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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觉得我疯了,”北北眼角抽搐,面现痛苦之色,“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那天,傍晚时分我就住进了再来客栈,独孤苍柏的手下们在後院与韩断苟合的时候,我就在前院──杀人。”
“你!你既然喜欢韩断,为何还……”雷五失声叫道。
北北轻飘飘望了他一眼,忽然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喜欢你喂养的那条小狗,可是那小狗总是不和我亲,你看我伤心,就想出一个方法──”
“我每日不给那小狗饭吃,还总是找茬虐打它,每次它被我饿饭,被我毒打後,你就给它好吃的,帮他包扎伤口。”雷五喃喃说道:“半个月後,那小狗咬了我一口,然後逃到了你住的幽冥殿。”
“你小时候可是比现在聪明。你的法子当真管用,那条不跟我亲的小狗,从那以後就拿我当了唯一的主人,後来即使被我浸到水里活活溺死,也没有再反抗过我一次。”
“……”雷五望著北北一张一合的樱唇,只是不语。
北北轻笑道:“雷五啊雷五,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我,可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这种疯了的女人,不是你能够喜欢的。”
手指拂过雷五的胸膛,北北伏在雷五的耳边说:“你若有办法,就助我得到韩断,若没有办法就继续沈默不语──如果被我发现你又搞小动作,这次就不是泡在水中一个月这麽简单了。”
雷五猛的抓住北北的手指,在北北的默许下,放到口边,吻了上去。
第十四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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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明月,清风,小院。
“今夜的月亮真圆。”
韩断将酒坛搭在腕上,脸颊飘红,迷离的目光已经染满了醉意。
“师父,你背上的伤刚好,还是莫要再喝了。”三十三犹豫半晌,伸手抓住了韩断的手臂。
“我没事,”韩断将坛中所剩的桂花酒一口气灌入口中,回首望著三十三,忽然倾身过去,贴住三十三的嘴唇,将甜美的酒液吐入他的口中。
三十三一惊,不知韩断此举何意?身体却先於思想行动,按住韩断的後颈,将那混了津液的香甜酒浆都吮了过来。
韩断与他唇舌交接,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
三十三越吻身体越是火热,手指摸向韩断下身,发觉韩断似乎情动,心中狂喜,将他拉到自己怀中。
“三十三,你可是想要抱我?”韩断顺从的坐在三十三的腿上,凝眸望著眼前这张年少轻狂的脸。
“师父……韩断,我喜欢你,我、我想要你。”
三十三嗫嚅的声音听在韩断耳中,韩断轻轻点头,“是不是我让你抱,你就会欢喜?”
“你肯接受我,我自是欢喜。哪怕立时就死了,我也无怨──”
“切莫轻言生死。”韩断无奈苦笑,“你可知我这一生,虽是孤苦飘零,可也有过想要用性命去保护的人。我从无奢求,只求所爱之人能够平平安安,开心快乐的好好活著。”
“韩断……”
“可是原来,这愿望,就是最大的奢望。”韩断解开衣带,让衣裳从肩上滑落,继续说道:“那日我打伤叶翎潇,我很想说我是被蛊王控制失去心智,可我骗不了自己,无论有何藉口,叶翎潇总是伤在我的掌下。你看,”韩断伸出左手,举到眼前,“他掌心的触感还留在我的手心,我却不知此刻,他是生是死。”
三十三的手,慢慢抚过韩断的腰背──入手处一片冰凉。
“独孤苍柏说我这一辈子,只能给人带来痛苦和不安,他这话乍听刺耳,可细细想来倒是没错。”韩断牵动嘴角,笑道:“三十三,你说我为何活在这个世上呢?”抓著三十三的手,按上肩头和锁骨的齿痕,“你当真不嫌弃这身子?这身子已经很脏很脏了,若它能给你带来一些快乐,你就拿去用吧。”
三十三反握住韩断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胸前。许久,才放开。
“风冷了,”将他滑落在腰间的衣服拉起来,三十三颤声说道:“我对你的心意天日可鉴,你若是以为我对你的只是卑贱肉欲,我情愿今生再不见你。”
韩断双目微垂,自嘲的笑道:“肉欲……卑贱。”
在叶翎潇看来,与自己的肉欲痴缠,定然也是无比卑贱吧。
既然如此,何必还要留恋!
“三十三,借剑一用。”韩断从三十三腰间抽出短剑,离开他的怀抱,沈声道:“记住你说的话,今生今世,永不相见──我就将这彼岸一剑,教给你,当作怀念吧。”
明月清辉的夜晚,寒光爆闪,短剑刺入柳树,只留剑柄──
无数的柳叶翩翩旋转飘落下来,遮住了三十三惊愕的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月影隐入云中,风中传来女子幽幽的声音。
“三十三,义父已经回屋去了,你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鬼主──”三十三悚然回头,见北北手拈柳梢,正对著那没入树身的短剑出神。
“你下去吧,”北北将短剑从树上拔下来,递给三十三,“你也该长大了,莫要整天缠在义父身边。对了,蔷薇对我说她一直喜欢你,过几日,你就将她娶了吧。”
“鬼主!”三十三闻言,呲目欲裂,想要说什麽,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北北不再理他,只是倚在树下,静静的望向韩断住的小屋。
窗口一片黑暗,屋内没有燃灯──可北北知道,韩断没有安歇,韩断还在喝酒。
黑暗的小屋里,韩断的确还在喝酒。
醇美的桂花酒,清甜甘冽,入口绵和,可是喝多了却依然会醉。
韩断日日以酒为粮,但求一醉。
此时,靠在床上,耳边传来酒坛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的脆响,他觉得,自己终於如愿的──醉了。
被甜蜜的桂花酒点燃的身体,微微的发著热,衣裳的布料随著呼吸的起伏,摩擦著渗出细密汗珠的肌肤,痒痒的,仿佛欢爱时,叶翎潇修长有力却又不失温柔的手指。
韩断听到难耐的呻吟声从自己的口中溢出,同时,也仿佛听到了叶翎潇含著笑意和欲望的呢喃。
肉欲……纵使卑贱……
却最是诚实。
韩断的身躯慢慢下滑,仰躺在床上,颤抖著打开了双腿。
张开嘴唇含住食指,然後,中指。
干燥的手指被灵巧的舌头细细沾湿,就连指缝也被舌尖扫过──韩断闭著眼睛,层层的黑暗中,那人的影子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接近。
“妖精,你又来诱我……”
那人笑吟吟的说。
“心心,来,用力,对,就这样,啊,心心,好舒服。”
那人的气息仿佛就喷在耳边,带著比酒更醇的甜蜜。
韩断咬住下唇,牵出银丝的手指,伸入亵衣,探入了自己的股间。
“翎潇……”
身体渴望著,叫嚣著,无法满足於手指的亵渎。
为何,为何心中愈来愈热,身体却越来越冷?
韩断仰头喘息,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乌黑卷曲,从床沿垂下,散落在地。
恍惚间,有人来到身边,温柔的手掌贴在脸颊上。
“翎潇……”韩断闭著眼睛,露出疲惫却安心的微笑,“我好想你……”
那手掌抚摸著韩断的脸,将手指放在那被咬出深深牙印的唇间。韩断侧过头,含住那染著淡淡冷香的指尖──
淡淡的……冷香?
韩断迷茫的睁开双眼。
伫立在床前的人影风姿卓绝,倾国倾城的容貌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义父,你身体不舒服吗?”
“北北──”韩断猛的清醒,慌忙并拢双腿,缩到了床里。
“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北北淡淡的问道。
韩断脸红心跳,不知自己的丑态是不是已经被北北看在眼里,只能躲在阴影里,窘迫的无法出声。
“义父,你的伤口又疼了吗?”北北继续追问著。
“我──”韩断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慌乱,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答道:“你别担心,我只是喝醉了,有些心神不宁而已。”
黑暗中的北北沈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本来我有事要告诉义父,既然义父酒後不适,那我就先回去了。”
“北北!”韩断拦住北北,“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要和我说什麽?”
“义父,”北北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银色的月光洒进屋中,将北北的面容映得冷如冰霜。“还有半月就是七夕,义父难道不关心吗──北北身上的附骨丸之毒,到底有没有根除?”
韩断闻言一怔,望著北北的背影,颤声问道:“难道,慕容非没有依约给你解药?”
北北回眸轻笑,“燕帝本来答应给我解药的药方,可是两个月前他离开冥狱,竟然一去不回……义父,恐怕北北这次就要毒发了。”
“不会的!”韩断又惊又怒,不禁叫道:“我不会让你毒发的!”
“义父,我知你最疼北北,你是北北在世间唯一的亲人,所以,北北想求你一件事。”
“北北……”
“我若是毒发,可否请义父亲手结果我的性命?我不想被那附骨之蛆毁了容貌──即便死,我也想在义父的心中留下最美的模样。”
“我不会让你死的。”韩断喃喃道。
“但有一线生机,北北也不想死,”拢了拢鬓边的一缕青丝,北北说道:“燕帝曾说他将解药的药方放在离宫的密室中,可是我试过几次,就是找不到机关所在。都怨北北从前贪玩,不肯好好跟义父学那机关之术。”
韩断整装下床,有些疑惑的说道:“离宫密室?慕容非果真这样说过?”
北北望向韩断,目中水光闪闪,竟是含了眼泪。
“义父难道怀疑北北,怀疑北北骗你不成?”
韩断忙说:“北北别哭,我怎会怀疑你骗我?只是我在冥狱多年,从不曾听说离宫还有密室,我是怕慕容非有何诡计。”
北北一拂衣袖,冷哼道:“北北明白了,义父──北北知道义父受了很多磨难艰险,自是再不愿以身犯险。北北不敢连累义父,这就回幽冥殿好好等待毒发吧。”
韩断胸口一闷,北北这话宛如一记重锤,打得他几欲吐血。
“北北,难道你不知我韩断是什麽样的人!”
“北北自是知道义父对我娘亲情深意重。”
韩断被北北的话呛得一阵苦笑,不再多说,向门外就走。
“你去哪里?”北北问道。
韩断脚步顿了顿,轻声道:“我去为你找解药的药方。”
蒹葭山的离宫,韩断只愿有生之年,再不进入这充满屈辱回忆的地方。
离开一年,这院子变化却是惊人。
此时时值暮夏,可这院子却像笼在寒冬中,草木萧瑟,满目枯黄。
韩断在院中寻了半个时辰,又挨间屋子寻找,并未发现蜘丝马迹,心中疑窦丛生。
北北站在院中,眼睛牢牢盯在韩断身上,忽然问道:“义父,你为什麽不进燕帝的卧房去找找?”
韩断身子一僵,暗想此刻也只有正房没有查看,有些犹豫的走到门口,伸手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院子里和别间屋到处落满灰尘,只有这间屋子一尘不染,想是有人经常打扫。韩断望著屋里的锦榻,这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
“义父……”北北在身後幽幽叹息,说道:“我们回去吧,北北,北北认命了。”
韩断天生心思缜密,此时早就觉出不妥。北北所说毒发不知是真是假,可一直有意无意的出言诱导他进入燕帝卧房倒是真的。
唉,既然猜不透北北的意图,干脆不再思虑,只管按北北的心意去做便是。
韩断举步走进屋中,强忍不安四处查探,并没有发现异样。
这个时候,北北慢慢走到那张锦榻旁边,忽然惊声叫道:“哎呀这是什麽!”
韩断急忙过去,不料刚探身就被北北在背後一推,摔倒在锦榻之上。
床板一沈,顷刻间四肢已经被锁入了暗藏在床边的锁扣。韩断心中茫然,不知北北为何这样对自己。
那锁扣是精钢所制,一经触发就闭合得严丝合缝,深陷肉中,将他的手腕脚踝紧紧缚住,箍得生疼。
韩断用力一挣,哗啦啦的撞击声中,一截二尺长的铁链从床板下拖出来,被他抻得笔直,至此再也挣扎不动。
第十四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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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你为什麽锁我?”韩断霍然抬头,目中露出沈痛之色。
“对不起,我不知你的武功到底有没有恢复,只好把你骗到这里锁起来。”北北居高临下望著韩断,张口说道。
“北北,你何必多此一举。你原该知道,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会反抗。”
“我怎会杀你呢。”北北轻声说。
“是不是慕容非要挟你,要你──用我换取解药?”韩断心念急转,只能想到这个可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