与梁大人结交甚笃,可这毕竟是近二十年前的事,希望刘贤弟不要怪本官多嘴,趁现在时间还算充裕,你回去再仔细斟酌斟酌。”
昭武辞别了王知县,他回到家中悄悄和香贻商量了一番。香贻也觉得王知县的话还是颇有道理,于是决定将此事搁置过了年关再说。
话说一转眼间便过了正月。这一日,昭武依照年前的商议,牵出了自己的赤汗火龙驹,备好了两箱的礼物,又带上了两个家人阿龙和阿扁随护,这主仆三人便一路南下而去。
单说昭武和阿龙、阿扁三人一路策马而行,不止一日,终于来到了云南大理。昭武先打听明白堂官梁大人的住处,然后来到府门向守门的家丁投了一封书信,并在信中夹了一张礼单。果然没过多久,府门大开,只见梁墉亲自来在府门,将昭武迎进了府内。
昭武和梁墉两人分宾主各自落座,梁大人开口便问道:“花夫人一向可好?”
昭武一想:自己也没法透露花夫人出家的事,只好应付道:“丈母娘她安泰得很,近来又愈发地显得富态了许多。”
梁墉笑了笑,马上转向正题说道:“本官见贤婿在信中言说你儿刘重他有篇文章写得不错,能否拿来让本官观上一观?”
昭武听罢,忙从怀中取出书卷递给梁墉说道:“此文章乃我儿他初庐之作,尚难登大雅之堂,还望梁大人多指教!”
梁墉打开书卷看了一遍点点头说道:“此文章文笔之功力不浅,真可谓是后生可畏!可若要本官荐他做个举子,则非是本官职能所辖及之事。此事非府台大人亲允,才能将你儿刘重之名添在投名状上。”
昭武听得忙起身拜了一拜说道:“晚辈今为此事专程而来,望子成龙,心之切切,还望梁贤叔多多周全!”
梁墉伸出手示意昭武归座,之后他缓着语气说道:“本官在府衙一晃已有十余载,若论与府台大人的交情,还算是说得上话的。可此事若依我后汉律条,是万万行不得的,好在是我们大理地处偏远,有道是人往高处走,如果你儿他能够高中金榜,或许府台大人他会因为荐才有功而获得一些名利。”
昭武顺势说道:“我儿他十年之功全在此一搏,如果重儿他能金榜题名,今日之恩,绝不敢有忘。”
梁墉点了点头,他从信中抽出礼单拿在手上说道:“贤婿这份礼物本官不敢说收,也不能说不收。本官非是贪财之人,但愿以此做个人情,借花献佛,将这些东西转赠给府台大人,或许此事还有的商量。”
昭武忙说道:“多谢贤叔成全!今日之恩,容当后报……”
梁墉摆了摆手打断昭武的话说道:“我与你岳父从前曾有段难诉的情谊,说实话,本官能有今日,全赖你岳父他在托人在朝中周旋,如今你岳父大人他虽然已逝世多年,可本官又怎能将旧情抛之脑后?贤婿放心,你只要在鄙府等上三两日,本官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昭武固辞道:“在下尚带着两个家人不便在此打扰,愿暂住在悦来客栈敬候佳音。”
梁墉肯首道:“这样也好,免得在他人口中落下闲话。”
就这样,昭武和家人阿龙和阿扁在悦来客栈又住了两天。
这一日,刚刚过了中午,昭武吃罢了午饭正打算出去走走。这时,就见店主火火地走进来问道:“那位是刘昭武刘大官人?”
昭武闻听忙应道:“不敢当,若问刘昭武,鄙人便是!”
店主从怀中取出封书信说道:“本店接到了官府的一封书信,命小的转交给刘大人。”
昭武接过书信道:“鄙人留居贵店,正是等候这封书信,如果店家别无它事,在下这里言谢了!”
店主应了一声出去,昭武打开书信一看,见上面的字数不多,整整齐齐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