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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王妃-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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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微颔首,凝眸看着他,“柳先生医术高明,见识不凡,不如此后长留宫中,朕定然不会亏待先生。如何?”

柳清君目光清澈,静静地注视皇帝,“陛下若是不想要商民的命,商民可否请求过民间逍遥的日子?”

皇帝哈哈大笑,“先生是不相信朕的承诺?除了丞相,其他的任君挑选。新君继位,先生也将是栋梁之才。”

柳清君依然摇头,“陛下,商民没有此等抱负,如今天下大治,一片清平,实在不用商民献丑。若是朝廷需要,商民自然无不应允。”

“既然先生如此,那朕倒也不便强求,不过既然先生喜欢经商,那么朕还想跟先生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淡淡一笑,“官商合作,向来无往不利。商民怎敢不从?”柳清君起身,一撩衣袍,飘然下拜。

皇帝默默地注视着他,“柳清君,不管你是哪里人,从今以后只能做大周的商民,你想要钱,还是权,朕都可以满足你。”

“谢陛下,商民本就是大周子民。”柳清君淡淡地说着,抬眼毫无躲闪地对视皇帝的眼睛。

“如此,甚好。”皇帝又是一阵大笑,笑得太过,捶胸咳嗽了几声,“朕的身体也到了极限,你也不必安慰,朕都知晓。”

柳清君微微蹙眉,朗声道,“陛下,旧伤虽然难治,但是也不是不能。”

皇帝眉头一挑,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真的?坐下说话!”

柳清君颔首,谢恩,垂手落座,“天下有颗东海之泪,可疗奇毒,治百病,增加内力,对于内伤更是见效最快。”

皇帝重重叹了口气,哼道,“这不过是说笑,谁真的见过?”

柳清君敛眸浅笑,“陛下,瑞王能救陛下。”

“沈醉?他有东海之泪?”

“虽然没有,但是他吃过一颗。虽然其他不行,对于疗内伤却完全可以。只要瑞王助陛下打通任督二脉,每日帮陛下内力疏导,类似洗筋伐髓,不出半年,必然痊愈。”

柳清君双眸清湛,直视皇帝的眼睛,从他深邃的眼中看到惊异和不可思议,有对生的眷恋,对沈醉的犹豫。

“柳清君,你想用这样的办法救他?”皇帝冷笑一声。

柳清君淡笑,拱了拱手,“若是无效,陛下自然可以想杀谁便杀谁,在下绝无怨言。”

皇帝点头,笑道,“好。”转身对着门口道,“何其,传令,急召瑞王回京。”

转眼秋高气爽,残荷枯萎,金风过塘。

闲逸居竹叶纷落如雨,沈醉许诺的竹林长亭早已经修好,却无人来赏。

裴菀书漫步林间,回忆着两人的点点滴滴,秋风秋叶秋意浓,脚下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深夜两人喁喁低语。

沈睿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倚在一棵挺拔修竹上,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父皇早就下令,这几天四哥就该有信了。你担心什么?”

回头看着他,林间阳光疏漏而下,落在他身上,斑驳光亮,这样看,沉静的他似乎和沈醉更像。

“沈睿,既然你四哥不在,我想回王府来住。”她踢了踢脚下竹叶,缓缓说道。

“孩子在宫里,你自己住在王府算什么?而且柳清君不是也在宫里吗?”沈睿盯着她,有点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想,他回来的时候,在王府看到我。”她笑了笑,向他走近,随即却转身走上石阶小道,上了风雨长亭。

绿瓦红柱,翘脚飞檐,雕花门窗,是她喜欢的样式。

“你忘记了吗?你已经不是瑞王妃了!”他淡淡地说着,提醒她这个事实。

裴菀书冷笑,回头睨着他,大声道,“我早就不想做这个王妃,可是我是沈醉的妻子,这个谁都无法改变。”

“他已经休了你。”他静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除非他亲口说,我不会相信,不,就算他亲口说,我也不会相信!”她笑起来,迎着林间猛烈的阳光,神情肆意讥讽。

沈睿叹了口气。

“你告诉我,皇上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休掉我?当初让我嫁给瑞王的也是他。难道这就是帝王之道吗?”她从语气到眼神无比讥讽鄙夷。

沈睿蹙起眉头,心头有点火起,“因为父皇答应裴大人,要保护你的。”

裴菀书笑起来,“是呀,保护的很好呢。从头到脚利用地彻底。”

“孩子和他,你选一个。”他凝视着她,隔着杆杆修竹,目光清冷幽暗。

“沈睿,我都要。一个是我丈夫,一个是我儿子,我并不贪心。那本就属于我的。”裴菀书讥诮地看着他,不屑道。

他笑了笑,随即道,“回宫吧。”

秋阳浓烈,风乍起,落叶舞罗裙,笑颜如花。影子在身后,独自凄凉。

“沈睿,你不能拿我儿子来威胁他,他是你四哥,是你的兄弟。”

“算是吧。”

“我并不怕死。”

“你敢!”

“你们以为我们不敢,所以总是处处拿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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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一回宫,裴菀书便觉得气氛不对,永康哭丧着一张脸,双目红肿,似是哭过。问了宫婢,说是黄侍卫来过。

黄赫?裴菀书一惊,心头一喜,沈醉回来了?想着便想往外跑,却又不知道去哪里。

“菀书姐姐!”永康立刻唤住她。

“永康,到底怎么啦?黄大人欺负你啦?”她咯咯笑起来。

看来柳清君果然没骗她,说沈醉一定会回来,果然会的。

“他……”永康哽咽了一下。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气喘吁吁地喊她,“小姐!”

裴菀书回头看是西荷,忙喜道,“西荷,娘好吗?你怎么来了?”

“小姐,夫人,很好!”西荷手扶在门框上,身形却晃了晃。

“西荷,你不要说,不要说。”永康立刻跑过去拦住她。

“西荷?永康?”裴菀书疑惑地看着她们。

西荷慢慢地推开永康,艰难地走到裴菀书身前慢慢地跪下,泣声道,“小姐,王爷,他,他回不来了!”

裴菀书仿佛不认识她一眼,好奇地看着她,半晌,才笑道,“你们胡说什么?”

永康早哭成了一团,跌进宫婢的怀里,西荷握紧了拳,还是说了句,“小姐,爷,在和北方八部谈判的时候,遭遇刺杀,他--”

“别胡说!”裴菀书厉声地打断她。

“小姐,黄大人已经将爷的尸--身体运回来了。”西荷泪流满面,几乎睁不开眼睛。

裴菀书身体晃了晃,笑道,“你们少来唬我。”说着便往外走想去找柳清君,西荷忙追上去。

柳清君的房里没人,她又去找沈睿,依然不见。

她咬着牙决定去面圣。却又在殿门口被人拦住。隐约听到里面绝望而讥讽地大笑声,那声音里透出无限悲凉似乎由高处瞬间跌到低谷的绝望。

忽然想起柳清君说过似乎说沈醉可以帮皇帝疗伤,真是莫大的讥讽。

她冷冷地想着,转身回去。

殿门口的侍卫见她走了,立刻进去禀告沈睿,他沉着脸答应了一声,却又似乎根本没听见。看着床榻上的皇帝瞬间如同没了生命力一般委顿下去,心头既痛又恨。

心头有一股怒火,却不知道对谁发泄。

他想亲自带兵,扫平北方八部,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便是拼个你死我活,也强于这样憋屈。

心头思绪激涌,面色却依然冷沉,静静地看着床榻边上的柳清君。

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柳清君回身看他,然后回身看了一眼大笑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皇帝,不无讥讽道,“陛下,瑞王殁了,陛下如愿以偿了吧。”

“柳清君?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低贱的商人,敢这样跟朕说话?”皇帝突然抬头,冷冷地瞪着他,双眸赤红。

柳清君无惧地盯着他,“在下贱民一个,如今也无用处了。陛下随意处置!”他淡淡地说着,没有流露出一丝惧怕的模样。

皇帝虽然濒死,但是却依然有理智,毕竟他早就做好赴死准备,只不过自己给了他一个希望,如今那希望是被他自己打碎,要恨也烧不到别人。

况且广仁帝能走到如今地步,自然不会冲动地失去理智。香雪海还在,如果杀了自己,香雪海一乱,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收拾。大周的商业就会受到重创。

如果他不想新君即位面临南北夹击危险的同时还要应付国内商业溃散,农业凋敝,就不敢动他。而且连他想保护的人也不能碰。

他赌皇帝会如此,所以越发的镇定。心头却挂念着裴菀书,不知道怎生安慰她。

“你先走吧。我跟安王有话说!”皇帝突然冷笑一声,看向沈睿,示意他走近点。

柳清君施礼告退,出了椒房殿便直奔裴菀书的院子。

本以为会看到伤心慌乱,不知所措的裴菀书,可是没想到她依然笑吟吟地坐在窗下绣花,一朵浓艳的牡丹,红的像无咎额头那一点朱砂。

她正在做婴儿的肚兜,手工精致。

“菀书!”他站在窗外,低低地唤了一声。

裴菀书手指一颤,指尖刺痛,忙将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抬头笑道,“小东西好吗?我方才去,没看到他。”

柳清君怔了怔,随即敛眸笑,她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自己以为她有了爱情便也是普通的女子了,却忘记她本就那般不一样。连悲伤都不同。

“你放心,有长天做奶妈,不会有事的。”说完他笑起来。

裴菀书也笑,笑到一半却顿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在柳清君面前她从来不会掩饰自己,飞快地低头,用力眨了眨眼,喉头涩痛。

“我过几天可能要离开皇宫了。”

虽然不想,更不想在这个时刻丢下她,但是这里是皇宫,现在于皇帝他已经没用,自然不会让他留在宫内。

“真的吗?”她欣喜地看着他,能看着他安全离开,自然开心。“你,把小东西带走吧。现在他似乎只喜欢你了。”

虽然每次和她很亲近,她也很想带他,但是她也看得出他们不愿意,沈睿看到她抱孩子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而且柳清君也说孩子还小,她不适宜带得太多,没有经验,免得伤了孩子。既然柳清君如此说,她从也没有异议。

“菀书,如今,孩子留在沈睿身边是最安全的!”似是不忍却又不想骗她,又怕她担心便道,“长天会留在沈睿身边,专门负责照顾孩子,你,相信我吗?”

裴菀书怔了怔,她的孩子要永远留在这深宫里?继续他的父亲曾经经历的那一切吗?

柳清君微微俯下。身,凝眸看着窗内的低头不语的她,随意梳就的发髻微微散开,露出柔美白皙的颈项,她一动不动,奇Qīsūu。сom书似是凝固了一般。

“小欢……”他柔柔地唤了一声,看到她垂下去的鬓发晃了晃,案桌上的绣片慢慢地滑落她腿上,半晌,她长颤了一口气,缓缓转首看向他。

她双眸依然清澈,却如折翼的蝴蝶,多了一份凄凉,他心头绞痛地几乎无法呼吸,声音微微发颤,“你还相信我吗?”

她定定地凝视他,缓缓地嘴角漾开一笑,阖眸颔首,“除了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他点点头,笑了笑,抬手抚上窗台,“那,这就算告别了。我还得处理一点事情,回头就离开皇宫,不来道别了。”

她眨了眨眼用力点头,“好,好……”

他想安慰她,可是又不想她崩溃,既然她不相信沈醉死了。他又何必去提?况且,他也不相信她的幸福会这么短,更不相信,自己苦了一生,终于看到她幸福,却依然是痛苦。

惟愿如梦,长醉不醒。只要不说,就可以不信。

柳清君走了,时间一天天过去。皇帝下令由沈睿亲自主持,给瑞王一个隆重尊贵的葬礼,以太子之礼下葬。

举国上下,禁戏曲玩乐一个月,整个皇宫华美的七彩宫灯换成了白纱灯笼……

……

裴菀书依然没有感觉,仿佛别人哀悼的沈醉不是自己的。别人穿了白衣她却依然是素淡的浅绿,月白,淡蓝,米黄,却独不肯戴孝。

她给儿子做了鲜艳的小衣服,绣着侬丽的牡丹和芍药。

永康起初还想劝她,可是每劝一次自己却哭得泣不成声,后来沈睿实在烦了,便将她挪到椒房殿跟皇后去住。

皇帝皇后只派人来慰问了她,却根本没提让她出席葬礼,而裴菀书也没兴趣。

“小东西,来,看看娘娘做的肚兜好不好看?”她拎着新做的肚兜,在孩子的身上比量着。

沈睿让她隔几日看看孩子,跟孩子玩耍,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悲伤还是质疑谴责争执上,那些都没有意义,只想努力地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

每次都是沈睿自己将孩子抱来,亲自放进她的怀里。

他并不喜欢孩子,可是他喜欢将孩子放进她怀里,那一霎那,她双眸放出的光彩,那样柔和美丽,天地间最美丽的花也不过如此。

鼻端是幽幽桂花香,落在裙裾上,开出浅黄金黄丹红的小花,给她素淡的影子增添一抹艳色。

沈睿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她和孩子玩耍。

这个随时可能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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