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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容她换口气,低声唤道:“亦璃?”
他温润的唇轻轻触碰她的颈项,不知不觉间手已探入,隔着贴身亵衣揉 捏她的肌肤。
“亦璃!”
“你总算承认了,是不是?你还记得《溱洧》!你穿着鹅黄的裙子,柳绿的面纱,娉婷如蝶。你站在船头,我第一次真心的想为一个人吹奏。洛儿,那是你,对不对?”他灼热的呼吸让她觉得发痒,却无法逃离,亦璃很近很近的逼视着她,“那一年,我都赖在离岛不愿回宫,我知道,黄昏时分,你一定会来。”他咬住她柔软的唇,用纤巧的舌头引诱她去回应。“洛儿,那是你,我知道那是你!”他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要将压抑已久的情感宣泄出来,不能自控的狂热的吻着她,手更是得寸进尺的直接侵入亵衣内。
“亦璃!”
“洛儿,是你么?”他的声音显得涣散迷乱,埋在她胸前的脸已胀得通红,滚烫的贴着她的心口。
“亦璃,是我!亦璃——”洛儿轻吟一声,这更刺激了男人潜藏的兽 性。“亦璃,别这样!”
“我要你!你是我的!蜜白!”他抬起头,眼神里的火热足以灼伤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洛妍猛然想起辜九生的话:“辜先生说——临走曾吩咐过。”
这劝阻好比火上浇油,只令亦璃愈发难受,他的脸显得透明,眼中布满血丝,洛妍虽没有经验,也感受到他的痛苦。亦璃恶狠狠咬着唇,楚楚可怜的瞧一眼洛儿,猛然将她搂紧在怀中,贴得很紧,大口大口吸着气,一手揽住洛妍的腰,一手捶着石墙破口大骂:“辜九生,说什么性命攸关,你个阉人!你不是男人!”
下腹部明显的火烫,线条分明的硬物贴在腰间,她不知道除了那个最直接的方法还能如何帮助他,可实在问不出口。“亦璃!”
“天啊!洛儿,别再折磨我,不要引诱我!”他拼命的想让她的身躯融入他构筑的怀抱,“抱着我,洛儿!”
手触碰到的是绷紧的后背,她只轻轻的触摸了突出的肩胛骨,亦璃声音中带着撕裂的破碎:“你简直是个妖精!”他忽然撑起身,眼中又是浓情又是怒火,“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洛妍不懂男人的欲望是否如烽火台外的潮汐一般的涨落,只是,他咬着唇一直紧紧抱着她,直到将他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才在喃喃低语中睡去。她被他压得无法动弹,只呆呆的看着那笛袋,反反复复的思索、思索。
她在心底默默问:“亦璃,你让我拿你怎么办?”这话,问亦琛,似乎也是恰当的。想太多,终究娥眉紧锁,辗转无眠。
年表
南炎纪年 洛妍年龄 事件
慎远25年 轩亦璃母过世
慎远29年 5岁 南炎东赤甲申大战,东赤兵败,亦璃代受降表;东赤质子到南炎
(万安21年) 前世25岁 女子车祸穿越于洛妍之身
慎远30年 6岁 骊妃入宫,十年专宠的
慎远33年 9岁 东赤不复称臣,罢岁贡,加固关防。
质子姬泠然死于南炎,冷宫大火
慎远36年 12岁 亦璃大婚,娶淑乐长公主之女卓丽姿为正妃
洛妍亦璃未央湖畔以曲结缘
慎远37年 13岁 洛妍于未央湖落水为亦琛所救,二人初次谋面
亦璃中消魂散之毒
慎远38年 14岁 亦琛之母本朝孝和皇后过世
慎远39年 15岁 亦璃结交辜九生,辜九生为其解毒。
慎远40年 16岁 皇三子豫章王轩亦璃纳右相沈儒信女为侧妃。
冬月,谪齐穆王为民王,食亲王禄,罢亲王仪仗,不复起用;
楚睿、豫章二王议政
北漠太子殁,北漠内乱,北漠王侄呼延戬败,逃入南炎
慎远41年 17岁 皇三子豫章王轩亦璃纳延庆侯之女,延平侯之女为庶妃
南炎豫章王庶妃林彤霏意外身亡
南炎右相沈儒信伤重身亡
骊妃 慎远11年七月初七
轩亦珩 慎远14年五月初七
姬鲲鹏 慎远14年冬月初一
轩亦琛 慎远18年九月初八
轩亦璃 慎远21年正月初五
呼延磊 慎远23年六月廿七
沈洛妍 慎远24年二月初一
人物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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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关系图:友情赞助——鸱尾!我们群里鼎鼎大名的尾巴!
作者有话要说:'img'http://i3。6。cn/cvbnm/fa/a0/b8/338927ecc795600b3252d3967c51dc0b。jpeg'/img'
大家有兴趣去看链接,字大一些。
惊变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很困顿纠结,在悬疑、言情和狗血的抉择中徘徊,世事难两全!众口难调,竭尽所能罢了,黔驴技穷之日,不过一笑而已!
林海《日光告别》
http://blog。robroad。/dodo/music/日光告别。mp3
《易》蹇——初六:往蹇来誉。
帝国的东海迎来新一天的日出,横贯南炎国的长城在最东端延伸连接着悬崖,峭壁下便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洛妍醒转的时辰,估摸帝国最西端紫鹓关已见到红日了。
夜半至天明,亦璃醒了几次,咕噜好些埋怨的话,似乎全是洛妍的错。直到韩赞来请,才心有不甘的起身,穿靴子那一瞬又不带脏字的问候了辜九生几次。她总算能把绷紧的弦稍稍放松,好在,好在亦璃没有起疑,不曾想到若真的性命攸关,大骊宫画舫一夜岂不早已坏事。那攸关的缘由不在亦璃,却在洛妍身上。
也不知韩赞与亦璃去了何处,她匆匆吃了些干粮,随意看看,兵丁都知道她是随豫章王前来的,也不阻拦。
亦璃,他到底知道自己的身份,然而,他的情当真是酝酿了四年?还有亦琛,她总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肯定已设法尾随至此,只是,又在何处呢?
两个男人,皆非完人,但付出的情却让洛妍无力承载。她多希望能如寻常女子,剥落花瓣,或者掷个骰子来决定归属。原来,她还是希冀有一个可以彻底托付、依靠的人。她前世就不是一个能担当的人,虽然日子过得不富裕,却被呵护备至。此生,她才懂得如何去争取。
城墙上的雪在慢慢溶化,七岁那年,寒冰刺骨,手指上的冰口好了又裂,她还是一样的习琴读书,瑑儿时常劝她不要那么拼命。她仅有的捷径就是拼命,如果不能凭一技之长脱颖而出,她永远没有机会找到心底那个人。
临近午时,两个二十出头的兵丁抬着一筐纸钱往悬崖而去,洛妍一时好奇,随着去看个究竟。却是初七,有为亡魂撒纸钱的习俗,其他地界都是夜里祭奠,可军中的规矩是在白日,说是阳刚气十足的男人哪里惧什么鬼神。
眼见那纸钱被海风吹得往西北方向飞去,兵丁嘴里嘀咕着让亡魂来取了钱去,制备冬衣,好酒好肉,别做个饿鬼。洛妍暗觉好笑,正要离开。
“沈书佐,我家的小妹妹得病死了,这纸钱飞出去,她能收到么?”那个兵丁脸上犹挂着泪痕
洛妍一愣,问道:“你家乡在何处?”
他大致辨了方向,指着南边:“闽南乡下,靠着海边的渔村!”
“那你妹妹一定能收到!”
“可是,风没有朝南!”
洛妍指着深蓝的海水:“冬季潮汐由北至南,海水会把你的心意带回闽南,带给你妹妹!”
这话给了对方莫大的安慰,朝着南方默默叮咛:“小妹啊,哥哥没见到你最后一面,你托个梦给哥哥好么?告诉哥哥,你过得好!你要记得啊!”
洛妍视线追随着那如蝶舞翻飞的纸钱,默默转身。才走几步,却猛然顿足,回身望着波澜壮阔的大海。此时潮汐向南,齐穆王轩亦珩手下叛逃的许禄怎么可能逆潮北上,季风、洋流都会阻拦他的行程。只是不知道这谎话是轩亦珩还是许禄编造。只是,无论如何,北上东赤,除了海上行船,天堑关是最便捷的道路。亦璃准许猎户、参客等往关外而行,奸细不定就混在其中。
亦琛获知这一切,亦璃可知晓?洛妍匆匆往回走,亦璃正领着韩赞由西面而来,身后跟着的正是亦琛特意要她提防的田焕。
“穿得单薄,还站在风口上?韩赞,去把狐裘取来!”亦璃的笑容明媚,责备的语气倒像宠溺,走得近些,又低声道,“昨夜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会儿?”
洛妍倒退一步,眼神提醒他身旁还有人瞧着,亦璃却凑在她耳边道:“明年春天,等回了上京,你着女装,携手去紫金山踏青,不知羡慕死多少人。”他莫名说遥不可及的事,让洛妍一时没回味过来。
洛妍虽说份属豫章王府之人,可好歹也是来军前效力的,见了田焕也就略施一礼:“田大人!”
田焕浅浅一笑,眼神谦卑,再不复洛妍初至天堑关时那般桀骜。
韩赞已取了火红狐裘出来,亦璃接过来迎风抖开,舞出一片祥云,云彩落到洛妍肩上。“至多被人议论豫章王轩亦璃有断袖之好!”他说完自己先笑起来,“明日可得早起,日出可不等人!”
隔着几十里,天堑关下雪,这里却连晴几日,怕是会起大雾,日出,还能见着么?洛妍稍一迟疑,离着亦璃、韩赞有五步之遥,猛然被人从身后扣住,冰凉的薄铁横在颈项。
身后是田焕的声音:“三殿下,下臣斗胆问上殿下讨一条人命!”
韩赞立即跃到田焕身后,亦璃却不敢动弹,他面若冰霜,目不转睛盯着洛妍,平静问道:“那就要看值不值得孤王一换了!”他不以为意的笑着,漫不经心的挥手,让韩赞挡在他身前,“谁是你正经主子?”他笑意更深,四下看看,“两面荒山、一面临海,田焕,你带着人走回天堑关?孤王真替你捏把汗!”
洛妍只恨自己太过大意,亦琛分明提醒过,可她实在未料到田焕敢明目张胆劫持。
“三殿下果然有胆识!只是,下臣早已探明沈蜜白的身份,就怕殿下无法割舍!”田焕竟也不慌乱,那利器又抵得更深。
亦璃还是云淡风清的与他纠缠,可一见洛妍雪白的颈项沁出血珠,眼神中已见犹疑,然话语依旧淡漠:“你且说来,讨谁的性命?”
果然如亦琛所言,田焕的异母弟许禄未能于约定之日到天堑关会合,飞鸽先至,已被轩亦珩所擒。田焕就是要拿洛妍交换许禄。“我弟弟许禄被押在天堑关,请王爷让人把他送到此地!”
田焕押着洛妍慢慢往悬崖而去,闻讯而来的官兵都被韩赞呼住,不得靠前。
“田大人,令弟即便来了,二位又往哪里去呢?”亦璃冲着韩赞耳语几句,复又问道。
田焕不敢大意,时刻盯着众人,那兵丁中生面孔居多,个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洛妍强自镇定,掩饰着心底的慌乱,可望向亦璃,从他眼里得不到任何启示。这分明是一个局,但玄机何处,她实在想不通透。
烽火台上狼烟燃起,不时,沿着此处向西,接连烟飘,兵丁用旗语传递着消息。等了个把时辰,终于有音讯传回。亦璃朗声道:“逆臣许禄已被押解而来!既然如此有兴致,孤王就陪着你慢慢等!”他命人生了火盆子,端来条椅,悠然自得的坐下,取出玉笛,旁若无人的吹奏起来,闭目不去瞧洛妍。
万没料到在这时节,亦璃会选了那曲《羿彀》,笛声时而高亢时而低回,与涛声风声浑然一体。“沈书佐,此曲名《羿彀》,出自何典?”
田焕倒是警觉,立即喝问:“你们玩什么花样?”
亦璃冷冷一笑:“她一个文弱书生,几时见过这场面?就算孤王费力救下来,却吓成了傻子,那当如何?”他这才目光温和的看着洛妍,“沈书佐,别害怕,你随孤王来了边关,孤王自然保你性命!你且想想,羿彀出自何处?”
洛妍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可满脑子都是他适才那句话,此曲名《羿彀》,这是属于洛妍与那个他之间的秘密。亦璃居然知道!
“你仔细想想!”
“《庄子内篇》,《德充符》。”她脑子不停转,紧盯着亦璃的眼睛,想得到启示。亦璃只是眼中含笑,安抚着她的惊慌。
羿彀、羿彀,游于羿之彀中,这话本意乃是所见之处都在射手的射程之类,她忽然顿悟,再看亦璃,他眼里不带半点情绪,定定的留意着她眼神的变化。洛妍知道他不敢再明示,只得忍着痛安心等待。
亦璃并不再说什么,又随意吹了几曲,考较一番。忽然起身吩咐韩赞,再生个火盆子放在他身后:“冻死了孤王如何救人?”韩赞连连告罪。
洛妍却不觉着冷,想是这狐裘御寒。她忽然明白亦璃的用意,再拖上个把时辰,在这峭壁之上,寒风凛冽,田焕纵有天大的本事,却奈何不了老天。等他手脚冻僵,行动迟缓,那时可就真是“游于羿之毂中”了!
洛妍总算安下心来,可心中疑云又起,亦璃言道,乃是亦琛传授笛曲,这《羿彀》究竟出于何人?她闭目凝神,想理清头绪,静待时间的流逝。
谁知,马蹄声响,开阔的城墙上奔来二十余人,为首之人青色蟒袍,气势夺人!才一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