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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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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看那张精彩万分的脸,灯光下她的目光明澈如秋水,竟是意外得动人心魄。
  季有风纵声而笑,笑声中透着得意,边笑边道:“小丫头,不用担心。我们季家祖宗生怕子孙不肖,这半部‘大难经’选择传人向来十分谨慎,只是我爹娘死得早,才叫那混账钻了空子,斗了这么多年,半部经书我俩都学到大半,他想学全,还要到我的脑袋里来找。现在那混账自以为一切在握,最怕我眼一闭,不陪他玩了。你在这里,我自会护着你周全。”
  红笺瞪着眼,干脆大声道:“你再这么欺负我,我也不陪你玩了!”
  季有风听到她竟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五官扭曲了一下,猛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将头埋在了枕头上,肩膀微微颤抖。
  红笺不知他是哭是笑,只听着穿过他肩头那根幽黑的链子响个不停,渐渐觉着有些不忍。
  季前辈这么多年一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又身有残疾,一定孤独憋闷得很,突然有个信任的人来陪伴,高兴之下难免举止失常,就像小孩子一样手脚都没处放。
  她将捂着脸颊的手拿下来,轻轻拍了拍季有风的后背,叫道:“……前辈!”
  季有风猛然抬起头来,深深呼吸,而后哈哈大笑,笑声在这牢里远远地传了出去。
  “……”红笺觉着他很可怜,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季有风笑了一阵,见红笺没有反应,也停歇下来。
  他眼睛斜睥,脸上犹着带笑意,同红笺道:“来,丫头,后背痒得很,用手帮我抓一抓,我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红笺对他要说的“秘密”自然感兴趣,但更多的还是觉着心酸。
  十年前还是一条来去如风的英雄汉,如今陷在这牢里,铁索缠身,失去双脚,大约他要洗澡的话牢里的看守不会不伺候,但想必他不愿叫那些人来帮他。
  于是红笺并不去想眼前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她将手伸进了季有风的衣服里面,指甲划过他略显粗糙的肌肤,耐心十足地跟着季有风“左边右边,往上往下”花样繁多的指挥给他挠着痒痒,一边挠还一边柔声道:“咱们一会儿要点热水,我帮你洗个澡吧。”
  季有风默了一默,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当年在丹崖宗,我教你的那几句治疗神识的口诀,其实是‘大难经’的开篇。”

  ☆、第一百章且歌且舞且尽欢

  红笺怔住,当年那五十个字的口诀自己学的时候还当它是白菜功法,颇为失望,后来才渐渐感觉到它的珍贵。
  可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所学的竟与那季有云的异术是同一门功法。
  “大难经”!
  突然间红笺就明白了两年前季有云为什么会脸色扭曲地问她“你的万流归宗是跟谁学的”,还说什么“我竟被你们骗了”,她当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你们”到底指的是谁,如今回头去想,那自然是季有云当时发现了端倪,误以为她早已拜入了这位季前辈门下。
  她这一出神就是半晌,手上自然停了下来,季有风晃了晃后背,笑道:“怎么,吓傻了?”
  红笺“嗯”了一声,突道:“这事不对!”
  季有风伸手拨了拨覆在前额的头发,侧过脸来回望着她,问道:“说说看,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不对的地方多了。红笺给他继续抓痒。
  “前辈是先前听到我传音和你打招呼了吧?”
  季有风笑了笑默认。
  他那天突然听到耳际传来女子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后来他就想,既然如此有缘,那就弄到身边来看看吧。
  “可季有云为什么会将我送来?”季有云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与他的兄长是旧识,甚至可能有师徒情谊,又为什么要顺水推舟,成全二人在牢里相聚?
  季有风撇了撇嘴:“他那人我最熟悉不过,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你不用胡思乱想了,安心呆着就是,缺什么跟我说。我去跟他们要。”
  季有风说到做到,他先要来了屏风,在屋里隔出来给红笺更衣如厕的地方,又要来热水,当真由红笺服侍着洗了个澡,顺便叫红笺将脸也洗了。床上换了新被褥。屋里添了桌子板凳。
  季有风将牢里的看守指使地团团转,红笺从来不知道大牢里还能找到这些东西,最后他又叫看守们送了些吃的来。
  季有风拍着他空出来的半边床榻:“丫头你凑合一下,将就在这里睡。”
  红笺点头:“前辈晚上是喝水还是要方便,都一定要叫醒我。”牢房里的哪里还有什么白天晚上,只要熄了油灯。那所有的时间都属于晚上。
  季有风本来还想着拿同床共枕这事逗一逗她,此时见她一幅理所当然想要照顾自己的模样。到有些感动,笑道:“当初就看你照顾弟弟,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红笺听他提起方峥,怅然叹了口气,道:“是啊,憨人懒人都有福。唯独剩下我这种聪明人只好受累。”
  季有风被她逗笑了。
  等安顿下来之后,两个人终日相对无事可做,话也聊得差不多了。只好自己找乐子。
  红笺最先感兴趣的是季有风之前吹的曲子,其实那乐器十分简陋,不过是一小截竹子,上面被季有风简单钻了两个孔。
  红笺好歹筑了基,一口气憋着不换也能撑下一支曲子,但这东西到了她手上吹出来的都是“呜呜”风声,连个音都没有。
  季有风在旁看着好笑,道:“你就别折腾了。我看你也学不会。”
  红笺握着那截竹子,瞪了季有风半晌,突然粲然一笑:“前辈,好无聊,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季有风饶有兴趣问道:“哦?做什么,你说吧,我奉陪。”
  红笺就借着灯光弯腰自地上拾起了两根稻草杆,拿在手里比划给季有风看:“前辈你看,这就是两根签子,一根长,一根短。我把它们下半截攥在手中,你来抽。抽到长的就是你输了,要认罚。”
  季有风抬眼看看红笺,他的一头乱发已经被红笺梳理得很整齐,规规矩矩系在了脑后,胡子也刮得很干净,只有这双眼睛还透着放浪不羁的意味。
  他也不问认罚要罚什么,径自道:“好。不过你为什么要说我输,我偏要抽中那根短的,罚得你这小丫头哭。”说着伸手过去,作势要抽。
  红笺正垂着一条腿侧坐在床沿上,见状一拧身躲了开去,道:“别急。我先调换一下位置。先说好了,你可不许用神识来偷看。”
  季有风笑着答应:“为这个至于么,我真元留着还有大用呢。你到时候输了别耍赖就好。”说着去红笺手中抽了一根。
  这种俗世间普通人已经玩烂了的小把戏,却叫季有风感觉十分新鲜。
  一则他寂寞了很多很多年,没有红笺这么一个人陪伴,再者对修真人而言,若不是被关在炼魔大牢这种鬼地方,神识随便一扫,立时便会知道那签子是长是短,哪里还会当真闭着眼睛去抽。
  红笺笑道:“我怎么会输?输的肯定是前辈。”
  话音未落,季有风去看手里的签子,果然是那根长的。
  于是红笺罚他吹了一支曲子。
  季有风再抽,依旧是长的,只得又吹了一曲。
  季有风不信邪,还抽,他将抽到的长签拿在手中,仔细端详,怎么连抽三回,次次都是这根长签?
  他瞥眼去看红笺,见她神色肃然,两眼认真地盯着手中的签子,连眼珠都不眨,两颊泛着绯红,紧紧抿住双唇,显是十分想笑却强忍着,憋得十分辛苦。
  他笑了笑,作出浑不在意之状认了罚,说道:“老是这样也无趣,不如叫他们送了酒来,输的罚酒一杯。”伸出手去,在两根签子上空徘徊不定,似是在考虑挑选哪一根。
  红笺眨了眨眼,道:“前辈运气真是不佳,不然抽了这次歇一会儿吧,总吹曲子也挺累的。”
  季有风闻言瞟了她一眼,嘴角翘起,伸手捏住了其中的一支签子,说道:“你握松点儿,攥那么紧做什么?”
  红笺松了松手指,谁知季有风下手极快,突然“嗖”地一声便将两支签子一起抽走,拿在手中嘲笑道:“还想着见好就收,我就知道你搞了鬼。”
  季有风手中的是两根一模一样的长签子,开始时那根短签早就在红笺先前一拧身的时候被她换掉了。
  季有风将两根签子晃了晃:“丫头,作弊被我当场抓住,还有什么好说,认罚吧。”
  红笺忍不住哈哈大笑:“能叫前辈连输三次,也算值了,认罚就认罚。你说吧,罚我做什么?”
  季有风想了想道:“唱个小曲儿听听。”
  红笺登时苦了脸。她九岁即被送到丹崖宗,整天便是修炼修炼,哪里有机会听什么小曲儿。
  她想了想,求季有风道:“前辈,要不我还是罚酒一杯吧。”
  季有风拿着两根长签子在掌心轻轻敲了敲,指了她道:“你这是赌品的问题,必须得重罚,酒也要喝,我吹曲子,你来给我跳支舞瞧瞧。你可别还说不会,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你算什么水修?”
  红笺跳了起来,叫道:“行,跳就跳,跳不好我还跳不坏吗,你等着,可别受不了看得吐了。”
  少顷,炼魔大牢的看守们又接到消息:季有风要喝酒。
  每回提起季有风这个玄武牢有名的刺头,负责看守他的人心情都十分复杂。本是天之骄子出身高贵,却落到这般下场,失去双脚的这些年意志消沉,眼看着他这残缺的身体也快给他折腾完了,可细说起来他十年的要求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一天的多。
  酒对季有风此时的身体有害无益,看守不敢随意应允,报到任琛处。任琛冷笑道:“给他!”
  看守进门送酒的时候,牢房里灯光明亮,季有风正坐在床榻上吹着一支节奏欢快的俚曲。
  这个残废单手拿着那支破竹笛,空出一只手来随意在石壁上“啪”“啪”敲击,上身合着节拍不停扭来晃去,穿肩而过的幽黑铁链被他晃得“哗啷啷”响,愣是一个人把这支曲子整得热闹非凡。
  可更叫看守吃惊的还是那方红笺。红笺两臂套着长长的水袖,那粗劣的布料,灰溜溜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从她穿的那件灰袍子下摆上撕下来的。
  此时她正在合着拍子跳舞。
  红笺的舞姿完全是想一出是一出,举手投足间说不出得滑稽好笑。
  季有风没有笑,他一脸惬意,神情透着自内而外的舒爽,比之原来的阴郁,整个人好似突然年轻了几十岁。
  那曲子的节奏越来越快,忽而红笺原地飞旋,要说跳舞她不在行,可这原地一转圈儿登时便显露出了筑基期水修的长处来,只见她随着曲子越转越快,水袖和长袍的下摆层层荡起,真个是行云流水,翩然如蝶,叫人生起眼花缭乱之感。
  跳了大半天,红笺的脸上带了点薄汗,久不见阳光太过白皙的肤色透着些许粉意,嘴角含笑,眼神晶亮,轻盈地转着转着,突然咯咯而笑,声音清脆,整个人好像闪着光一样,只是看着就叫人觉着晕眩。
  那看守不禁有些傻眼,这两人都落到这般田地了,竟还这般穷开心!
  没人理会他,他将酒放下,一步三回头地退出去锁门,心里道:“都疯了!”

  ☆、第一百零一章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自这一日起季有风就和红笺两个人变着法子地穷开心。
  玄武牢表面看上去恢复了平静,但其实季有风的牢房里常常鸡飞狗跳。
  随便一块破布、一杯浊酒,红笺都能整出许多的花样,那盏油灯被挪到了远处,她和季有风并排撅着屁股趴在床榻上比赛看谁吹得火苗高。
  季有风又一次大获全胜,坐起来哈哈大笑。
  红笺佩服地道:“前辈修为高,气息长,就是占便宜。”她这才想起来询问季有风当日结婴的情况,“前辈结婴那天动静好大,结果怎样?”
  季有风笑道:“婴若是没结成,我岂不是白赔上两条腿?”
  众多化神元婴一齐出动,再加一个知悉根底的季有云,群敌环伺,竟未能阻止他寻机结婴,红笺本应觉着意外,但这个人是季有风,她又觉着颇有些顺理成章。
  红笺过得很快活,季有风亦然,他甚至笑言:“丫头,我要是不姓季,非要赖定你,想办法把你抢回家做老婆不可。”他姓季,自学到“大难经”的那一天起,这辈子已经注定无法过正常修士的生活。
  红笺学会了吹笛子、划拳,她也将学自卢雁长的“千里传音”和“传音入密”教给了季有风。
  季有风听红笺说这两样本事是自一个没见过面的狱友处学来的,不以为意笑笑,告诫红笺道:“你们那点小伎俩,不要想着能瞒过季有云,这炼魔大牢里发生的一切,到现在还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技不压身,学了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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