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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月公子将那‘天灵圣杯’取回掌中,盯视了许久后。道“我想那人之所以第一次盗宝时,未将赝品直接替代,极有可能是赝品尚有瑕疵,不能替代。”
“而将圣杯盗去后,按照真品圣杯,细细修饰赝品,直到赝品能以假乱真之时,他便二次潜入府库,行此以假换真之事了…”
“呵呵…这贼子第一次盗宝,到第二次再来之间,足有十余日光景。”
“对于精研此道之工匠,足够打磨出乱真之赝品了…”
说道此时,黯月公子的玉面上渐现深沉,缓缓又道“还有…此物乃是东海外藩之国中重宝,想我天朝境内,又有几人能得知此物外形呢?”
“盗出此宝后,再做赝品,才是此贼的本原之意吧…”
第八章 羽鸽传信
“公子…招祝语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啊?”
府库外人影晃动,江南七杰的祝语,快步走入了府库。
黯月公子见祝语来至身前,微微一笑。
他将手一伸,把那盏圣杯送至祝语身前,笑道“祝兄那日交接时,是和你大哥一同见过此杯真容的唯一俩人…”
“如今你细细瞧瞧,这圣杯,与你那日所见,可有不同之处啊…”
祝语一听,忙将那圣杯接过,一脸惊疑之情的细细查看起来。
观看了许久,面容上惊疑之色越重。缓缓低语道“此杯…好似略有不同啊!只是具体有何不同,在下一时却难以言表…”
“是不是色泽不符啊?”这时莫惊天忽然在一旁出言提醒道“你那日所见此杯的色泽,可与现在所见相同啊?”
“好像…好像此刻所见,淡略了不少…其他并无什么不同之处了…”祝语一脸疑惑地道“怎么…诸位是什么意思啊?”
“二弟…此杯可能是被那贼子掉包的赝品,用了应付我等追查之事的…”
“大哥能确定吗?小弟却不敢妄断!”
“小弟那日也是亲眼一睹此杯之真容,和如今相比,仅仅是色泽略显暗淡些啊,其他并无不同之处。”
“虽说现在府库内也是昏暗,但与那日环境相比,自有不同,以此便断定这圣杯是赝品,是否略显武断了些呀…”
“唉…你我那日都不曾将圣杯取出仔细查验,此刻只能凭那日眼见之态来断定了啊。”
“二弟你想,那贼子潜入府库,只盗圣杯。可见其明了圣杯之价值,他既然敢犯险盗取,为何还要再将其送回呢?”
“此举绝不合理!唯有一点,那便是以假换真。”
“贼人欺我等从未仔细验视过圣杯,用个赝品来敷衍我等,以平息对其之追剿!他便得空带着真品逃之夭夭,从此逍遥快活…”
“这…大哥所说却也在理…但是就这么来断定…”
“不是你大哥说的有理,因为这是唯一能解释此贼二次换杯之意。”
“我莫氏三兄弟久居漠北边域,对中原武林不是十分熟悉,你七杰久居江南,这能工巧匠几乎尽出此地域内,你们兄弟可知江南武林中哪位手巧,能于短短十日内打磨出此件赝品呢?”
“呵呵呵…莫兄你错了…”黯月公子轻笑道“其实天下武林最手巧者,并不在江南,而在辽东边塞之地…”
“难道是鬼斧鲁班…”
“公子说的是鬼斧鲁班鲁治么…”
“我三兄弟早知其名,但是却并不知他竟然是天下武林中最手巧者了…”
“我等还都以为江南武林中多有擅机关之术者,因此最手巧者,应该来至江南啊!真没想到辽东的鬼斧鲁班鲁治,竟然有此手艺啊…”
“嗯!那鬼斧鲁班心灵手巧,上次我在见你三兄弟前,曾经有缘得见其面…”
黯月公子叹道“那次一见,倾心相谈后,黯月便能确定这天下武林中最手巧者,非此人莫属了…”
“本来那次我便想将他招入朝廷,无奈其久居江湖闲散惯了,我也只得作罢了…”
“若是他在,只要寻到合适材料与他,他定能在短短数日内,打磨出‘天灵圣杯’之赝品,不过此刻我也只是怀疑而已…”
“正如祝二哥所言,仅凭色泽略淡便肯定现在这樽圣杯是赝品,还嫌仓促了些…”
“这样吧,我等分头行事,我让青玉陪莫大哥今日启程,骑我那‘烈焰神驹’赶回伏羲都城。”
“你去请求王爷发令符,让辽东城府衙派人立即将‘鬼斧鲁班’访查一下,看其是否还在故居内。”
“莫惊天与祝捷、祝语,你三人护着‘天灵圣杯’连夜赶往丹江港。”
“圣杯丢失之事传入都城后,王爷便已经发出了羽鸽,命沿海府城派快船追赶朱罗国使节,将此事告知,让他们返回从旁协助。”
“想想再有两日,那些朱罗国船只,便可抵达丹江港了。”
“你等三人一等那朱罗国使节到达,便让其帮助验视这圣杯之真伪,朱罗国使节给出的答案,方才是正确。”
“其他七杰的兄弟们,还需辛苦些,会同丹桂城捕快,一同继续访查线索。”
“嘿嘿嘿…那贼子们以为还了个物品过来,便能安逸了么?”
“休想…即便此圣杯是个真品,但是为了王兄‘诸葛神弩’一事,我黯月也依旧是不会放过他们…”
“哼哼!不帮王兄寻回神弩,此事便没完…”
青玉一听黯月公子让他陪莫南天回返都城,那嘴一撅,那张脸早拉得老长,是一脸的烦躁,但又拗不过家主不过在听得莫惊天也被派遣去了丹江港后,他便闭口不再多言。
而其余众人听了黯月公子吩咐,纷纷点首应承,随即众人一道离开了府库。
黯月公子吩咐一脸郁闷的青玉,引着莫南天去了马房,一道骑马赶回伏羲城。
莫惊天带着一脸的遗憾告辞了黯月公子,和祝捷、祝语各自忙着准备连夜赶往丹江港之事。
吩咐完莫惊天,在庞籍陪同下,黯月公子则去往了临江的暂居之处…
丹桂城南的‘醉春园’中,那幢临江的小阁楼,在四外花丛的掩映中,显得精致淡雅。
一只白尾羽鸽正从远方天边向城南飞来。
那羽鸽飞至城南上空后,盘旋了数圈,似在寻觅落脚之处。
一双灰色羽翅扇动间,羽鸽俯冲而下,接近了地面屋宇高度时,身躯一折,转为了平飞。
穿梭于高低屋宇,飞过了数条街道,那羽鸽最终冲向了‘醉春园’中的那幢精致淡雅的阁楼。
振颤双翅,那白尾羽鸽停在了小阁楼雕花的窗橼上。
素雅的窗扉轻轻开启,一双泛着奶白光洁的芊芊玉手伸出了小窗,轻轻捧起白尾羽鸽。
那羽鸽却不挣扎,任由那佳人玉手轻抚,随之将它收入了小窗内。
过了片刻,那白尾羽鸽又被那双玉手送出了小窗,放飞在午后的阳光中。
羽鸽飞出极远后,南翰离头顶着斗笠,缓步走出了小阁楼。
那阁楼上素雅的窗扉忽然被从里推开,羽衣绝美的容颜显出了窗外。
羽衣望着缓缓离去的南翰离,秋水似得双瞳内,渐有淡淡水雾弥漫…
吴丘山腰,那块大青石上。
东赤阳斜倚着粗大的树木,侧卧在青石上。
他一手拿着那卷《梅山残谱》下册的棋谱,另一只手则抓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
东赤阳盯视着手中的棋谱,时不时抿上一口酒,将双眼一闭,微微摇晃着头颅。
他似乎在沉思着棋谱中之棋路…
而那青石一侧,依旧是他们上次棋局留下的纵横棋路…
一阵淡淡地微风拂过,四周的树木的枝叶发出了莎莎声响。
南翰离头戴着斗笠,从山腰下苍翠的山林中显出。
未见南翰离怎么发力,那身影只是微微的几个闪动,便出现在东赤阳身旁…
“离老头…怎么没力交功课了么?舍得来见老友了啊…”东赤阳自顾自的盯视着棋谱,不无揶揄地调侃着南翰离。
南翰离微微一笑,并未理会东赤阳的调侃话语。
他将手掌伸出,往那一侧留有棋局的青石上,一阵轻轻的揉动。
便听得细密的‘噼啪…’声中,被其手掌揉过的青石,立即变得展平一片。
大青石上留下的棋局,眨眼间便尽被其手掌辗平了。
伸出一指,临空点向被其辗平的青石。
磅礴劲气,豁然从指尖冲出,那辗平的青石面上,瞬间便被劲气刻出了一幅纵横的棋盘。
坐在棋盘一侧,沉思了片刻,南翰离用指隔空一点。
那棋盘右上角星位上,飞起了淡淡粉末,随即便显出了一个指印大的凹痕。
南翰离抬眼望向了东赤阳,轻语道“阳翁…那鲁治如今可好。前几日你将他安排好了么?”
见南翰离在棋盘上落子,东赤阳略一沉思,他将棋谱一合,收入了衣襟内。
东赤阳伸出一指点去,在南翰离落子的对角星位上,印下了一个焦黄的凹印。
东赤阳随后道“我才从那边出来,他好得很…就是想回去的很咧…”
“阳翁…不可让鲁治离去…”
“唉!他们竟然想到了鬼斧鲁班,正遣人去伏羲城传令,让辽东府衙查找鬼斧鲁班、鲁治。没想到啊!此番竟是要连累朋友了啊!”
“啊!他们怎知我等找来了鬼斧鲁班…”
“他们怀疑你那夜归还的‘天灵圣杯’是赝品…”
“因此便怀疑上了能仿制出‘天灵圣杯’的巧手工匠。嗨…阳翁啊!你想啊,能在短短十日内仿制出之人,这天下武林中又能有几人呢?黯月若是不怀疑鲁治,那才叫见鬼了呢…”
“什么…怀疑‘天灵圣杯’是假的…”
“呵呵…这黯月比我等年轻,这脑子得思维真是极富想象呀…”
“离老头…除此之外,还有何新闻么?”
“朱罗国使节,去而复返了…两日后可抵达丹江港…”
“嗯…真是不怕死么!上次连毙了他四人,竟然还敢再来吗?”
“看来是上次未曾伤及那为首之人,未让那些猪猡们真正感觉到疼痛,所以又回来,想再接受一次教训…”
“阳翁啊…他们此次回来,是受了伏王爷邀请,返回来协助处理圣杯被盗之事的。”
“如此也好…三日后我俩一起去趟丹江港,看能否如愿…”
“你…就你…哈哈哈…老夫看还是算了吧!”
“老夫一人前去便可了…”
“离老头,你还是留在丹桂城中监视他们做些什么即可了。”
“呵呵…如此、每日晚间,你那‘醉春园’内的小娇娘,才不会独守空房了…”
“不过老夫话又说回来,你为何不将羽衣从‘醉春园’中弄出来呢?那里又不是好去处,留在那里面作甚…”
“阳翁…我也想啊!”
“可是我家族驻地,常被一些武林中人光顾!若让人知道了羽衣的存在,对羽衣反为不安,亦会让我分神。”
“原本是想寻个好的出去,迁出此地后,再接羽衣离开。”
“可是如今此事未了,关系家国兴亡啊!国若亡!那将羽衣接出来,又能去何处安生呢?要么都去你那赤阳岛上算了…”
“嘿嘿…休想此事!”东赤阳用手一点南翰离,笑骂道“你个离老头,真是残忍。到时候你俩若是去了赤阳岛,难道让老夫日日欣赏你二人世界么。真是岂有此理…”
“哈哈哈…大不了,我帮你【拐】带一名良家妇女,上赤阳岛给你做个‘压岛夫人’,不就结了么…”南翰离仰头大笑不止。
“啊呸…压你个大头鬼!”
东赤阳笑骂了一句,他趁着南翰离仰头大笑时,却悄悄伸出手去,在那棋盘上偷偷一捺…
“离老头…哈哈哈…你看,你那角上没气,要灭了。”
“呵呵…那地盘归我喽…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呀…”
“嗯…不对呀…此地你是何时收了一气…”
听东赤阳此语,南翰离猛地望向了棋盘,是许久不语…
第九章 春园巧遇
深深夜色笼罩的丹江港驿馆中,祝捷、祝语和莫惊天三人正守着一个红木制成的木匣,围坐在一起。
他们抵达丹江港驿馆已经一日了,明日那朱罗国使节乘坐的海船,就将临港口了。
自从被南翰离与东赤阳两次搅闹了府衙后,如今的三人,已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了。
东赤阳抓握着一根短杖,其背后的蓑衣,在赤阳神功劲气支撑下,散开来如鹏鸟的双翼般托起了东赤阳的身躯,自如穿行于树梢间。
赤阳劲气充沛下的双睛,显出了深棕色的光泽,将夜色笼罩的前路,探查的清清楚楚。
矫健身躯,在散开的蓑衣托浮下,无声无息地越过了驿馆外来回穿行的兵甲数个腾跃,东赤阳身影便藏在了那三人居住的馆舍对面一颗粗大的树枝间。
以他至尊绝顶的身手,莫说是武林中盛名之人,就是名声仅此于他的这三人,在不查之中,也无法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