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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也好。”卫若想到守着师姐跟师父xx的情形,就毛骨悚然,还不如再来份师兄……
冷月见卫若答应了,神色有些犹豫,终于点头道:“也好。”说着,转身望向冷明道:“我不管宗主对你说了什么,总之一句话,我与冷家的恩怨,你少搀和!”
冷明见她忽然气势汹汹对自己来上了,忙倒退了两步,咳了一声道:“表姐误会了,我不知道什么恩怨,也不……关心,我们各修其道,不是吗?”
“正是!”冷月声音忽然严厉起来道:“我们除了都姓冷,没有半点干系!”
卫若听了这话,忽然想笑,这位师姐……用她家乡话来说,就是有点“彪”,她与冷明除了一个姓,不也是同门吗?又何必……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师父不是最喜欢师姐吗?现在真爱站在这里,也不知他什么表情,不由偷偷侧目藐着清远,见清远正看着冷月,眼眸清亮,带着微微的……什么呢?就是一种柔情吧,可是那眼眸转向她的时候,又变成了笑意。
师父,守着真爱与我做戏,您也蛮拼的。
清远见卫若笑得古怪,在卫若与冷月冷明分手之后,笑问道:“你笑什么?”
卫若心道“我一直这么笑啊,师父,您这是做贼心虚吗?”面上却道:“想着明日要去那个洞里,有师兄师姐结伴,也挺幸运的。”
“有师父你怕什么?”清远哂笑一声,攥着卫若的手,快步向太极苑走去。
太极苑离天玄殿最近,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到了太极苑的花苑,说是花苑,却没有种花,按照卫若的心意,种的是昆仑山最常见的诛仙草,眼见阳光万丈,绿草茵茵,清远心情越发欢喜,道:“若儿,要不要坐下一下。”
“做一下?”卫若邪恶了,结结巴巴道:“师父,您这牺牲可大了。”
“什么?”清远已经盘腿坐在草地上,拍了拍对面的草地,道:“明日你就要备战,这个时候要好好调息。”
“哦……”卫若脸上莫名一红,在师父对面坐下来,只不过不是盘腿而坐,而是抱膝,叹了口气道:“唉,你说师姐也是,既然都是一个姓的同门,干嘛对冷师兄那么厉害,冷师兄又没得罪过她。”说着,偷眼望着清远。
清远眼眸有些飘忽,“嗯”了一声,忽然伸手攥住卫若的手,道:“你不懂的。”
卫若看着师父一只一只摁住自己的手指,道:“师父懂吗?”
果然师父与师姐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修真大族……”清远低低道:“不像仙界的帮派那样本身就拥有矿山资产,丹药法器都是有限的,大多数取自于宗主等大修士,因此争竞要比帮派厉害得多。”
“哦?”卫若忽然想起师父也是修真大族出身,道;“原来是这样啊,师父,那您以前也是这样吗?”
“家族里都是血族亲人,争竞却比同门更为惨烈,冷月是被冷家逐出门的弃女,对冷家弟子有怨言也是寻常,便是我当年……”清远忽然止住口,捏着卫若的手。
卫若从前跟师傅相处,师傅就是个闷嘴葫芦,几乎什么都不肯说,情绪也很难捉摸,但是眼前这个分裂出来后,说话要比从前坦荡得多,连情绪也比从前容易扑捉,此时此刻,便能感觉到那种清晰的伤感。
“想当年,我也是这样,不过现在想来,少年意气罢了。”清远眼眸变得有些飘忽道:“从前觉得天崩地裂的事情,现在回想,也不过尔尔。”
卫若“哦”了一声,正沉吟着师父这话的意思,忽觉得自己胳膊被师父拉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已经与师父靠在一起——也只是靠在一起,她暗自吁了口气,笑道:“师父现在不怨自己的家族了吗?”
“忘记了吧。”阳光暖暖,与若儿并肩坐在草地上,清远忽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愿求了,连守护神士也不愿做了,他就想这样天长地久下去,或者去人间,做个普通平凡的夫妻……
“若儿……”他侧过头,攥着卫若的手道:“若是我不是你师父,你会不会……”说到半截,忽然戛然而止,三年前的那一幕犹然在前,未来那么恍惚,便一直恍惚下去吧,若是真的清晰了,她说不定……
“若儿,你收集一些清醒之类的丹药。”清远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严厉,引得卫若侧头望了过去,笑道:“师父怎么忽然又像师父了?”
“什么意思?”清远问道。
“就是说啊,现在的师父简直换了个人似得,方才那话又像平日里的你了。”卫若说完,嘻嘻笑着,眼眸却变得犀利起来。
清远怔了怔,不答,握住卫若的手道:“我不是说了,这是另外一个吧。”顿了顿又道:“我自己也没想到,可是……我很欢喜。”
卫若听到“我很欢喜”的话,忽然生出几分难过,低下了头,两人一时默默无语。
阳光渐渐变成了霞光,把太极苑的一切染上了丹红,静静地照在两人的身上,这样的静谧,因为未来的恍惚,变得越发珍贵,两人都舍不得打破,清远是不敢,卫若是不愿,感受着从师父身边传来的汩汩温暖,她忽然想,怪不得演员什么演着演着就演出绯闻来了,有时候明知道演戏,却情不自禁吧……
所以……
“为什么要用一些清醒类的丹药?”卫若怕自己真的入戏了,忙出口打破了沉默。
“魔修一半善用心魔。”说起正经事,清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道:“元婴的法器你可以用,但是清心丸,却只能用自身道阶的。”
“师父的意思,我得找筑基层的丹药?”卫若忽地站了起来。
“是。”清远也站起来,沉吟道:“不过我也可以……”
“不用,师父,有人会给我送哒。”卫若狡狯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了手机,打开触屏,放开自己的岛国片……
清远脸色一变,蹙起眉道:“若儿,你……”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
可卫若就是不让他喜欢,甚至让他讨厌,因为她觉得自己再演下去要走火入魔了!
很快,手机上传来令人尴尬的声音,清远的脸忽然变得通红,低下了头,卫若虽然脸皮厚,却也不太好意思在男生面前看这些,也低下了头,正在此时,忽听一声喵呜,空中遥遥飞来一只黄猫,四蹄踏雪,恣肆飞扬道:“鹅鹅鹅饿饿,卫若,你跟师父一起看岛国片?”
卫若脑袋“嗡“地一声,难不成这死猫能看到师父?
她不由向清远藐去,见清远低着头,墨黑的长发掩盖住通红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个不停,仿佛羞得没处躲去,忽然觉得眼前男子十分可爱,卫若“噗嗤”笑了起来。
“卫若!你在阴笑哦。”野乐飞到了卫若的鼻子上,眨了眨猫眼,忽然向清远的方向闻了闻,又闻了闻,道:“我怎么闻到不正常的味道?”
“这就对了,你什么时候正常过?”卫若哼了一声,伸手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给我十颗筑基修的清心丸,我就把岛国片借给你看一次。”
“才一次?”野乐“嗤”了一声,道:“不要,除非你跟你师父做给我看一次,我就给你十个。”
“你给我滚!”这疯猫简直……
“那就给我看十次,一次一丸,绝不胡闹。”野乐在空中飞舞中,道:“要么是真人,要么是这个,你看着办,不过我更倾向于真人……”
“好啦!”卫若用吼声制止住野乐的声音,十分后悔自己把着疯猫招来,在师父面前说这些话,简直要……囧死了。
“十次就十次,快把这个给我。”卫若摊开手。
野乐道“先交货再给。”说着,又飞向了清远,围绕着清远的身子飞来飞去道:“我真的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卫若,你终于忍不住找野男人双休了?”
“滚!”卫若羞怒之际,连丹药也不要了,道:“你滚吧,我不要了。“
“这怎么行?”野乐伸出爪子,爪子上有一个锦囊,道:“这里是清心丸,纳,把宝贝给我?”
“我回来之后再给你。”卫若飞快地抓起那锦囊,塞在自己袖子里,道:“我要去那个什么洞里夺宝贝,等回来的时候,让你看十一次。”
“嗤。”野乐不屑地望着卫若道:“瞧你这点出息,为了骗伦家药丸,什么也使得出来。”
“滚吧。”卫若挥爪,她不知这猫又会说出什么来,在师父面前太尴尬了。
“不要。”野乐飞到了清远跟前,与清远鼻子对鼻子,清远似乎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她们之间很有趣,负手而立,笑眯眯地望着。
许久许久,野乐忽然飞到了空中,一边跳着八字舞,一边道;“卫若,你对师父表白了吗?”
“什么?”卫若正忙着关那岛国片,还没反应过来,随口问道。
“我的意思,你不是一直暗恋你师父,想跟你师父双休来着,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没表白吗?”野乐忽然用十分正经的语气道。
卫若听了这话,浑身一震,手机差点掉在了地上,脸红得象煮熟的虾道:“野乐,你别胡说。”声音有些发抖,
艾玛,这是让师傅妥妥要误会了。虽然知道师傅对自己是利用,可是出于某种微妙的自尊,她也不想师傅误会自己喜欢他——其实也不是好伐,只是这疯猫的语气……
卫若恶狠狠地瞪着野乐,见疯猫立在空中,做了一个标准的猫蹲姿势,表情十分正经,仿佛在说一件严肃的事情。这只死猫……不会是故意陷害她吗?
卫若这念头一闪而过,忙不迭道;“野乐你走吧,我出来就会给你的。”
野乐挥了挥爪子,道:“卫若,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人双休了,你不是一直暗恋师父吗?一直想要跟师傅象这宝贝上一样……”
“哇……”卫若用声音堵住野乐的嘴巴,“蹭”地把玉箫拿出来,对着猫就是一吹,野乐措不及防之间别吹个正着,“啪嗒”一下倒在了草地上,四肢麻木,猫嘴歪斜,只是最后一刻,仍然不放弃陷害,道:“你就别装了……”
卫若恨不得上期踩死,可是这样子越发显得心虚,抓着玉箫,离开不好,回头又不敢,只怔怔地站在哪里,却听清远的声音传来道:“若儿?”
卫若没勇气转身,遇到这死猫,算她前世不修。
“若儿,这玉箫好生厉害。”清远“咳”了一声,似乎想要打破这种尴尬,用略微严肃的语气道:“你这筑基道功,竟然能麻倒结丹修士?”
卫若听清远说了这话,觉得好过些了,却依然不敢回头,只低着头望着那猫,上去踩了一脚,道:“这是龟蛇的唾液。”
“是吗?”清远语气里含着几分惊喜,道:“龟蛇乃是神兽,若是它的唾液,不仅结丹修士,怕元婴修士沾上了也难免,这是你的机缘呢。”
“是吗?”卫若听了这些话,周身的尴尬终于松了些,转过头来扬起玉箫,讪讪道:“师父也能麻倒吗?”
“我瞧瞧就知道了”清远映着晚霞的对着她笑,周身也沐浴着红光里,那情意从墨玉里汩汩流淌出来,似乎要把她淹没了。
师父的演技简直可以拳打梁家辉,脚踢梁朝伟,马踏莱昂纳多了哈
卫若正低着头,用吐槽来掩饰尴尬,忽觉被抱住了怀里,“若儿……”低低的声音,似乎在寻觅她的红唇……
☆、第70章 吃醋
对于一个熟悉岛国片的剩女来说,亲吻真的不算什么——yy里真的不算,可是在现实里却两样了,卫若在张口结舌里被吸允住,尽管在这一瞬间里,她想起了“要不要刷牙,师父是否吃了大蒜”之类的*念头,但是真的被缠住之后,整个人不好了……
她伸出手想推拒师父的拥抱,却怎么也推不开,分裂开来的身子没有清香,却是阳光的味道,是冬日里晒被子的那种温馨,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沉溺进去,模模糊糊里这些人影,分不清谁,在演谁的戏。
男人与女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吗?
阳光暖暖照在相拥的男女身上,尽管看过那么多狗血爱情,知道那么多人体构造,在这样的亲吻里,卫若却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丝别的异样,竟也不像是情/欲,而是一种喝葡萄酒,吃奶油蛋糕的甜蜜……
她似乎很喜欢,很喜欢……
咦?不对!别忘了师父是在做戏,即使不是做戏,师父也是师姐的!艾玛,自己离贱人只差零点零一公分了……
“师父,喂,喂!”卫若用手捶打着清远的肩头,虽然那力量十分渺小,却代表着她的拒绝,清远从卫若的嘴上离开,怔怔地望着她,如仙的面容里掩饰不住的沮丧。
“师父。”卫若的眼眸在清远的面上掠过,就不敢再去看,只低着头,望着清远衣襟上的左妊,那不是现代人的西装革履,而是雕花锦绣的左妊,似乎正告诫着她,这是个陌生的古代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卫若第一次发现了自己的软弱——
师父不过是个分/身,还不知是人格分裂出来的哪一个?
师父的真爱是师姐,对她的喜欢不过因为碰巧且有利用价值……
有意思吗?卫若?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勉强笑着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野乐说的那些……”清远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道:“放心,别怕,我会好好待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