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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琴写着写着忽然眼前一亮,她从生杀令牌上看到了纣王和妲己的名字。诗琴心中一喜,暗说:人算不如天算,看来此二位早已注定身在此劫!
诗琴写到最后看见了牛郎的名字,此刻诗琴有些犹豫起来。诗琴知道:牛郎的名字一旦写进封神榜,这生杀之劫就在所难逃!自己若以恻隐之心将牛郎的名字更写,则在天界之上就如同偷天换日,其罪不小。诗琴突然灵机一动,她调转笔头,用笔杆在金榜上仔细点数一遍,不禁心中暗暗窃喜。原来,诗琴一番清点,榜上列入的名字不多不少,整整三百六十位!诗琴长出一口气,遂将牛郎的名字隐去。
最后,诗琴将笔搁下,举起即成之榜请天帝过目。
天帝接过封神榜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收起封神榜对诗琴说道:“此榜三界之内只你一人知晓内情,事关天机要密,不可泄露半字,否则天帆响应,无可挽回!”
诗琴忙跪道:“小女蒙天帝信赖,授书博文,必当谨记临诲,不忘恩遇!”
天帝将诗琴扶起归座之后,又召来广缘天罡。天帝取生杀令牌对广缘说道:“速前往天帆神台,将此生杀令牌交予苏河,命其将生杀令牌悬于天帆之下。若令牌作响,务必上奏!”
广缘天罡领命捧着生杀令牌出宫而去。
天帝又唤进广德天罡说道:“你赶快前往摩天宫,召天蝎来见!”
广德天罡奉命下界不提。
诗琴见天宫之内又只剩下自己和天帝两人,便问道:“天帝急召天蝎前往三石宫,可否是为招选掌榜人之事?”
天帝点头道:“正是!”
诗琴有些担心地道:“封神榜乃事关宇宙沉浮之大事,掌榜人之事当慎之又慎!”
天帝道:“孤知道你对天蝎其人心怀疑虑,其实天蝎只是在任选有缘之人,究竟何人能够胜任,亦不为孤家做主,此乃天意。孤已命天罡在天界铸造打神鞭,此鞭一出,掌榜人立见!”
诗琴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女子在凡间偶遇一位道人,此人气宇不凡,道高志远!小女欲向天蝎举荐此人,不知天蝎能否会应?”
天帝将头一歪,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晃嗔道:“此天机要事,不可妄言,当心天帆作动,将你的魂儿招去!”
诗琴吐了吐舌头,只得缄口。
天帝语重心长地对诗琴说道:“天神乃宇宙之灵主,当各守其道,不可因封神之劫而见短长。若稍有出轨,则天刚必乱,劫相环生,大难必至,天劫应诏,无可避之矣!”
说罢,天帝摆了摆手,诗琴会意,就此告别天帝返回银河天宫不提。
再说姜子牙自从别了诗琴,独自在山中寻了一处景致优雅之所。这里东面有一座黄石山,山的远端有一百丈高的瀑布飞流而下;南面是一处二三十丈深的悬崖,悬崖下一潭碧水清泠透澈,波漪涟涟……
姜子牙见悬崖边上有一块巨石,便用金刚指的功力,在巨石上刻出了“望虹崖”三个字。之后,又咬破手指,将“望虹崖”三个字描成红色。
姜子牙在巨石上刻好字之后,便下山来到西岐城,在城中见一个店铺,上面高挂一牌匾,上书“文仰斋”三个字。
姜子牙来到柜台前,守柜台的是个小伙计。姜子牙打稽首说道:“善哉!贫道欲求文房四宝。”
这小伙计看模样也不像是个书生,黄黄的脸,说出话来干脆利落。他见台前来了一位道长,忙陪笑道“道长,文房三品索纹银三钱,附赠上好的宣纸四张。”
姜子牙故意慢慢放缓语气说道:“贫道身无分文,如何能求得文房四宝?”
小伙计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嬉笑道:“这个不难,待晚辈告知我家掌柜一声,不付分文,道长尽可拿去!”
说罢,伙计从柜台下取出笔、墨、砚台放在柜台上,随后又将一卷宣纸交给姜子牙问道:“道长可是刚从异乡云游至此?”
姜子牙随口应道:“贫道今日方得入城。”
小伙计听了点点头道:“道长既是客乡至此,可能尚不知西岐国中的规矩。”
姜子牙惑然道:“贫道确实不知,店家提及,贫道愿闻其详!”
小伙计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其实道长也无需知晓甚多,晚辈只告诉你:道长若欲求得文房四宝,且不付分为,道长须得坐牢三日,以抵三文钱之债。之后,这文房四宝方归道长所有,店家决不追讨。”
姜子牙惊道:“哦,有此等说法!这么说贫道还要去官府衙门牢狱三日,方可出来?”
小伙计笑了一声摇头道:“这倒不必,道长只需找个地方画地为牢,自省三日便可!此事并无官家监管,全凭自持。”
姜子牙听了点头道:“这个使得!”
姜子牙说着话将宣纸展开,取出一张铺在柜台上,又向小伙计要了清水研好了墨,他提笔蘸满墨汁,在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道”字。
这时店家掌柜的正好从后屋出来,见姜子牙正在写字,他歪着头端看了一会,赞道:“好一个‘道’字!笔墨遒劲,间疏得当,真乃好字!”
姜子牙写完字,正欲收起。这时店掌柜探着身子说道:“真是难得的好字,不知道长是否愿意将此字售予鄙人收藏?”
姜子牙抬头看了看店掌柜伸出一个手指说道:“若店家愿出一文钱,贫道愿将此字舍予店家。”
店掌柜满脸是笑,忙取出一文钱放在柜台上,将“道”字收去。
姜子牙也不说话,他又铺开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个“德”字。
这时便有过路的行人上前围观,见姜子牙写的这个“德”字大气舒展,浑厚有力,便有人出钱相求。
店掌柜上前拦阻道:“鄙店是近水楼台,求之在先。况且这‘道’和‘德’本是相并的两个字,岂能拆分?”
说罢,便将“德”字抢去,收在柜台下。旁边围观的过客自觉没趣,也就纷纷散去。
姜子牙头也不抬,他又继续铺纸,写了个“仁”字。
店掌柜不等姜子牙写完,便取出两纹钱放在柜台上说道:“道长的字,鄙店全收!”
姜子牙抬头看了看小伙计,又指了指柜台上的三文钱对小伙计说道:“贫道三文钱可否带走文房之具?”
小伙计怡然道:“道长若留下这三文钱与本店正好不赊不欠,这文房之具道长自然取得!”
姜子牙正欲将笔、墨、砚台收起,店掌柜一把拉住姜子牙说道:“道长留步!鄙店今日幸得道长墨宝,意欲裱装张挂,供人瞻仰,可鄙店只求得三个字,不甚工整,望道长劳神再书一字,以合体统。”
姜子牙想都没想,起手“唰、唰”几笔,写了个“义”字,凑成“道、德、仁、义”四个字,然后收了笔、墨、砚台匆匆而去。
店掌柜见姜子牙离去,在后面疾呼道:“道长莫走,尚有一文钱未取!”
姜子牙头也没回说道:“‘义’字之意掌柜思之便知!”
说话间,姜子牙已闪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店掌柜忙将钱交给小伙计,命他追赶姜子牙。
小伙计追出去过了半晌回来说道:“这道长步履神速,小的沿路追到城西,终不见道长身影,只得复还。”
店掌柜将“道德仁义”四个字摆在柜台上,边看边不住地咂舌。
小伙计指着“义”字说道:“闻道长之意,这个‘义’字实为‘赠送’之意!”
店掌柜望着望着这个“义”字自言自语道:“我以一文钱求得此字,已是占了大便宜,不可妄贪!”
说罢,店掌柜走出店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对小伙计说道:“你好生看守店铺,我至多明天一早便可出来!”
放下文仰斋店掌柜画地为牢不说,咱再说姜子牙。
话说姜子牙在城中转了一圈,碰上一个打地摊卖渔具的壮汉。姜子牙上前问道:“此渔具多少钱可得?”
卖渔具的壮汉抬头看了看姜子牙,伸出两个手指头说道:“道长欲买此具,两文钱附送斗笠一顶!”
姜子牙将笔、墨、砚台放在地上说道:“此文仰斋之物,讨三文钱,因曾研墨试笔,故折成两文钱能否换得?”
壮汉点点头说道:“既是文仰斋之物,虽试过笔墨亦可值三文钱。”
说罢,壮汉取竹竿拴上鱼线鱼钩,与斗笠一并交给姜子牙说道:“此两文钱,尚需找回一文钱。”
说着,壮汉从怀中取出一文钱交给姜子牙。
姜子牙只接了渔具斗笠说道:“劳烦你将鱼钩取直,一文钱权当是劳务所酬!”
壮汉手里举着钱,愣了半天这才说道:“垂鱼无弯钩,岂是渔人之道?”
姜子牙笑着打了个稽首说道:“善哉!道者,乐乎于山水,又岂在鱼哉!”
壮汉听得一脸茫然,不过还是按照姜子牙的意思,将鱼钩取直,交还姜子牙。
姜子牙戴上斗笠,扛着鱼竿悠哉悠哉边作歌边返回山中。
歌曰:
垂杆向斜阳
丝线无短长
钓得虹霞出
我志任飞扬
……
了不得!这才引出一段“周文王三顾拜太公”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第八十八章 姬昌三顾见飞虹
书接上回:话说姜子牙垂钓望虹崖一晃六七天过去。这一日,姜子牙正坐在崖边手把鱼竿,双目注视着被骄阳映照得银鳞颇动的水面,忽听身后传来一阵乱马踢踏之声。姜子牙回头一看,只见一只麋鹿奔跑而至。它惊慌地四下张望,然后壮着胆子来到悬崖边向下望了望,之后哀鸣了几声,又转回身来,驻足而立。
姜子牙正在诧异之际,只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转眼一队人马杀气腾腾冲上山来。但见这队人马各个明盔亮甲,剑拔弩张,为首一员金甲武士,他手中仗剑,望空一举,只见后队兵马一字排开,将下山之路封堵得严严实实。
姜子牙见状将鱼竿插在石缝中,起身迎向前去,边走边作歌道:
兵重重、甲重重
刀戈挥却现英雄
鹿鸣三声人马嘶
望虹崖边须留情
姜子牙歌罢,已来到中央,将麋鹿护住。
金甲武士见过来一位渔者,忙将手中宝剑归于鞘内,然后翻身下马向前几步施礼道:“请问渔公高姓,缘何在我御园内垂钓?”
姜子牙摘下斗笠在胸前扇了扇说道:“山人鄙姓姜,闲游至贵宝地在此垂钓多日矣!”
金甲武士笑了一声说道“晚辈,西伯侯之长子姬发是也!此处乃我西岐御用猎场,专为军中逐鹿之用。”
姜子牙忙打稽首道:“哦——原来是西岐国中的千岁,失敬——失敬!”
姬发还礼道:“姜太公从何方而来?为何不居于城中,而在此垂钓?”
姜子牙昂首笑道:“逐鹿者寻鹿而入林,渔者求鱼而凌波,各取其道也!”
姬发不解道:“你我各取其利,有何不同?”
姜子牙回头看一眼麋鹿说道:“鹿者,猎人逐之,而乐见其死;渔者,闲人垂丝,引鱼而至,乃乐见其生也!”
姬发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姜太公误会矣!晚辈逐鹿,亦非令鹿死,而是因军中长年无战事,兵马闲之而易生怠,故而常以逐鹿而演兵。常言云:马嘶则壮其行,人吼则壮其气。是乃修兵之道也!”
姜子牙闻姬发此言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如此大队兵马面对一只麋鹿也要剑戟森严,如临大敌一般,原来是在励磨锐气,排兵布阵!
姜子牙心中正在暗暗思忖,忽见从行列中冲出一匹青彪马,此人飞马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呼道:“姜道长,果然是你!为何到了西岐不来会晤,反在此求闲?”
姜子牙早认出此人正是黄飞虎,便施礼道:“原来黄将军亦在此演兵,贫道稽首了!”
黄飞虎来不及理睬姜子牙,他上前对姬发说道:“长公子,此人就是我常常提起的得道高人,姜尚,姜道长!”
姬发闻听忙深施一礼道:“原来是西襄王之友人,姜太公!晚辈常闻西襄王夸赞太公有贤德之能,精于谋而善兵法,今日有缘,三生之幸也!”
姜子牙听了后退一步说道:“贫道何德何能,蒙长公子荣赞,惭愧——惭愧!”
黄飞虎几步上前一把拉住姜子牙低声说道:“自入西岐以来,我已被西伯侯封为西襄王,曾多次在西伯侯面前保荐于你,若能随我同入西岐,必拜为相,望姜道长莫失良机!”
姜子牙将斗笠戴在头上说道:“贫道已在此刻石立志,即便明君相邀,亦必见彩虹为证,若不见彩虹,贫道决不出山!”
姬发闻听姜子牙言语坚定,字字句句斩钉截铁,只好拜别姜子牙,率军下山。
话说第二天一早,晨曦的一抹红霞辉映着姜子牙略显瘦弱的身影,脊骨透过衣背突显出来,与身边随风摇曳小草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这个年逾花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