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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啊……”
“是啊…莫二侠并未在兵营内耽搁多久,公子一走,他便匆匆离去了呀…”
“不会…不会是出了意外…”
黯月公子一摆手,止住了众人言语
他对议事房外喊道“值守统领何在?速来听命…”
“属下在…”
门外一阵脚步传来,一名值守统领奔入了议事房内,躬身回复黯月公子望着那名值守统领道“你调速去集一队‘飞羽营’中百人队,带上信鸽,准备前往官道上搜寻一番…”
“快去准备…一旦准备妥当,即刻出发…”
“遵命…”
那值守统领领命后,躬身而退
值守统领随即去往‘飞羽营’中点起了百人队,带上了信鸽,匆匆赶到了兵营门口等候莫惊天将手中信笺一扔,身形一晃,便要冲出房门黯月公子忙一挥手,两旁的王白涛与刘瑾慌忙将其拦下黯月公子轻语道“惊天…你且在房舍内好生歇息。”
“若是莫二侠无恙,那你去,只是多此一举的白跑路!”
“若是…若是莫二侠真有意外…此刻已过了一夜,你再赶去…也已…也已是迟了啊!”
“因此你还不如安心在兵营中,静候我等佳音吧…”
说罢转脸望向了王白涛和刘瑾道“还是我和王兄去一趟…”
“惊天此刻心绪不好,就托付刘兄弟和柳女侠看护了…”
“王兄弟,我们去吧…”
说完黯月公子行至莫惊天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宽慰的话语,便和王白涛匆忙离去了…
第二十一章 再议刺客
黯月公子和王白涛领着‘飞羽营’的百人队,沿着通往丹桂城的官道疾驰而行。终于在那处弯道口旁,他们发现了已经出事的莫北风等人之遗体。
黯月公子喝住了一众的兵甲勇士,令众人暂不可进入争斗过的场所。
由于那丹江港码头已经被封禁,所以这些时日来,由此通行之人几乎断绝。
这几天更是无人往返此处,这便使得发生争斗的官道上,依旧保持着昨日争斗后的摸样。
所不同的是,那几具倒毙的躯体,多有被野狗啃食过之痕迹。
黯月公子一边让兵甲勇士将事发官道的两端封禁,严禁闲人进入。一边命人将信鸽放回,将眼见之事粗略发回兵营,让莫惊天与刘瑾、柳飞燕尽快赶来。
安排一定,黯月公子便在路旁独自静坐调息,等待那三人的到来。而此刻的王白涛早已将那斗杀的场所,反复探查了数道。
一个时辰之后,莫惊天、刘瑾、柳飞燕匆忙赶到。
远远望见早已死去一日的莫北风遗体,莫惊天便呆住了。
在兵营内忽闻噩耗时,他不敢相信。此刻即便是眼中所见,他依旧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许久后,莫惊天方才来到莫北风早已僵硬的身躯旁,仔细探视起来。
午夜过后,带着一身疲惫的黯月公子,方才领着大家拉着莫北风与几位兵甲勇士的遗体,返回了丹江港的兵营。
黯月公子吩咐随营工匠制备棺椁,命众人各司其职好生防卫,莫要懈怠!自己则要安慰悲伤中的莫惊天,有什么事,都留于明日再议了。随后便扶着莫惊天,返回了暂居房舍内。
王白涛和刘瑾、柳飞燕三人有过伤心,知道痛失兄弟的滋味难受,自是不会去打搅,三人将莫北风遗体安置在一间房舍后,便去巡视兵营。
兵营中众人,此刻是尽知莫北风被刺而亡之事,众人心间倍感压抑。
兵营中因此笼罩着一股极重的悲哀情怀!
王白涛、刘瑾、柳飞燕围着兵营巡视了一圈后,见兵营内虽是弥漫着悲哀气氛,但众人在各自阵位上,依旧如平日般尽心!心中倒觉得宽慰了不少。
三人分派了一下后半夜值守的任务后,便各自返回了。
而此刻兵营外一处山林内,东赤阳正藏身于一颗高大的树木上,他举着那嘹望镜,监视着兵营内发生的一切。
当见到了拉回的莫北风遗体时,心中便是一惊。
前夜他正是发现前方之人过于冒失,居然侵入了黯月公子所居之处三十丈内,知道其必会暴露,从而便会影响到自己。所以一见那人强行潜入,当即便放弃了继续留下观察的打算,匆忙离去。
离去后,他自是在远处继续探查,这才发现那人是莫北风。
起初他不明白因何这莫北风会去偷窥,但是想起他看见了黯月公子房中那幕后,他便隐约猜出这莫北风,有可能是想知道莫惊天与黯月公子到底在做些什么,方才会去偷窥黯月公子。
但是让东赤阳没想到的是,前夜还在偷窥之人,今日便已成一具僵尸了。
东赤阳对莫北风之死,感觉极为蹊跷。
东赤阳等到众人散去后,他便悄悄潜入了兵营中,摸到了摆放莫北风遗体的那间房舍中,借着夜行火石的微光,细细检查起来。
当清晨来临时,王白涛、刘瑾、柳飞燕三人巡视完兵营与码头防务后,便率先来到了兵营中间的议事房。
三人低语着这几日的情况,言语间多是露出了担心之情。
众人均都是江湖中豪杰,虽然素日里过的是刀口舔血,亡命天涯的生活。
但是大家毕竟是排名四大至尊绝顶之人身后的人物,久历江湖厮杀中也多是杀人或追剿他人之时,少有此刻被人所杀的感受!
可自从接受了护送‘天灵圣杯’任务后,先是七杰中的祝语被害,随后便是三雄中的莫北风亡命,而众人此刻竟连敌人的面目均都未能亲眼得见,这心情如何又能不忧虑呢!
不久,黯月公子与莫惊天相继到来。
此刻五人聚首,已无了往日的欢笑。
黯月公子眼望着众人,轻声道“诸位兄弟们,昨日官道上的争斗场所,你等尽都得见!不知此刻诸位心中,有何想法啊?大家议议昨日所见吧,看能否有个明确意见…”
“从找回的十具兵甲勇士的遗体看,他们均都是被一击所杀的。”
“五名兵甲勇士,咽喉被刺,当场气绝。这五人手中扣住的‘雷爆箭’均在,可见他们毫无抗击之下,便被人迎面刺杀了!”
“另外五名兵甲勇士虽然各自射出一箭,但那‘雷爆箭’却并未能相撞或者击中目标而爆裂,应该是射出后,被人半路阻拦了。”
“这五人虽然射出了一箭,但却因此丢失了性命。这点从他们被破碎的头骨,和被快马拖行的尸身便能看出了…”
“是的…这十人是从‘飞羽营’中精选之勇士,他们久历战阵,经验丰富!平日在操练时,多有借助身边物体防护自身的演练。他们均来不及在射出一箭后,利用快马来防卫自身。真不知当时下手刺杀之人,到底有几个?”
“刺客的人不多,不会超过两人…”
“我与公子是最先赶到那里之人,当时赶到后,我便仔仔细细地反复勘查了数遍。”
“那争斗的官道上,除了莫二哥留下的数枚足迹外,便是快马践踏的蹄印了。除此便只发现了不多的印迹,那印迹均都是大小一致,浅浅的一点而已,且极难被人查见。由此可见这些印记若是刺客所留之足迹,那只能是一人所留。”
“而在争斗的官道旁,有一方极大的青石,所以我想,若是有第二人出手,那此人定是立身于青石上了…”
“我二哥一身横练的‘铁布衫’,寻常刀剑根本就奈何他不得。”
“而这次他…他竟然是被人一剑洞穿了心脏啊!这人好快的剑…好阴毒的招法…好冷血的性情呀!”
“二哥…二哥呀…大哥回来时,我如何对他叙说啊…二哥呀!都是三弟不好…若是每晚我都陪你去痛饮一番,想必你就不会惦记着返回丹桂城了吧!若如此,又怎会有杀身之祸呢…”
“惊天你且勿如此自责…要知道你二哥急着返回丹桂城,并非是你不陪他饮酒所致啊。此刻也不是自责之时,你方才可曾仔细想过。你莫二哥之死,却和我祝二哥之死,有许多相似之处啊…”
“五哥说的是呀!二人均都是从后心一剑刺入,洞穿心脏而亡!所不同的是,第一次袭杀祝二哥是偷袭。但是这次却是真正地正面交锋中,被人抢至身后,一剑毙命…可见此人之功力,只在你我众人之上,是于公子一般的人物所为…”
“西飞云…只有此人能如此而为了!”
“你等看那最先被杀的五名兵甲勇士,均是被长剑刺破了咽喉要害,一击而亡!”
“另外五名兵甲勇士,则是被重器破碎了头骨…”
“这十人被杀之手法,是干净利索,招招是人身要害之所,可见刺杀之人,心性狠辣,下手绝不容情!”
“西飞云…这个‘血人王’…只有他是这般的一个人物了…袭杀的刺客,铁定是他了…”
黯月公子一言不发地听着几人的议论,当听到此刻。一摆手言道“从目前展现之手法来看,西飞云嫌疑最大…”
“时下已经有两位好兄弟遇难了,不能再让这等事情发生了!”
“你等几人立即发信息回丹桂城,让庞籍飞鸽将此事报给尚在都城的莫南天,同时发出十万火签的快马信使追赶祝捷。让他们切莫单独行动,一定要严防身边可疑之人出现。”
“不过看来凭借目前的人手,对付那贼人却显捉襟见肘了。”
“朱罗国后援船队还需几日方到,我想趁着这几日的功夫,亲赴南海山南峰岭一趟。我要将石吉散人与岭南双煞争取过来,壮大我等实力。因此这几日的兵营防务,便拜托给诸位了!”
“眼下天气渐热,我的意见是将莫二侠尸身装殓入棺,着人护送回漠北,交由漠北道开远府府衙出面厚葬。莫三哥若是觉得我所言可行,那今日便可安排随营工匠动手赶制了…”
莫惊天此刻是主意全无,但是黯月公子所言在理。
如今正入夏季,天气转热,这尸身根本就无法久留。
他本意是想独自扶灵返回漠北安葬亡兄!
但是目前展现之情形来看,这藏于暗处的贼人,真有将他们一一除去的打算!此时决不能再有闪失了。还是黯月公子所说中肯,于是思虑再三,点首应承了下来。
望着面色苍白的莫惊天,黯月公子觉得他一夜之间,竟似苍老了许多!
可见其心中之悲愤,是不言而喻了。
一丝心痛,在黯月公子一双凤目中隐现。
“唉…忧伤催人老啊!”
黯月公子轻声长叹道“惊天…我看你心绪不宁,忧思成灾!”
“这番下去,未及寻到仇人,自己反倒会被忧伤击垮了!莫如你陪我一道去南海山南峰岭,招收那石吉散人和岭南双煞如何?”
“至于二哥的后事,就暂交由王白涛、刘瑾、柳飞燕三人帮忙打理一下吧!几位意见如何?”
王白涛、刘瑾、柳飞燕对视了一眼,再看了看一脸憔悴的莫惊天,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祝语身亡时,各自的感受!
真可谓是经历相同之事,便有同病相怜之感了啊!
三人并不犹豫,便点首应承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黯月公子又仔细叮嘱了一番王白涛、刘瑾与柳飞燕三人,平日里在兵营内有众多兵甲勇士相助,自是无虑!
但若要外出巡视,三人切莫单独行动。
好一番叮嘱后,黯月公子方才和莫惊天双双离开了兵营…
第二十二章 显示功力
通往丹桂城的官道上,黯月公子与莫惊天二人并马缓行望着容颜凄凄的莫惊天,黯月公子只是随在一旁,低语劝慰前方一处弯道出现在二人眼前,拐过去,便是莫北风亡命之处了莫惊天轻轻勒住了快马的咝缰,停了下来黯月公子虽然也停下,但是那面容上,却闪现出一丝惊疑望了一眼莫惊天,黯月公子轻声道“走吧…前面有人在等候呢…”
说完他当先一摧坐骑,向前而去
莫惊天听闻前方有人在等候,那人便是一愣,忙紧跟着纵马而过…
当二人拐过了弯道,凝目一看,原本是伫立在官道旁的大青石边,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方青石此刻正有二人坐于青石两侧,低头注视着青石,似乎在思索什么那二人一个身披一领深紫色的长袍,那长袍上宽大的冒兜,将他头脸整个遮住而另一个则身穿一身粗布的素白衣襟,头顶着斗笠,那斗笠的边沿宽大,此人低头沉思时,那宽大的边沿正好遮去其面目黯月公子与莫惊天对视了一眼,双双下马,牵着缰绳缓缓走了过去当行至二人近前时,方才发现,原来二人注视的那方青石上,正刻画着纵横交错的棋路,上面遍布着数百粒黑白棋子而这二人,则一人搂着一具盛放棋子的兜囊,正盯视着棋路,在思索着棋局变化这二人正是昨夜相聚的南翰离与东赤阳二人原本他二人是刚刚在这处曾经争斗过的场所探查完,于是顺手将一旁伫立的大青石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