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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秀在心里冷哼一声,只是不想拆自己父亲的台,才没有再度开口。君老倒是大度地“呵呵”一笑,说道:“没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再说了,天才总是有傲慢的资本的。”
苏夏顿时把心提得老高,君老这句话落到他的耳里,顿时让他听出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他可是太清楚这位君老是怎样的狠角色了。
苏云秀不知道君老是什么身份,但只一眼,苏云秀就能判断得出对方是久居上位、生杀予夺的大人物,这样的人,她上辈子见多了,自然不惧。再说了,哪怕贵为天子,伤病面前,也只能对医生低头。
不过……
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苏夏,苏云秀决定还是收敛一点,以免给自己的父亲惹来麻烦。她现在的名气和声望,不足以支撑她如同前世那样狂傲。在她再度打响“医仙”之名之前,世界的上位者们不会因为她的医术而对她颇多容忍。
因而,苏云秀微微一笑,对君老说道:“正如您老人家说的那样。我傲慢,因为在医术上,至少在中医这一块,我有绝对的自信。”至于西医,咳,她目前还是初学者级别。
第五十四章 :峰回路转
听了苏云秀自信到自负的话;君老“呵呵”了一声,说到:“小姑娘好志气,难得,难得。”眼里却有几分不以为然。
苏云秀的眼神一凛;直白地回问道:“君老可是不信我所言;以为我在大放阙词吗?”
君老只是“呵呵”一笑,并未出声反驳;态度很是明显。
见状;苏夏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他的女儿他清楚;最受不得别人质疑她的医术,苏夏生怕苏云秀直接翻脸发作;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君老可不是一般人;哪怕苏云秀上辈子是武林高手;这辈子终究年幼,如何能与君老抗衡?再说了,武功再高,能与枪械正面对抗吗?能对付得了人海战术吗?就算苏云秀与艾瑞斯家族交好,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艾瑞斯家族哪可能为了一介外人而与君老对上?
苏夏一边忧心女儿可能的反应,一边又对文芷萱升起几分不满,暗恼文芷萱明知道苏云秀就是因为她不信任自己的医术而不愿意点头同意接诊,但还是请了明显根本就不信苏云秀有如此医术的君老上门,分明就是打着以势压人的主意,这让苏夏瞬间粉转黑了,后悔起之前帮文芷萱说了那么多好话,反而白白让女儿不高兴了。
正如苏夏猜测的那样,听到君老质疑的话,苏云秀不是不生气的,然而苏云秀在见到君老的第一眼,就判断出对方八成也是江湖中人,再一听“君”这个姓氏,就猜出对方是谁了。怎么说苏云秀也是跟艾瑞斯家族的公主殿下交往这么久了,偶尔听到一些道上的消息并不奇怪,加上薇莎也有意无意间向苏云秀科普了一下一些常识性的内容,苏云秀猜出君老的身份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形势比人强,苏云秀傲归傲,但她不傻,知道自己目前还没那个本钱跟君老翻脸,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只是暗暗在心里记了一笔,心道日后别碰到求到我头上的时候。但就这么咽下这口气,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苏云秀还没贱到那份上,被人踩了都不吭声。
只听苏云秀冷冷地说到:“既不信我,又何必上6门?刻意来羞辱我的吗?”
文芷萱倒是想说是,可惜这次拜访,她不是做主的那个人,只能阴沉着脸坐在那,一点都不像是求医的,倒像是讨债的大爷。反而是文芷萱年幼的女儿文静的坐在她身边,看向苏云秀的眼里满是歉意。
君老“呵呵”一笑,笑眯眯的说道:“我只是听叶老说我们华人出了个厉害的神医,所以过来看看水平如何,是否能够担当重任。”言语之间,已经将苏云秀划入了自己旗下的样子,却完全没有考虑过苏云秀自身的意愿。
苏夏听出了君老的意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是在道上混过的,自然知晓里头有多黑,重来一次,苏夏恨不得离那个圈子远远的,肯为迪恩破次例已是难得,又如何肯让自己视如珍宝的女儿趟这趟浑水。像与薇莎兄妹这般的私交就算了,而且海汶是承诺过不会把苏云秀牵扯进来的,但君老……
“君老言重了。”苏夏很快就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挂上了社交用表情,谦虚的说到:“想来君老麾下人才济济,小女不过七岁稚童罢了,若得君老重用,怕是难以服众。”苏夏拒绝得很委婉,抓着年龄问题来谈,避免踩到女儿的雷区。
这话说得,苏夏自己心里都在打鼓。一边怕君老觉得自己被拒绝了没面子要翻脸,另一边怕女儿不能理解自己的用意,只看自己说的话表面上的意思而生气,唉,苏夏只觉得自己就跟猪八戒照镜子似的,里外不是人。
君老微微眯起了眼。再委婉的拒绝,还是拒绝。再君老眼里,自己亲自前来已经是折节下交,对方的拒绝那叫不识好歹,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行为。
眼见君老的神色微微沉了下来,苏夏的心也沉了下来。苏云秀的唇畔却是扬起了一抹隐秘的弧度,指尖有细不可查的银光一闪而逝。
就在气氛越发凝重的时刻,清脆的童声响起,仿佛打破了什么:“诶,不是说是要带我来看病的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看啊?”文永安左看又看都没人说话,以为大人们是忘了刚出门时的打算,便发表了,便如上问题。
君老微微一窘,随即若无其事的说到:“苏先生不是说了吗?苏小姐年幼学艺不精,恐怕没办法帮你看病了。”
这话一出,苏夏和文芷萱都差点吐血。苏夏暗恼于对方的断章取义歪曲事实,文芷萱暗恼于对方的出尔反尔不守信用,两人倒是难得得同仇敌忾了一回。
只听文永安用满是疑惑的声音仰头向君老发问:“可是,小姐姐明明很厉害啊。我上次犯了病,难受的快要死掉了,气都喘不过来,结果小姐姐在我身上拍了两下,我就好多了,后来还是小姐姐帮我治好的。小姐姐可厉害了!”
君老闻言,将信将疑的低头看向文永安的方向,问到:“你犯病的时候不都是昏过去的吗?怎么知道的?”
文永安把小脸一板,满脸不高兴的说到:“哼,我就知道,你们都当我是小孩,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我不跟你们好了。”说着,文永安双手叉腰转过头去,一副“我很生气,非常生气”的样子。
苏云秀却看到文永安隐蔽冲着她笑了一下,脸颊上浅浅的酒窝乍现即隐,眼里带着几分得意几分邀功,可爱极了。因为角度的问题,只有苏云秀能看到这一笑。这一笑,苏云秀便知文永安不是年幼不晓事,只是故作天真而已,不禁感慨了下对方的早熟,这表现,一点都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顺便也暗笑其他人都看走眼了,把这么只狡猾的小狐狸当成了无害的兔子。
见到文永安摆出这种姿态出来,君老顿时慌了手脚,弯下腰低声下气的哄起了小姑娘:“安安的话,我当然是信得过的,这不是一时有些奇怪,才问了这么一句的,不是说你之前在治疗的时候一直是昏迷着的吗?”
如果不是多年历练下来,掩饰情绪的功夫一流,苏夏此刻的嘴巴大概可以塞的下一个鸭蛋了。他愣是没想到,那个刚愎自用又睚疵必报的君老居然也有这种时候,在一个小姑娘把姿态放到如此之低的程度如此?只能说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了。
文永安撇撇嘴,说到:“就算晕过去了,谁救了我我还是知道的。”说着,文永安转头看向苏云秀的方向,说道:“上次真的要谢谢小姐姐你了,要不是小姐姐你,我可能那天就死了。”
闻言,文芷萱脸上一白,君老更是直接出口呵斥道:“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
两个大人太过敏感,紧张得不行,不过作为当事人的小姑娘却颇有几分不以为然:“人固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罢了,言语并不能改变这个结局。”从出生就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文永安见多了家人的眼泪和难过,然而奇异地并未对死亡感到恐惧,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反而经常反过来用各种办法宽慰其他为自己忧心难过的人。
说着,文永安微微一笑,说到:“当然,如果能活的话,我自然是想活下去的,要是小姐姐肯为我治疗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不过文永安对此并不抱任何希望,不过她感念苏云秀此前的救命之恩,说这句纯粹只是为了引出她下面的话,好帮苏云秀在君老面前脱身,不至于被君老给记恨上而已而已。
于是当听到苏云秀轻轻松松的说出“好啊”两字的时候,文永安顿时傻了眼,所有准备好的话全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了。她是有想过用什么办法能让苏云秀松口的,毕竟能不死的话,文永安自然不想死,而目前为止,只有苏云秀一个人说过她有救的话,不论苏云秀说的话是真是假,对一直徘徊在死亡阴影下的文永安而言,苏云秀这话无异于最后的救命稻草,文永安自然要想办法抓住。只是,苏云秀这么突如其来的同意,却在文永安的意料之外。
文芷萱微微拧起了眉,她依然无法相信苏云秀,却又不得不承认,对方或许是她女儿最后的指望了。对于苏云秀的松口,文芷萱是心情最复杂的那个。
君老倒是流露出几分得色,认为对方是怕了自己才忙不迭的松口同意的,却没想过自己压根就没亮过身份。
苏夏也觉得奇怪,却完全没想过苏云秀是因为君老的压力而不得不屈从的可能性,只是在猜测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一向有些固执己见的苏云秀改了主意。
看着因为自己轻飘飘的两个字而展露出来的众生百态,苏云秀的唇角微微扬起,心情莫名好了不少。她松口同意,自然有她松口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老妈住院我陪床,爪机码的这一章
第五十五章 生死状
“唔……”苏云秀唇畔微微勾起一抹微笑,正色对文永安说道:“说起来;我都差点忘了说;我治病的规矩。”实在是因为前世之时;医仙之称名动天下,苏医仙的规矩也是人尽皆知的;哪怕是之前不知道的,前来求医时总会打听一二的,苏云秀确实很久没跟人讲过自己的规矩,都差点忘了这回事了。
文永安连忙正襟危坐,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出来。
苏云秀说道:“我的规矩不多;就一点;既然我接了诊,那么治疗过程中必须一切听我的;不听话的,直接滚吧,死了算你自己的。”
其实立这么个规矩,也是有原因的。正如苏云秀此前所言,她学医,并非是为了救世济人,纯粹是出于对医术的喜爱而已,因此苏云秀在挑选病人的时候也不走寻常路,专爱捡那些让所有医生都摇头的病号来治,而且她治疗方案总是让人心惊肉跳,常常令人误以为是在谋杀。几次三番发生纠缠之后,苏云秀就直接立下这个规矩,接诊前必须由病人亲自签下生死状,方才肯接诊。
不过苏云秀的医术实在是高明,往往令所有医者都束手无策的伤病到了她手里都能完美解决,多次救活了那些在旁人眼中已是必死之人的人,这才得了一个“医仙”的称号,引得无数人慕名求医,便是后来苏云秀避居恶人谷,照样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入谷求医。
听完苏云秀的话后,文永安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说道:“治病的时候……不是本来就应该听医生的话吗?”
“呵……”苏云秀轻笑了一声,问道:“如果我的治疗方法,看上去是让你去送死,你会同意吗?”
“啊?”文永安有些惊讶,不过她素来早慧,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苏云秀话里的含义,当即信誓旦旦的表态道:“如果不相信小姐姐您的医术的话,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治疗的过程中,当然是一切听小姐姐你的。”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知晓苏云秀来历的苏夏之外,最为年幼的文永安,反而是最信任苏云秀的医术的那个人。
苏云秀点点头,说道:“那就好。”然后便扬声唤道:“张伯,去我的书房,取文房四宝并印泥来!”
不防苏云秀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句,苏夏顺口问道:“你拿这个干嘛?开药方吗?不过开药方用得着拿印泥吗?”
“一半是。”苏云秀轻描淡写地说道:“至于印泥,那是让文小姑娘签生死状用的。”
“生死状?”文永安好奇地重复了下这个词,本着“不懂就要问”的良好习惯,出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问这话的时候,文永安却没注意到自己的母亲和君老一瞬间就黑了下来的脸色。便是苏夏,也被苏云秀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吓得不轻。
苏云秀想了想,解释道:“就是签个合同,把你刚才同意的内容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万一你被我治死了,我可以拿这张纸堵上你娘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