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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人声传来:“你好像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 小路笑道:“我对这里的兴趣也许不及你对我的兴趣大。” 里面那人道:“不错,我对你这个人的兴趣实在是大极了。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小路道:“我们是一样的人?” 里面那人道:“不错,我们都是一类人。我们的好奇心都很重。” 小路嘴角带着笑意,话锋一转道:“你跟踪我?” 里面那人道:“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而且要跟踪你这样的高手,你怎会未察觉。” 小路道:“现在想来那后面放出那香气的人是你。” 里面那人道:“你怎会如此确定,你有证据?” 小路道:“没有。” 里面那人道:“你没有又从何推断一定是我,而且能放出香气的人又不只我一人。” 小路摇摇头道:“你虽然剑法孤高但轻功却不见得高明,你看你脚下的树叶,这还不能算是证据。” 里面那人沉默。他知道小路的话并没有错。他能以剑为名,怎会却学那些逃跑的轻功。 小路已用手轻轻的推开了门,当他用手推开门的瞬间,他的剑已在袖中。他没有把握,因为他并不了解这个白衣人。白衣人要杀人的时候又有谁能阻拦。 门开,白衣人正背对着他看着墙上的一幅字画。他手中已无剑,剑在桌上。他很少会这样,看此情形,小路已明白半分他来的来意,绝不会是杀人。小路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驰了下来。 白凤已转过身来,用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小路,里面的光芒闪烁不定。小路却不以为然,像似不怕他从自已眼中看出些什么。懒懒的说道:“你好像来的得不久。” 白凤道:“的确不久,但必须要在你前面。” 小路道:“你好像已承认跟踪我的人是我。” 白凤道:“我本不需要隐瞒什么。” 小路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白凤这样做的确并不是怕他知道。他也是人,而且是一个感情世界很孤一的人,他也有人的羞涩和秘密。小路心里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追问下去,更没有取笑之意。 白凤道:“你为何放过如此机会,此等机会不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么。” 小路已听出其中的醋意,道:“不是所有男人,而是一些男人。我却是另一些男人。当时我既没这个心情,而且我也不喜欢她这种女人。”其实他已说得很客气,他并没有说他并不喜欢这种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这种女人与母猪有何分别。但小路知道有些话只能对自己说,他并不想伤害白凤的心,虽然他们现在还并不是朋友,也许他们永远也无法成为朋友。他喜欢这种做人的风格和原则。 小路不说,但白凤心里却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心里也无时无刻不是在痛苦中煎熬。这个女人并不他所有的,这个女人只属于一个人,就是他们的主人。而这女人之所以要做出如此事来更是有另一番缘由。 白凤的目光很冷,冷如刀。说道:“你知道要住进这个屋子里的人不只你一个。” 小路心里当然明白,能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也许比在江湖中混一点名气更不容易。 小路点点道:“我想是的。” 白凤道:“你知道有多少人想住在这里来却并没有成功,相反会死得很惨。” 小路的目光闪动,嘴角带有一丝怪意的笑容道:“也许他们永远无法通过第一次的考验。” 白凤道:“你的确比我想像中还要聪明。” 小路道:“我也想变笨,但有时候变笨却会丢了性命,所以我不得不让自己变得看似要聪明些。” 白凤突然转身不再看他,又凝视着那幅画出神。他是不愿意面对小路,还是他不想让小路看到他目光深处的一丝哀恸和那种潜藏的杀机。 桌上有剑,白凤的剑。桌上有酒,却不是小路买的酒。 小路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道:“这酒一定不错。” 白凤冷笑道:“是不错,主人对待手下一般都很不错。” 小路疑惑的问道:“这酒是给我的。” 白凤道:“是的。” 小路微微摇摇道:“我很喜欢喝酒,但这一壶酒我却并不愿意喝。” 白凤转身心惊愕的问道:“难道你怕酒中有毒。” 小路大笑道:“自然不是。” 白凤道:“那是为何。” 小路把酒壶提在手中,上下打量一番,道:“如果我喝了这酒,你却很痛苦。” 白凤冷笑道:“你喝你的酒,我有何痛苦。” 小路用那双狡猾的目光看着白凤道:“我喝了这酒,我就必须留下。而我留下,对你却有百害而无一利。” 白凤道:“你认为你能占据我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小路道:“你在主人身边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因为你这把剑已是天下无双。也许我的武功并不及你高,但我想应该会有我的用武之地,不是主人也不会千方百计找到我。我们每一个人的特点都不同,所以没谁能取代谁。你也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白凤低头沉思良久,才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你认为是因为她,所以我应该痛苦。” 小路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白凤懂他的意思。 白凤道:“其实你也应该明白一件事。” 小路在听,白凤接道:“她本不属于任何人,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将她占为据有。” 小路试探的问道:“也包括主人。” 白凤没有回答,但这已是回答。 小路想了想白凤说的也是道理。他没想到白凤这样的人竟然会把这种感情看得如此之透。他这一次毕竟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也看错了这个男人。如果他们是敌人,这一次的错误也许会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心里已下定决心要好好观察这个男人,因为他很有可能是他将来的敌人。没有征兆,但他还是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走的路必将是一条用敌人鲜血铺就的路,而挡在他路上的人又太多,太强大,甚至已超出他的想像。就单指这个眼前的男人,已足够挡住他的去路。无论是谁阻碍了他的去路,他必将铲除之。他不希望白凤成为他的敌人,但好像命中注定他们会相遇。棋逢对手,就看谁能先占先机。知自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次他已看错了白凤一次,他绝不能再看错第二次,绝不能! 小路仰起脖子准备将一壶清酒灌入喉中,突见白光一闪,一块很小的石子弹向小路握壶的手。这变化太突然,小路只要手中有壶是万万避不开这一击的。小路的手突然缩回,可怜那美酒就洒一地,小路看着心有忍,怎奈手比酒更要重要,而且他只有这一支手,一支右手。 手一缩,壶往下坠,去势已疾,奈何这一刹那间,一道剑光飞起,白凤的剑,剑未出鞘,剑一出鞘必见血光。手缩,壶坠,剑身平平的接住了酒壶,这一系列东动竟在一瞬间完成,干净利索而且准确。这就是白凤的剑,无论是它用来杀手不是接酒都同样准确。 壶已被白凤的用剑平平的挑住。这下子小路却楞住,白凤嘴角带有一丝温柔的笑意道:“酒怎能一个人独饮,而且我真的不想让你喝这一壶酒。” 小路这才明白,其实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但小路已过了第一次考验,他心里虽有不快,但不能表露出来。其实他心里正如小路所言,也处在痛苦和矛盾中。 小路笑道:“其实你心里很矛盾,因为我喝不喝这酒你都不会好过的。” 白凤道:“此话怎讲。” 小路道:“你想想如果我喝不了这酒,那女人必定已。” 他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看到白凤的脸上已变了颜色,只能收住。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和这个人翻脸,因为他们以后还要共事。 白凤道:“既然你喝与不喝我都同样痛苦,那这壶酒我是喝定了。” 小路无语,他心里并不是为这酒心痛,而是突然觉得白凤这个男人有时虽然杀气逼人,但有时却像小孩子一般倔强,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小路好像懂了他一点点,又好像一点也不懂他。 白凤已挑起一壶本该属于小路的酒,自走自饮。他饮的也许不仅是酒,还有他心里的寂寞和痛苦。小路目送那一袭白衣渐渐消失在晨雾中。 白凤走了,他在这里的第一天才开始。他不知道有多少考验和危险等着他。但他是小路,路是给人走的,所以他的路必须走下去。###第十章 今非昔比
人有旦夕祸福,福贵由命不由天。虎须龙头高蓬椅,福贵由天不由已。 左如阳现在的心情从来没有如今这样高兴,也如此得意。他那双本来很粗糙的手上以前总是握着要人命的暗器,而现在他手中握着的却是一对玉猫儿。他懒懒的躺在虎榻上,但目光却在看着他旁边的的人,一个中年人,一个绝不会在这里出现的人。此人赫然正是铁开山。当他的目光看着铁开山时,满面尽是笑意,一种讥笑,一种成功者得意的笑意。 铁开山还是没有变,一脸的髯须,一面四四方方老实的脸,一双粗糙而稳定的手。唯一变的可能就是他的心了。他没有正视左如阳的目光,因为他不敢,他怕的不是左如阳,而是在那洞庭湖畔所发生的事。现在回忆起来,他全身那紧绷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动。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一座神坻般的站在那里,他的一生就好像已注定永远成为别人的影子。 这时外面下人来禀报道:“玉湖青帮帮主涂凯涂帮主到。” 这青帮这两年的势力发展得不并好,可是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却极剧澎涨,现在已成为绿林十八道中数一数二的帮会。 涂凯已疾步走了进来,左如阳并没有看他,好像此人在他眼中连奴才都不如。他是何等的得意。 涂凯走到堂前,一揖身道:“左庄主近来身子可安好。” 左如阳懒懒道:“有你们青帮兄弟的支持,这些日子老夫的心情还不错。” 涂凯道:“小人特意从江南搜罗些美人,这次也一并带来了。还望你老人家笑纳。”这青帮帮主在左如阳面前简直和孙子一般,他这是为何。这自然只有左如阳和涂凯心里最清楚。没有左如阳在经济上支持青帮,青帮又怎会这么快就有出头之日。 左如阳又是何许人也?怎会有如此这般的财富能支持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在一两个月之间成为江南数一数二的帮会,这财富当然不会是他自己的,也许这些财富永远不属于他。他的命运会不会也像南宫复一样,只是紫衣人的傀儡而以。他们财富不是那南宫复藏于穷山之中的财富,那又是何。 左如阳已让下人看座,涂凯坐在第二把交椅上,这也证明了他在左如阳心中的地位比其它很多人都要高。现在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他们有些是江湖中正在打拼名声的青年豪俊,有的是各帮派的掌事。不管他们是些什么人,他都或多或少受了左如阳的好处,也是左如阳在江南的势力来源。 下面的椅子好像都坐满了,左如阳正感得意。谁知此时,铁开山却说道:“少一个。” 铁开山虽然外表是个粗犷胆大的汉子,但他的心却又如针尖般细腻。他说少一个,那的确就少一个。左如阳却感到有些惊诧,他的‘鸿门贴’一共有三十九人,而现在下面却单出一张椅子来。 左如阳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轻声问道:“你知道是谁么。” 铁开山想都没想就答道:“‘金鱼帮’的蓝若离。” 左如阳脸复笑道:“看来这位蓝帮主公事很忙,这样的人太累,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他休息一下。”他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却半分笑意都没有。他的话是说给下面在座的听的,所以他说和很大声,就怕别人听不见。 下面的人已有人在叹息,在为那蓝若离叹息。他们知道左如阳的做风一向是这样的,顺者昌,逆者亡。而这蓝帮主看来就是那不实趣的人。但又有些人在偷笑,也许是因为他们曾经受过这蓝帮主的气,现在正好借此机会报复一番。这时已有一银枪少年站了来出来,理直气昂的说道:“像蓝若离这样的人,在下愿以一柄银枪此人性命献于左庄主。” 这分明是抢功,这时已有人不愿意了,坐在前面第三排的一白衣少年也拔剑而出道:“张兄有此心甚好,但那蓝若离也不是等闲之辈。我愿助张兄一臂之力。” 那姓张的少年正是江湖中近年来最年轻,也是最负胜名的八大银枪之一,“追风银枪”张子恒。这拔剑欲势的少年却是与八大银枪齐名的“越剑屠灵”邓灵。 那张子恒怎会看不出邓灵心里打得算盘。他们都知道左如阳要一个人死,那这个人非死不可。既然非死不可的人,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一样可以要他的命。他人此行为与一个屠夫在一个死猪身上割肉有何异。 左如阳笑了,大笑道:“你们以为这蓝若离是好对付的人么。” 两人突的沉默。以他们一已之力又怎可与一派宗主对抗。蓝若离已继承了他父亲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