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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很想吐。”
韩断望著从洞口漾出的宛如丝线般的银色月光,心念迭起,顷刻间流转了无数念头。
“叶翎潇,你说人到底有没有前世今生呢,为什麽我这一生,会这麽的凄惨呢。娘亲不要我,父亲让人烧死我,哥哥可以装作不认识我却又……唉,还有师父,为了爱情郁郁而终,我当成亲弟弟的三十三背叛我,我最疼爱的北北我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小脑子里在想些什麽。如果真的有前生,我一定是天下最坏的坏人,今生才会得到这些报应。可是今生我也做了很多坏事,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那麽来生我会不会际遇更加悲惨呢。”韩断笑的很温柔,如水的眸光比月光还要纯净明朗。“叶翎潇,我是真的想和你在牡丹楼,一边看萤火虫,一边喝甜美的桂花酒,可是,梦想终归是梦想,我知道今生是实现不了的。你听好了,我将我的命给你,只希望你记得欠我一碗桂花酒。来生即使更加悲哀,我也想托生为人,只与你萍水相逢,共饮一杯,然後相忘於江湖。”
一阵燥热的风席卷通道,吹起尘土和腐朽的落叶。
“叶翎潇,我身上有食蛊虫,灭天蛊王大概不会选择附身於我,你喝了我的血,即便被蛊王附身也不会变成赫连狂那样的怪物。相信我,我会救你。”
“我不信。”叶翎潇缓缓睁开眼,抬手捧住了韩断苍白的脸。
“灭天蛊王,”韩断低头对上叶翎潇闪著碧绿幽光的眼睛,轻声道:“你果然附在了叶翎潇的身上。”
叶翎潇枕在韩断的腿上,肩膀颤动哧哧笑成一团。
“你笑什麽,我说了什麽好笑的话?”韩断想从叶翎潇身下撤出腿,却被这个顶著叶翎潇面孔的人翻身按压在洞壁上。
“所谓被蛊王附身,这种话你居然相信。”叶翎潇戏谑的伸指抚弄著韩断的脸颊,“你不是蛊师吗,你见过会说话会思考的蛊虫。”
韩断叹息:“我的面前就有一只,我不得不信。”
“赫连狂那个蠢材,竟然以为是这身体的主人破解了我的灭天幻境。”叶翎潇伸手抚摸著韩断的脸颊,喟然叹道:“韩断,韩断,为何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得到你呢。”
韩断轻笑道:“蛊王大人,我也想得到你。”
叶翎潇目中寒芒爆闪,一把扣住了韩断的喉咙,“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韩断仰起头,勉强笑道:“你可以试试。”
“哼,你真的想要吗?我倒真想试试,你说──”叶翎潇掐著韩断的喉咙,将他推倒在地上,“这人的身体不错,可是我更喜欢赫连狂被我同化後的那副摸样,你呢,你喜欢哪个?这个人类的身体能满足你吗?”
韩断被他扼的喘不上气,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笑了。
“不要笑,我不想看。”叶翎潇俯下头呢喃著亲吻著韩断尖尖的下颌,“这个人类的脑海里全是你的笑容,苦笑、惨笑、微笑、冷笑,唯独没有发自内心的笑。”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解开,绷得紧紧的肌肤裸露在躁动的空气中,泛起颗颗颤栗。
这本是自己选的──如果失败,也不用抱怨。韩断歪著头咬住手背,绝望的等待著接下来的撕裂侵入。
“别怕,别怕。”占据叶翎潇身体的蛊王却没有急於侵入,而是伏在韩断的双腿间,用韩断想象不到的方法温柔的抚弄。
被吞到温暖湿润中的瞬间,韩断一阵恍惚。这种感觉意想不到的舒服,微微有些羞耻,却因这羞耻更产生了难言的快感。
叶翎潇放开扼住韩断喉咙的手,一边轻抚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边将手指伸入了他的口中,极尽爱抚的描摹著他的嘴唇,逗弄他的舌尖。
韩断从幼年时就失去童贞,不但为了北北的解药雌伏於燕帝,也曾被燕帝送给他人污辱玩弄,每每承受所谓床第之欢都如经历惨无人道的酷刑,却从不曾被人如此温柔对待。他对这种与人亲密之事,心中本是异常排斥,可是此时此刻,他被叶翎潇小心的呵护,肉体之间温暖的接触让他霎那间失了神,不一会儿就在那温热的空间中升上了顶峰,释放出同样温热的欲望。
韩断贪恋著望著叶翎潇背光的身影,那俊美的轮廓是叶翎潇的脸,可是这脸上痛惜爱怜的表情却不是属於叶翎潇的。
“蛊王……”韩断抬起手指,抹去了从叶翎潇口角溢出的一丝淫靡水光。
叶翎潇分开韩断的双腿,温柔的爱抚著接下来需要连接彼此的地方。
那个总是被迫吞下男人巨物的肮脏器官,此时正在被当成有生命的爱物般,探索扩张。韩断辗转难耐,发出细密的呻吟,竭尽全力的感受那从来不曾感到过的奇妙充盈感。熟悉的钝痛之後,随著从轻柔到猛烈的律动,产生的是无法形容的销魂蚀骨的餍足。
食蛊虫在身体里叫嚣著,随著绝顶风暴的降临,而在胸腹间激烈的颤动。
叶翎潇亲吻著韩断,将身体深深埋入那火热的紧致中,爱怜的舔去韩断眼角堪堪滑落的泪珠。
“韩断……”叶翎潇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韩断沈浸在极乐与激痛混合交织的余韵中,迟疑的抬起双臂,然後抱住了被蛊王附身的叶翎潇。
“你爱我……那你证明给我看。”韩断目光幽深的笑著,握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我要你离开叶翎潇的身体,离开求仙洞的老巢,住到这里。”
“……”
“我身体里寄生著食蛊虫,你明知道,却还是抱了这样的我。”
“从一开始你就是在引诱我吧。为了毁灭我,连自己的身体也不痛惜。”叶翎潇俯身吻住韩断的嘴唇,就这样双唇交接却没有别的动作,叶翎潇细微的呼吸扫到韩断的口边,韩断闭上眼睛,将满眼的苦涩关在了心扉。
“我想救叶翎潇,更想让灭天蛊王为我所用。”韩断苦笑,“为了达到目的,我一点也不在乎谁来用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
“所谓灭天蛊王,最初其实也只是个无知无觉的蛊虫而已,只不过它擅长制造幻境,能掌控人心。被蛊王附身的人,其实还是他自己,只不过他会被自己都无法察觉的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支使。蛊王吸取这些欲念,渐渐的也就有了自己的心思。”叶翎潇自嘲一笑,“被灭天蛊王附身的人,最终会受蛊王支配变成怪物──你说,灭天蛊王与食蛊虫禁锢在一起,被人支配驱使後,这支配的人又会变成什麽样的怪物呢。”
韩断猛的睁开眼睛,瞪著被蛊王附身的叶翎潇。
叶翎潇默默爬起来,先帮韩断整理好衣服,然後自己也穿好衣服。
“离开这寂寞的求仙洞,住在你的身体里,我会被食蛊虫禁锢,你再也感知不到我的存在,可是我还会感觉到你的喜怒哀伤。”叶翎潇轻笑,“我爱你,能这样,已然够了。”
“蛊王……”韩断伸手想抓住什麽,入手的只有澄明的月光。小小的风儿旋过,吹起叶翎潇的衣角,韩断只觉心口一疼,眼中已经流下泪来。
叶翎潇缓缓倒在地上,面色红润,宛如熟睡一般。
韩断拉开片刻前才被他用轻柔的动作整理好的襟口,愣愣的看著心口上凸现的彷如指印般的淡红色印痕,食蛊虫在体内横冲直撞,激起刻骨的疼痛。
韩断手抚胸口,惨然笑道:“蛊王,我负了你,正是该多受些苦楚的。”
可是这疼痛来的却既轻微又短暂。
那食蛊虫躁动了一会儿,被异种真气安抚,渐渐趋於沈寂,而那盘旋在体内的异种真气却不像往日那般,在食蛊虫消停後也散入四肢百骸,反而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牵扯,慢慢游走全身,渐渐在毁损的经脉旁织就了无形的脉络。
韩断惊咦一声,试著运功,竟将那异种真气导入丹田。虽然武功尚未恢复,但是那不受控制的异种真气终於可以收放自如了。
“唔……逃。”叶翎潇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呻吟。韩断走过去,望著方才还和自己抵死缠绵的这具躯体,心中百感交集。这人神智不清却还在顾念桃李的安危,韩断暗想,“是了,他自是担心桃李姑娘的。莫非你还盼著他能担心你的安危?难道被这身体温柔的对待了一次,你就存了痴心妄想?如若被这身体的主人得知与你行了那污秽之事,怕是会被羞辱的体无完肤吧。”
韩断拍拍叶翎潇的肩膀,轻声道:“叶翎潇,桃李姑娘被赫连败救走了,你醒醒,我带你离开这里。”
叶翎潇头痛欲裂,缓缓张开眼睛,薄纱般的月光中,韩断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下一时刻就会融化在月光中。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在醒来的瞬间被遗忘了,叶翎潇徒劳的捕捉著残留在肉体上的既空虚又满足的违和感,完全没有听到韩断在说什麽。
见韩断转身想走,叶翎潇不假思索的抓住他的胳膊,“别走。”
韩断微愣,随即笑道:“我刚才和你说,你的伤已无大碍,你在这里歇息,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赫连破的手,然後带你离开这里。”见叶翎潇还是死死攥著自己的胳膊,韩断以为他惦念桃李,又道:“你放心,桃李姑娘已经被赫连败救走,我让他们先去天山了。”
“我──”对韩断的话置若罔闻,叶翎潇迟疑著,脑海中有沙砾般细碎的记忆残像晃来晃去,“我……”
包裹身体的紧致温暖,细细的压抑的呻吟,如水的目光,划过眼角的泪滴。
叶翎潇呆呆望著韩断,宛如遭到雷击。
“韩断,方才我是不是……和你……”这话难以启齿,叶翎潇心中大叫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可仿佛中邪般还是脱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韩断一愣,难道被蛊王附身後发生的事他竟然还能记得──如果被他问起,自己是承认还是一笑置之?
叶翎潇细细思索,弥漫在全身的是水乳交融後的慵懒舒爽,鼠蹊处发泄後微妙的悸动随著头痛的消失而变得无比清晰。
“韩断,方才我是不是和你做了什麽下流背德之事。”
下流背德之事……
听了这话,韩断因为微弱的期待而纠结的心仿佛浸入了冰水,冷的让他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热气。
叶翎潇啊叶翎潇,你可知道,你口中的下流背德之事,却是我韩断这辈子得到的最温柔最呵护的宠爱。
“叶翎潇,我韩断一辈子都不说谎,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韩断将视线移到一边,漫声说道:“那时你被咬伤又被蛊王附身,我为了引蛊王进入我的身体就……就,就对你做了那下流背德之事。”
“你若是觉得我污了你的清白之躯,大可以一掌劈死我。”韩断瞥到叶翎潇脸上曝出惊讶的表情,心中气苦,不禁又冷冷说道。
韩断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听在叶翎潇的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你是说?”叶翎潇哭笑不得,即使失去那时的详细记忆,但是身体留下的感觉却骗不了人,“你对我做了下流背德之事?你污了我的清白之躯?”
韩断脸一红,怒视叶翎潇,下一刻却被叶翎潇一把蛮力拽到了怀里。
“你想怎麽样?”韩断低声问道。
“我想──”叶翎潇紧紧搂住怀里的人,鼻尖嗅到的不是馨雅熏香,而是混合了血腥汗臭的腥膻味道。可是叶翎潇贪恋的吸吮著,沈寂的欲望陡然萌发。
“我想跟你再做一次下流背德之事,看看和你对我做的一样不一样。”
“你!”韩断惊怒之下伸手猛推叶翎潇,却被叶翎潇抓住双手按到在长满藤蔓的洞壁上。
“其实你方才也很喜欢吧。”
叶翎潇最开始将韩断当成知己,後来惊觉他是杀死情人的凶手,再後来与他结伴而行,本来对韩断并没有肉欲。可是在洛阳地宫韩断受辱,那时叶翎潇心里就起了微妙的变化。求仙洞的幻境中,叶翎潇几次三番产生奇怪幻觉,早就心乱如麻。此刻知道自己糊里糊涂已经与韩断有了亲密关系,当下再无顾忌,只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欺凌,让他那总是挂著疏离浅笑的脸上流露出畅快失神的表情。
“叶翎潇,放开我,我不做!”韩断拼命反抗叶翎潇的钳制。“你又不喜欢我,怎能如此辱我!”
“乖,别动,我喜欢你。”叶翎潇从前心有所属,与莫舒雨也曾享过云雨之乐,只是他们聚少离多,叶翎潇又将莫舒雨当成珍宝呵护在手,每次都不能尽兴,自从莫舒雨死後,叶翎潇沈於伤痛,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发泄过。此时将韩断死死按住,几把就将他的衣带扯断,强行欺身他的腿间。
韩断怒道:“你这样做,可对得起你的莫师弟?”
听他提到莫舒雨,叶翎潇微微一滞,怒火猛涨,手中动作却没停,就用站立的姿势顶住韩断,冷笑道:“我再爱莫舒雨,他也已经被你杀了。我现在想到惩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