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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哪里那么多耳朵?”裴菀书打断她,“饿死我了,帮我找点吃的,我记得有个小盒子里有娘放进去的点心!”
西竹早手脚麻溜地帮她找了出来,递给水菊,斜地里一只柔柔的小手伸过来,“王妃,掀盖头前不可以吃东西!”
“那你们掀盖头的王爷哪去了--你”水菊气呼呼地瞪着胭脂,见她一张小巧的脸上生着平凡的五官,但是肌肤娇柔白嫩,脸颊白中透红,宛若青苹果照光的一面泛起第一层的淡淡粉红,映在红红的烛光下,水菊只觉得瞧得有点耀眼,后面的话便放缓了语气,“你们也该讲点道理!”
胭脂垂眸略略思忖了一下,便抽回手去,细声道,“得罪,请便!”
西竹便帮裴菀书斟了茶来,水菊打开食盒,侍候裴菀书吃东西。
“水菊去搬张桌子来,你们也坐下吃!”裴菀书坐在床上挪了挪。
西竹和水菊麻溜地准备了,便坐在下面开始吃东西聊天。
裴菀书朝胭脂所在方向招了招手,“胭脂,你也来,你们王爷让你看着我,没让你不和我说话,吃东西,尽管坐!”
胭脂一听忙退了一步,垂首道,“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方才你不是很敢么,快点吧!”裴菀书推了推水菊让她去拉过来。
“王妃,奴婢真的不敢与您同席,您就饶了我吧!”胭脂踯躅不前。
“你怕什么,你们王爷并不待见我,不会在乎的!”裴菀书开心地笑起来,又扭头对西竹说了句话,她一听立刻去将门关紧,又去柜子里找她们早就准备的玉雕马吊。
水菊拉着胭脂在桌前落座,拿了个点心塞进她的手里,“你们王爷大婚,也不能饿死我们不是!连累你了!”她嘻嘻笑道,见西竹将马吊拿出来,便道,“小姐,这是不是不太好?”
裴菀书哼了一声,“有什么不好的?王爷肯定彻夜不归,难道我自己在这里枯坐,你们去睡大觉?要是让你们干坐也坐不住,快点的,西竹你去柜子里找钱出来,我们今晚上赌大的。”
“小姐,三缺一呢!”水菊低声道。
“不是有胭脂么。”裴菀书指了指对面,又吃了一块点心,便不吃了。
“小姐,王爷知道了会不会责罚胭脂,我们也会挨打?”水菊有点担心。
裴菀书笑了笑,满不在乎地道,“你怕什么,他不掀盖头不让我睡觉,就不怕我去跟皇上告状吗?”
突然听得“扑通”一声,“王妃,请您不要告王爷的状!”
听着她细细柔柔的声音,裴菀书又心软了,叹了口气道,“胭脂,你也忒好哄,你们王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因为要娶孔纤月所以皇帝龙颜大怒,逼着他选妃,僵持不下他才说抓阄的,所以就抓到了我,现在清楚了?所以别怕,就算皇上知道也没关系,你们王爷也不会怕,不过我想让你知道,我也不会怕他!”裴菀书越说越气,便哗啦啦地洗牌。
“现在可以放心了吗?坐!”裴菀书指了指对面,生硬道。
胭脂听了便小心地坐了。
水菊将她们裴家的打法解释了一下,胭脂一听便懂,试打了两圈便上了手熟悉了规矩。
“王爷也玩这个!”胭脂终于主动说了句话。
裴菀书笑了笑,改天跟他玩,把王府都赢过来才好!
四个人在小儿手臂粗的红烛下打马吊,新娘头戴红盖头,也算是奇事一桩。裴菀书是为了打发时间,随性而玩,而且心里暗暗地打定了主意,便不断输钱。
胭脂静悄悄地一会却赢了不少,水菊咋咋呼呼有赢有输。
“今天手气真被,倒霉催的!”裴菀书笑着让水菊给她倒杯茶。
“呸呸,不许说这样的话,大吉大利!”水菊忙说着又去倒茶。
“砰砰!胭脂开门!”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胭脂一听忙轻步过去开门。
裴菀书听见一个干脆利落的声音跟胭脂嘀咕了一阵,但是太快稍微听不清,又听得胭脂低声地说什么。
“胭脂,你说什么呢?你现在是谁的人?你是王爷的人!”那声音落在耳朵里夹枪带棒的感觉。
“这么说,王爷和王妃不是一家了?”水菊从裴菀书手里接过茶杯,冷冷道。
就算他们王爷不想娶小姐,小姐也不想嫁不是?
“唉,你怎么说话呢?这是瑞王府不是你们裴家!”那丫鬟蹭地便来到水菊身边,横眉怒目的。
水菊扁了扁嘴角,看着她一副浓眉大眼的模样,很像是小姐画里的北夷女子,“我知道,我们还不稀罕呢。有本事你告诉你们王爷,我们这就回去!”
回去说不定小姐可以嫁给柳公子,到时候老爷解甲归田,多美的事?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丫头朝水菊挥了挥拳头,胭脂忙拉住她。
“哟,你们有脸吗?我怎么没看见?”水菊反唇相讥,新婚之夜,竟然撇下她们小姐去了青楼,这是脸吗?
“你,你,我打你!”浓眉丫头一巴掌挥过来,西竹左臂一伸挡住她的拳头,同时右臂并指在那丫头腰间一点。
胭脂忙拉着她退后,连声道,“王妃,请不要动怒,翡翠无意冒犯!”说着拉着翡翠就跪,叫翡翠的丫头却横地看了西竹一眼,“咦,你会功夫,不错嘛,我们出去较量较量?走!”
西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不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只负责保护我们小姐和水菊,不奉陪打架!”
洞房花烛
第十五章
水菊来不及问她怎的突然会武功,得意地瞅了翡翠一眼,然后坐回裴菀书身边。
裴菀书浑身酸痛,脖子更是几乎僵直,抬手捶了捶,“水菊,我脖子痛!给我揉揉!”
水菊一听立马跑去给她捏肩膀。
“翡翠姑娘,就算你不喜欢我,但是你是王府的奴婢,我是这个府里名正言顺的王妃,孰轻孰重,不用我说吧?要是你觉得你们王爷不待见我,你就可以跑到我新房里来撒泼,我该请你们家法呢?还是该立新的家法?或者我可以理解为你仗着身上有两下子拳脚功夫就想直接将我打出门去?你们王爷再大,能大过天?大过王法?大过皇上去?”裴菀书越说越重,语气越来越冷,到最后自有一股无言的威仪,让翡翠不敢正眼去看。
忽然觉得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别人靠着爷的宠爱在她们面前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但是转眼也不待见了,那些个女人她们打骂责罚,爷并不在乎。
这个王妃不同。
她忽然为自己的方才的举动有点吃不准。
胭脂听了早跪在地上请王妃喜怒,“王妃娘娘,请您喜怒,翡翠直言快语,但是心无怀念,请娘娘饶了她这回。”
裴菀书突然笑起来,“你们也不必怕我,我也不是母老虎,也不会真的家法伺候,你们爷也不会允许,我的意思呢,以后大家和平相处,你们爷需要我这个挂名王妃呢,我就继续演,什么时候不需要,我就可以解甲归田,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幌子,想必天底下也少找吧?就凭这个,难道你们不该付点薪酬?我不要银子,这起码的尊重还该有吧?”
胭脂忙拉着翡翠谢了,磕了头,裴菀书让她们起身,“以后不必这么多礼数,见了我不用跪了跪去的,以后你们愿意就唤我一声夫人好了,也不用王妃王妃的叫,奇Qisuu。сom书听着别扭,不愿意呢,就叫我裴小姐,裴菀书我也不介意。”
“夫人,奴婢不敢!”胭脂垂首细声,翡翠撅着嘴却没有再顶嘴。
“既然如此,那么麻烦翡翠姑娘去艳重楼或者什么楼找到你们爷,问问她,我这个摆设王妃是不是可以就寝了,这盖头也就是个形式,没那么多必要!”裴菀书淡笑着缓缓道。
翡翠想拒绝,看着她盖着红盖头,可是却似乎能感觉一双冷冽的眸子直射过来,让她觉得有点发颤,嘟囔了两句,“好吧。我这就去!”
还没走到门口听到窗外有人戏谑道,“王妃好手段,好心机,好计谋!”说着“啪啪啪”地鼓起掌来。
翡翠胭脂听得是王爷,忙跪地行礼。
水菊和西竹福了福,“参见王爷!”
沈醉身形一闪,房中烛影轻晃,他便立在房中,身上已经换了水色的长衫,披了件鸦青色的长袍。清俊如美玉,给人高蹈离尘的感觉。
“王爷,臣妾的盖头该拿掉了吧,虽然不用这么着急,可是总这么顶着也不合礼仪!”裴菀书微微抬了抬头,尽管看不见,却还是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
沈醉扫了一眼她身前的八仙桌,上面铺着的鸳鸯锦,散乱着青玉雕的马吊牌。
勾了勾唇角,上前两步,“王妃好雅兴嘛!”
“王爷有兴趣可以来一局!”裴菀书微微侧了侧头,看到他黑色的鹿皮靴,笑了笑。
“你有什么可以让本王感兴趣的?”沈醉猛地一甩袍角,在她对面坐下。
“不如王爷容臣妾先掀了盖头,我们细细说,如何?”
沈醉眯了眯水色的长眸,融着跳跃的烛火,勾魂夺魄,水菊看了一眼,只觉得心头蹦蹦直跳,忙别开眼睛继续给裴菀书揉肩膀。
“好!”沈醉伸手,西竹立刻将喜秤放进他的手里。
沈醉接过喜秤放在手里敲了敲,没急着挑盖头却看向西竹,颇有兴趣道,“你,功夫不错,哪里人?”
西竹微微欠了欠身,“回王爷,裴家人!”
沈醉也不恼,哈哈大笑,点了点头,“不错,是裴家人,”说着黑影一闪,秤杆便朝西竹点去。
西竹不慌不忙,侧身避过,沈醉身不离座,点戳劈削,将西竹控制在范围之内。裴菀书听得打斗声,忙喝道,“沈醉,你不要太过分,欺负我的丫头算什么?”
沈醉闻言笑着收手,颇有意味地看着她,“好,不错,果然不愧是有勇有谋的裴小姐!”说着喜秤一探,便将裴菀书头上的喜帕挑了下来,水菊忙接住,叠好放在一侧的五斗橱上。
裴菀书终于重见光明,深深吸了口气,抬眸对上一双黑泠泠,勾魂般的桃花目,尖削的下巴,挺拔的鼻梁,玉白的肌肤,虽然没有易容,裴菀书还是断定他就是李锐。
不由得哼了一声,抽了抽唇角,看向水菊道,“见了故人,没问好吗?”
水菊一脸茫然,“小姐,什么故人?我不认识王爷呀!”
沈醉笑了笑,挑眸看了她一眼,泰福茶楼!
水菊蹙眉弯腰仔细地看着他,忽然大叫一声捂住了嘴巴,“你,你,啊,小姐,惨了!”
“慌什么,”裴菀书白了她一眼,“把东西收了。”
水菊和西竹忙将桌上的东西收走,胭脂便奉上香茗,“爷,该喝合卺酒了!”
沈醉笑着勾眸看向裴菀书,勾了勾手指,“不错!”
“慢着!”裴菀书抬手制止,“王爷,我们还是将该说的话说完,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
沈醉看着她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不禁有点恼怒,勾了勾唇,“好!”
“妾身想知道王爷到底要做什么,为何坚持与我成亲,仅仅是因为皇上坚持还是因为王爷公报私仇!”裴菀书定定地看着他,无惧地凝视着他那双漂亮地过分的眼睛。
沈醉双眼一弯,笑意融融,微微颔首,“你这么问,我就有点不好说,二者俱都有之吧,不过父皇坚持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违逆他,他也不可能让我娶孔纤月。”
裴菀书点点头,“好,还有一个,王爷假扮李锐接近臣妾,可是有什么图谋?你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臣妾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王爷一时戏言逗臣妾玩玩,大家全部忘掉?”
沈醉哈哈大笑,点了点头,“对,你最好忘掉,否则就是麻烦。”他身体微微倾了倾,“你没告诉别人吧!”
裴菀书弯起唇角眯了眯眼眸凝视着他,淡淡道,“王爷不会觉得我那般蠢吧,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话,为何要对人说?”
沈醉打了个响指,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你定然会如此!”
“王爷可以告诉妾身为何了吗?那样做有什么意思?”裴菀书眼神突地变冷,眼前只有对他的厌恶,那双美丽的桃花眼带着毒,让她想退避三舍。
“你可真健忘,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你当时如何说的?竖子无谋?竖子是指本王?”沈醉笑着指了指自己,凝视着她。
裴菀书淡笑,抬手支颐,轻声道,“王爷好记性,好肚量!”
“当然,恩怨分明是男人本色!”沈醉一招手,胭脂忙将合卺杯端过来,翡翠往里斟满高度白酒。
闻着清冽的清香,裴菀书眉头皱了皱,抬眼看到胭脂手拳头大的酒杯吓了一跳,虽然她擅长品酒,酒量却小的可怜,这一杯下去,自己只怕会醉倒。
忙朝西竹抬了抬手,她立刻去早准备的合卺金杯拿来,一对小巧玲珑的酒盅。
“王爷是男儿本色,当不为难女子吧!”裴菀书将手立在桌中央,等着西竹将酒杯递过来。
水菊将酒注满,刚要递给裴菀书,忽然眼前白影一晃,两只酒杯都到了沈醉手里,他手一扬,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就被往后掷去。
“你!”裴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