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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重无奈,他只好慢腾腾地回到房前,他绕着草房转到了房后,看见自己的驴儿正在啃食地上的嫩草。刘重上前解开了绳扣,牵着毛驴再次回到房前,他瞅了瞅毛驴,忽然有了个主意,心中暗道:我若将这毛驴赠予二位老人,岂不就省得他们二位老人家出这些苦力?转念一想:这二位老人家都是耿直性格之人,又心地善良,我若当面相赠,他们必不肯收,看来只好不辞而别才是良策。
刘重想到这,他将毛驴拴在了门前的一棵树上,然后回屋取出了包裹,这才悄悄离去。
刘重上了大路,他回过头去向老夫妇耕作的方向回望一眼,远远的,只见那老妪依旧双手扶着犁杖,步履蹒跚地走在泛起的烟波之中,就如同湍流中逆水的一艘小船,老妪在悉心地稳着舵杆,而那老叟恰似那拖船的纤夫,埋着头,每一步都入地三分……
刘重沿着大路走了约两个多时辰,阳光热烘烘地烤在背上,他不免出了一身的汗。刘重将包裹再次从左肩换到了右肩,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猛抬头,见前方的道路蜿蜒着转进了一个山口,刘重心中一喜,暗说:若是在山间行路,也许会凉爽许多。
刘重提了提精神,顾不上肚子咕咕作响,他加快了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刘重拗过一道山弯,这才发现,这条路正处在两座大山之间,碧翠的山谷,随风送来一缕清新的风,润润的,还夹杂着一股芳草的香气。
刘重行进在山路间,虽然脚下的道路不比山外的路宽阔平坦,可这里的景致更加凸显出了一种盎然的生机,树上的枝叶儿和路边的小草也愈加地浓密起来。
刘重毕竟年轻,又是初次远行,每一处湖光山色,总能使这个刚满十八岁的热血青年感到新奇和愉悦,一双渴求的双眸,也总能从枯燥的旅途中捡拾出异乡的风土和谐趣来。
刘重走了一段路,心中暗说:这山里的路倒是比山外更显得恬静自在,我不如边走边拿几本书来读,老实说,行千里路读万卷书,此言不虚,可若是说进京赶考,这之乎者也才是最要紧的东西。
刘重想到这,他停下脚步,从包裹中取出一卷书,边走边读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刘重从小就是个酷爱读书的人,而此刻的他一旦擎书在手,他的眼前就仿佛是展开了另一个神奇的世界,而身边的一切,一下子就都变得黯淡了许多……
就这样,不知不觉,夕阳已经悄悄地伏在了西山的肩头,它扑红的涨圆了脸,好像是刚刚和谁争吵过了一般。
暮归的鸟儿仿佛是早已洞察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们叽叽喳喳地在树上激烈地议论着,不时地还招呼自己的伙伴前来参与……
刘重读书读得专心,对于鸟儿在树梢间的骚动自然是置若旁风,他依旧捧着书,边走边吟咏着。
这时,一挂两匹马拉着的双轮花轿从刘重的身后疾驶而来,这马儿四蹄狂奔,颈项上挂着的铜铃一路上哗哗作响,转眼间便来在了距刘重三十几步远的地方。这赶马的老汉见有人正行走在路中央,忙高喊着:“路人闪开,快闪开!”
刘重正在一心读书,待他听到了马挂铜铃和车夫的高喝声,一侧身为时已晚,尽管车夫早已拉紧了缰绳,甚至马车的一只轮子已经在路边的草丛中碾出了一道深深的辙痕,可右侧的车辕还是不偏不倚地撞在了刘重的后腰上,刘重被这突来的一击,刹时间飞出了两丈多远,之后又重重地跌在地上。
“吁,吁——”随着赶车人的一声长喝,马铃声戛然而止。
马车在距刘重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站住,赶车的老汉从车上跳下来,他走到刘重身边俯身一看,见刘重侧着身子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已不省人事……
这正是:路遥山色多变幻,仕途一旅又生劫。
若问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再说。###第二百零七章 斗花会众仙争魁首
斗花会众仙争魁首 阻官轿刘重错施缰
书接上回:话说刘重被马挂花轿这么一撞,竟然躺倒在地不省人事。赶车的老汉正俯身注视着刘重,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花轿的轿帘一掀,从里边露出张姣好的脸来。只见这女子探出头来向后望了望问道:“树伯,出了什么事?”
赶车的老汉扭头冲着花轿回道:“梅姑娘,这位路人因为挡了马车的路,被车辕子撞到,好像伤得不轻。”
这时,从花轿里边又传出个柔柔的声音说道:“这路人横身挡路,被马车撞到这也是自讨苦吃,不管也罢。”
那个被称作梅姑娘的女子皱了皱眉头,她关切地望了望刘重,又冲着赶车人说道:“树伯,你再唤他一唤,看他有何反应?”
树伯伸手在刘重的身上拍了拍,连声喊道:“后生醒醒,后生醒醒!”
见刘重依旧是沉迷不醒,树伯挺起身将手一摊,冲着梅姑娘连连摇了两下头。
这时,花轿中依然是那个声音说道:“梅妹妹,你和树伯休要在这里耽搁,我们还要赶去万花谷的路,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
梅姑娘听了里边这番话,将身子缩回到轿内,和里边的人嘀咕了一阵。不多工夫,轿帘一掀,梅姑娘下了轿走到树伯身边说道:“树伯,这青年不知伤得是轻是重,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若弃他而去,惟恐他不死也会成为野兽的啖食之饵,不如我们先把他抬入轿中,这样,我和蔷薇姐也好照看于他,又不耽搁赶路,等到了万花谷,我们再想办法。”
树伯依梅姑娘之意,抱起刘重向马轿走去。梅姑娘从地上拾起刘重遗落在地上的书和包裹,随在树伯的身后。
树伯将刘重放入轿中。这时,轿内的蔷薇嗲声说道:“梅妹妹,我们这顶马轿只能容下两人,你又弄个大男人进来,这教我们姐妹如何居身啊?”
梅姑娘侧身挤入轿内,她回到座位上,抱起刘重揽在怀中说道:“没办法,现在也只好如此将就吧!”
“将就?”蔷薇重复了一句。她探身往刘重的脸上瞄了一眼,之后撇了撇嘴调笑道:“我说梅妹妹如此的怜爱,原来是个俊脸的白面书生!我看妹妹你准是动了私心,想着这次的斗花会若争不得宝座,也好挽个白生生的郎儿回归故里,这样既能落花有主,又不往此一遭,可谓是两全其美啊!哈哈……”
蔷薇说罢,一阵畅笑。
这时,树伯在轿外插话道:“两位姑娘不要只顾说笑,这后生的伤势是重是轻尚且不知,若是照这样昏迷下去,我看得出山到村落中找个乡医救治,这教我老汉亦不知当往哪里赶车?”
蔷薇连忙接道:“如果我们替他求医问药,那又会耽搁许多时间,这斗花会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如若迟了,我们姐妹千年的修行岂不前功尽弃?”
梅姑娘也急切地说道:“是呀树伯,现在我和蔷薇姐姐进退两难,求树伯先想个办法救他一救!”
树伯在轿外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两位姑娘若谁身上带着什锦花露水,可给他饮上一点,这东西能醒心开窍,又有化痰之功,或许会有不意之效。”
“呀!”蔷薇轻轻尖叫了一声,她迅速从怀中取出个巴掌大的小葫芦攥在手中冲轿外问道:“树伯怎知道本姑娘身上藏有什锦花露水?”
“呵呵……”树伯在轿外笑了两声说道:“两位姑娘身上虽然各有异香,可这什锦花露水的味道也是掩不住的。”
树伯说罢,就听得马鞭一声脆响,紧接着马铃声又“叮叮咚咚”地响了起来。
蔷薇伸手先按了一下刘重的下巴,使刘重的双唇微启,然后她掀开葫芦盖,将葫芦横握在手,而另一只手则以食指指向刘重双唇的缝隙间,之后她将一股清浆倒入手心,很快,食指尖便现出一串明亮的“珍珠”,瞬间坠入刘重的口中。
只见刘重的喉咙先是动了一下,之后又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正在专注着刘重的梅姑娘抢先惊喜道:“醒啦,醒啦!蔷薇姐的什锦花露水果有奇效!”
梅姑娘话音刚落,就见刘重呻吟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刘重这一睁眼,吃惊不小,目光中正瞧见的是两张俊俏的脸,一个是白皙如玉,一个是腮若红霞,都是花儿一般的美貌。
刘重惊慌中猛一挺身翻转身形,不想后背正撞在轿内的侧板上,刘重身不由己,一下子又扑在了蔷薇的身上。
蔷薇面色冷峻,她将刘重轻轻推开,淡淡地说道:“这马轿之中栖身尚需并膝比肩,又怎能容得公子粗手粗脚?公子还是屈尊就位,放斯文一些为好。”
刘重半蹲半坐,倚在门角抱了抱拳赔礼道:“二位姑娘恕小生冒昧,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蔷薇以袖掩住口,笑出声来说道:“教你放斯文些,是因为你与我们男女有别,又互不相识,谁知你又满口的冒酸,看来必是个达礼的读书人喽?”
刘重忙说道:“小生姓刘名重,乃云南淮阴人士,今正欲前往京都洛阳赶考。”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刘重身子向前一冲,眼看就要撞入梅姑娘的怀中。刘重情急之下,只得抱住梅姑娘的双膝,这才避免了又一次失礼之举。
刘重连说了两声:“得罪,得罪!”又将身子挪回到原处。
梅姑娘一动不动,她若无其事地向轿外说道:“树伯,山路不好走,且让马儿慢些脚也罢!”
梅姑娘说罢,又转向刘重道:“刘公子原来是个秀才,都说女儿家见识少,今日得识刘公子,小女子倍感荣幸!”
梅姑娘说这番话,明显是在学着刘重的口气,有板有眼。
“呦——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雨,这轿子也没顾上打开来晒晒,这酸霉味儿实在教人受不了!”蔷薇捂着口鼻讥讽道。
刘重仿佛是没听懂蔷薇话中的意味,他一本正经地问道:“请问二位姑娘大名,今日有缘,刘某三生……”
“什么有缘三声五声的?若不是你横在路当央被马车撞到,又怎么会跑到姑娘我们的花轿之中同乘而行?”蔷薇厉声厉气,她打断刘重的话说道。
刘重回想了一下问道:“是啊!记得小生正在路上读书,不知怎么竟会跑到二位姑娘的马轿之中?”
梅姑娘接过话说道:“刘公子是时险些伤了性命,多亏姐姐的什锦花露水方得起死复生。若不是我们急着赶去万花谷参加斗花会,公子也不致遭此横祸。”
“万花谷?斗花会!”刘重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追问道:“那么——两位姑娘又是何人?”
梅姑娘看了看刘重,微笑着答道:“不瞒刘公子,外面赶车的是树伯,这边这位是蔷薇姐姐,我是梅子妹妹,我们姐妹都是花仙,故而才赶去万花谷参加千载难遇的斗花会。”
刘重一听自己面前的两位貌美之女都是花仙,喜不自禁,忙说道:“原来两位姑娘都是花之仙子,失敬,失敬!”
梅姑娘接话道:“我们虽是花仙,却都是女儿之身,刘公子伤在何处,我们也不便查看,好在万花谷乃是人间仙境,斗花会又难得一见,若刘公子不弃,可随我们到万花谷调养几日再说。”
刘重原本就好奇心胜,说实话,当时刘重被马挂花轿的车辕撞倒,这话不假,可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他之所以会昏迷,这其中的因素挺多,主要是刘重他从小习文,这体质说起来就比较差,加之风吹雨淋染上风寒并未痊愈,又饿着肚子走了一天的路,故而才昏迷了过去。这会儿刘重又变得精神饱满,主要还是蔷薇仙子的什锦花露水之功,你想:什锦花露水乃是仙家之物,刘重饮之,岂能没有奇效?
话说这花轿马车在夜幕中沿山路迂回而行,此时的轿中已是漆黑一团。仅管如此,轿内的三个年轻男女一路上一直都话题不断,间或间笑语蜚声,更显出了年轻人的开朗与不羁。这期中,因为刘重好奇心强,所以说是问的多说的少,而两位花仙子则畅所欲言,期间也少不得相互调笑几句。
“吁——”随着轿外树伯的一声吆喝,马车已稳稳地站住。
这时树伯掀开轿帘说道:“万花谷到了,请两位姑娘和刘公子下轿!”
刘重探身向外一看,只见在一片灰蒙蒙的月光下,影影绰绰依稀可见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木屋。
刘重正打算移到轿外,这时,就听见蔷薇在刘重的身后说道:“树伯,快点根火明来!”
就见树伯将手一挥,掌中立刻现出根盈尺长的油松枝,树伯张口一吹,这树枝便噼噼啪啪地燃起火来。
梅姑娘随在刘重身后下了轿,她从树伯手中接过树枝又对树伯说道:“树伯,顺便把车上的东西一并带过来吧!”
树伯手脚麻利,他迅速从花轿内取下了刘重的包裹,尾随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