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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飘翎 作者:猩-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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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采买的人手也增多了一倍,厨房里竟是比过年时还要忙碌。
  服色各异的中原武林人士,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其中不乏名门大派的掌门和重要人物。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带来了贵重的贺礼,自然也带著派中的好手跟在身边。
  叶翎潇赶回天山的时候,虽然已经入夜,上山这一路,看到的却还是这麽一副热闹的景象。
  与山道上那些被白衣侍童引领的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来宾打了招呼,叶翎潇只是惦念著韩断,连聂水天的面也没见,就直奔不老峰。
  石屋的门半掩著,叶翎潇站在门外,伸手推门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激动。
  此去京城,他苦等了七天才与沈世忠那老狐狸见面,两日商议下来,当他听到那个提议时,却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了。
  沈世忠竟然提议用韩断将燕北北引到天山。
  叶翎潇冷笑,早知是为了这麽无聊的计划,他根本连去都不会去京城。
  怕独孤苍柏和聂水天对韩断不利,叶翎潇连夜就离开京城赶回天山,一路上,光是良驹,就生生跑死了三匹。
  好在,终於回来了。
  甜甜的酒香从半掩的门缝中溢出来,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传到叶翎潇的耳中,印到他的心底。
  推开门,月光从背後照进屋中,映入眼帘的,是韩断伏在桌上的睡颜。
  是错觉吗?他的心心,好像更瘦了。
  走过去,点上灯烛,然後将那裹著白色绫罗衫子的身体打横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果然变轻了啊。
  是因为相思?
  就像他对他的相思。
  叶翎潇独自在外的每一个孤寂的夜晚,脑海中反复想到的,只是回来後如何狠狠的亲吻,如何狠狠的拽开那碍事却诱惑的衣带,如何打开那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如何在那能带来无尽满足的蜜洞中驰骋征伐,寻找更加无尽的满足。
  可是,此刻他回来了,回到了那念念的开始像家的地方,见到了那念念的想往的人。沾著酒渍的薄唇,泛著美丽的水光,碍事的衣带依旧诱惑著蠢动的手指,那修长的双腿,微微蜷曲著,摆成令人心动的角度──这一切,都摆在了叶翎潇的眼前。
  叶翎潇笑了。
  他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去吻去啃咬那薄唇,并没有扯开那松松系著的衣带,并没有打开那毫无防备的双腿。
  他只是静静坐在床边,默默注视著韩断染上晕红的睡颜,眼中充满了爱怜。
  只是二十多天的分别,在重逢的这一刻,有什麽东西在心田中破土而出了。
  不知名的萌芽──与那时和莫舒雨在一起的充满了幸福愉快的爱苗不同──竟是有些刺痛的──
  韩断睡的很沈,却并不安稳。
  “心心,你也想我了吗?干嘛喝这麽多酒啊,连我回来都不知道。”忍不住伸手,抚上了韩断的脸颊。
  只是这麽一个动作,很轻,很柔。
  被触摸的人,却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本来昏睡的韩断,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叶翎潇惊讶的愣在当场,伸出的手,就这麽停在半途。
  韩断盯著叶翎潇,目中泛著的碧色寒冰,慢慢融化成夕阳下的春水。
  “你,你怎麽了?”叶翎潇喃喃的问道。
  伸手握住叶翎潇有些冰凉的指尖,韩断有些苍白的脸上,犹豫著,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做了个噩梦。”
  噩梦?
  有什麽不一样了吗?叶翎潇细细的望著韩断的笑容。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
  想将他抱在怀中,可是……似乎真的有什麽,亘在了他们之间。
  “你不在我身边,我怎麽能过的好。”
  韩断挑眉笑著,不似以往那种无奈的苦笑,也不似发自内心的微笑──
  叶翎潇竟看不懂这笑中的意味。
  “我好想你。”韩断笑著,伸出双臂,将叶翎潇拥在怀中。
  耳畔,传来熟悉的心跳声,叶翎潇忽然想要流泪,那微微刺痛的心苗,撞击著他并不脆弱的胸膛,却让他几乎心碎。
  “这些日子外面好热闹,也不知出了什麽事。”韩断目光有些迷茫,微醺的气息喷在叶翎潇的耳旁,“吵吵嚷嚷的,让我不喝酒,就睡不著觉。好容易睡著,却又不停的做噩梦。”
  “你在这里竟不知道,我在京城都听说了。”叶翎潇抚摸著韩断的头发,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你还记得唐果吗?”
  韩断的身体难以觉察的僵了一下,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听著叶翎潇说下去。
  “那个小丫头在洛阳地宫受了刺激,恢复了七八岁时的记忆,可是之後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她在天山住了这两年,一直是周腾在照顾她,你看周腾以前和她势不两立的样子,现在却喜欢上了她。为了让她以後有个依靠,师父做主,明日就是他们成亲的好日子。”叶翎潇搂著韩断,方才心中的怪异感觉渐渐消散了,“明日我带你去为唐果贺喜,听说那丫头现在换了女装,咱们去看看她美是不美。”
  韩断点点头,轻声问道:“翎潇,你说唐果可喜欢周腾?”
  叶翎潇并不关心,却还是顺著韩断的话说道:“她应该是喜欢周腾的吧,毕竟,周腾待她很好,她为何不喜欢周腾?”
  因为周腾对她极好,她的确应该,喜欢周腾。
  韩断一笑,不再追问。
  “心心,我满身尘土,先去沐浴更衣了。”叶翎潇脱下外衣,随手搭在案上,却不立刻离开,脸上带著坏坏的笑容,目光氤氲的望著坐在床上的韩断。
  “嗯。”韩断脸上掠过红云。
  “等我,我会洗的很快的。”叶翎潇注意到韩断瞬间露出的羞赧表情,心头狂跳,飞快的奔出了房门。
  韩断垂下头,笑容和血色同时从脸上退去,目光渐渐变得深遂幽黑。
  伸手,紧紧揪住衣襟。
  “你的身体,已经比最下等的娼寮中最下贱的妓女还要烂了。我劝你最好不要让叶翎潇再看到你的身体──虽然我很期待叶翎潇那时的表情──但是,若是不想让叶翎潇吐在你的身上,你千万不要再勾引他插用你的烂穴了。呵呵,你被蛇进入过的烂穴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独孤苍柏的话,在耳边回绕。
  韩断看不到,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像他形容的这麽不堪。是因为这身体的恢复能力惊人吗。那麽严重的伤害,此时并未留下永久的残疾,只是比从前松了一点点。如果自己有意夹紧身体,在黑暗中被抱,叶翎潇也许发现不了吧。
  这身体,应该还是能令他满足的吧。
  韩断愣愣的想著,思绪飘回冰牢的最後几夜──
  那几夜,独孤苍柏不是都能在这个身体里得到满足吗?腹内一次次被射入男人的热液,然後自己,也在那几乎可以算得上温柔的爱抚中达到高潮。余韵过後,独孤苍柏不是也说,这个身体很美妙吗?最後的那夜,独孤苍柏用手指拨开那被使用到失去知觉的内壁,将那满满的浊液引流出来,然後反复塞入冰雪,让自己跪在地上,把被体温融化的雪水排出体外──
  一次一次,直到自己昏厥过去。
  经过那样彻底的清洗,这身体,应该已经留不下被侮辱被侵犯的痕迹了吧?
  应该已经干净了吧。
  叶翎潇回来了。
  叶翎潇在沐浴。
  一会儿,叶翎潇会进到房中。
  然後,他会抱这个身体──
  可是,真的干净吗?
  若是,他不愿熄灭灯烛。
  若是,他想像以为那样架起自己的双腿,笑嘻嘻的在灯下看著那里被侵入。
  若是,他在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故意收紧了身体。
  “我很期待他那时的表情……我很期待他那时的表情……很期待……他那时……的表情……”独孤苍柏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响,韩断伸手捂住耳朵,隔绝了随风声传来的喧闹,却阻隔不了深入脑髓的噪声。
  如影随形的恐惧,附骨之蛆般的声音。
  宛如冰牢中,独孤苍柏的手,以及──小绿。
  无形的手与蜿蜒卷曲的蛇,仿佛融为一体,得意的碰触著炽热的脏腑,放肆的抓挠著柔软的腔道,在想象中尽情肆虐。
  韩断猛的趴伏在床沿,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直到将灌下的酒尽数吐了个干净,韩断还在干呕。
  叶翎潇穿著新换的中衣,披著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屋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你怎麽了?”叶翎潇冲过去,扶起面色惨白的韩断,下意识的去搭他的腕脉。
  “翎潇,你在做什麽?”对上叶翎潇担忧的表情,韩断擦去口角的污物,忽然笑了,“莫非你以为我怀孕了不成?”
  叶翎潇一呆,放开他的手腕,转身去桌上拿茶水给他漱口。玉壶中倒不出一滴水,叶翎潇揭开壶盖,见里面喝剩的茶叶都霉的长满了白毛。
  似乎明白了什麽,叶翎潇转头望著韩断。
  “我没事,只是酒喝多了有些反胃。”韩断避开那探询的目光,撑起身体,想要下地,却被叶翎潇按住了肩膀。
  “你告诉我,”叶翎潇的目光有些哀伤,“我不在的日子,你难道不吃不喝只是喝酒吗?”
  “怎麽可能,不吃不喝,我早就死了。”
  “他们是不是看我不在你的身边,就欺负你,怠慢你?”
  “欺负我?怠慢我?”韩断摇摇头,伸手拿开了叶翎潇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你要去哪?”叶翎潇伸出两只手,重重按住了韩断的双肩。
  “我不去哪里,”韩断苦笑道:“我把你这里弄得又脏又臭,我只是去找东西把这里收拾干净。”
  “我这里?”叶翎潇捕捉到韩断话中的疏离,眉毛渐渐蹙到一起。想说什麽,犹豫一下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你不舒服,还是歇息吧,我给你拿点水漱口,这里我来收拾。”
  韩断的视线追逐著叶翎潇忙碌的身影,心中空空落落,整个人瞬间被无奈和疲惫的感觉淹没了。
  就著叶翎潇端来的温水漱去嘴里的酸涩,韩断咬住下唇,别开了视线。
  “翎潇,对不起。”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何要道歉……
  叶翎潇默默的望了韩断一眼,轻声道:“你我之间,原是用不著说抱歉的。”
  用不著……说抱歉吗?
  韩断向床里挪了挪,面朝著墙壁和衣而卧,将那床沾染著两人气息的锦被拉到了肩头。
  叶翎潇收拾好,在盆中净了手,吹熄了蜡烛,也和衣躺在了床上。
  伸手揽住那瘦削的肩膀,感觉到从那身体上传来的轻颤,叶翎潇将韩断拥在怀中。
  “翎潇,你若是想做,我可以用口……”韩断的声音,有些暗哑。
  “妖精,我为了回来见你,不知连著赶了多少路,你不累我可是累了。”将背朝自己的韩断搂在胸前,叶翎潇的声音,比韩断还要沙哑,“别吵,快睡觉,明日还要去闹那死丫头的洞房呢。”
  韩断依偎在叶翎潇温暖的怀抱中,那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的炙热和强硬,傲然挺立著,时不时戳在他的腰间。
  韩断转过身,在黑暗中望向叶翎潇的眼睛,慢慢凑过去,吻在了他的眉间。然後,蜷起身体,一点一点向下滑落。
  “唔,心心,别乱动,你身体不舒服,赶快睡吧。”叶翎潇想要阻止韩断,却在下一刻,发出了舒爽的叹息。
  “啊,唉,你,你何必如此,啊──”胀的生疼的欲望,包裹在湿润的口腔中,所有的疼惜不舍,瞬间都融化在无法言说的快感之中。从开始的温柔推拒,到顷刻间的用力挺动,叶翎潇情不自禁的伸手,按住韩断的後脑,将他牢牢固定在腿间。每一下顶弄,欲望的尖端都插入喉咙深处,韩断艰难的呼吸著,在叶翎潇激烈的律动中,咽下了那来不及撤出的喷发。
  淡淡的,雄性特有的膻味,不好吃,可是,也不讨厌。
  “傻瓜,我爱你。”激情渐渐平复,叶翎潇拉起韩断,将他抱在胸前,伸舌头舔去他嘴边残留的液体。“我也帮你吧。”说著去摸他的腿间,可是伸出的手却被韩断握住了。
  “翎潇,你不是说累了吗,睡吧。”
  “方才我让你睡,你却来点火,现在把我的火点上了,却又想睡了。”叶翎潇嘻嘻笑著,翻身压住了韩断。
  “我──”韩断想要挣扎。
  “心心,我一个月没见你,你不会以为,只用嘴做一次,我就会放过你吧。”
  黑暗中,韩断垂下眼睛,胸膛微微起伏,不再挣扎。
  我也是一个月没有见你,我也想你──心里想,身体想。
  或许独孤苍柏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欠操的婊子,即使被异类侵入过,这身体,在碰触到叶翎潇的温暖後,又会变得潮湿淫荡。
  想要张开腿,想要被他坚挺的欲望插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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