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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宓又道:“不知,这个失踪的丫头与小格格的病有何关联?与墨院又有何关联?”按说,柳红是她院里的人,若是要搜也应该搜她的院子啊。
不料,尹玉琉打断了正要张嘴的李氏,直接道:“弟妹,此事一会儿就会有结论的,所以,且等片刻吧。”
拓跋芊芊似是学乖了,不吭不响,只看热闹,心中虽然欢喜,但是面儿上眉头紧皱。
画枝见李嬷嬷带来的粗使丫头和老嬷嬷进进出出,东搜西找,翠儿被这破坏般的搜查惹得心中不喜,但是被绯儿极力压住,才没有蹦起来和别人争执,何物应该轻拿轻放,何物不该丢下地下。。。。。。
一个小厮过来跪在李氏面前,“禀告夫人,柳红找到了。”
“哦,在哪?”
“下人房,水井下,尸首已经泡发了。”
画枝吃惊不已,怎会如此?
回想当初,柳红和自己同作为试婚丫头的备选者,当时高傲、出挑的她最后还是随着沈宓的花轿入了尹府,身份早已天差地别,如今竟然天人相隔了吗?
☆、六十一、尸现,前因后果
画枝的震惊还没有褪去,这厢,便有一个粗使丫头大叫道:“找到了!”
只见其拿着兜帽围披走到了李嬷嬷面前递了过去,李嬷嬷交到了李氏手中。
李氏冷哼一声,“画姨娘,你可有何想说的?”
画枝懵了,不过话还是要说的,“婢妾不知夫人意思。”
“哼,还学会嘴硬了?”
毕竟是在自己的院中发生的事情,不过一会儿时间尹玉瑾便赶了过来。“母亲,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李氏看了尹玉瑾一眼,随后又瞪着画枝,就好像尹玉瑾是画枝搬来的救兵一样。“瑾儿来了也好,也免到时候你责怪为娘,收拾了你的小老婆,扫了你的面子。”
尹玉瑾抱拳,“儿子不敢。只是。。。。。。”
尹玉琉神色愈发冷淡,插言道:“瑾弟,不防一起去看看。前因后果我想,”尹玉琉故意顿了顿,看着画枝又道:“怕是只有这位姨娘最清楚吧。”
画枝摇头,我如何知道,我该知道什么,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尹玉琉见画枝摇头,讽刺一笑,这种嘴脸我见的多了,委屈?你的委屈如何比得上我的蕊儿,哼!“母亲,我们去下人房见识见识吧。”
李氏瞅了尹玉瑾一眼,颔首道:“走!”
众人一起离开了墨院,看见尹玉瑾投来询问的目光,画枝无奈摇头,尹玉瑾便转头离去。画枝交代卉娘将尹墨年带去睡觉,便带着绯儿和翠儿跟在大家的后面走向下人房。
到达下人房,柳红的尸首已经被捞了上来,平放在空地上,盖上了白布,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李氏带人到来,便迅速散开。
李氏并没有上前查看尸首,只是问道:“仵作可是请了?”
自有小厮出来回话,“已经请了,在路上。”
李氏摆摆手,丫头小厮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了桌椅,尹府在场的正经主子都已经坐下了。
画枝对于这个架势很是熟悉,不是三堂会审又是什么,昨天自己审人,如今自己被人来审,风水轮流转,如今到我家。
李氏也不看画枝,就这么等着。尹玉瑾从一开始用眼神询问了画枝,得到画枝否定的答案后,便也抱起了手,等了起来。尹玉琉亦不言语,颇为趣味的看着尹玉瑾和画枝的互动。
沈宓也没有什么表示,此地最有资格审问的人都没有开口,她如何会逾矩开口呢。倒是拓跋芊芊的神色颇为奇怪,不过画枝也没有深究,此刻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怎还会有旁的心思四顾他方。
仵作来的很快,快速检查了柳红的尸首,便来到李氏身旁回话,“侯爷夫人,这个,此女系溺死,可是这个,不应该是水井,应该是池塘里的水,此女口中有细小泥沙便是最好的证明。至于其他具体的要细细验过才能言明。”
“辛苦你了。”
“不敢。”说着仵作带着柳红的尸首暂时离去,要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画枝知道是时候要审问她了。
果然,“说吧,画枝,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如今连人命都出了。”李氏的语气比较淡,但其中的压力只有画枝自己知道。
画枝跪下,“回夫人,婢妾真的不知道是发生何事了。”
李氏接过兜帽围披扔在画枝面前,“此物如何解释?”
画枝直言道:“回夫人,此物是婢妾做出来的,还没有用过,本想今日大小姐归府,便想赠与大小姐,但是。。。。。。”但是怕大小姐嫌弃。
“但是什么?但是你没有想过这个兜帽围披会坏了,会出现瑕疵,只怕,你自己也不知道本夫人为何会知道,不怕告诉你,因为瑕疵碎片在我的手里。”说着,李氏拿出了一块墨绿色的布头,“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得到这个碎布?”
画枝快速检查了兜帽围披,确又损坏,不知是何时弄坏的,不及多想,只能恭敬的答道:“婢妾不知。”
“哼!琉儿,你说。”
李氏话毕,尹玉琉向李氏微一点头,便对着画枝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个碎布是在蕊儿的身上找到的。”尹玉琉换了一个姿势,依然缓缓的说着,就像她是一个旁观者一般。
“蕊儿发烧了,嘴角有些呕吐物,察明硫磺作梗,再者手中拿着墨绿的碎布,你认为,我们该如何认为?”
画枝心觉奇怪,“此事婢妾毫不知情。”
尹玉琉不以为意,“没事,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好好的听,我慢慢的说。之后我就吩咐人下去查,见有人神色慌张,还是一个生脸,便查出了这个小丫头。”
尹玉琉微微抬了一下手,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将一个满身血污的小丫头拖了出来,此女已经昏迷了。
尹玉琉瞟了一眼,便又看向画枝,“此人香玉,看你的表情是不认识了?没关系,她认识你就好了。你看这个血污难堪的,用刑后,她终于承认药是她下的。我就奇怪了,一个外院粗使丫头怎么就能进了内院了,然后,你猜她怎么说?”
画枝心想,不是我做的,还能强加在我的身上吗?瞬间又静下了心思,“婢妾不知。”
尹玉琉勾着嘴角冷笑,“又是不知,你是在赌我没有证据吗?没事,我慢慢说,你会说自己知道的。然后她说她是找了外院的赵嬷嬷,由赵嬷嬷安排她入内院伺候的。可是一个小丫头居然用二两黄金贿赂一个管事嬷嬷,卖了她也找不回本,你认为谁是傻子?”
尹玉琉的嗤笑让画枝心中刺动,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尹玉琉看画枝茫然的模样,也不问话,自顾自的接着说:“然后在香玉的身上搜到了三两黄金,不得了啊,一个粗使丫头居然有五两黄金傍身。”
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当然了,搜出来的还有一封信,一封明确指使香玉如何行事的信件。她说是柳红交给她的,现在柳红已经去了,那么你猜这封信是谁写的?”
画枝不再吭声,依然缓缓的摇摇头。
“是你的字迹呢。我却不知,什么时候我尹府的小丫头也能有一手好字了。”
这是明着在打画枝的脸了,谁不知道,画枝就是尹府买断的小丫头出生,小丫头识字本不是错,不过这个字迹留在了指使人作恶的信件上,就不能不是一件错事了。
☆、六十二、进展,是何阴谋
一个兜帽围披引出了一片碎布,一片碎布引出了一个给主子下药的小丫头,一个小丫头又引出了一封信,信件字迹直指画枝。
如今唯一的中间人柳红已经身首异处,画枝有些难以辩解。可是这一环扣一环的,她确实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画枝越发觉得这是一个阴谋,一个有可能是针对她的阴谋。
尹玉琉的声音依然在耳旁,“如何?你可有什么想要说的了?”
画枝瞧着尹玉琉手中的信件,不自信的说道:“不知大小姐可否将这封信给婢妾看看?”
尹玉琉无所谓的交给了身边人,由其递给了画枝。
画枝接过,打开查看,内容简单,就是让这个叫做香玉的小丫头在玲珑阁墙角拿出药粉,然后和以茶喂给小格格。酬金便是五两黄金,而且是先给酬金,再要求办事。
小丫头说信是柳红给她的,可是如今柳红已经不可能为画枝再做任何证明了。
尹玉琉见画枝居然真的细细看起了信的内容,有点不可思议,这位真是一个会演戏的,演的确实不错,“我在想,你可真聪明啊。柳红是弟妹的三等丫头,香玉更是通过赵嬷嬷才进的内院,如是没有这封信,你岂不是可以撇的干干净净了?”
是啊,柳红是沈宓的人,赵嬷嬷是拓跋芊芊的姨母,栽赃给谁都说的过去,关键这个做戏的和看戏怎么做又怎么看了。
只是这个小格格如今不知怎样了?而且为何要是硫磺呢?昨日才找的尤大夫询问硫磺药用,今日又因硫磺之事陷入如此境地。
尹玉瑾终于开口了,“信,我看看。”
画枝趴跪几步交给了尹玉瑾,随后低下眉眼,趴跪回原来的位置。
尹玉琉嗤笑出声,的确,画枝不用自己递过去的,身边找个小丫头就是了,可是画枝如此作为不是讨好尹玉瑾,又是为何?
不过想必只有尹玉瑾懂画枝的用意,画枝是想告诉他,此事她真的不知情。
大家都等着尹玉瑾将信看完,这般沉静让画枝成为焦点,在场半数都在看着画枝,这对她的心里是一个考验吧。
尹玉瑾收起了信,“这确实是画儿的笔记。画儿你如何说?”
画枝心里感动,此刻还能肉麻的叫自己“画儿”,可见尹玉瑾心里是相信她的。
“婢妾没有写过这封信,虽说字迹很像,但是没有就是没有。再说了,婢妾今日是第一次见小格格,与她更是无冤无仇的,如何会害她。而且,婢妾今日除了去会拓跋姐姐,去了一趟水榭,然后出席晚宴,其他的地方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尹玉琉接话道:“是呢,无冤无仇,那你送与蕊儿的纸鸢上也布满毒粉又是何故?”尹玉琉又丢出了一份“证据”,让众人皆是吃惊不已。
拓跋芊芊也一脸震惊地接话道:“不是你吧,妹妹?前几天就看着你院中的小丫头晾晒花瓣,昨日还听说你找了尤大夫拿药,还卖了一个小丫头,一个奶娘,不会。。。。。。”那么巧吧。
拓跋芊芊此刻的话说的似是无意,只是为了表示一种对画枝的关心,实则火上浇油,一下子将所有问题的焦点都集中在画枝诸多作为的目的上。
画枝闭闭眼睛,心中觉得不妙,事情发展至今全都是漏洞,解了一个环,又冒出一个环,且全都指向自己。
沈宓也说了句话,“对呢,我也很想知道,柳红作为我的丫头,如何就和你拉上线了,如何就帮你传书传信了?如此她又有何好处?”
沈宓不愧有聪颖之名,此话虽是质问,何不是给了画枝一个切口,一个自圆其说的切口。
“回少奶奶的话,婢妾与柳红是因为试婚丫头的选择而相识,当时婢妾去的较晚,所以也不算熟悉,后来婢妾成为少爷的通房后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没有机会和柳红联系,所以,请少奶奶相信婢妾,此事确实不是婢妾所为。”
沈宓冷哼一声,“如此柳红已死,倒也死无对证了。”却是印证了沈宓和画枝不和的传闻。
只有画枝心里感激,是啊,都是一方之词,柳红既不能证明此事是她画枝指使的,也不能证明不是她指使的,如此又陷入了一个怪圈。
只是字迹,却无从解释了。
尹玉琉便又问了句,“好吧,那么纸鸢,你,如何,解释?”一字一顿。
画枝缓了缓内心紧张的情绪,“晒晾花瓣之事是婢妾早就吩咐了的,本是为了制作香蜜。后来,今早听说蕊格格要随着侧福晋回府,于是临时起意,便做了那个纸鸢。”
尹玉琉终于不再那么淡淡的了,厉声道:“你倒是好心,好啊,你倒说说,那个兜帽围披如何又不送与我了?”
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兜帽围披,画枝咬咬牙如实道:“当时婢妾想着,婢妾与侧福晋之间并不算熟悉,若是贸然送礼恐会招您不喜,故而婢妾本来是打算交给少奶奶,由少奶奶代劳的。”
咽了咽唾沫,画枝接着说道:“不想让小格格发现了,所以只有厚着脸皮送了出去,本来,想把兜帽围披一并送了的,但是您。。。您。。。似是对花瓣纸鸢甚是不悦,故而婢妾尊着身份,便没敢将兜帽围披拿出来。。。。。。”
李氏叫道:“好一句‘尊着身份’,若你真是这般守礼,自你生下小墨年后,却也没有听说你向宓儿请过一天的安,尊过一天的礼,只会耍耍嘴皮子,说些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