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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竹一听立刻扬眉瞠目,气愤道,“我便是看不惯她嚣张,就算表哥宠她又如何?你怕她我偏不怕!”
“那也不必那么大的气,将她推下河去,这样不是伤了和气吗?要是王爷问起来,要怎生回答?就算爷不能来责怪你,若是他心里有了成见,只怕再难登门不是?”裴菀书思忖着如何劝服她乖乖地呆着不要再生事。
“我没推她!你们爱信不信!”李紫竹哼道。
裴菀书禁不住笑起来,当初沈醉不在,那就可以看一场好戏,一个暴躁如雷,将另一个推下河去,另一个柔弱谦和,不断地道歉惹人爱怜。
“我知道你不信,你们都只当我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李紫竹沉下脸,却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裴菀书摇了摇头,“我可没说不信,只是我信有什么用,要看爷信不信!”
“姐姐,你去帮我跟他说,我真的没有推她下河的!”李紫竹忙抓紧了裴菀书的手,她气力太大,让裴菀书抽了口冷气,几觉得手乎要被捏断。
忙笑着将手抽回来,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爷又不是个傻子,好赖他自己会知道,你且放宽心,养好身体,然后去找韦侧妃道个歉--”
“凭什么我给她道歉?按照规矩她院子里的东西都超过王妃了,她为何不道歉?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絮絮叨叨爷有多宠她?看那副装骚样!”李紫竹如被捅了火药一样立时发作。
“妹妹就因为她院子里几个大灯笼?便打上门去?”裴菀书声音沉了沉,脸色有些阴郁起来。她不想让李紫竹觉得自己在向她示好,或者愿意帮她去讨沈醉的欢心,否则李紫竹肯定会日日缠着她,那样将是无法预见的灾难。
“不止,姐姐你没看到她那嚣张的副样子。她院子里哪一样的东西不是违制超过正妃规格,我去说她也不为过。而且她还说什么爷不喜欢我这样的,爷送了她一对墨玉琅环,还,还说来年她生了麟儿,大家就知道是河东还是河西!”李紫竹说的气愤不已,突然她厉色看向裴菀书,“姐姐,你,你有动静了吗?”
“咳咳!”裴菀书被自己一口唾沫呛到,忙抚着胸口,别了别脸,笑道,“妹妹不必担心我,我对那个不感兴趣!”
笑话,给沈醉生孩子?谩说他瞧不上她,就算他瞧得上,她也不乐意!
她还想着攒够钱早早地将水菊她们都嫁出去,以后她们的孩子都归她来教养呢!
“那,那你和爷--”李紫竹屏住出息,渴切地盯着她。
裴菀书垂了垂眸,“妹妹,你多心了,我和爷没怎的,没你们那么亲密!更没你想象的--”
“他不是睡在你房里好多次了吗?”李紫竹突然厉声喝问起来。
裴菀书蹙了蹙眉,不悦地看向她,“妹妹,就算爷夜宿在我那里,于情于理也没不对吧?”
李紫竹嘴唇颤抖,愤怒地瞪着她,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裴菀书在想她会不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却见她嘴巴一瘪“呜呜”的哭起来,“他对你们都好,独对我爱理不理的,根本不想见我!”
大大的松了口气,忙伸手去安抚她,“妹妹,事情也该慢慢来,急不来的!”
“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姐姐,皇上和皇后他们都说你聪明,你教教我!你别不管我!”李紫竹突然像孩子一样耍赖般拉着裴菀书的书用力地摇着。
“可是我也不了解沈醉呀,我如何帮?再说没你想的那样,爷到现在也没碰过我!”一着急裴菀书便急着撇清,话一出口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跟她说了就是麻烦。
果然李紫竹好奇地看着她,半晌竟然笑起来,“姐姐,真的吗?”
裴菀书无奈地笑笑,坦诚道,“不骗你!”然后看着她一副比自己还高兴的样子,裴菀书哭笑不得。
“姐姐,这样说爷,他也不喜欢你,对吗?”李紫竹双目晶亮。
裴菀书似笑非笑,“可以这样说!”
“那么就剩下韦姜个小骚蹄子!”李紫竹恨恨地咬牙,眼神狠戾起来。
裴菀书心头越发厌烦,缓缓道,“你先休息吧,我去韦侧妃--”
“什么,你还要去看她?”李紫竹惊讶道。
“我毕竟是王妃,府里有事情不能不去看!”
“可是,她那么对你,你还去看她?她都想要骑在你头上做王妃了!”李紫竹忽然又愤怒起来,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瞪着她。
裴菀书好不躲避地看着她,一副难道你不想的模样?
她的眼神总是能传达自己的心意,李紫竹看得懂扁了扁嘴扭开头。
“妹妹,不管想要什么,做什么,都要从王爷身上下手,不能对姐妹出手,这是争宠的规矩。若是韦侧妃今日有个好歹,不管是不是你推她下去,都会算在你的头上,到时候皇后娘娘也保不住你,懂吗?”裴菀书突然提高了声音,神色阴沉起来,这个李紫竹如果不用狠话吓她,只怕出不了几天就要闹出什么事情。
李紫竹兀自不服气,裴菀书也不理睬她,淡淡道,“我先走了!”
“姐姐,我们是朋友了吗?”李紫竹追问。
裴菀书回头看她,李紫竹方才的表现让她觉得如果自己是她的朋友那么就不要和韦姜接近,要划清界限,视同仇敌才行。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装软弱那么自然可以躲在李紫竹后面利用她来保护自己。可是现在看起来李紫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她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家小姐,有勇无谋而已。
韦姜要收拾她,只怕非常非常容易。
她看似不出手,可是所有的计谋都是合着李紫竹的出手而进行着。李紫竹却懵懂无知,还想拖自己下水。
“我们是姐妹!”裴菀书笑笑,转身便走。
“她说你心机深沉,果然如此,你根本也防着我,不肯帮我!”李紫竹冷哼起来。
裴菀书“哦”了一声,回头看她,淡笑道,“既然她说的如此透彻,妹妹也该请她拿主意才是!”
这个“她”是谁?
李紫竹咬了咬唇,哼了一声,“我本是要拿你做朋友的。”
“妹妹,我劝你莫要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就算你拿掉我这个没靠山的王妃,然后再对付韦侧妃也没用。一是韦侧妃的靠山未必没你的硬,而且到底如何也要看爷怎么说话。我在此还能起个平衡的作用,若是我不在--”她冷哼了声,顿了顿道,“可见给你出主意的人,只怕也是个没脑子的!”裴菀书冷眸一勾,清冷地看着她。确定不是皇后出这样的骚主意,因为皇后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那么她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要逼李紫竹,逼出那个她是谁!
果然李紫竹立刻暴怒起来,双眼剜着她,“你敢说太子妃没脑子?”
笑着摇头,裴菀书缓缓道,“太子妃自然不会没脑子,但是她不了解王府,也不了解王爷,就出了个没脑子的主意!”
“那你出个有脑子的来?”李紫竹哼哼道。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把你所有的精力用到沈醉身上去!”笑了笑,如此沈醉便没时间来跟自己聒噪,自己也可以得清闲!
便也不再啰嗦转身即走,解忧跟在身后。
一张一弛
乘了小轿去伊人居,丫鬟竟然未通报径直领她进去,前所未有的事情。兀自纳闷,微微锁了眉头,细细思量。
待一进门听见细细喘息声,以为韦姜正在伤心,便径直走进内室。没看见一个丫鬟,步入碧纱橱猛一抬头,和韦姜同时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只见她慌不迭地从沈醉怀里爬起来,似是没料到裴菀书会突然出现,一双媚眼如丝羞涩地看着裴菀书,衣衫凌乱,鬓发披散,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裴菀书来不及品味韦姜眼中复杂的光芒,只看到沈醉散乱的衣襟,云锦层层叠叠,墨发如泉流散,看也不看他的脸,忙侧身福了福,“既然爷在,我改日再来看妹妹吧!”不管韦姜在后面呼唤立刻转身就走。
“夫人如此急乱作甚?”身后传来清润带笑的声音,裴菀书脚下一缓,身形僵了僵,也不回头含笑道,“没想到爷在,打扰了--我还是改日再来吧!”说着想转身对韦姜笑笑,以示歉意或者自己不在乎,但是在看到身后沈醉大步而来的时候心突地一下,立刻道,“我先告辞了!”说着举步便走。
沈醉看着她纤柔的背影,却走得那样急切,洒脱毫不拖泥带水,不由得眯了眯眸子。刚要追上去,听得身后韦姜一声低呼,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不由得挑了挑修眉,强迫自己顿住步子慢慢地转身。
裴菀书急不可耐地出了伊人居乘着软兜小轿回去闲逸居。
木兰帮她宽衣,卸了腰带换上宽松的厚绵袍,又裹了一件大绵披肩全不管整个人看上去软软粗粗的。水菊将精心准备的饭菜给她备上,但是早过了晌午,她已经没了食欲,心烦意乱地不肯吃东西。水菊只好将粥端来好求歹求地让她吃了半碗粥。
裴菀书见她和木兰神色有点不对,歪着头斜睨着她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水菊忙道,“没呢,西荷还没回来而已!”
“她常不在有什么好奇怪的!”裴菀书瞄了她一眼,也不再去书房,回去窝在外间的暖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自己对弈。
忽然想起谢小天,便随口问了一句。
木兰刚要说什么水菊朝她使了个颜色,却恰恰被裴菀书抬眸间看到。曲指将一个黑子弹到水菊脑门上,哼道,“瞒着我什么?老实交代!”
水菊见她沉下了脸,知道她不开心,从进门就看出小姐不对劲不过她不说别人就算磨烂了嘴她也不会开口。
“小姐,没--”水菊想让她好好休息但是看到她那双细长得显得有点淡的秀眉微微蹙起只好说实话,“谢小天病了!”
裴菀书秀睫一掀,“病了?请大夫了吗?”
“他跳下河救了韦侧妃以后被李侧妃的人带走,关在冷屋子里打了一顿,一身湿衣服结了冰,还--”
“病了吗?”裴菀书心头悒闷,如今更加厌恶起来,巴不得立时便离开王府,再也不见他才好。
心头一颤,蹙了蹙眉,怪自己胡思乱想,又打发木兰立刻去看看谢小天。结果回来说谢小天已经烧得昏过去,人事不省,大夫看都不敢看就走了。
裴菀书一听立刻道,“快将他抬到我这里来,她们那里没有生火,冷得很!”又对木兰道,“让解忧他们分头去请几个医术好的大夫来!快去!”
“夫人,这,行吗?”木兰颇担忧地看着她。
“我说行就行,快去!”裴菀书让人将水菊的铺盖拿到自己床上去,将暖坑让给谢小天。
待婆子们将他抬进来,只见谢小天那张瓷白的脸肿起一条条紫痕,露在外面的肌肤烧得通红,不断地打着哆嗦却连缩成团都不够。虽然王嬷嬷给他换了干净的衣裳,头发却依然湿漉漉的,发梢结着未干的冰碴。
裴菀书心上涌起一种愤怒,无法遏制的怒火。
郎中来的不慢,但是一见烧成那样连号脉都不肯,“夫人,还是--”
“说什么废话?”裴菀书冷下脸,“滚!”
水菊从小到大未曾见小姐发这样的火,忙让人送郎中离开,又偷偷让解忧去请柳公子。解忧面有难色,“水菊姐姐,能行吗?爷那里不好交代吧!”
水菊急的几乎要哭出来,“要是谢小天死了,小姐她,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解忧看她一双漂亮的笑眼泫然欲泣,心里不忍,忙应道,“我这就去问问公子,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但愿在迎福酒楼才好!”
水菊一听喜得忙握着他的手道谢,擦了把眼睛,道“你等等我去偷小姐的腰牌给你,这样他们不会查问你的。”说着忙去内室悄悄地从酸枝木多宝格上将腰牌拿走,给了解忧让他骑马去。
裴菀书让人熬了参汤,让杜康捏着他的嘴,亲自用小汤勺一点点往里喂,虽然大半都流出来却也有几滴冲下去。
“娘,娘……”谢小天低低地呻吟了两声,身体哆嗦不已,手颤抖着抱住坐在一边喂他的裴菀书然后无意识地紧紧扣住,如同抱住了救命的浮木。
他身体滚烫,虽然隔着两层绵衣,裴菀书还是感觉得很清楚。
木兰忙来掰他的手,结果却根本纹丝不动,裴菀书示意她不要去管。对杜康道,“继续喂参汤。”然后将汤勺递给杜康,又将谢小天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心,像小时候哄小白兔一般,“小天乖,咽下去病就好了!”
杜康连喂了几口,却大多都吐了出来,褐色的汁液顺着沁红的肌肤流进裴菀书的衣袖里。
“谢小天,不要死!”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一遍遍地唤他的名字。她救他来,开始只是很随意地并没有多想,甚至没有在乎他敏感的内心而将他丢给大娘,后来为了避嫌又将他扔给路管家。
“再去请大夫!”一碗参汤喂完谢小天气若游丝,裴菀书用力地抱着他,声声地唤他的名字。最后让人给他喂驱寒汤药,一勺中只有几滴是流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