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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禁了足,那么说来至少有两个月的事情可以享受平静,何乐不为?
此时画枝的想法颇有些虱多不痒的意思了。
“哟,墨儿让娘亲看看,怎么一脸的小红疙瘩?”画枝接过卉娘抱来的尹墨年,瞧着脸上蚊虫叮咬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又有说不出的好笑。
卉娘自然懂画枝的想法,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大公子如今身子棒了,人也静不住了,自己睡醒了也不喊人,独自将小床上的帘子掀开,到底招了些小东西。也是奴婢看管不力,姨娘责罚便奴婢吧。”
画枝哪里会因为这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难卉娘,自是摇头否决了这个意见。
想着,画枝也笑,脑中出现尹墨年小胳膊小腿的将帘子弄开,觉着这情景好笑极了。
“哈哈,真是个顽皮的。只是这天还未入夏,怎会有这么多的蚊子?”画枝一边逗弄小墨年,一边询问卉娘。
卉娘有些不好意思,终是带着歉意开口了,“这是奴婢的错,想着大公子已经一岁三个月了,该是断奶的年龄,便弄了些蜜糖水喂给大公子。大公子像是觉着新鲜便拿着玩了起来,定是当时奴婢只是将手上的糖擦了,却没有擦大公子的脸,于是便招惹了这些虫子。”
画枝点头,想来也没有必要责罚卉娘,只说了句:“以后多多注意。”这事就结了。
随后安嫂将小菲絮也抱了过来,小孩此刻用了尤大夫留下的方子已是大好,不过画枝还是要亲眼看过才能安心。
午睡自是不提。
尹玉瑾一回府便被诚东告知了院中发生的事情,听着处理的结果,也不甚在意,这该是宓儿的意思。确实也没有必要将事情弄的太僵,不论是谁做的,其实于他都不妨碍此刻的大事。
只是,拓跋芊芊那边看来是需要自己去安慰安慰,否则画枝就不得清净了。
此乃平衡之术,朝中适用,这后院中同样如此。
平衡了后院,某些时候也就等于平衡了后院所代表的集团。利益有些时候不需要均分,只要让当事人觉着是均分就好。甚至于让其觉着自己的占了便宜才真正的本事。
另一边,已经因为东篱送布之事而得了尹玉瑾信任的胡暌离,已经马不停蹄地办起了另外的差事。
尹玉瑾作为护送官,出访岚国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正是四月二十号,离着岚国国主的生辰恰有两个多月的日子,时间上不紧不慢,正好。
胡暌离作为先行者,要布置打点的事自然不少,尤其是尹玉瑾曾和他隐隐提过的通商密道之事,更让他心痒难耐。
☆、七十八、信任,巧合与否
临近四月,偷盗事件在主家的有意压制下,被人忘却。
随后李氏找尹玉瑾说了此事,要争风、要吃醋、要耍手腕都没有问题,但是不要涉及到尹府的名声,否则下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所以让尹玉瑾管好自己的小老婆。
尹玉瑾瞧着自己母亲如此认真的样子,被其耳提面命自也是点头称是,管自然要管,不过后院还是要热闹些才是好事,否则朝中现在有些家伙又想要使美人计了。自己可以接受此时院中的这种乱,可不能接受家花野花争执不休的乱。
遂尹玉瑾随着自己的心意先来看画枝,当然也是来看孩子,长子和长女都在墨院,想来也说的过去。
院门有几个侍卫把手,禁足自然也应该有些样子。
禁足了,按说尹玉瑾不应该来的,但是也不打紧,不留宿就是了。
墨院很静,来往也没有什么下人,尹玉瑾想着这时正是画枝午休的时候,看来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了,不过既然来了,就进去一块歇会儿好了。
刚走近画枝的屋子,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尹玉瑾知道自己猜错了,原来画枝还没有歇下。
“婢妾不知二少奶奶的意思。”这是画枝软软糯糯的声音。
“咦?难道我还没有说清楚吗?”这是朱熙的声音。
尹玉瑾正暗自奇怪,这弟妹何时与画儿如此要好了,连画儿禁足期间都不避嫌,还来看望她。
接着从屋内传来了朱熙甜软的声音,尹玉瑾不知为何不想进去,便站在窗外偷听。尹玉瑾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偷听,自家的院子他有什么地方不能去了。
“画姨娘,可能是我刚刚太开心了,所以没有说清楚,我今日是来感谢你的,感谢你帮我找回龙凤镯,说实话,这对镯子对我有不一样的意义,那是我还待字闺中的时候,我最好的密友所赠,她比我早嫁了些,也不在京城,所以镯子找回来我真得很开心。”
画枝似是有些无奈,“二少奶奶,婢妾想您可能是误会了什么。能找回这般珍贵的镯子自是值得庆幸的事,但真的不是婢妾所为,自也帮不上什么忙。您这个‘谢’字,婢妾可担不起啦。”
画枝脑中的弦绷得紧紧的,不知为何,这个朱熙总认为自己当日帮了什么忙,不像来感谢的,倒像是来套话的,心中总觉着不妥。
画枝的语调很温柔,但是口气却很硬,将朱熙的话都打了回去。
朱熙突然似有所悟,连连点头,张颜而笑,生怕让自己的“恩人”误会了什么,“对的,对的,是这样没错,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就当谢此时你和分享失物重回的喜悦好了。”
说着还拉起了画枝的手,亲密无间,讨好似的。
这让画枝后背一寒,心间暗自奇怪,为什么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越是这样画枝便越想打消朱熙的想法,谁知道是何人给这个大小姐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一个劲儿的谢她,自然要将这件事情撇的干净才行。
“二少奶奶真是客气,婢妾可不敢当您的谢,这些都是婢妾应该做的,只要东西找回来就是了。”
这话听到尹玉瑾的耳朵里完全变了味道。
尹玉瑾素来知道,也是庆幸,画枝一向是比较大气的,而现在仅仅是受个无所谓的谢礼,怎么总是左右推脱,似乎在回避些什么,倒更像是心虚,有意想要隐瞒某些东西似的。
难道,难道失窃之事是画枝所为?目的是为了和拓跋芊芊争宠?
没有听下去,此番臆想只是猜测,还需再查探查探,最好是画枝能亲口和他交代说明,这样也不枉自己信了她一回。
尹玉瑾转身,没有打扰院中的其他人,径自离去,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自然就是找事件的另一个当事人求证。
尹玉瑾出了墨院便向拓跋芊芊的院子行去。
朱熙笑,颇有些讨好地说道:“是啦,没想到你的面皮这么薄,知道了,不谢你了,等你的禁足撤了,我再来看你,你要好好顾着自己,反正你的情我是也是承了,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及我所及。”
画枝见朱熙有松嘴的架势,心中稍安,自然,自己也不会真去寻什么人情,“二少奶奶客气,既然如此,婢妾也就不送了,您也是多多歇息,若有什么自来寻婢妾就是了,婢妾自当尽力。”
朱熙笑着点头应“是”,一副我懂你,知道你脸皮薄的样子,画枝无奈,将人打发了出去,不再多言,午休去也。
只是谁也没有看见朱熙得意的笑,和眼中的寒意。
次皓院中,沈宓凝神听着被召回来不久的属下的回禀,内容自是画枝和朱熙的一番对话。
“在你听来,画姨娘一直在否认帮忙之事,也不接受二少奶奶的谢意?”
“回主子的话,确实如此。”
沈宓不解,“那你说朱熙是不是真的认为画枝帮了她?”
“听着二少奶奶的话,属下觉着是在真心诚意的感谢画姨娘。”
沈宓不知在想着什么,小声对自己说道:“画枝究竟做了什么?朱熙又究竟再谢着什么?”
“我自然要谢她。”话语间有说不出的得意。
英嬷嬷看着自己自小带大的小姐,心中欣慰无比,此刻也正崇拜的看着自家小姐,等着听她接下来的解释。
果然对于英嬷嬷的眼神,朱熙很是受用,“事是咱们挑起的,但是到头来没有人认为是咱们做的,反而怀疑两个小人物,本来是想火上浇油,不想拎错了炉子,索性将错就错,所以我谢画枝,让这个事情变的复杂些。”
英嬷嬷恭敬的看着自家小姐,颇为不解的问道:“可是您这一谢,怎么就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呢?”
朱熙笑:“拓跋芊芊是个咋呼的性子,自己没有做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但画枝不然,此人性子甚是内敛,呵呵,人的心思就是这般奇妙,你若越是谢她,她越是不敢受,觉着你在套她的什么话似的。那么你作为旁听的人,你会如何认为?”
“老奴大概会想此人心中有鬼。”
“是了,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本来拓跋芊芊的性子更像是栽赃嫁祸的主谋,她也有这个狠心肠,而画枝不像会这样做的人,如此我推一把,别的人如何想,又会如何做,自不是我朱熙能够左右的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怪只怪他人太容易不信任自己人,做出什么事也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和她朱熙全然没有半点什么关系。
英嬷嬷有些不明白,“可是,您是单独见的画姨娘,您的话不是没人知道吗?”
朱熙笃信地说道:“会有人听的,也会有人猜疑的。你猜,这些人会不会向画枝求证?”
英嬷嬷自是不知,便也不会回答。
朱熙冷笑,尹玉瑾和尹玉琮兄弟相亲相爱的,但是瞒不了她的眼睛,尹玉琮心有不甘,心有挣扎,只要尹玉瑾失去资格,那么她这个侯爷夫人就做定了。
这后院起火只是第一把,之后还会有其他的地方,定会让整个尹府都“红红火火”的。
☆、七十九、猜忌、背离初衷
尹玉瑾入了拓跋芊芊的屋子,看着这大小姐变的憔悴,尹玉瑾心中确信了几分。
“芊芊?在想何事?如此入神。”
拓跋芊芊抬头看着还站在屋门口的尹玉瑾,有些不相信,揉揉眼睛,真的是瑾哥哥,“瑾哥哥你怎会来看我?”眼睛发亮,欣喜之意明显。
尹玉瑾上前揽着拓跋芊芊,不算冷淡的说道:“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发了,所以来看看你。近日来可好?”
拓跋芊芊皱着眉头,偎依入尹玉瑾的怀中,闻言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意思是亏你总算还记着我。
“我不好,特别不好,明明我就没有犯什么错,却偏偏被禁足了,自此,我是吃不下睡不好,自然是好不了的。”
尹玉瑾皱眉,满脑子都是刚刚在墨院听到的话,难道此次事件真的是画枝所为?
“是吗?那你是在责怪母亲不公咯?”
拓跋芊芊听不出尹玉瑾话中的情绪,但是被这样的话说的一愣,连忙稍稍离开尹玉瑾的怀抱,看向他的眼睛,“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哪敢啊。”
话虽如此,可惜语气中的委屈,尹玉瑾如何听不出来,似是安慰般的拍拍拓跋芊芊的背,心早已不知飞向何方。
宽慰了拓跋芊芊许久,从院中出来,尹玉瑾瞧了瞧墨院的方向,突然没了心思,转头回了皓院的书房,还有些事物需要处理,他很期待此次西北之行。
申时三刻,墨院。
翠儿伺候画枝起床,心中有些奇怪,平日里画姐姐午休要睡到申时半才起床,今日由于二少奶奶的拜访本就少睡了半个时辰,这会儿又早起了将近半个时辰,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画姐姐,您怎么不再睡会儿,这天还早着呢。”
画枝整理着自己的发饰,看着镜中,身后又皱着包子脸的翠儿,心中叹息,有些事情只能在自己心中藏着,不能与他人多言,否则只是平添他人的烦恼,而毫无用处。
“睡醒了,再躺在床上就是养懒病了,还是起来的好,这样看看能不能做些事,即使是陪陪墨儿和菲絮也是好的。”
瞧翠儿还是一脸没有想明白的样子,心中摇摇头,吩咐道:“你去卉娘和安嫂那看看,若是小姐和大公子醒了,就抱过来,我也和他们玩玩儿。”
翠儿瞧着画枝笑意未到眼底的脸,又想着小小姐和小公子活泼可爱的样子,每每都能让画枝变愁为喜,不再多言,福身向外走去。
画枝心中稍稍安慰,又瞧着一旁不说话的绯儿,眼睛不知看着哪里,直勾勾的,眉头微锁,定是想着烦心事。
“绯儿啊,帮我倒杯水吧。”
画枝从铜镜中见绯儿毫无动作,分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提高了声音,“绯儿?”
还没有动静,索性转回身子,直对着绯儿,“绯儿,想什么呢?”
终于听见画枝声音的绯儿,连忙跪下,“奴婢错了,竟没有听见姨娘您的吩咐,请姨娘再吩咐一遍,奴婢马上去做。”
画枝被绯儿过激的反应弄得一震,将绯儿拉起来,摸着小丫头的脑袋,“这是怎么了?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