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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再上前一步,他的脚就会撞到青石,但他却似已看到那块石子就在脚下。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瞎子,他的眼睛并不瞎,也许比一些人的眼睛还要精明。 邓灵笑道:“这烧饼如何。” 瞎子却冷冷道:“苦的,苦死人了。” 邓灵依然笑道:“我知道苦,不苦怎会叫你来吃。” 瞎子道:“我知道吃了这烧饼,我又会少活几年。但我却非吃不可,对么。” 邓灵道:“一个烧饼算一挂也不算吃亏。” 瞎子道:“你真行,一个烧饼卜一挂。这自然你不会吃亏的。” 邓灵的目光突然一变,脸色一下子凝重来,道:“这次我求你这件事,我想你已猜出。” 瞎子道:“瞎子就是瞎子,不能看,只能猜罢了。” 邓灵正色道:“那你认为我有几成胜算。” 瞎子的笑意顿消,道:“三成。” 邓灵失色道:“三成?” 瞎子道:“不多不少只有三成。” 邓灵冷笑道:“你也太看轻我了,那张子恒真如此厉害。” 瞎子道:“他们祖传的枪法本就是江湖一大秘密。” 邓灵似有些不服,但瞎子说的话却有一种无人可以怀疑的信任。他说三成,绝不会多出一成,也不会少出一成。 邓灵道:“那我如果卜了这一挂,能有多少胜算。” 瞎子很坚定说道:“九成。” 邓灵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道:“那你就先给我卜上一挂如何。” 瞎子道:“我吃了你的烧饼却并不代表我答应了你。我还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其实这件事对你并不困难。” 邓灵很爽快的说道:“你说。” 瞎子道:“你务必要张家那祖传的银枪给我带回来。” 邓灵似有些不明白,但一想到自己能战胜这样一个对手完成任务,也不及细想道:“可以。” ‘玉湖’湖畔已吹起了凉爽的夏风,但邓灵的心里却有一丝寒意。 瞎子并非真正的瞎子,他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相交了十年,但他永远都没有问过他,但每次当他有困难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出现。 瞎子给他卜了一挂,这一挂似让他吃了定心丸。他知道这次他不会败,他已胜券在握。###第二十章 飞骑逆神踪
炎炎仲夏,正日当空。这种天气有谁会在黄沙飞舞的阳城小道上赶路呢。这条小道很少有人出没,并不是因为现在这里天气炎热难当,更不是因为这里方圆百里没有人家。在炎热的夏季赶路,水是不可缺少的。有人家的地方才会有水,而这里方面百里都没有人家,也没有水源。 阳城道上唯一的一条内湖也因终年的干旱而枯竭。 阳城道是从江南通向洛阳的近路,往来的商旅为了节约时间也有人冒险走此一路,可是在终途他们的路就已走到了尽头,死路。这条道上对少有绿林十八道中的九道朋友在这条道上开山立寨。所以这条路是走不得的。 走不得的路,并不代表没有人走。现在已有人绝尘而来,一骑飞过万重山,黄沙半卷残尘在马蹄过处飞扬,快骑过处,竟已不见踪影。此人一身黑衣,头上也被黑衣上的衣袂包裹住,看不清面目。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踪,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离开了江南,他要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却是他非去不可的地方。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找个这人的,但这次已到了这个时候。 八月初九,一个人会来。没有人知道这个人会从哪个方向来,他会是怎样的装扮。但这个人说一定会来就一定会来,因为这个人就是他的主人,紫衣人。 紫衣人来表面上是来看他在江南的动作,其实只是见他的亲信。而这个紫衣人的亲信就是左如阳的得意手下,铁开山。 铁开山表面是他的奴才,其实只是紫衣人放在左如阳身边的一条线,这条线就像风筝的线一样,只要这根线不断,他永远无法摆脱紫衣人的控制。铁开山之所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只是因为他的靠山是紫衣人。 这次任务失败,再加之铁开山将实情告之紫衣人。那左如阳的日子一定不好过的。左如阳对铁开山的忌惮从来都没有消减过,只是这次更为强烈。他已深深的感觉到铁开山如果在八月初九之前不消失,那他也很可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在铁开山身边自然也安插了眼线,可是这几天他安插的眼线却突然莫名失了踪。他已感觉到大事已不妙。毕竟铁开山也不是一个好付的人。他知道铁开山的危险,所以他一直都在忍。他身边虽然也有一些亲腹,其中最让他看好的自然是邓灵这个年轻人。他并不想让邓灵去对付铁开山,不仅仅因为他没有把握。他心却有隐悠,他竟然会对邓灵有一种很神奇的感情,这种感情就像父子之间的感情,他竟然怕他失去这样一个好帮手。他们的感情已延续了八年,当他第一次见到邓灵的时候,那是邓灵第一次杀人。看到这个少年在杀人之后,在一处凉亭不停的呕吐,他便走了进去。他们的感情也就是从那个这时候开始的。他要出手必须一击必中,所以这次他必须亲赴洛阳,去找一个人,一个可以救命的人。 左如阳事先已为这个洛阳之行做了周密的安排。一百里换一骑,所以他很快就到了这阳城小道上。阳城小道离洛阳已有五百里的路程,而在其间他已换了五次马。现在这匹座下良驹却深得他心,一口气跑出八十里竟还未显一丝疲态。他正觉有些欣喜,可是就在这时远时一处暗林里却已有十余骑向他迎面奔来。再看那十余骑上的人,个个俱是精壮的彪形大汉。其中一人,面如重枣,双目斗大如牛,耳朵上还悬挂着两对叮呤作响的耳环,手里提着一把砍刀,横刀立马于树前,正等着这一飞骑迎上去。此人正是绿林好汉中的“活云长”关孙胜。他不知道左如阳就是这飞骑上的骑士,但左如阳一看到他,便认出了此人。他在此人身上也得不过少的好处,想到那关孙胜在自己面像一样狗一般的献媚的样子,再看一看这时他那英雄般的姿态,他心里却不知是好笑,还是犯难,只要他亮出自己的身份,此人一定会给他让出一条道来,但现在他却不敢亮出身份来。 飞骑已有离关孙胜三丈远处刹住。那关孙胜被绿林朋友称之为“活云长”自然是有和番英雄气慨,至少在他那些手下面前,他总是要装出这一番英雄气慨来的。 于是关孙胜第一个立马横刀冲上前来,答话道:“朋友这是要去哪里?” 左如阳也不知怎的回答,突然话锋一转,他实在不想和这些人罗嗦。于是说道:“朋友要多少才肯放小弟过去。”当他说出此话来的时候,心里已在后悔。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关孙胜本是个贪心之人,一听到此话,哪还能就此干休,一定会连人带皮一起抢了回去。 关孙胜毕竟还是要装一下的,于是很慷慨的说道:“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交十万两过路费,但可从此通过。而且我还可以赠一块腰牌,有了这块腰牌,这道上的兄弟也会给我几分薄面,也免得让兄弟吃亏。” 这说的真是狗屁话,但左如阳却很快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数也不数就丢给了关孙胜。其实他本不是个阔气的人,他有他的算盘。他知道这一叠银票,迟早这关孙胜是会还回来的,现在只是让他看看而以。可那关孙胜却似是捡到了财宝一般,将那一叠银票清楚的细数了一遍。怎知竟多出五千两来。他却不动声色,突然大喝道:“你明明这里少五千两,你欺我等不实数么?” 左如阳也不和他计较,将马上的宝剑取下抛给了关孙胜道:“这把剑总值这五千了吧。” 关孙胜又将剑轻轻的拔出来,那碧如秋水的寒光映在关孙胜脸上,竟让他睁不开眼来。 左如阳早已猜出这关孙胜是个贪心不足的人,哪能这么轻易让他离去。 关孙胜被一道森寒的剑所摄,竟睁不开眼。就在这一瞬间,又有几人知道这个看似听话的黑衣人会出手呢,所以他们都是在等着关孙胜将这个黑衣人搜刮个干净,也未留意左如阳的动作。 左如阳的身形突然从马背上一射而起,凌空顺势一脚飞出,这脚刚好踢在那拔出的剑柄上。此时的关孙胜还未及回过神,那柄他抢回来的宝剑已被这一脚之势推出,刺入了关孙胜的咽喉。 众人大惊失色,正欲冲上来。但左如阳却大笑道:“你们怎么的如此不知好趣。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们反而要杀我,这是何理。” 只见那关孙胜使劲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咽喉,但不出半刻,他的死鱼般的眼珠已凸出,人已从马鞍上仰面栽倒了下去,身子也不再动颤。他那些手下却连看都没未看他的尸体一眼,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那些还在空中乱飞的银票身上。 左如阳扬鞭而起,他知道他们要的不是他的命,而是这些银票。那些汉子很快的功夫就将散落的银票收进了自己的长袖里。他们收钱的功夫也许比他们杀人的功夫还更好。 左如阳已扬鞭远去,他的鞭抽得更急。这里又浪费了一些时间,今天天已是八月初七,他还要赶回来还要一天的路程,所以他不能停。 洛阳,深夜,南郊。 左如阳已坐在一家很平常的酒馆里,这个酒馆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酒馆,这样的酒馆里面的酒也没有江南的佳酿那样好,但现在他已仰起脖子狂饮。这酒在他的嘴里哪是酒,简直和清水一般。他已连赶三百里路滴水沾。这对于像他这种喜欢享受的人来说,这已很不容易。 酒馆里的人并不多,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过半白的老人。人老了,喝酒的心态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不一样了,喝法也不一样。他在浅酌了一口,就将杯子轻轻的放下。那口酒他并没有直接喝下去,而是在咽喉处不停的打转,转了良久,至少酒香被舍头吸尽才将那甘烈的酒喝下。那酒虽不是好酒,可是在他喝来却胜人间万种佳酿。 连干了十几杯,左如阳才缓过气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对面的老人喝着喝着竟然睡着了,看来老人的喝量也并不是很好。但他真醉了,还是他令醉也不想复醒。人只有伤心的时候,才会令醉不复醒。人人都有烦恼,不管他是年青人,还是老人。 烦恼本来就像情丝一样,永远也剪不断。 酒入愁肠,愁更愁。如果一杯酌酒能消万古愁,那古今那些为情愁所困的人岂非早早已随一杯酌酒清醒过来。 老人似睡非睡,嘴角却在咕嘟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清的话。这也许这些话他已自己听不清楚,但左如阳却听得个真切。 左如阳又举起酒杯,复干了一杯。他突然觉得这个老人有趣极了。 有些有趣的东西,岂非也很危险!###第二十一章 如此妻子
酒,桌上还有酒。老人酒杯里却没有酒了,但他却已似醉了。他的嘴角却不住的咕嘟的说着一句没有人能听得懂的话:“错了,错了。” 这个老人竟在梦中说这两个字,他为何错了?左如阳觉得很有趣。一个男人会在什么人面前认错呢,左如阳的嘴角一却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他知道一个永恒不变的道理,男人只会怕一种人,女人。而这个老人怕的却也是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老婆。 没有哪个男人真正的怕女人,只是因为他们怕的也是了他们最爱的。爱的另一种诠释竟是一种怕,这个道理也许在别的地方说不通,但在男人和女人方面,这却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左如阳虽然还没有怕的人,但他却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他看到门外这人走进来之后,就在叹息,为这个老人叹息。有些东西是逃不了的,特别是有一个麻烦的老婆。 门外已缓缓走来一个妇人,看年纪也有七八十岁左右。她双目如丝本该是个美人的,可是那眼角周围却布满了皱纹。这如丝般的双光正像是被这些皱纹挤压而形成的一丝。她的嘴却比很多女人的嘴都要大,鼻子却甚小。嘴里的老牙已剩下了了无几,她的嘴巴本来就很大,再加之那两颗死黑色的门牙,更是说不出的丑陋。但左如阳并不这么认为。他总是认为一个女人不管多老,只要她还爱着自己的丈夫,他已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左如阳现在已不必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因为这里没人认实他。左如阳这个人本就是一个秘密,他的身份却比小路的身份更神秘。他是天下公认的小人,是卑微的奴才,却没有人真正懂他。也许还有一个,这人就是这次能救他性命的人。 左如阳还是在喝酒,但的目光却并没有留意在酒杯中。他的目光已凝注在这老妇人身上。 老婆人虽然长相丑陋,但举止却出乎左如阳意料的斯文。 她缓缓的从门外碎步而来,宛然一大家归秀之气。她并没有因为她长相的丑陋而看不起自己,她走路的时候眼睛却在斜视旁边的每一个人,似乎她的美可以让任何人欣赏。 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