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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你要是喜欢可以常去瑞王府。”裴菀书笑着指了指河中的锦鲤,“我们在王府的荷池里养草鱼、黑鱼,然后抓了来烤了吃!”
永康一听来了兴致,“好呀,好呀,我明日就去!”
裴菀书低低笑起来,“怎么也得再过几个月,如今我刚过去,什么都还没定下来,接着又是她们两个过门,忙完了也该过年了!”
永康听了不满道,“他们这么做就不对,便是纳妾也不该这么紧着。”
“你可别跟皇上皇后说,这是他们早前定好的,本来是李家表妹和韦家的,但是你四哥可能自己拿捏不好,便说抓阄,谁知道抓到我。皇上说既然抓了就作数,我才做了王妃,但是看德妃娘娘的架势不想罢休,一定要韦家小姐嫁给沈醉,可能李家表妹也不肯,便就继续两个都嫁!”
裴菀书耐心地给她说了说,永康却还是不懂,“还是四哥不好,他不要就是不要,谁还逼着他?”
“他最不想要的可是我!”裴菀书笑起来,听到后面宫女们给八皇子请安,忙回头去看见沈睿一身墨绿长袍,身形俊逸。忙对永康道,“永康,我看我该回去了,你四哥还说让我早点回去商量事情呢!”
“姐姐,我舍不得你走!”永康拉着她的手,看着沈睿走过来,“小八,你来做什么?”
沈睿瞥了裴菀书一眼,又对永康道,“母后让我来送瑞王妃回去,说已经请了安,就不必再去告辞了!”
“姐姐还没吃饭呢!”永康拉着裴菀书的手,“要在宫里头用了膳再走!”
沈睿那双与沈醉份外相似的眸子挑了挑,不屑道,“吃不吃饭那是母后心情的事,母后心情不好,谁都别想吃饭!”
“母后怎的了?”永康关切道。
沈睿哼了一声,“我怎的知道?”说着便来拉裴菀书。
被他吓了跳,裴菀书忙向后退,永康不满地瞪着他,“小八,你做什么呢?她是你嫂子,看四哥不揍你!”
“如今他打不打得过我还另说呢!”沈睿冷笑着推了推永康,对远处的丫头唤道,“送公主回寝宫。”
“小八,你个混蛋!”永康恨恨地骂着,然后转身跑去景怡宫。
沈睿勾了勾眼梢,伸手抓向裴菀书,冷冷道,“走吧!”
裴菀书又待后退,却突地被他握住手腕,“我赌昨夜沈醉没碰你!”
裴菀书心头突跳,腕上一凉,衣袖被他猛地撸至上臂,映着秋日暖阳雪白纤细的手臂上一点红艳艳的守宫砂。
沈睿突地笑起来,放开她。
裴菀书又羞又气,忙压住袖子,看着西竹和水菊快步过来,咬了咬牙,“八殿下,请你放尊重点!”
“你和沈醉有什么约定?不妨说给我听听!”
“对不起,告辞了!”裴菀书抬脚就走。
“你还想不想要解药?”沈睿勾着细眸唇角挂着一丝邪佞笑意。
“沈睿,你不要演戏了,假戏真做,亏你想的出来!”裴菀书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也对,你认错人,想必那人是沈醉,我们两个是长的最像的!”沈睿深深地看着她,“他肯定不会喜欢你的。”
“我没要他喜欢!”裴菀书冷冷说着,便迎上西竹和水菊,“皇后娘娘说不必辞行,我们回去吧!”
“你就不怕我乱说,你这一走可得罪母后了!”沈睿笑嘻嘻地看着她。
“不劳尊驾担心!”裴菀书领着丫鬟跟着皇后派给她随行的宫女回去原路坐马车。
刚要上车,却又听见沈睿的声音,“我送你一程!”话音未落,人影一闪,他竟然跳上车来。
众目睽睽,裴菀书怒不可遏,随后一挥,喝道,“你做什么,下去!”谁知道沈睿纹丝不动,她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往后跌去。
车夫惊慌失措,忙去接她。
裴菀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竟然又被沈睿抱在怀里,又羞又窘,满脸通红,宫门口的人都垂着眼不敢看,可是裴菀书却知道他们还不定会怎么去传。
“你怕什么,怕我四哥不要你?”沈睿抱着她进了车内,又让车夫赶路。
裴菀书怒目而视,缩在一角,沈睿坐在榻上,静静地看着她。
“告诉我你和沈醉的约定还有那个李锐!”他眼梢一挑,让裴菀书觉得他总是缠绕着那么一丝邪气,让人惧怕。
对付沈醉还可以讲理,对付府里的那些下人,还可以发狠。
可是这个看似油盐不进的家伙,该怎么办?
忽然马车停下来,外面传来清冷的声音,“小八,你下来!”
是沈醉。
裴菀书头一次觉得沈醉的声音竟然是这么好听!忙起身想下车,沈睿腿一伸,将她挡在里面,含笑道,“四哥,母后让我送四嫂,你上车吧,我正好想找你讨杯酒喝!”
裴菀书惊讶地看着他,变脸如此快,他倒是第一!
车一低,竹帘一掀,沈醉神清气爽地跨入车中,意态懒散地在裴菀书身边坐下。
瞥眼见他脸色阴沉,裴菀书便也不说话,车内一片静默,车夫不知道走还是不走,等在那里。
“我去后面的马车坐!”裴菀书说着便要从沈醉身前下车,蓦地腰上一紧,被他揽在怀里。
“坐着吧!”沈醉淡淡道。
裴菀书忙不动声色地掰了掰他的胳膊,让他放开,沈醉却紧了紧,看着沈睿道,“八弟有什么指教?”
“沈醉,你到底想做什么!”沈睿盯着他,开门见山道。
“四哥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该我问你才对!”沈醉把玩着裴菀书腰间的凉玉,触肤生凉,却又不冰。
“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母后伤心?淑妃是病死的,不是母后害死的,你查什么?什么都查不到!”沈睿那双漂亮的眸子因为愤怒而深沉无比,几乎喷出火焰。
“你知道的挺多,有证据吗?怎么不去跟父皇,母后说,让他们治我的罪就好!”沈醉懒懒的勾起唇角,不屑地看着他。
“我是猜的,你别忘了天底下我是最了解你的!那些事情你以为天衣无缝,别人都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沈睿低声怒吼。
“请便!”沈醉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太子是我们的大哥,小时候他对你最好,你现在在做什么?对付他,你不觉得你很无耻吗?”沈睿似乎愤怒至极,憋了许久的话终于吐出来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沈醉静静地看着他,“你错了,我没对付他,我不过是觉得有德者多劳而已!”
“沈醉,你忘恩负义!”沈睿双眸中黑雷沉沉,似乎随时能爆发一般。
裴菀书突然从他狠戾的眸子中感觉到了真情,也许是对太子的,也许是对沈醉的,愤怒让他的真性情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
“我也没说我是个好人!”沈醉垂眸看裴菀书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睿,勾了勾唇角,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沈睿愤怒地盯着他们,“忽”地一拳捣在车上的小几上,花梨木四分五裂,滴答的鲜血不止,竹帘一晃,人影已经飘下去。
裴菀书用力地推开沈醉,不知道为什么,沈睿那样的目光刺痛了她,让她觉得沈醉确实是个不可救药的浪荡子。
沈醉笑了笑,视线落在为了保护她而被木屑划破的手臂上,抬起来吮了吮,用牙去咬衣袖。一只白嫩的小手伸过来,“我来吧!”
“不必!”他冷冷地说着,也不撕布条,将衣袖裹紧,然后倚在身后的花梨木橱上,懒懒地合上双眸,似是无限疲惫般陷入沉寂的海洋。
裴菀书静静地看着他,缓缓道,“你想知道什么?娶我无非是为了我母亲,三日回门,我们就问个明白,省的你草木皆兵,将所有人当做你的棋子!”
沈醉眉头耸了耸,没有出声。
裴菀书忽然很生气,“你不累吗?如果活着就是为了复仇,为了把自己的亲人都弄得众叛亲离,个个不开心--”
“闭嘴,你懂什么?你从小爹疼娘爱,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你眼里有谁?只有你自己!你连父皇的印章都敢作假,十四岁就敢指着本王的鼻子骂竖子无谋,你想过怕吗!”沈醉忽然疯了一般将她压在身下,一手压住她的脖子,冷冷道,“你说,你没有过人的容貌,没有显赫的家世,你凭什么那么开心?凭什么把别人踩在脚下?”
裴菀书被他掐地几乎喘不过气,费力道,“因为我不像你那般小气,不像你那般小心眼!”蓦地唇上吃疼,被他狠狠地咬住。
挣扎了片刻,却被他吻得更深,知道不是他的对手,索性放弃挣扎,就当被狗咬了。突然他放开她,舔了舔唇,看着被他蹂躏的微微红肿的樱唇突然放声笑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光芒“吓到你了!抱歉!”
眨眼间仿佛变了个人,方才的不过是梦幻一般。
裴菀书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变色龙,这兄弟两个一个赛过一个!
“倒是你那个八弟吓到我了,让我以为他想诱我红杏出墙~!”裴菀书也无所谓地笑笑,既然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么自己怎可以那么小气?
所以的用银子抵吧。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行驶起来,辚辚而行。从宫墙内传出的桂花香气幽幽渺渺,沁人心脾。
“沈醉,如果你想让我留在王府,最好把该说的,该提醒的提早通知我,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裴菀书觉得自己被他卷进一个黑洞,极为不划算。
“这么快就想做我的贤内助了,倒是本王三生有幸!”沈醉笑眯了她一眼,却一副不想深谈的样子。
奴大欺主
第十八章
京城繁华之都,桂花香尘满路。
三日回门。裴府上上下下还沉浸在裴菀书新婚喜悦中,府里挂满贴着金色喜字的红纱灯,就连府门前那两尊小小的石狮子都带着三分喜庆。
大娘看着沈醉扶着裴菀书走过门口的龙门阵觉得他们感情不错,不由得脸上喜气洋洋。偷偷地问水菊,“王爷没欺负小姐吧!”
水菊摇摇头,自然不能说真话,“王爷还请小姐管家呢,谁敢欺负!”
大娘乐滋滋地点了点头,上前互见了礼,因为今日沈醉作为女婿上门,所以他们自不用叩拜。
趁着沈醉和父亲大娘在大厅说话,裴菀书便携了母亲的手回去东厢说话,让水菊和西竹把在门外。
翠依看她这副架势笑了笑,“怎的,你要坐堂审犯人了?”
裴菀书拉着她的手在软榻上坐了,低声道,“娘,我有话想和您商量。”
翠依软软地看了她一眼,细声道,“宫里的事?”
裴菀书点了点头,将她那日去宫里请安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德妃娘娘诚如你看到的,但是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她城府很深,平日极是谦和谨慎一个人,那日想必是故意试探或者针对你,看来你还是要小心那个韦小姐才是!”翠依为女儿卷进那个漩涡里去而不安,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既然是他的决定,她便份外无奈。
“娘,我觉得皇后和皇上他们都很古怪!”裴菀书看了看窗外,低声说道。
翠依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别乱说,多看,多想,少说,少做。”
裴菀书点了点头,淡声叹道,“我就是觉得他们可怜,在金色的大笼子里,根本没有什么乐趣!”
翠依哼了一声,似讥讽道“你怎的知道没有乐趣,她们乐此不疲,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呢!”
裴菀书一愣,从没见到娘会这样尖刻,“娘,我能问一件事情吗?”
翠依眼皮跳了一下,淡淡道,“淑妃娘娘的死因?”
裴菀书点头,“娘,沈醉似乎在查,不知道皇上和皇后是否不知道,那日我听八殿下说的!”
“菀书,乖丫头,听娘的话,别掺和他们的事情。”翠依突然紧张起来。
“娘,您不是说淑妃是生病没的吗?”裴菀书握住她的手,满手心的汗。
“在宫里头,生病死人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需要谁死,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她的声音变得低沉,神情痛苦。
裴菀书有点不忍,“娘,那是真的吗?沈醉说的,是真的吗?”
“菀书,娘只能说,很多事情看到的和真实的是不同的,娘只是个宫女,娘看到的和想到的不过是表面的,真正的事情却复杂地多,那也不是娘所能想到的。”翠依叹了口气,低声道,“当时娘娘生病,喝了一碗药之后突然很痛苦,过不了多久病情加重,便去了。”
裴菀书心头一凛,如此说果然是被毒死的?
“娘,会是她吗?”裴菀书压低了声音,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翡翠镯子。
翠依摇了摇头,“娘也说不好,那药倒真的是她让人煎的,可是别人要是做点手脚,或者换了药也很容易。况且她们平日关系不错,那位也没有特别得宠,就算儿子也是第四个,根本没有必要。”
裴菀书沉吟半晌,忽然道,“娘,当年那些宫婢为何都殉葬了?”问完又觉得不妥当,倒像是在质疑自己的娘为何没有殉葬一般,忙道,“娘,我就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