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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决定去海边走走,吹吹凉风,平心静气。
一个人去了离家最近的海边,那里空无一人,就像是属于我自己的海岛一样,任由我留下长长的足迹。最终,我站在码头上,面朝黑蓝色的大海,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这时,我竟接到了一通苏疏打来的电话。
“你睡了么?”
他的声音相当正常,我实在没法把他和那个喝池水长红斑的怪人联想到一起。确定刚才那是幻觉。我低下头,踢了一下木板:“还没呢,我在外面散步。”
“那我来找你。”
“什么?”我有些担心了,“为什么?”
“我打算和女朋友分手。”还没能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他已缓缓说道,“洛薇,我已错过你太多年。”
此刻,山河已入梦。海上有明月,银华万丈。不知是否因视野太辽阔,触景生情,我听着他的话,总觉得有几分悲凉。其实,如果他恢复单身,我们俩之间确实不再有阻碍。我们是青梅竹马,我就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再次抬头看着眼前的海,它与明月相互辉映,恍如一段盛大窅然的隐痛。时过境迁,秋水天长,这是宫州唯一不变的夜色。
又想起一段往事。
那一夜我们四个小孩子来这里玩,苏家兄妹跑得有些远,我和小樱就蹲在从这个码头能看到的沙滩上,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焰火。我被焰火光辉吸引,聚精会神,连话都忘了说。小樱看了我一眼:“洛薇,你好像很喜欢发亮的东西?经常看到你玩发夹上的水钻。”
“对呀对啊,我喜欢水钻,我喜欢亮晶晶。”
他好像被我花痴的样子逗笑了,又点燃了一支焰火,递到我手里:“那长大以后,如果我变成了水钻商人,你会不会嫁给我?”
焰火跳跃,金光在小樱的脸颊上隐现。看着近在眼前小樱,我歪着脑袋思索。他的脸盘很小,但两颊鼓鼓的,看上去可爱极了。而且,他微翘的鼻尖右侧,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就像是一叶归舟,点缀了一整幅潇湘水墨画。妈妈曾说过,小樱这孩子长得好看,尤其是鼻子,长大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明明是一群肉包子,妈妈怎么评判出好不好看?
近距离观察后,我终于懂了,妈妈说得没错。
只是,小樱可是女孩子,两个女孩可以结婚吗?
小樱看着我的眼睛,静候答案。他眼睛深黑又明亮,又一次吸引了喜欢亮晶晶的我。我终于不再犹豫,用力点头:“好啊,小樱和水钻我都喜欢,那以后我嫁给你!”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长大会成为水钻商,然后洛薇就变成我的妻子。”
“好!”
“说好了不可以反悔,来打勾勾。”
“好,打勾勾!赖皮的是小狗!”
…………
……
这段回忆离现在已然很远。现在再回想起来,我才意识到,那是我第一次摸到男孩子的手,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别人许下约定。
只是,童年时幼稚的玩笑,我居然会记得这么清楚,还在十多年后的风清月明夜里怀念伤感,也像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我该恢复一下理智了。来宫州前爸妈就交代过,下次看望他们,一定要带上男朋友。到了应该正经恋爱的年纪,怎能不珍惜眼前人?想到这里,我笑了一下,打算回复苏疏的心意:“学长,我以前也对你……”
话说到一半,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想去看是什么人。但还没时间看清状况,后颈已被什么东西劈中。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
我听见了电流兹兹跳动的声音。有蓝光照在眼皮上,身体原已神经麻木,更因此彻骨冰凉。我闭着眼,极度不适地打了个哆嗦。随后,有女人在离不远处宣布道:“恭喜X256先生,加利福利亚州长情妇的情报是你的了。”
昏迷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怎么一恢复神智,就听到这么离奇的对话内容?我觉得头很疼,想伸手去揉一下脑袋,结果发现双手被冰冷的东西牢牢铐住,完全抬不起来。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连眼睛都被黑布罩住。四周有蓝光照来,令我有一种变成医学小白鼠的错觉。
这是怎么回事?我……是被绑架了?我用力摇晃脑袋,想要把黑布甩下来,却发现全是徒劳。
“接下来,我们要展示今晚的压台赌注了。” 四下安静得如同古墓,只有那个女人带着愉快的口吻大声说道,“这份赌注,是卖家辛苦筹备了数个月的惊喜,一个生机勃勃的美丽礼品,是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可以拥有的东西。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准备好了吗?请看——”
她话音刚落,马戏团风格的音乐响了起来。萨克斯主旋律,夹杂着快节奏的鼓点、不时还有激昂的钢琴、调侃的口哨伴奏。同一时间,我四周传来开锁声和重物抬起的声音。接着,即便眼睛被蒙着,也能感觉周围明显明亮了很多。
另一个男人接道:“你们猜猜看她是谁?等等,不可以偷看笼子上的字哦,这是犯规,哈哈!好吧,现在我再向你们证实一下,你们看到的,确实不是幻觉!”
有一个东西勾住挡住我眼睛的黑布,一下把它拽了下来!
顷刻间,明光进入我的眼睛,我无法抬手,只能低下头,条件反射地眯上眼睛。
一对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女站在我面前。男人戴高帽,穿黑色公爵服、翘头长靴和收脚白裤,整张脸涂成白色,两只眼睛四周被两个扑克黑桃花纹盖住;女人穿着高领曳地红裙,手里拿着一个金属权杖,火红色的卷发盘在头顶,嘴唇也被涂成白色,上画着一颗小小的红心,俨然一个活体版红皇后。
而我自己,则像动物一样,被缚住双手关在一个冒着蓝光的金属笼子里,置放在高高的展览台上。台下有黑白方格的大理石地板、巴卡拉机、名贵桌椅、红茶洋酒,以及满堂穿着考究的面具赌客。
“没错,你看到的就是谢氏集团的小公主——谢欣琪!”红皇后雀跃地宣布。
此时,底下早已一片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地方,不是甄姬王城的四十六楼吗?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里?
我晃晃脑袋,细想一下她说的话,终于恍然大悟——我在码头散步的时候,被人当成谢欣琪敲晕,然后带到这里来当赌注卖掉了!
“等等!等等!你们弄错人了,我不是谢欣琪!”蓝光管子温度很高,逼得我不敢靠近,我只能坐在原地大声为自己辩护,“拜托,请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和她长得很像,周围已经很多人这么说了,但我绝对不是她啊……”
“真没看出来,谢小姐还挺有幽默感的。”黑公爵带着大家笑了起来。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我可以对天发誓,用我和我全家人的生命作担保,我真的不是谢欣琪!我的手机上有我和家人的照片,如果你们打开它……”
不等我说完,红皇后转过头来,朝我身后冷冷丢了个眼色。然后,一个石块般的冰冷物体顶在我的太阳穴上。我慢慢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黑人,正用一把手枪指着我。见我转了脑袋,他往前轻推了一下枪口,朝人群偏了偏下巴。
大脑的血液好像都已经凝固,我头皮发麻,嘴唇微微发抖。同时,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犹如幽灵一般。我闭上眼,重新转过头去,面朝人群。
这群恐怖的人……什么非法勾当都做得出来,恐怕杀人也是小菜一碟。不,如果买我的人是谢欣琪的仇家,我恐怕会被折磨到生不如死……
可恶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呢?这份惊喜我们保密功夫做得很好,可是连我们的头号贵宾都不知道呢。”红皇后微笑着,摊手指向对面高空的地方。
我和所有人一样,抬头往空中看去。那里有一个室内悬空阳台,上面摆着一个欧式四角红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放置着一堆高脚杯和红酒瓶,其中一瓶是最昂贵的罗曼尼·康帝,一瓶是辨识度极高的路易十三。沙发长而宽大,大约可以坐五六个人,但周围站了一群面具男子,坐在沙发上的却只有一人。
那是一个相当引人注目的男人。他戴着银紫相间的国王面具,身穿正式的黑色西装和马甲,手表也是百达翡丽最正式的皮带款,但里面的紫衬衫却有些性感地解开了两颗扣子;胸口叠放着黑白格纹方巾,就像是这里的大理石棋盘地板也在烘托他一般。
这个男人暴露在面具下方的下颚瘦削,嘴唇微薄,从肤质上看,年龄绝对没破三字头。但他翘着腿,一只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懒洋洋地撑着额头,那唯我独尊的坐姿,真不像是个二十几岁的人。
很显然,红皇后是在对他说话。但他别说搭理她,连坐姿都没变一下。只是一双眼睛透过面具,朝我冷冷地扫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这篇文的VIP问题,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V。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就是如果看的人很多,留言的却很少,就会V得很早。如果留言多,就V得晚哈。
乃可能会想,这↑是神马逻辑?
因如果不想看反馈,那只要在电脑上存稿到出版就好,不需要连载。之所以连载,就是想要读者的反馈与爱,没留言=没有爱,没有爱不如入V赚外快……所以,基本入V的时间,决定权在你们手上。。。。
当然,如果有那种深海潜水艇,会说“我宁可多花钱都不要多冒泡”,那我也只剩了一句话: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三章(下)
这大概是我见过最震慑人心的目光。
就像是中了魔法一样,身体不能动弹了。我有些心慌地看向别处,不敢与他对视。心脏砰砰乱跳的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响起来:如果真的非得被谁赌走,那是这个人就好了。他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
下一刻,我特想撞笼而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抱有这种美好幻想,简直快被自己蠢哭了。这里全都是一些比犯罪还穷凶极恶的富人,怎么还可能有好人?
事实也说明了,真实总是比幻想残酷很多。第一个坐到赌桌庄家位置上的男人,居然是一个树墩子老男人。也不知是衣服不合身还是他身材太胖,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夜幕从天上掉下来包住了地球。他只有后脑勺有头发,但还把它留得很长,从头的一侧盖到另一侧,试图盖住光溜溜的头顶,那可怜巴巴的几缕头发,让人瞬间联想到滑丝的黑袜。虽然他戴着面具,但我已经从那龅牙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是上了宫州富豪排行的石油大亨,是个超级有钱的暴发户。他有家庭,却公开追求谢欣琪很多次,被谢欣琪打击得遍体鳞伤。
确实,富豪中帅哥不多,我们不能对他们的外形有太高要求。可一个人能丑到这种高度,也是非常逆天的。我想,哪怕是这世界上再贪慕虚荣的女人,被他追求,都会觉得是个痛彻心扉的选择,更别说只交帅哥男友的谢欣琪。
龅牙追求谢欣琪已经是前两年的事,当时是名扬海外的八卦,后来逐渐平息下来。本以为他已经放弃了,但看看他面前高高堆起的黄色筹码,我知道他今晚必定战到至死方休。简直不敢想象落入他手里会发生什么事,我垂下脑袋,深深叹了一口气。
庄家定下来后,旁家也陆续上来,在龅牙左右两侧坐下。
赌客们准备就绪后,那个疯帽子打扮的记账员为他们洗牌,把六副牌整理好,让一位旁家帮忙切牌,将它们装在赌桌上的白金盘子里。然后,他宣布道:“开局赌注是七个黄色筹码。”
不知道每一个筹码具体代表了多少钱,但看旁家们冥思苦想的模样,我猜应该是很大的数字。
谢欣琪的身价确实很高。开局后已经玩了几轮,只有两个人输了以后离桌,其他输掉的人持续增加筹码。桌外排队等候的赌客却只增不减,随着赌注越来越大,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而坐在上方的紫衫男人,却像在看一群小孩子玩家家酒一样,丝毫提不起兴趣,只是叼着一支雪茄,偏过头让旁边的人为他用喷枪点火。
我没玩过巴卡拉,但认真观察了几轮,也看出了一点门道:这就是一个扑克牌拼点游戏。每一局开始,庄家会推出自己的筹码,让从他右边的一号旁家开始,选择是否应战,如果一号旁家选不跟,就轮到二号旁家;二号旁家不跟,则轮到三号,以此类推。如果庄家给的赌注实在太大,旁家们可以联手对抗他,但出战者只能有一位。开局以后,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