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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混账话,你放心,除了你没人会要我。”说着却垂了垂眼,待他的唇压过来却又没有躲,尽管被亲过很多次,却依然紧张,双手用力地揪着锦被,微微地仰头承受他的索取。
心里纷纷杂杂的,不知道什么滋味,只一个声音大的吓人,怎么办,怎么办,等他的吻密密麻麻地刷过唇,脸颊,顺着耳底落在颈上,慢慢地滑落在胸口,她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紧张地几乎要昏死过去,什么都忘记了,什么也想不起,只能在他带给她的□浪潮里起起伏伏。
她早就跟自己说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如果他要,她不会再拒绝。
沈醉情动如潮,几乎无法控制,吮吻着她柔嫩的肌肤,感觉如春水般美好的滋味,看着她肌肤上被自己点燃的火苗,渗出细密的汗滴,在灯影里晶莹璀璨,陡然间所有的自制力如潮水般退去,欲望如火如荼。
就算全部的功力,也不再重要。
忽然间却似乎记起了师傅那冰冷嘶哑的声音,如果功力没有突破瓶颈,破功会让他形同废人,只有在突破那个瓶颈之后,破功才不再是灾难。
形同废人这几个字眼如利刃一样生生地刺进大脑,让他静了静,他竟然低估了她对自己的诱惑力,本以为二十年的修为就算日日拥她入睡都不会情不自禁。
裴菀书微微睁开水雾弥漫的眸子,脸颊红霞如火,不解地看着他。
沈醉埋首在她秀发间,呼吸急促,半晌才平复下来,趴在她耳边道,“你,愿意和我做真正夫妻吗?”
裴菀书先前的羞涩□顿时腾地一下子,宛若火药爆炸一样,羞答答的暧昧情愫被他一句话捅开,让她有一种□裸的感觉,羞窘万分。
不一会更是急了一身汗,点了点头。他笑了笑,吻了吻她,然后搂着她静静地躺着。两人没有说话,各自听着对方细密的呼吸。
第二天一早,沈醉也不出去公干,让翡翠收拾一下说陪夫人回娘家。翡翠和水菊乐的立刻就去。见沈醉和几个丫头嘻嘻呵呵地开玩笑,裴菀书走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
慢慢地打着太极,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看见解忧一脸慌张地飞奔而来,竟然从门口直接跳过假山,大盆的松树盆景,跌跌撞撞而来。
裴菀书心头咯噔了一下,只觉得一阵冷意自脚底升腾而起,身子晃了晃,忙扶住一株红梅树。
解忧脸上有来不及擦的泪痕,到了跟前,便抽泣着跪在地上。裴菀书立刻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解忧,怎,怎么啦!”
能让解忧如此惊慌的只有一个原因,可是她不敢去想,拒绝想。
“小姐,公子他,他--”
“他怎么啦?”裴菀书手上用力,只觉得手指几欲断裂。
“怕,怕是不行了!”解忧竟然呜呜地哭出来,裴菀书身形剧晃,眼前一阵阵金星乱窜,天瞬间在眼黑下来。身形晃了晃,随即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沈醉眉头紧锁,看着跪在地上的解忧,冷眸泻寒,“他就将你调教成这样不成器?”
解忧悲恸愧疚,一时间半个字也说不出。
沈醉看向一边眉眼微蹙的翡翠,“去把外面那人请进来!”然后抱起裴菀书转身回去房内。
被温暖的炉火烘烤,裴菀书一下子清醒过来,立刻推开沈醉,急声道,“沈醉,我得出去一下,”然后立刻大喊道,“西荷,备马!”
说着便径直往外跑,沈醉寒意凛凛,手臂一伸将她揽住,用力地箍住她,蹙眉道,“镇静一点。”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冷得骇人,裴菀书打了个哆嗦,定定地看着他。
“他,他要死了!”说着,清泪直流,声音嘶哑。
沈醉看着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满腔的愤怒化作了痛苦,修眉紧锁,昨夜的温柔似乎成了水波荡漾下的蛇草,虚渺的让人绝望,看着她如此才能感觉到她对自己不过是那样浅浅地敷衍,算不上爱,至少没有如此的爱。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强迫她涣散的目光聚拢在他愤怒的双眸间,一字字切齿道,“你记住,谁都会死,如果我的命能换他活着,如果这样你开心,我不会吝啬!”
说着让水菊拿狐裘来,将她裹住,然后抱在怀里往外走,恰好碰上进来的长天和解忧。
沈醉见过他,知道他是柳清君身边的小厮,哼了一声,冷眼剜着他,长天虽然被他浑身强烈的气势压住,却无惧地看着他。
“你们公子到底怎么了?”
长天看到他怀里脸色煞白的裴菀书,心下关切,见她双眸紧锁,一副悲伤的样子,看了看解忧,便道,“公子这两日越发厉害,总不见好。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就算死了,关我瑞王府何事!”沈醉眼神凌厉地钉着他。
长天咬着唇,瞪着他道,“裴小姐是我们公子的朋友,就算公子不成了,小姐也该见上一面!”
“他如今在哪里?”沈醉冷寒着脸,让人觉得周围更加冷冽起来,天阴沉沉的,已经飘起了雪花。
长天又看了看裴菀书,声音变软了道,“在城南家里。”
沈醉看向翡翠,“去牵我的马!”
翡翠一听忙提醒道,“爷,您骑马飞奔,怕不合适,如今……”她想说如今各使团大人都在京城的驿馆,他们是蛮夷之地来的人,既不开化又没见过世面,很多人和王爷有过节,万一到时候在城南市集之处碰上,但是看到裴菀书昏昏沉沉的样子却又闭了嘴立刻去准备。
裴菀书抓住沈醉的衣襟,颤声道,“沈醉,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行,你不能去!”
“就算你行,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他固执地抱住她,坚持自己的初衷。
裴菀书早没了火气,身心虚软,看到他一脸怒气,想道歉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颗心上上下下,冰里火里地滚来滚去。
“现在多事之时,你出去不合适,要是让二--”
“就算下一刻就被杀了,我也要陪你去!”他用力地抱着她,裴菀书却感觉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明光随翡翠牵了马来,沈醉抱着裴菀书上马,对长天道,“带路!”
长天略思忖了一下,立刻跑出去翻身上马。
“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我带夫人去城南赏梅,谁要是啰嗦就掌嘴!”沈醉脸色冷煞,吩咐翡翠。
翡翠立刻点头,明光和西荷要跟着,却被沈醉制止,双腿一夹马腹,顿时人马如流星飞驰。
逆着风,大雪刮面,柔软的雪片竟然如利刃一般。
他抱紧了她,身上锦衣翻飞欲裂,黑发狂舞,卷着寒雪抽在脸颊上,冷肃凝然。
出乎意料
第六十五章
走过无数次的路,闭了眼睛也不会错的拐角,这次大雪茫茫,裴菀书却觉得自己已经迷失。被沈醉紧紧地护在怀里,伸手摸到他在暖阁内穿的锦衣,一股热气自手掌直逼而来,让她内疚不已。
担心,恐惧,愧疚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间无法思考。
如果柳清君死了怎么办?
她还是要活下去,没有谁离开谁不行。可是得多少时日她才能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只要他一直在那里,她的思想就会有个盛载,只要想他就在那里。奇Qisuu。сom书或者在世间某个角落,那颗心火热的跳动,那双眸子温暖的轻笑。
如果他死了,她甚至不敢细想。
恍惚间又想起昨夜答应沈醉的,先前答应沈醉的,再之前……
她答应他的。
到底是哪个可以舍弃,可以负的,她没法衡量,只觉得一颗心被什么狠狠地勒住,是柳清君唇角那一丝猩红,是沈醉那缠绵愤怒的目光。
一切都是她错了。
出了内城,马蹄声疾,一地玉屑,漫天席地。因为大雪,路上除了偶尔几辆马车,连人都少。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脸贴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温暖干燥,用自己的体温去烘干她眼底的泪水。
等到了柳府,沈醉抱着她飞身下马,等在门口的波澜看见他一脸戒备,上前来拦他。沈醉一脸冷意,径直绕过他,闪身进去。
波澜还要追,长天飞身进来,伸手拦住他的衣袖,快步跟在身后。
没有人领路,沈醉居然找到了柳清君的卧室。
到了门口,将裴菀书放下,牵着她的手,回头冷冷道,“他到底什么病?竟然要死了!”
波澜双目红肿,听他如此说话,立刻愤怒起来,“就算你是王爷,也不可以这样说我们公子!”
沈醉冷嗤了一声,转身推门,波澜立刻抢过来挡住他,沈醉冷着脸,“让开!”
长天忙上前拽开波澜,对裴菀书道,“小姐,公子在里面。不过,刚昏睡过去!”
裴菀书只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也顾不得管波澜和沈醉,伸手推门,另一只手攒在沈醉的手里。
抽了抽,他固执地不放,一双细长的眸子赤红,眼睫上挂着晶莹的雪珠。“小欢,我放手给你自由的机会已经过去,今日不是。”
裴菀书看着他冷凝似冰雕玉琢的脸,心头纠纠缠缠,狠了狠心,将手抽出来,转身走进去。
沈醉静静地看着她决然而去,似乎踏入了另一个世界,远离他,没有他存在的世界。
从此他的世界只剩下冰天雪地。
一个人躲在那块冰下面,吞饮寂寞和痛苦,突然心底生出一股怒火,他抬脚跟了进去,不管波澜叫唤。
长天拉着波澜小心翼翼地跟进去。
裴菀书放轻了脚步,慢慢地如同飘进去一般,屋里火炉熊熊,一阵热气扑来让她立刻出了一身汗,顺手将狐裘解开扔在地上,转身朝内室暖炕走去。
房间里摆设简洁,干净整齐,弥漫着浓浓的药苦,一阵阵地钻入心肺,让人心生酸楚。
苦药之中一种淡淡的香气,夹杂着微微的血腥味道。
转过紫檀素纱的屏风,裴菀书几乎不能挪步,远远地看着他躺在暖炕上,身上盖着青色的锦被,薄薄的一层,似乎里面压着一片虚无,弱到随时可以化风飞去。
从前他生病,总是躲着不肯给自己看,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吗?
那样轻,那样薄,似乎随时都可以消失,微微地阖上眼眸,眼泪止不住地流,却又用力地去擦,衣袍精致的花边将脸颊磨得通红,渗出细细的血丝,全然不知。
他不肯告诉自己,就是不想自己难过,如果哭了,他会更加难过吧。
他说一辈子做朋友,等他好起来,还如从前。
如从前,是因为他已经不能好起来了吗?所以才这样说,隔着窗户,说着淡淡似无情的话,却把一切的苦痛抗在自己的肩上。
她到底有多傻,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地被他惯坏,却一副义正言辞地模样去拒绝他的好意。一次次,他眼底的失望随即转化成淡淡温润的笑意。
她有多傻,竟然看不见。
她慢慢地挪步,手却被人拉住。
这一刻,突然生出一种怨愤,如果不是沈醉,如果不是他那样无礼任性妄为,自己不会如此,柳清君也不会如此。
是他不好,让自己迷惑,让自己看不见心底的东西。
似是感觉她的愤怒和痛苦,沈醉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紧得要将她的手嵌进自己手里。
“放开!”她抬眼冷冷看着他。
沈醉凝眸眯着她,脸上没有表情,定定地凝视她,手却用力地抓住。
“你看到他,该回去了!”他冷冷地说着,
裴菀书似是没听清回头看他,对上他冷寒的眸子,眯了眯眼,“沈醉,放手!”
如果她肯牵着他的手,他愿意帮她救她,他心底里默默地说着,可是渐渐地只有失望,她的眼底是深深的内疚自责,是无尽的痛苦,是毫不留情地愤怒,对他的愤怒。
这一刻才能感觉到,原来他宁愿自己痛也不要她痛一点,她只看到她的痛,看到那人的痛,为什么看不到他的痛?
就因为他永远都是笑着的吗。
突然他笑起来,一如从前,戏谑揶揄,嘴角微微地勾起,万般伤痛皆隐去,“小欢,我知道一种法子,可以一命换一命,你若是求我,我愿意跟他换!”
裴菀书看着他那副毫不在意地样子,突然愤怒起来,悲痛和愤怒一起流泻,让她不能控制,冲着他低声地吼道,“沈醉,你混蛋,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会想你死?你凭什么这样说?你自以为高尚吗?他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你口口声声说了那么多,现在竟然说这样幼稚的话,既然如此,你立刻就走吧,离开京城,远远的,爱去哪里去哪里,反正你也不要责任,什么不都要!”
说着用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跑进内室。
站在炕前静静地看着柳清君,他脸颊眼窝深陷,脸颊是窗纸一样的白,肌肤似乎透明一样,几乎能被灯光透过,映出里面细小的纹理。
他静静地躺着,因为清瘦,让他的五官份外分明,轮廓清晰,使得他本来柔和的曲线棱角明显起来。
喉间被什么哽住,裴菀书喃喃无语,这一刻连泪都不再流,笑了笑,慢慢地伸出手去,却在他鼻梁间停住,又慢慢地缩回去。
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