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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菀书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笼着一层看不透的忧伤,又像自心底散发出来的愤怒,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笑道,“如果你觉得无聊不如我推荐你去翰林院吧。你识字可以去编编书,我父亲肯定会喜欢你的!”
谢小天笑了笑,看向裴菀书,“在裴府住了一段日子,他们都是好人!但是我没机会和裴大人说话。”
裴菀书摇摇头,“没关系,我爹爹平日很少在家,他忙得很,回头我写封信给他,你就不用如此闷了!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们男人,不用呆在家里!”说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谢小天深深一揖,“如此谢谢夫人了!”
裴菀书忙还礼,“你客气了,我只能推荐你去,去了做什么,是端茶倒水,还是扫地编书这就看你的造化。里面的人个个清高自傲的,你也要忍受才是!”
谢小天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夫人放心,我还有什么苦不能吃?”
裴菀书颔首道,“那就不耽误,免得闷了你,我们这就回去写信!让西荷送你去我娘家,我大娘现在再见你,肯定会喜欢的!不过你若是被人欺负可要记得告诉我父亲或者让人来告诉我。虽然那里的人都一心做学问,也难免有些皇亲国戚的拿权势压人,他们喜欢作弄人是真的。”
谢小天忙应了。
裴菀书让路管家观察过谢小天,他不仅能读书习字,而且还颇有见地,就算是贡生也未必有他的水平。所以她觉得让他呆在府里是委屈了,不如去编编书,说不定什么时候被人发现了才能,也能入仕一展抱负。
信刚写好,让西荷去送给父亲,结果沈醉就来了。
看到谢小天在,沉了沉脸,谢小天忙行礼然后跟着西荷出去。
裴菀书没理睬他,走进暖阁躺在软榻上看闲书。起眼看了看跟着挑帘入内的沈醉,寒冬里他竟然里面穿着件素色长衣外面敞怀披了件鹤氅,头发和眉睫上都是细细白白的霜绒。一进室内他将大氅随地一扔,“你怎么还没将谢小天打发走?
裴菀书瞄了他一眼,翻了个身朝里,继续看书。
“看什么书这么入迷?”他笑着走近,在榻沿上坐下。
裴菀书往里靠了靠,淡淡道,“那边有凳子,我们没亲密到如斯地步!”
沈醉不置可否地笑笑,在她身边躺下,双手抬高枕于脑后,“朝廷正在加紧设立行商司,冬至后小八就走马上任,到时候你就忙了!”
“随便你们吧,反正我也不过是你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淡淡地说着,往里靠了靠,离他远一点。
沈醉翻了个身,水眸融融,深深地凝视着她,“你似乎又在针对我!”
“我针对你做什么?说的是实话!”说着坐起来,看了他一眼,却躲开他的视线,“我有话要对你说!”
“没话你也不会找我,是么?”他笑了笑,翻了个身手臂勾上她的纤腰,懒懒道,“说吧!”
抓住他的手腕却掰不开,鼻子里哼了一声,“古方雨约我见面。”
沈醉冷哼一声,“他好大的胆子。”
“他们古家与太子门下来往密切,估计是私下行商的事发想让我跟父亲说一声吧。”裴菀书尽量忽略腰间被他揽住的力道。
“推掉,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不要去理睬!”自从父皇流露出让沈睿做行商司监的意思以来,朝廷上那些观望的人竟然开始奔着小八使劲,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裴菀书和沈睿一起管理,想尽办法往王府和裴府送礼。
他没告诉她的那些送到王府来的他都让人加倍送还回去,以此来告诉那些人,这一套还是免了吧。
“我自然知道这些事情我也不能管,况且皇上让我做这个事情真正的目的我还是看不透,说起来我们大周人才济济,怎么数也不会落到我的头上。”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
“总之你就呆到冬至大典,然后进宫见驾,之后回家,小八有事情回来府里找你,你也不要随意出去。现在不安全。”他口里说着,打了个呵欠,手臂用力将她勾进怀里。
裴菀书大窘,忙挣扎,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沈醉别这样!”
“为什么不能?在山洞里不是已经……”
“不要说了!”不提还好,一提裴菀书几乎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身体一下子僵直起来,想起那件珍珠雪裘,更是堵心。
“你又怎么啦?我并不能日日守在这里,难道就不能好好说两句话么?”他凝眸看着她,见她双颊红晕双眸躲闪,叹了口气,将她用力揽进怀里,低低道,“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低低地萦绕在她耳边,魅惑至极。
“沈醉,我们说正事,不要,不要这样!”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她几乎不能呼吸,不要用对付其他女人的手段来迷惑她。
“小欢,小欢,为什么……”他环住她的纤腰,双腿夹住她的腿用力地一翻,将她压在身下,深深地凝注她。
“小欢,既然留下来,为何不能接受我?”低低地质问,双眸流露出浓浓地悲伤。
裴菀书只觉得心头一阵巨跳,她被沈醉弄得迷迷糊糊,不知道到底哪个是他,到底他是什么样子的。
他时而看起来久经风月,情场浪子,一时又像单纯的孩子,似乎什么都不懂。他又要对她耍什么诡计?心下立时紧张警觉起来,急道,“沈醉,不要对着我演戏,以前如何就如何!”
“你真的不懂吗?还是故意不懂,还是懂了根本不肯接受?”他盯着她一直要看进心底去。
被他压住身体,温润的呼吸喷在脸上,黑漆漆的眸子凝注她,让她几乎不能思考,“沈醉想说什么就说,不要绕来绕去,我看不透你!”
“唯有面对你的时候,我是真实的,为何你看不透?”他眼眸沉了沉,神情冷下来,“还是你根本不想看?”视线凝注在她翕张的红唇上,毫无迟疑地压下去。
如果说在山洞里她不知所措,现在就是不明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啦?难道一定要对她耍弄阴谋诡计?如今连美人计也用上了?
“停,我早就答应你了!”她立刻歪头,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上,哼了一声,张嘴噙住她小巧的耳垂,用力地吮了吮。
“呃……沈,沈醉……”她抬手去掰他的头,却被他捏住双手,“小欢,我想要你……”他似故意蛊惑一样在她耳边低低的叹息。
低沉的声音却如晴天霹雳,让裴菀书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
“沈醉,你脑子进水了?”
……
“你中毒了?”
……
“你,被孔纤月抛弃了?”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奇怪!”他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固定,唇便吻了过去,良久,感觉她双腿用力地夹住他身体才放开她。
她大口地喘息,憋得身体酸痛不已,“你,你要杀我也不用如此!”
“小欢,和我在一起吧!好吗!”他专注地凝视她,目光柔和深情,“不要再折磨我,让我猜来猜去,好么?”
裴菀书却如被雷劈,有点无所适从,这话从沈醉的嘴里说出来比晴天霹雳还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她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要你。”他暧昧地低语,温腻的眼神纠缠着她,让她躲无可躲。
“你,可是我不要你!”她咬了咬唇,声音试探地坚定。
“坏女人,你知道这样拒绝魅力无双的瑞王殿下意味着什么吗?”他有点气恼,终于鼓起勇气,她竟然无视,而且这样心平气和冷静地和他讨价还价。
“什么于我无关,你该问问孔纤月,问问韦姜,沈醉,别和我玩游戏,我不感兴趣!”她用力地蹙眉,依然不能相信他说什么。
他要她?
可是凭什么以为她就要他?
他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唯独她不可以!!!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抿了抿唇,蹙起修眉,不知道该不该说。说,怎么开口?那么丢人的事情,她这样恶毒的嘴巴,一定会--笑话他一辈子然后跟他们的孩子孙子也这样出他的糗!
他几乎能想象她一副得意奸诈的样子对着几个小屁孩数落他们的爷爷是怎么怎么装模作样,花名远播还……
一个激灵,他打死也不会说!
裴菀书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哼了一声,冷冷道,“沈醉,你起来!少在我们前演戏!”
“小欢,为什么不能坦然地接受我!对我为什么就不能仁慈一点?”他睁开双眼,定定地望着她,见她躲开他的视线,双眸微眯,如同敛着忧郁清韵的三月桃花风。
裴菀书闭上眼睛,定了定神,睁开眼对上让她迷惑的眼神,几乎不认识这双眼睛,不再是那样淡淡的讥讽,轻轻地挑逗,慵懒的,闲散的,那样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感觉。
如今深情,专注,忧伤,真诚……
这是沈醉么?这样的眼神让她的心忽然如同开了一个大口子,有什么东西哗啦啦地流进来,然后却又沸腾一般烧灼着她的身体,让她不能思考,不能仔细的分辨心底里那种痛到底是什么。
“还是你在等柳清君?等着他开口让你回去?或者等黄赫,古方雨?”
黑眸沉沉,渐渐积聚清冷寒意,语气却是淡淡的没有波澜,脸上的神情似怜还伤。
深吻心尘
裴菀书心头一震,竟然不忍,却强迫自己不去管那种不忍,咬牙道,“沈醉,我们是不同路的两类人,我们成亲是阴差阳错,等帮你查清淑妃娘娘的真相我便不再欠你什么。我们说好的!”
“阴差阳错?你可知道为了这个阴差阳错我用了多少计谋,费了多少心思?”他微微蹙眉,薄唇自然地舒张,静静地凝望着她。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身体被他如此紧密地压住,几乎无法正常呼吸,他的心跳坚定有力,可自己的心跳却急剧得几乎要在某个点上猛的消失。
“将父皇放进去的几十个纸签都换成裴菀书的名字,你以为那么容易么?”他无奈苦笑,隐含的痛意几乎掩藏不住,脸不由得压低了几分。
裴菀书用力地靠在锦被上,仰望他的容颜,那样近距离打量这张传说中俊美得离谱的脸让她更加头晕目眩。
他的话让她一下子无法消化,将所有的纸签都换成她的名字?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做王妃?
“沈醉,就为了让我帮你吗?可是韦姜比我聪明,有头脑,她帮你不是比我更好么?”她双手放在体侧,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裙摆。
“你到底是装傻,还是装聪明?”他无奈地太息,紧紧地盯着她,不容她躲闪。
“你说话躲躲藏藏,我,我哪里能知道?”被他这样暧昧地压住,以着这样暧昧不清的语气,如此纠缠的眼神,他根本不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定力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虽然并不好色,可是面对这样的绝色要是眼皮子都不打颤那是骗傻子!她心头无力慨叹。
“你想知道什么?”他微笑,双臂撑在她体侧,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让她正视自己。
“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样不着边际的话?”她只能盯着他英挺的鼻梁和优美的唇形。
“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做了这么多努力之后却促成了你和柳清君!”他说的很直白,第一次这样不加掩饰地说出来,让她的脸更加滚烫,
“你胡说什么,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和柳兄是好朋友!”
“我们从前还是敌人呢!以前是朋友现在呢?将来呢?我不想去赌,更不想去等。”他淡笑着看她,细长的眸子微微敛住,透出一股狡猾。
裴菀书蹙了蹙眉,咬住唇似是认认真真地思索。
“其实我那时候便直接将你抢回来,任谁都没办法!”他又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细齿。
瞪了他一眼,“你说真的?”
他点头,凝眸对视她。
“那么孔纤月算什么?”问的快,更显示紧张。
“不是说过了么,没有孔纤月,没有韦姜,没有别的女人,在我和你之间没有别的女人!”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点躲闪,让裴菀书蹙起细眉,“我才不信!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她哼了一声,不相信地望着他。
“那就算我以前有,现在没有,总行了吧!”他咬了咬牙,恨恨道。
“那,那你,你,”她喏喏着却问不出口。
“你什么?问啊,今日爷有的是时间,陪你说个清楚!”他身体一歪,滑在她一侧,抬手支头,笑望着她,一条腿将她的身体压得死死的,一手却依然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逃离。
裴菀书动了动身体,质疑地审视他,“你,你爱,爱,过别的女人么!”本想问出口的话竟然在舌尖处转了个弯,就变成了这样,听来却更加窘迫,竟似自己连他从前的醋都要吃一般,一时间涨红了脸。
他垂了垂眼,弯翘的羽睫披拂,少年时候的炫耀不算,本以为女人入不了眼,谁知道她会瞪着一双灵动慧黠的眸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在眼前!
如果说没有太过丢人,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