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垂了垂眼,弯翘的羽睫披拂,少年时候的炫耀不算,本以为女人入不了眼,谁知道她会瞪着一双灵动慧黠的眸子那样肆无忌惮地出现在眼前!
如果说没有太过丢人,哼了一声,道,“少年时候谁个不轻狂?但那都过去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裴菀书抬手挠了挠头,“你,你的意思现在对我……是那个意思吗?”
沈醉笑,“哪个意思?”
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
沈醉忙道,“是。”
裴菀书蹙了蹙眉,又问道,“哪个意思?”
沈醉哼了一声,将她下巴一扭,唇便凑上去,半晌,在她喘不过气之前放开她。
“那韦姜她们怎么办?”她细细地喘息着。
“原来怎么办就怎么办!”
凝眸看她一副为难的样子,忙道,“我没碰过她,也没碰过孔纤月!韦姜的心大的很,纤月在等人。”
裴菀书闻言猛地去坐起来,却被他的腿压住又摔下去,沈醉忙伸臂垫在她的脑后握住她的脖颈。
“沈醉,说谎是小狗!”
“那是你专属,我不和你抢!”他戏谑地笑起来,看着她脸颊透红更是心情大好。
“那你,你和她们,演戏?”她蹙起眉头,于沈醉更加想不透。
“韦姜是,纤月没有。她是朋友!”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唇瓣,修长的手指便在她纤细的颈上轻轻摩挲,带给她酥麻的感觉。
“你,你!”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大叫一声,立刻闭上了眼睛,沈醉奇怪地看她,低声道,“怎么啦?”
“你是疯子!”她红着脸,长睫不住颤动。
“为何?”他揶揄地看着她,微微俯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他不过是在不该爱的时候爱上了,不该表白的时候表白了。
他也想一直不告诉她,就这样将她拴在身边,等一切结束之后便带她离开的。
初始想让她帮助自己,可是越来越深地陷进去,便一点都不想她再涉险,可是他又不能太过宠她,至少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就是将她置于险地。
裴菀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好笑,一点都忍不住,抱着肚子开始打滚,下身被他压住,下巴被他捏住,然后身子便东晃西晃,笑得两肋生痛。
沈醉只觉得额头涔涔冒冷汗,看来她还真的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改。哼了一声,“会笑死人的!”
裴菀书猛地顿住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半晌,又开始哈哈大笑,笑一阵又敛容看他,半晌后继续笑。
折腾到沈醉终于没了耐心,用力地吻住她,片刻却被她引得也笑起来,没有缘由,就是别人笑自己也会被传染。
碧纱橱外面水菊、木兰、解忧几个一个压一个,偷偷地听着,最后只听到两人大笑不止。木兰喜得掩口轻笑,王爷和夫人终于在一起了,她要赶紧去告诉胭脂翡翠他们才行。
水菊却老大不乐意,用力地咬着唇,将众人一推,沉着脸走去外间,解忧忙跟上。西荷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喝茶,看着他们一个个操闲心不嫌老的样子,笑了笑。
沈醉终于忍不住出手点住裴菀书的穴道,让她动不能动,笑不能笑,只能转着一双黑泠泠的眼睛瞪着他。
“我跟你说话,不许再笑!”沈醉胳膊撑起身体,趴在她上方。
裴菀书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却微微抿着,右颊浅窝微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一刻落在沈醉眼里说不出的清丽娇艳,满脸的幸福温婉。
沈醉心头一荡,垂了垂首,眸子暗沉下来,在她唇边吻了吻,然后抬高,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
看到她的两颊霞色更盛,他笑了笑,换了个姿势,双肘撑在两侧趴在她的身上,这样可以更好地看着她。
用自己惯常的方式,这样会比较自在,不过又不确定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调戏她而不是说真的。
“小欢,虽然我从前有过女人,可是自从你嫁入王府便一个都没有,韦姜李紫竹我没碰过,以后大家也不会尴尬……”他只擅长随心所欲地调戏她,从来没如此地认真剖析过他的内心,觉得非常赧然又不肯表现出来,舔了舔嘴唇,又换回原来的姿势。
在她身侧躺下,撑起身体注视着她似笑非笑的黑眸,那里面荡漾的波光似幸福但在他看来更似嘲弄,为他从前说过对她没兴趣。
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心底生出来的虚弱,几乎不敢面对她。裴菀书好奇地看着他,心却胀得几乎要碎掉,他一定要折磨死她吗?他病了?傻了?
还是自己耳朵坏掉了?
他真的会……喜欢自己?可是他没说!
突然见他本就汗涔涔的脸蓦地通红起来,薄唇喏喏,猛地趴在她的耳边,“小欢,嫁给我吧。”
裴菀书忽然觉得自己心跳没有了,想问他在说什么混账话,什么叫嫁给他?但是穴道被制住根本无法说话,憋得脸也通红起来。
沈醉感觉她的身体越发烫起来,唇吻了吻她的耳珠,低低道,“小欢,你是我沈醉今生唯一的妻,唯一想要的人。等做完该做的事情,我会陪你去江南,去塞北,去西疆,去东海,哪里都好,一直陪着你。好吗?”
半晌没听到她应声也没拒绝,不禁窘迫起来,恼怒道,“你倒是说话!”
裴菀书却又急又气,又好笑,又幸福,又羞窘,心底里却似乎某处有一种自己也看不清的迷雾,隐隐作痛,一时间怔怔地流下泪来。
晶莹的泪水滑进鬓发落在耳朵上,流进他的唇间,他沿着泪痕慢慢地吮着,一直吻到她泪流不止却睁得圆圆的眼睛处,碰了碰她被泪水黏湿的长睫,将她的泪水吻干然后唇慢慢地顺着秀挺的鼻梁往下落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轻轻地辗转,温柔而贴心地吮吻。
“小欢,你没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你以后只是我一个人的,不许再想其他的男人……”他低低地说着,吻不断地落在她的颈上和微凸的锁骨处。
裴菀书感觉他的手要往下落急得几乎要昏过去,现在她可是神思清明,而且他是个大骗子,他的话她还没求证过呢,谁知道是不是来骗她的!
碧纱橱外,水菊急匆匆地跑进来就要往里冲,木兰忙拉住她,“水菊,爷还没走呢!”
水菊瘪瘪嘴,“有急事要跟小姐说!”
木兰皱起眉头,看向西荷,她却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得不情愿地放开水菊,看着她不识相地冲了进去。
水菊在暖阁门外低声道,“小姐,姑爷,有人要见小姐!”
沈醉身形一缓,抬眼看着满脸涨红的裴菀书,伸指戳了戳她被自己吮得红肿的唇,戏谑道,“你这个丫头真能捣乱,回头将她嫁出去!”
裴菀书眯眼射向他,示意他给自己解开穴道。
沈醉手掌凝力,在她被点穴道处轻轻地揉捏,片刻,裴菀书如灵巧的猫一样蹭地跳下软榻,回头狠狠地瞪着他,“沈醉,大骗子!”说着理着衣襟就往外跑,一下子撞在门口的水菊身上,见她一双笑眼严肃地盯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热,白了她一眼,“什么事情?”
水菊撅了撅嘴,瞥眼见沈醉衣襟微敞,露出胸口白皙的肌肤,忙别开眼对裴菀书道,“小姐,太子妃在桂园请您说话呢!”
“你没说我病着么?”抬眼看着她,却见沈醉站在水菊后面冲她挤眼,不禁抿了抿唇,抬手摸了摸脸颊,垂下眼帘看着手上的玉镯。
水菊忙道,“怎么没说呢,我说您病得厉害,连宫里的何其公公也没说几句话就走了。但是她凶巴巴地要过来,我想还是先回来通报一声吧!”说完回头看沈醉眼神审视着她,忙去帮他冲茶。
裴菀书抬眼看向沈醉,此刻的他又回到了从前,黑眸深幽,神情淡然,看不出情绪,与方才在她耳边喁喁低语的人完全不同。似是感觉到她的疑惑,沈醉冲她启齿轻笑,在她身边的椅子上落座,“如今朝堂局势骤变,所有人都想尽办法打探消息,就连我们这些皇子也没你父亲那么接近父皇。裴学士闭门谢客,他们自然打上你的注意。”
蹙起细眉,摇了摇头道,“还是你去招待一下吧,我不想见她。”说着随手将自己放在桌上的一卷西凉志拿起来。
“让西荷跟着你没什么大碍,她比较难缠,到时候我让翡翠去寻你,你便立刻借口告辞好了。你舅父的事情不要自己去管,我帮你通融一下,这点面子他们还是给我的!”说着自去一边拎起大氅,“方才说的话,就算你答应了,我现在有事,先走了。”说着便大步离去。
裴菀书凝视他背影直到看不见方收回目光,对外间道,“西荷木兰,收拾一下去桂园。”
沈醉出了闲逸居快步回去自己的院子,却在门口碰上韦姜,她和几个丫鬟婆子眉毛额发上都笼着薄薄一层霜冻,看样子在外面时间不短了。
挑了挑眉,勾起一丝笑意,大步迎了上去,“这是刚来还是要走?”
韦姜轻晃了晃身子,伸手扶住沈醉的胳膊,柔媚道,“爷,你可回来了,看来姐姐对爷的吸引力越来越大了!”
沈醉修眉微耸,笑起来,“我倒是不想去,对了,东宫太子妃来了,你去转转吧,我要出去了!”
韦姜忙用力拽住他,不满道,“四哥,你要去哪里?艳重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去寻欢作乐?”
沈醉沉了沉眼,端详着她,“那你说我该做什么?”
“抓住她,这不是最该做的吗?!”韦姜抬眸冷静地审视他。
沈醉垂眸凝视她绝美的容颜,笑了笑,“这些你来搞定好了,你和她姐姐妹妹,比我好接近,我每次说不几句话便被她赶出来,她现在要去桂园。”
“四哥!”韦姜冷下脸来,“为了大局着想,你就不能忍一忍,暂时不要去见孔纤月吗?你多花点时间和裴菀书在一起,她爱上你之后肯定会为你所用。”
沈醉哼了一声,“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敷衍她,再说我们要做的事情,她也没什么作用,一个女人,能如何?”
韦姜气得脸色铁青,“四哥,裴菀书没用,但是她认识的人有用,皇上器重她,更亲近裴怀瑾,信任黄赫,而且我怀疑她和那个神秘的柳清君都认识。”
沈醉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想到她这么有用,我倒是低估了她。过两天吧,今天刚去过,实在不想在那里浪费时间!”说着扒开韦姜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韦姜气得咬破了唇,皱紧了眉头,对秋菱哼道,“走吧,去闲逸居!”
顺水推舟
第五十五章
因为要装病,依然让水菊帮她化了个面色惨淡的妆容,刚要出门杜康恰好跑进来,“小姐,韦侧妃到这边来了!”
裴菀书细眉一皱,虽然她不想去见太子妃,但如果先见了韦姜就会让人误会自己和韦姜够通过才不见的,毕竟那是太子妃。
当机立断,“快,走侧门!”便领着西荷水菊从后门出去,留下木兰在前面应付。
解忧早已经将马车赶了过来,西荷抱着她径直上了车,侧门出院墙外绕去西面离桂园近的角门。
冰雪之气随风卷至,清冷刺鼻,树下雪堆莹然,表面一层雪冻反射冷冷寒光。面光房檐下冰凌子跳跃着凌厉的清光,尖锐的下端森然如刃。
裴菀书看着那寒光闪烁的冰凌,待水菊说李侧妃过来的时候立刻揪着狐裘站在车前做出一幅要下车的样子,西荷搬了凳子来给她踩。
片刻看到李紫竹大步而来,裴菀书抬手朝她挥了挥,然后故作不稳跌了下去。在李紫竹等人看来,她是结结实实地摔在凳子上然后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间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跑过去,却见西荷紧紧地抱着她,从她嘴角沁出来的血丝染红了西荷的胸口。
“小姐!”西荷等人急切地呼唤着。
裴菀书虚弱至极地眯了眯眼,抬了抬手,却终于落下去,缓缓地闭上眼睛。心里却窃笑不已,她不想见太子妃,而能够躲过去的只有装病。可是就算病着太子妃也未必肯放过她,就只有让她们亲眼看到自己不但不是装病,而且病得厉害,确实不能拜见她才行。关键在于自己不能让太子妃当面质问能不能请父亲帮忙这个话,否则同意与否都会将自己置于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李紫竹不疑有它,立刻抢过来,“快扶她进屋去!”
西荷忙道,“侧妃娘娘,还是让奴婢带小姐回去请御医来看吧!”说着将裴菀书抱起来,给李紫竹匆匆行礼赔罪,带着人上车立刻离开。
回去的路上,裴菀书趴在西荷的怀里和水菊笑成一团。
“小姐,您演的越来越好了!”水菊一双笑眼弯成月牙状,满脸的佩服。
裴菀书俏皮地翻了翻眼睫,低笑道,“还是西荷功夫好!”
杜康等在侧门墙外处,告诉他们韦侧妃已经离开,裴菀书乐滋滋地回家让人大开着门。解忧自大张旗鼓地去请相熟的大夫来做样子,以便裴菀书继续装病。
弦月西悬,夜风冷硬地刮着脸,衣衫翻卷,沈醉急切地迈着大步,飞快去往闲逸居。虽然怀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