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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儿,你可有事?”天空的人影,飞驰而下,直向凤鸣而去,神情紧张,除了衍歧还有谁:“我察觉到你的动了真气,到底怎么回事?可有受伤。”
“我没事,是炎凰。”凤鸣柔声解释,看向不远处的炎凰道:“我终于找到她了,炎凰真的是我妹妹。”
衍歧这才看了过去,自然也发现了旁边的天音,刹时脸色一变,眼光顿时冷了半分。天音不在意的笑笑,只是小心的抱起地上的炎凰,点点头道:“她没事,只是受了点伤,又吓到,所以晕过去了。”
“我想带她回凤歧。”凤鸣柔声征求,却不是向天音,而是一旁的衍歧。
思起炎凰刚那般反抗,天音心下有担心:“我看还是让炎凰先回青云……”
“青云?”衍歧冷哼一声,讽刺道:“青云能医好她吗?”
天音没有回答,确实她一介凡人,没有这个能力治凤族的伤。
“不必多说,让凤鸣带她回去疗伤为重。”说着,他已经大步走了过来。天音抱着炎凰紧了紧,正欲说些什么,他却冷哼一声:“她是鸣儿的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能随她一块去凤歧山吗?”凰儿要是看不到她,怕是又会害怕了吧。
衍歧的脸色刹时冰寒,看向她的神色冷冽如冰,冷笑一声:“你又想打什么主意?别以为你那些幼稚的伎俩,我会看不出来。”她以为自己在凤歧山偏能多些机会见到自己吗?真是可笑。
“咦?”天音一愣,才明白他又误解了她,张张口想辩解,终还是没有开口。解释也没用,他从来就不信她。
把怀里的炎凰递给他,他不轻不重的又冷哼了一声,凝神腾云,正要离开。
突然大地一片震动,顿时地动山摇了起来,大片的亮光自地上升起,瞬间盖住了整个焰山。一圈一圈的灵光自天际缓缓而下,形成一个诡异的法阵,闪亮异常,天音反弹性的捂住了眼。
“这是……诛仙阵?”她突然想起了个远古的阵法。
闻言,衍歧顿时脸色一变,步伐竟也不稳,强撑了半会,半跪了下去,似是瞬间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旁的凤鸣也灰白了神色,伏在地上喘息不止。
“你为何会没事?”衍歧惊讶的看向仍是神态自若的天音,立马又反应过来,她如今只是个凡人,诛仙阵自然对她不起作用。
随即不再它想,运起周身的灵力,设下防御的结界,护住凤鸣和自己,可也妄动不得。
“你为何会知道这个阵法?”半会,总算缓过气的衍歧质问道,虽然明知她没有这个能力,可他就是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又是她的一次别有用心。不能怪他,以前她实在是用多了些类计谋,就为他多看她一眼。
天音淡淡一笑,似是习惯他这样的怀疑:“曾经师父教过。这里是焰山本就是远古遗址,可能曾有人在此设下过这阵法,而炎凰那一闹,正好触发了吧。”
衍歧眉头更加紧皱,虽不愿却还是不得不问:“可有方法可解?”
她摇头:“只能从外面强行由,东南西北四点灵力最强点,强行突破才能破除。”
“也就是说,我们出不去?” 他神情更冷。
天音点头,瞅向他怀里的炎凰,似是被阵法影响,额头已经渗出不少细汁,她顿时一阵心痛。突然又似想到什么:“或许……还有一个方法。”
衍歧转过头,示意她说下去。
“诛仙阵内,有个灵点。只要有人站在灵点上,暂时压住灵气的续继,就能使阵法有一瞬间的失效,可以趁这个机会出阵。”
“灵点?”他四下寻找起来。
天音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平坦的石头:“那就是。”
衍歧脸上闪过一些惊讶。
天音自嘲一笑,他是想不到自己竟也会对阵法如此熟悉吧?他从未认真对过自己,自然是不知道的。
“必须要有人站在灵点上……”他脸色沉了沉:“你是说,必须有一人要留下。”
天音点头:“嗯,诛仙阵只能感觉生物,别的物品不能替代,我……”留下吧。
“你留下!”话未说完,却被他冷声打断。
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她是唯一个不会被诛仙阵反噬的人,是最合适的人选。但被他这般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天音不禁还是有些愣愣。他当真已经厌恶到她到这个地步了吗?
“好!”她乖巧的点头,若有似无的掀起了一个笑容,似是看淡一切的释然。这样也好。
衍歧却是眉头一皱,像是被那笑容蛰了一下,满心的烦躁,明知可以用更柔和的方法与她说清楚,他采用了最直接伤人的,不单是因为她是凡身,更是怕这又是她的一个苦肉计。不得不说,他已经防她防习惯了。
“只有一瞬间的机会,请尽全力冲出去。”她轻声交待。
衍歧不奈的挥挥手,看向一旁的凤鸣,早已被阵法压制得无法动弹,怕是支撑不了多久,随即眉头愈加的紧促,腾出一手抱住佳人,不耐的催促起来,“知道!你过去吧。”
天音这才走上平台,踢上一脚突然又像想起什么:“太子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他眉头一拧,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尽快回来接她,不要忘了之类的话,打断道:“放心,只要出了此处,我自会叫上八方星宿,来破除这阵法,不会留你在些的。”
“不是。”她却摇了摇头:“我想求太子给我一个承诺。”
他神色顿时一寒,眉宇间升起一股怒气,满是阴霾的看向她,一字一句的道:“天音,我希望你记住,我的心意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也不可能改变,以前是,现在也是,无论你做什么都没用。”别以为可以以此威胁他。
天音失笑,他是以为自己以救命之恩迫他娶她吗?五百年前她没做到的事,五百年后怎会继续犯傻。
“我知道。”她笑的风淡云轻,似是对他满怀戒备的嘲笑,看向他怀中的炎凰道:“炎凰还小,不会分辩黑白,今日只是无意触发上古煞阵。我希望你不要责怪于她。”
衍歧脸色微沉,似是想不到,她提出的却是这般小事,随即点点头道:“好!”其实不用她提,就算看在炎凰是凤鸣妹妹的份上他也会不予追究。
她这才似放了心,轻轻一笑,福身礼数周全的行了个礼:“谢过太子!”
他心中一凛,又是这种笑容,那种超脱世外,毫不在乎的笑,就好像真的,打从心里把他剔除一般。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心底又升起一股烦闷。
情势不容他细想,天音已经站上了那块平石,他顿时感觉身上一轻,压力瞬间消失。他抓紧时机,抱紧身侧的全力飞驰而去,不到片刻已经飞出了海岛。
他 忍不住回头,却见她细小的身子仍站在原地,纤细削瘦,似是一口气就能把她给吹跑了,即使隔着很远,仍能感受她嘴角挂着那种,令他讨厌的笑容。他突然有股想 要回去,质问她的冲动。但却又怕自己会错估了诛仙阵的力量,导致前功尽弃。他不能冒这个险,为了怀里的凤鸣,他也不能迟疑片刻。
天音看着那如闪光一般消失在天际的身影,没有迟疑,没有停顿,甚至连停下来看她一眼也没有。就如同五百年前,看过的许许多多他的背影,每次她都是在背后看着他离开,任她如何哀求,从不为她停留半步。
只是当初,她会伤心,会难过,会为他的绝情而心碎。现在却什么感觉都没有,平静得似一滩死水。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心境,这证明她是真的把那个人彻彻底底从心里抹去了,再也影响不了她的心境。
天空已经寻不到任何的影子,诛仙阵的亮光掩过了太阳的光芒。她伸手挡住刺痛的眼睛,却发现完全没有用,琐性不再遮掩。
诛仙阵,顾名思意,阵法的灵力强大到可以诛仙,师父给她的屏蔽灵气的勾玉,已经被她无意识的握在手里,伴着几声脆响。
这回她倒真的希望,那人能快些回来才好。
第五章
013
衍歧没有回天宫,却是一头冲进了司药星君的府上,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已经晕迷的凤鸣和炎凰,一脸阴沉的向一旁手足无措的司药冷声道:“治!”
司药不敢怠慢,上前仔细审查起来,这天界谁人不知,凤鸣仙子是太子的心头肉,捧在手心五百年,就怕磕着碰着,如今见这摆式但是受伤不轻啊。至于旁边那个小姑娘,看来与太子也关系匪浅。
“如何?”见他看完,衍歧急切的道。
“太子不用忧心。”司药道:“凤鸣仙子,只是被极高的灵气压制,导致反噬所伤,幸得及时解救及时,还未伤到元神。只是需以缓和的灵力顺通,自会无碍。”
衍歧一直拧紧的眉头,这才松懈了不少,指向一旁边的炎凰道:“那她呢?”
“这位小姑娘就更不用担心了。”司药摸着花白的胡须道:“可能是因为她根基不稳,自身的灵气本来就少,所以灵气反噬得少,现在只是暂时昏迷,睡个一两日自会醒来。”
衍歧点了点头,纷乱的心境这才平静下来,凤鸣没事比什么都重要。心底不由闪现一道纤细的身影,眉头皱了皱。虽然不愿与她有太多的交集,不过此次确是她帮了自己,于情于愿,他该救她出来。
转身欲走,却被司药拉住:“太子上哪去?”
“我有事,须去一趟。”
“可是急事?”
他拧了拧眉:“也不算。”
“如不是要事,还望太子留步片刻。”司药继续道:“凤鸣仙子这伤需以灵力顺通,虽说小神也可以,但灵力越精粹越佳,太子您的龙神真气更是上上之选。”
衍歧未有犹豫,转身回到床前扶起躺着的凤鸣仙子,单手缓缓的缓送着灵气。
那个人现在还是个凡人,自然不会受诛仙阵的影响,让她多等一会也不会有事的。凤鸣的伤更是重要。
灵力输送是极细致的活,不能多不能少,只是一丝一缕慢慢输送,虽说这对太子衍歧来说不算什么,但却实实耗废时间。而且对象是风鸣,他便格外显得小心翼翼。直到感受不到她体力冲撞的灵力,才停了手。
顺手,也帮了一旁的炎凰一把,必竟是凤鸣的妹妹,他自不忍心见她受苦。
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直至司药星君上来禀问,说青云的青山绿水两位仙卑求见,宛转的求问,是否有见过青云山主。他这才想起,远处的焰山上还困了一个人。
这才召集了八方星宿,随同一起前往焰山破阵。
赶到焰山正值夜晚,焰火已经被阵法裹成了一个白色的圆弧,散发出的光亮把暗黑的天际都照得一片亮光。而阵法里面则白芒芒一片,没说是人影,连山形都看不见。
他只得让人寻找圆弧灵力最强的点,如天音所说,的确有四个。一声命下,四处一起强攻,白色的阵法应声而破,碎成片片闪光,慢慢消失于无形。焰山又陷入一片黑暗。
茂日星君扔出一个光球,升入半空,这才使四下亮堂起来。
绿水担心的四下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思起天音一个人困在这阵法中,心里更是一片焦急,更加急切的唤着她的名字,眼里已经积满了泪水。
“放心,这阵法只会引起灵力的反噬,伤不到她。”衍歧被她叫得有些烦闷,不耐烦的阻止她鬼叫。
谁 知却令她更加红了眼眶,也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反驳道:“太子殿下也知道我家主人是凡人,虽说体内没有灵力反噬,但凡人之躯就算只是丁点仙气,也会如针刺 骨般疼痛。何况是这么强的灵力阵法。”虽说天音身有屏蔽灵气的法宝,但这么长时间,只怕……只怕……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是身形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衍歧这才神色一冽,该死!这种事,刚刚出阵时,她怎么不提?随即也跟着四下张望起来。
“在那!”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大家都往不远处的山坡看去,在场的众人,齐齐都吸了一口气。
纵使见惯血腥司战星君,也不禁一愣。
那山坡上站着一个血人,一身艳红的长衫,直挺挺的立着,似是已经僵了一动不动。衣衫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条条的垂了下来,身下的地面,一片的赤红。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那哪是红衣,分明就是被血染成了那般颜色。
衍歧呆住,不敢相信那个山坡上的人竟会是她。
“尊主……”绿水有些迟疑唤了一声,祈祷着这眼前的一幕只是她的幻境。
却见那个浴血的身影,闻言缓缓的回过头来,迟疑着开口:“绿水?”
那是一张平凡找不出特色的脸,此时已经苍白如纸,身形微有些摇晃,仿佛一吹便倒。可是她却在笑,浅浅的嘴角勾画,浑身浴血却笑得一脸平静,令人心惊。
“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