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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了。”
拓跋芊芊发了狠,“嬷嬷,你说,我们还是将那个孩子弄没了,行吗?”
祯嬷嬷有些为难,刚收到密信让拓跋芊芊拉拢画枝,一起对抗沈宓,如今的情势,此法也不是行不通。
“小姐,她的孩子是可以没了,可是不能和您有半分的关系。如此您可明白?”
“我们找外面的人做?”
祯嬷嬷觉着拓跋芊芊此时的表情甚是吓人,“千万不可,无冤无仇的,若真是寻了根源出来,咱们也脱不了干系。”尤其是拓跋主家。
“那你说,要怎么办?”
祯嬷嬷安抚的拍拍拓跋芊芊,“咱们一方面要和画通房处好关系,另一方面要去劝慰大少奶奶。”
“劝慰她,我作甚劝慰她?谁又来劝慰我?”
祯嬷嬷见拓跋芊芊又犯了脾气,只有加紧说道:“小姐,您听我说啊,有些时候,有些话明着是劝慰,实际上只会是添油加醋。人那,往往就会被这样的‘好心’弄错了自己的位置。所以。。。”
祯嬷嬷瞧着拓跋芊芊似是听进去了,又接着说道:“所以您只要时时提着那根刺,大少奶奶自然也就忘不了了。别的人从您的话中也断是寻不出一点错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想,自己做的。即使将来大少奶奶知道了也没法寻您的晦气。”
拓跋芊芊紧抓住祯嬷嬷的手臂,像是低声吼了出来,“嬷嬷,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你教我吧。”
祯嬷嬷颇为欣慰的点点头,“这第一步啊,就是和画枝交好。”
拓跋芊芊不时点着头,“借刀杀人”这个成语不仅朝堂适用,宅院中依然很有效果。
晚膳后,尹玉瑾没有如往常一般回次皓院,而是留下来陪着画枝。“来,喝药了,小心烫。”
“少爷,婢妾自己来就好,谢谢您。”
尹玉瑾神情柔和,丝毫没有不耐,让旁的人看了去,俨然就是画枝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喝完药,画枝皱着眉头说道:“少爷,婢妾今日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此药当真要喝足一个月吗?”
尹玉瑾亦皱起了眉,画枝怀孕初期服用香草,使用麝香,如今胎位不稳,现下却又这样问,莫非她真的不知?
若是如此,便将此事瞒着她,想来也是好的。
“虽然没事,戏还是要做足的。再说此药甚好,你服用了,对你和孩子也是有好处的。”
画枝默默的点头,不再说话。
一时间,小屋内尽是一片静谧。
画枝心中犹豫,虽说是在做戏,可是回想今日沈宓离去时伤心的表情也不似作伪,如今瞧着尹玉瑾也是有些心神不宁,应该也是想要回去看看沈宓如何了吧。
“少爷,婢妾困了,您回去歇了吧。”
尹玉瑾有些感叹画枝的聪颖,自己只是有些着相,便叫她瞧出了症结。
摸摸画枝的脑袋,“也好,今日你受惊了,早点歇着也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自此尹玉瑾终于回到一直想去的地方。
两人也没有再提起是否真要将画枝的母亲和弟弟接进府中的事情。画枝感念尹玉瑾的安排,却不能不放弃这个机会,还是待到明日,和沈宓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规矩该守得也一定要守着!切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自己的孩子将来也是要靠着沈宓的。
☆、三十三、别扭,谁对谁错
画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可以靠自己,因为她没有过硬的东西可以给予她足够的支持,所以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只能是攀附别人后,由别人赐予她。
画枝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问尹玉瑾为何要找她演戏,并不是不好奇,只是知道的越多可能也就越容易不安全。
况且画枝也没有想过自己已经重要到尹玉瑾会和她分享一切的地步了。
中秋一早,画枝就到次皓院候着沈宓。
沈宓起得很晚,就连尹玉瑾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一直到了辰时末才缓缓清醒了过来。
“婢妾给大少奶奶请安,祝大少奶奶身体安康。”
沈宓躲开了画枝的见礼,“不敢,你还是快些起来吧。你的礼我可受不起。”
画枝见沈宓果真面色不愉,不知道尹玉瑾到底有没有和沈宓说明白了。
“婢妾知错了,今日日子特殊。是婢妾着实想念家人,大少爷只是允了母亲和弟弟来府中见我,但是绝不是今日的,所以还望少奶奶明察。”
沈宓斜眼看了画枝一眼,“既然是大少爷允了的,你也就不用为难了,规矩还不是大少爷定的。你且好好的养着自己的身子,没事也不用来给我请安了。”
“大少奶奶,婢妾只是。。。”
沈宓摆手,表明不想再听画枝多说一句,“你下去歇着吧。别再跪出了什么毛病,又是请大夫,又是吃药的,尹府也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画枝不知道尹玉瑾是不是真的没有和沈宓解释过,沈宓从来也都是一个宽容的,如今却这样咄咄逼人?真的很让画枝费解。
见画枝还是低着头跪着,沈宓心下无奈,昨天确实很伤心,但是自己的母亲作为公主,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和自己说过,男人一般不会插手女人间的争斗,但是前提是女人不能真的触碰到他的利益。
对于这个利益,母亲说的很是含糊,而如今沈宓却是有些明白了。
昨日见尹玉瑾回来担心的神态,不用他说什么,沈宓已经完全懂了——这是一个目前自己还不能插手过问的事情。
不论尹玉瑾喜欢画枝与否,画枝腹中的孩子是确实存在的,所以自己可以伤心、可以嫉妒,但是不能失去本心。
王嬷嬷见沈宓已经转身回了绣房,使了一个眼色,让两个粗使丫头将画枝强行带了回去。
画枝突觉腹中绞疼,一时没有办法说话,等回到屋子,那两个粗使丫头走了后,才敢小声的呻吟出声。
翠儿察觉后进屋,将画枝扶于床上,“画姐姐,奴婢见你的脸色甚是不好,要不还是请大夫入府吧?”
画枝忍疼拉住翠儿,“不可,今日是中秋。你且帮我弄个汤婆子,我歇歇便是了。”
画枝被突如其来的的疼痛弄得十分难受,可是今日是中秋,傍晚尹玉瑾和沈宓是要入宫参加庆典的,所以此时沈宓定还在忙,而尹玉瑾还没有从宫中回来,如何打扰其他的人呢?
一天过去了,画枝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似是清醒,又似是没有知觉。
隐隐约约听到尹玉瑾在痛斥什么人,又似有哭闹声传了过来。画枝心想,我就是想睡一会儿而已,别吵。
画枝是在“阳光”中醒过来的。
沐浴在阳光中,周身都很温暖,像是回到了以前村中后山的杂草地中。画枝甚至觉着自己闻到了青草的味道。
想要伸伸胳膊和腿脚,却感到了束缚。睁开眼睛看到是白色的内衫。内衫?少。。。少。。。少爷?
“醒了?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头顶传来了尹玉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可是若是不仔细察觉,定是听出那里藏着一丝丝怯意。是因何而怕呢?
“婢妾。。。婢妾感觉很暖,很舒服。”
待到此时画枝才察觉到自己的小腹上有一只手掌,正是热力的来源。
这股热力像是会移动一般,渐渐的流动到了脸上。
“怎么脸红了?是又发烧了吗?”
随着一只手放在画枝的额上,画枝觉得自己的脸更红了。
似乎察觉了画枝的异样,尹玉瑾将手缩了回去。一时间尴尬的氛围在两人间流转。
画枝只是埋头在枕上,尹玉瑾无奈先起身,一边穿衣一边说:“你的身子还很虚,此刻将将卯时,我先起了,你再睡会儿。”
直到尹玉瑾出去,画枝才缓过劲儿来。这一缓,缓出了一肚子的疑问。尹玉瑾为何会在她的房中?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难道又晕了吗?沈宓又会怎么看待自己?尹玉瑾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尹玉瑾如此紧张?难道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一想到孩子的事,什么问题都排出脑外了。孩子是她现在的所有。
拓跋芊芊今日起的很早,因为她很兴奋。昨夜尹玉瑾与沈宓因为画枝而争吵的事,连一向好眠的她都知道了,还吵了她的好觉。哈哈,居然不用自己多说什么,沈宓此刻定然恨死画枝了。
虽然拓跋芊芊也恨,但是因为一向对沈宓和颜悦色的尹玉瑾,居然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将沈宓骂哭了,就连“若是再犯就禁足”的话都宣之于口了。想想又是一阵快意。
今日她有两个任务,均是之前和祯嬷嬷商议好的。一个是去劝慰沈宓,让她不要在意,实则让她对画枝的恨意在加深一层;另一个是去对画枝表示关怀,毕竟“处好关系”的第一步均是从关心开始的。
“嬷嬷?”沈宓嘶哑着声音对王嬷嬷叫道。
王嬷嬷连忙走到沈宓的榻前,“我的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声音说不出的关心。
沈宓慢慢摇着头,像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不一会儿又皱着眉说道:“夫君可是去上朝了?”
王嬷嬷在心中悄悄的叹息了一声,“回小姐的话,今个儿大少爷请假了,此刻正在书房呢。”
好半天沈宓才点点头,“恩,知道了。伺候我起身吧。”
王嬷嬷压住欲起的身子说道:“小姐,您要是不舒服,就在歇会儿吧。左右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儿。”
沈宓摇头,“夫人那里,我是必须去请安的,虽然已经晚了。画。。。画枝那里,我也要去一趟,昨日早晨是我没有让她起身,今日如何都要去看看。”
“小姐,不是老奴说你,这些个下面的人是不能惯的。”
沈宓笑了笑,“嬷嬷,您不明白,这个是我必须做的。”
在沈宓要出门的时候迎来了拓跋芊芊,沈宓暗暗叹气,没有一个是消停的。
☆、三十四、猜测,夹心难做
拓跋芊芊的到来,无疑让沈宓头疼,这位莫不是又来寻个心里的平衡了?
“姐姐,您要出去?”
沈宓只是淡淡的应道:“恩,去给夫人请安。”
拓跋芊芊瞧沈宓脸上带着疲倦,面色也很是不善。想到她昨夜刚被瑾哥哥骂,今日就去求庇护,也太着相了些,还大家闺秀呢。
如此想却是误会了沈宓了。
腹议是腹议,嘴上的话还是要说的,“原来是妹妹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姐姐了。其实妹妹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昨夜的事,我也听说了,瑾哥哥,恩,对您太会严苛了些,您莫要往心里去。既然如此,那妹妹就先回去了。”
沈宓露了一个笑脸,拉起拓跋芊芊的手轻轻拍了拍,似是安慰拓跋芊芊,又似在安慰自己。
“妹妹,你也莫要多想,毕竟是夫君的第一个孩子,夫君紧张些也是正常的,况且我也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主要还是昨天都忙着进宫的事了。咳,不说了,我就先去了。时辰还早,妹妹也还可以回去再歇歇,早日为夫君生个大胖小子才是正事。”
沈宓这话说的顺畅无比,像是顺嘴就说了出来,不是心里话又是什么。拓跋芊芊听了虽然对沈宓的假仁假义颇感厌恶,但对她说的“大胖小子”却是真真的感冒着。
转念又为沈宓的心思叫歹,居然想利用自己和画枝那个贱婢斗,自己却想坐收渔利。哼,沈宓倒是打的好算盘,只可惜棋差一招。我非但此刻不会和画枝闹,我还要与她交好,直至她生产的时候。
其实沈宓的话只是想给拓跋芊芊一个念想,人一旦有了念想,旁的心思也就少些。沈宓已经厌了总是听拓跋芊芊酸话的日子了,只盼着她能多消停两天。
不论双方有没有真正理解对方的意思,但是彼此间的目的表面上却是奇迹般的达成了,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神奇。
沈宓去拜见李氏,自是不提,总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婆母,省得她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胡乱给他们夫妻俩插手,凭的适得其反。
拓跋芊芊出了沈宓的院子,倒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转道去了画枝的房间。
画枝见大少爷走后,如何还感躺在床上。
“翠儿?”
推门进来的不是翠儿,而是节嬷嬷。
“画枝姑娘,翠儿丫头昨日犯了错,老身罚她臀杖,现在还在歇着。所以您进来若是有事,尽管对老奴吩咐,或是找绯儿丫头。”
节嬷嬷的话音刚落,随着她进来的小丫头立刻跪身对画枝说道:“奴婢绯儿,承蒙嬷嬷不弃,从今天开始伺候画小主子。主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着。”
画枝被这个做派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翠儿应该是因为自己被打的,所以日后定要好好补偿她。至于这个绯儿,年纪倒是也翠儿相仿,也像翠儿般对待便好了。
“谢谢嬷嬷,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